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措手不及(求收藏)
悄悄地問一句,封面行不行?
PS:記得票子呀……
·
就在侍衛(wèi)將野豬抬出來的時候,陳宗澤心里就在狂呼“僥幸”,他一直以來都是忙碌著賺錢養(yǎng)家糊口,再則就是因為某些限制沒能接觸弓箭,哪里會有什么好箭法呢?所以剛剛兩箭都是憑感覺射,第一箭還好,算是有些準頭,第二箭就糟糕了,直接飛上天,而就是這最沒希望射中的一箭卻把一頭至少七八百斤的野豬給殺了,不是僥幸是什么?
陳宗澤與楊廣大眼瞪小眼,兩人看了一會,楊廣突然放聲大笑,笑得陳宗澤心里實在沒底。
“他是怎么了?突然發(fā)神經(jīng)啊?該不會是以為我說了假話來個怒極而笑吧?”
現(xiàn)在的陳宗澤就是一只螞蟻,楊廣是高大的巨人,巨人要捏死螞蟻只需要動動手指頭,螞蟻想逃根本沒地方逃,容不得陳宗澤心里一陣緊張。
楊廣忽地從戰(zhàn)馬上跳了下來,他徑直走向陳宗澤,看著陳宗澤手里的那張四石強弓,伸出手:“拿來。”
陳宗澤已經(jīng)知道自己最近發(fā)展那么順利完全是靠楊廣在后面撐腰,雖然不清楚楊廣為什么要幫自己,但他委實不敢得罪楊廣,他沒有猶豫,十分利索地將弓遞出去。
強弓在手,楊廣下身一穩(wěn),“嘿!”的一聲就作勢拉弓,他雙臂緩緩地用力,這張四石強弓漸漸被拉成一個滿月狀,惹得旁邊的人紛紛喝彩。他又緩緩地放弦,這才說:“鴻杰真是深藏不露,很好,好得很!”
陳宗澤看楊廣拉完弓臉不紅氣不喘只是那只拉弦的手稍微在顫抖,知道楊廣為了面子肯定是在硬撐,不過他并不想找不自在,連連真誠地贊嘆楊廣神力,自己無法做到那么輕松。
楊廣還真的是在硬撐,他雖然經(jīng)常鍛煉,可是三四百斤的力氣可不是想練就能練上去的。他仔細觀察陳宗澤說話的臉色和語氣,看不出有什么虛偽作態(tài),以為陳宗澤是真誠贊嘆而不是拍馬屁。這下,他不但有面子還沒被看出不對勁,心里那個叫高興啊。
四石強弓要拉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拉開,平常人家為了打獵自己制作的弓不會超過一石,而軍隊里面的士兵用的最多也就是二石弓,只有將領(lǐng)以上的人才能用上三石弓,至于四石強弓一般都是大將在使用。
其實并不是對使用多少石的弓有什么限制,而是能不能拉得開的問題,所以古代能拉超過三石弓的武人,一般都被稱為猛士,意喻力氣大,是個能打的人。
那些因為在酒樓上被陳宗澤一磕而故意刁難的人這下沒語言了,他們在猜“敢情是謙讓才一直不發(fā)一箭搶獵?”,那顆鄙視暴發(fā)戶的心慢慢消失,看到陳宗澤射出那精彩絕倫的兩箭后,他們終于將陳宗澤的定位擺平,不再因為是楊廣看重的關(guān)系而假意客套。
陳宗澤就知道會是這樣,還是那句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不能為了客套而客套,不然別說被賞識,能不能被人放在眼里還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游獵小半天,到了響午時分,由于射太多箭而有些疲憊的楊廣大手一揮,一行數(shù)百人繼續(xù)往樹林深處前進,來到樹木相對比較密集可以遮擋陽光的樹下,侍衛(wèi)和護衛(wèi)們被吩咐去撿來干柴,有些人則是拿出工具,一副要野外燒烤的模樣。
“鴻杰來這邊。”
楊廣對待陳宗澤真的看不出有什么架子,不但顯得和藹而且還有頗些親切的味道。暫且把楊廣對待陳宗澤的態(tài)度視為是因為‘福星’的關(guān)系,不過這也足以讓陳宗澤對楊廣的印象十分良好了。當然,楊廣親切的姿態(tài)也是相對于個別人而言,像是那些公子哥,他就一句話都懶得出口。
貴族做什么都有講究,他們在野外不會隨便找個地方就坐下,會出現(xiàn)比如有人鋪上地毯或者拿來矮凳子的諸般作為,就算是吃飯有點身份的人也不會自己動手,自有下人們依照吩咐而去忙碌。
“不想鴻杰體態(tài)單薄竟有如此力氣,實在讓本王感到驚訝!”
陳宗澤很明顯地怔了一下,他萬般沒有猜到楊廣會那么快就將身份說出來,而且那兩字‘本王’說的是那么的自然和流暢,連不小心說漏嘴的戲碼都省略了,由此可見楊廣是一個極其自信的人。
“鴻杰勿要如此。依本王猜測,鴻杰必然早就知曉本王身份,只是礙于本王臉面不愿揭穿吧?”
