第686章 天生一副國寶級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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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苗苗給鄭鈞掛電話告知那個重大發(fā)現(xiàn)的時候,謝東其實就坐在房間里的小炕上,聽著剛從門外進(jìn)來的阿瓜和老壞講述著在胡同口碰到的離奇事。兩個人的直線距離,絕對沒超過一百米。
“那娘們長得還挺漂亮,大高個,體型也好,就是滿身都是血啊。”老壞面帶驚恐的說道,阿瓜則往炕上一坐,一邊擺弄著那把彈簧刀,一邊斜著瞧了眼謝東,陰惻惻的道:“其實,一看就是奸夫**,應(yīng)該是剛把人家老公給宰了,那男的蹲在路邊一個勁吐,開始我還以為是喝多了,現(xiàn)在看來,沒準(zhǔn)是殺完人嚇的,第一次都這樣。”
刀哥始終默不作聲,半晌,忽然抬起頭問道:“老壞,你手里還有車牌嗎?”
“有啊,在云山弄了三副車牌子呢。”老壞道。
刀哥想了下:“你馬上去附近轉(zhuǎn)一下,看看能不能再弄一臺車,要快,越快越好,還有,記住了,不要走停車的那個胡同口了,走另外一面。”
老壞點頭答應(yīng),起身回房間拿了工具,帶著另外一個同伙,輕手輕腳的出了大門,見老壞走了,刀哥這才笑著問謝東道:“謝老師,剛才出去撒尿的時候,是不是想趁機(jī)逃了呀?”
他略微想了下,覺得撒謊沒什么意思,于是點了點頭道:“確實想過,但是我這人做事不愿意留個尾巴,最好是一次性弄利索,然后大家都清凈。所以,最后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話音剛落,身旁的阿瓜突然冷笑了聲:“幸虧你放棄了,否則,只要你邁出大門一步,這條命就算交代了。”
謝東早就意識到,跟這幫家伙打交道,溫順謙和一般是被當(dāng)成軟弱無能的表現(xiàn),所以,冷笑著看了阿瓜一眼道:“是嗎?你要是這么說的話,我現(xiàn)在就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讓我的命交代的。”說完,呼的一聲便站了起來,邁步正要往外走,卻被刀哥攔住了。
“算了,別扯這些沒用的了,馬上去收拾下,一會老壞回來了,我們馬上離開。”刀哥道。
“為什么啊,這不挺安全的嗎?”阿瓜有點不服氣。
刀哥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懂個屁,剛才你和老壞遇到的那一對兒男女,要真是殺了人的話,很快警方就會對這附近進(jìn)行摸排的,咱們別讓人家來個摟草打兔子----捎帶腳兒了,所以必須馬上換個地方,明天就要跟張力維談判了,咱們回來是要救寶昌的,不是來自投羅網(wǎng)的,別廢話了,趕緊去準(zhǔn)備吧,把房間都整理好,不要留下任何東西,包括垃圾。”
阿瓜雖然有點不情愿,但一看刀哥那陰沉的面容,還是嘟囔著出去了。見阿瓜走了,謝東趕緊往前湊了下,低聲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和張力維聯(lián)系?需要我做什么嗎?”
“咋的?你還打算幫忙嗎?”刀哥冷笑著道。
他則把頭一揚:“當(dāng)然啊,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巴不得你現(xiàn)在就把寶昌換回來,這樣,這點事就算兩清了呀,從此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刀哥哼了一聲,也不回答,斜靠在炕上不出聲了。
二十分鐘之后,院門輕輕響了下,隨即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然后房門一開,老壞面帶笑容的走了進(jìn)來。
“妥了,一切OK。”他輕松的說道。
刀哥也不說什么,直接站起了身,朝謝東看了一眼,邁步朝門外走去。他也只好站了起來,跟在刀哥身后往門外走,一邊走一邊想,將來有機(jī)會的話,一定跟汽車生產(chǎn)商建議下,開發(fā)個指紋鎖之類的高級防盜措施,否則,偷輛車也太他媽的容易了,按老壞這個速度,這哪里是在偷車,分明是在開自己的車嘛。
幾個人出了院子,刀哥很認(rèn)真的將院門鎖好,然后把鑰匙順著院墻丟進(jìn)去,幾個人這才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胡同外面走去。
“壞了,刀哥,我下午買的一條煙放在本田車?yán)锪耍唬胰ト∫幌掳伞!崩蠅妮p聲說道。
“不行,一條煙值幾個錢,不要了。”刀哥頭也不回的低聲說道:“這點規(guī)矩難道還要我教給你嗎?既然決定扔掉的車,就是落下根金條,也不能回去取。”
老壞不吱聲了,幾個人魚貫而行,很快從另外一個方向出了胡同,抬眼一看,果然發(fā)現(xiàn)一輛依維柯中巴停在路邊,阿瓜緊走兩步,拉開車門,幾個人迅速上了車,車子迅速啟動,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我們?nèi)ツ膬海俊遍_車的司機(jī)回頭問道。
“進(jìn)省城。”刀哥平靜的道。
中巴車并沒有立刻進(jìn)城,而是在外環(huán)路轉(zhuǎn)了兩圈,最后才駛?cè)肓耸袇^(qū),讓謝東感到意外的是,車子進(jìn)入城區(qū)之后,他忽然感覺路邊的景色有點眼熟,仔細(xì)一瞧,心里不由得百感交集。
原來,這就是林靜家小區(qū)所在的那條路,往前開了一陣,公安廳招待所和林靜家小區(qū)相繼出現(xiàn)在視線中,還有那間給他留下無盡回憶的小門市房......