楊廣說完還是一副笑臉,他連試探的步驟也干脆省了,索性來個直白的對話。
“他娘親的!我要怎么做?”陳宗澤閃電般地思考過后連忙站起來,他恭敬地向楊廣深深一行禮:“殿下睿智,常人不能及。小民陳宗澤見過晉王殿下,感謝殿下長久以來的照顧,今生定不敢忘!”,說著實在管不到什么‘膝下黃金’了,惹的楊廣不爽不但自己小命堪憂,在家的柔娘也肯定要遭殃,哪里還管的許多?當即就給拜下去。
楊廣對陳宗澤的態(tài)度十分滿意,他再一個多月就要前往大興了,實在沒有多余的功夫再來做戲,他略一想就采取最簡單的方法,讓宇文承基邀請陳宗澤出來游獵,同時也是想考考陳宗澤的智商。
所有方案楊廣早就想好,他覺得如果陳宗澤想不到最近順利是為什么,認不出自己的身份,那智商也肯定不怎么樣,以后就當養(yǎng)一頭豬給養(yǎng)家里,反正福星嘛,只要招待好留在自己身邊就行了。
如果陳宗澤看出他晉王的身份,這說明陳宗澤還是有點眼光,可以用一用。
再來,如果陳宗澤不但看出他的身份還第一時間道謝,那么陳宗澤就是知道短時間內(nèi)發(fā)達是誰在后面操控,這就不止是聰明那么簡單了,還說明陳宗澤懂得進退,是一個在試探忠誠后可以委以重任的人才。
顯然,楊廣對陳宗澤的表現(xiàn)十分滿意,他呵呵笑著走過去將陳宗澤扶起來,“鴻杰可知今次本王來見有何交待?”
陳宗澤多少是學(xué)了數(shù)個月古禮的人了,他這次說什么也不會坐下,站著擺出專注傾聽的模樣。
楊廣露出不悅的表情:“鴻杰為何不坐?”,等待陳宗澤小心翼翼地坐下,他繼續(xù)說:“由來因果鴻杰此時不需得知,只需知曉本王今次喚你前來的用意即可。”
陳宗澤能說什么?他只有說:“請殿下吩咐。”
楊廣喜歡一個人是從來都沒有道理的,他板著臉:“鴻杰不比他人,喚本王阿摩何妨?本王還是喜歡鴻杰喚本王為阿摩兄,聽起來親切,舒服!”
陳宗澤心里無比忐忑,他是被突如其來的‘表白’給震撼到了,一時間有點沒有反應(yīng)過來,心情落差如此之大下哪里還能掩飾?他也只有把最真實的一面給表現(xiàn)出來了,幾乎是顫抖著聲線:“阿摩兄請說,鴻杰若能辦到自當不留余力……”
“這才對!”楊廣‘哈哈’笑了兩聲,示意陳宗澤不必太緊張,復(fù)道:“鴻杰愛財,此非缺點,人無不愛財者!本王亦愛財,若不違國法,這有何妨?”
陳宗澤總算慢慢鎮(zhèn)定了下來了,他剛剛急速思考,覺得還是用以前那種態(tài)度來對待楊廣會比較好,畢竟當初自己就是那副模樣,現(xiàn)在改為極為恭敬不是有點勢利小人了嗎?有了想法,他應(yīng)付起楊廣也就有辦法,當下又慢慢適應(yīng)過來恢復(fù)從前的姿態(tài)。
“阿摩兄,常言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但若非阿摩兄幫忙,鴻杰哪能一時間有好的成績?這份恩德,陳家上下時刻謹記,絕不敢忘。”
楊廣現(xiàn)在又對陳宗澤有了新的看法,他心里歡喜陳宗澤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平復(fù)下來,不會像某些人一個驚訝就懵了老半天,他就琢磨著陳宗澤這種人對任何環(huán)境都能很快適應(yīng),做起大事來才能沉穩(wěn)應(yīng)對,心想:“日后該對鴻杰多加磨練,早日委以重任才是。”
宇文承基很想湊過去,可是他剛走到外圍就被來護兒給攔住了。他只能在遠處看楊廣和陳宗澤交談頗歡,心里的嫉妒不是一點半點,十分不岔陳宗澤才剛出現(xiàn)就能得到楊廣的善待,而自己已經(jīng)追隨楊廣五六年了,若不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宇文化及是楊廣心腹的這層關(guān)系,楊廣每次都是對自己愛理不理,他覺得一定要找機會表現(xiàn)表現(xiàn)才好。
“鴻杰啊,一月后隨本王前往大興吧,立時本王還有諸多事情交予鴻杰你去辦。”
陳宗澤不得不愣,他的生意才剛發(fā)展起來,這就要去大興,那不是前功盡棄嗎?他想拒絕,可是沒那個資格,當下只好先應(yīng)“自當追隨殿下”,心里卻是在思考怎么說服柔娘,同時又該把生意交給誰繼續(xù)做才妥當。
“如此甚好,好好跟本王辦事,日后自然不會虧待鴻杰。”
陳宗澤即喜又憂。喜的是他是十分清楚楊廣這一次回大興是爭奪皇帝的寶座,而如果沒有出現(xiàn)意外的話,楊廣絕對會成為大隋下一任的皇帝,那時楊廣做了皇帝,那他也肯定能得到不少好處;憂的是,爭奪皇帝寶座可不是幾個人三言兩語互相謙讓就完事的,那需要死多少人,又需要經(jīng)歷多少陰謀?他該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再則就算楊廣取得皇帝寶座又算完了嗎?絕對不是!楊廣取得皇帝寶座后還要南征北戰(zhàn),如果按照原來軌跡的發(fā)展,大隋最后還是免不了支離破碎,那時陳宗澤該怎么辦?他郁郁地覺得前面還真是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一個不小心都極可能落個尸骨無存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