景色依舊,卻早已物是人非,一切恍如在夢中。看著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他不由得在心底長嘆一聲,索性把眼睛一閉,不再往外看了。車輛繼續(xù)前行,繞來拐去的,最后終于停了下來。
他閉著眼睛,本來已經(jīng)有點昏昏欲睡,發(fā)現(xiàn)車停了,趕緊睜開眼睛一瞧,不禁目瞪口呆。一幢高大華麗的建筑佇立在不遠(yuǎn)處,大門上的牌匾異常醒目,上寫四個大字----維康醫(yī)院。
“你們要干什么,別告訴我,現(xiàn)在就要去見張力維。”他瞪著兩個眼睛道。
沒人搭理他,只有刀哥瞥了他一眼。拉開車門跳了下去,順著空曠的街道走出去好遠(yuǎn),這才停了下來。
東北的夏季,天亮得特別早,此時剛剛四點多鐘,東方便已經(jīng)發(fā)白,很快,街道上的路燈熄滅了,城市漸漸從沉睡中蘇醒,路面上已經(jīng)有早起晨練的人,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靜和祥和,卻沒人知道,在這平靜的氣氛之下,一場風(fēng)暴正在醞釀之中。
刀哥在打電話,距離很遠(yuǎn),聲音也很小,他甚至把身體都完全轉(zhuǎn)了過去,即便偶爾轉(zhuǎn)過來,也是用一只手擋在嘴邊,讓車上的人連他的口型都看不到。
這個電話打了很長時間,大概有十多分鐘的樣子,他才緩步走了回來,上車之后,也不吭聲,只是低著頭,思忖良久,最后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寶昌就被關(guān)在頂樓的一個房間里,今天晚上,我會跟張力維在這里見面。謝老師,我看你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謝東淡淡的笑了下:“這很重要嗎?”
“當(dāng)然很重要,張力維的條件是,必須要一個活蹦亂跳的你,否則,你什么樣,寶昌就會變成什么樣。”刀哥笑著道:“我現(xiàn)在心里還在打鼓,要是他們把寶昌腦袋上也敲個坑,那可咋辦?本來長得就胖,腦袋上再有個坑,就更沒男人要了。”
這句話,其實一點也不好笑,不知道為啥,他們幾個人都嘿嘿的笑了起來,搞得謝東有點莫名其妙,心里默默的想,腦袋上有個坑,也不至于沒有男人要吧......啥?沒有男人要!
“寶昌是個女人?”他驚訝的道。
刀哥也不看他,只是盯著大樓的頂層,淡淡的道:“我從來也沒說過,寶昌是個男人啊。”
“可是你說,他是你最好的兄弟呀!”他道,不過說完,自己也覺得這句話挺弱智的,女人,也可以稱為最好的兄弟的!在這幫人的字典里,兄弟應(yīng)該是指那種可以出生入死的人吧。可是,他親口說,負(fù)責(zé)給我打電話的人就是寶昌啊,但那分明是個男人的聲音啊。
刀哥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于是笑著解釋道:“寶昌就有這個本事,他天生一副國寶級的嗓子,學(xué)啥像啥,要不是因為犯了事,一個人就能給美國電影配音了。”說完,哈哈的笑了起來,有點自鳴得意的繼續(xù)道:“這回你長見識了吧?這江湖上,各種能人都有啊,其實也包括你,你也是跑江湖出身嘛!”
他這才想明白了,也許正是因為天賦異稟,這個女人才會在刀哥的團(tuán)伙中占有一席之地,一個人如果有這樣的本事,在一個以犯罪為生的團(tuán)隊中,作用真比大老爺們還要大啊。
“這件事,你想好了嗎?”他看著刀哥的臉問道:“等晚上,你真去見了張力維,恐怕就沒機(jī)會后悔了,他也許會在你們每個人的腦袋上都敲一個坑的。”
刀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半晌,才淡淡的道:“那依著你的意思,是不是現(xiàn)在就把你放了,然后,我們開車?yán)^續(xù)跑路,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呢?”
他一時沒想好怎么回答,所以只好微微笑了下。
“只要不是警察設(shè)置的局,我就不怕,越是有錢人,我越不看在眼里。”刀哥平靜的道:“寶昌要是被警察抓了,那就是她活到頭了,但落在張力維的手中,如果我就這么放棄的話,以后,咱們在這個圈子里就沒法子混了。”說道這里,他突然停了下來。
“我今天晚上就去會一會這位人見人怕的張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