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誰是誰的福星?
推薦新人新作《中華龍族》書號1166786【東海之戰(zhàn)一觸即發(fā),南海危機航道被掐,西方邊陲慘遭蠶食,諸神下凡,玄界動蕩,木偶族、狼族、血族、教廷激烈混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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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宗澤一行人自從來到江都城已經(jīng)過了四天,在這四天里他們走遍江都城的街道,初步對江都的繁華有了印象。陳宗澤發(fā)現(xiàn)江都城的商機很大,不止是因為江都城本身有三十余萬的人口,還是因為江都城的政治意義,只要江都城作為江南的首府一天,那么江南的各界人士和商品就回源源不斷匯集而來,那么來江都城購物的人也就多,實在不愁沒生意可做。
好的地理位置絕對是做生意的根本,沒人會愿意將商品送往貧瘠的地方擺上幾年都無人問津,同時更沒有人會選擇前往貧瘠的地方購物。江都城的地理位置有了,人們自然會遠遠不斷地過來,這就是商機。
四天之內(nèi),陳宗澤也不是單單查看商機,他還不止一次地與南城的差役領(lǐng)班劉東飲酒,隱晦談及要來做生意需要官府幫忙,劉東擺著胸脯保證會多多照顧。
陳宗澤當然不會讓劉東白做,他沒有因為劉東的恭敬而忘乎所以,在協(xié)商之后和劉東提起月薪的事情,也就是說如果劉東照顧陳家在江都南城的生意,那么陳宗澤每個月都將給劉東等差役付薪水。
初步的協(xié)議是前一個月為領(lǐng)班五百文,差役每人一百文,到了第二個月領(lǐng)班八百文,差役每人兩百文。三個月后,根據(jù)生意的好壞,陳宗澤給差役們的月薪相應(yīng)增加。他不吝嗇必須花的錢財,為的就是生意的穩(wěn)定和人際的交往。現(xiàn)在付出一點點金錢,以后會乘于數(shù)倍地賺回來。
劉東他們自然是萬分高興的,在與陳宗澤約定后,他還毛遂自薦地跑到江都的城東、城西與其他差役領(lǐng)班商談,結(jié)果整個江都城的差役都和陳宗澤有了關(guān)系,約定照顧陳宗澤的生意,從此也算是領(lǐng)兩份薪水的人了。
官商勾結(jié)古來有之,民情國情如此的現(xiàn)狀下,不是誰不屑做,而是想做而沒有門路,陳宗澤有了便利自然就對將來在江都城開店有了十足的信心。
這天,陳宗澤約江都城的三位差役領(lǐng)班在‘華容道’酒樓飲酒,他自然是早早就在酒樓等候,而差役領(lǐng)班們是劉東在天剛黑下來就先到,而后城東的趙晃,城西的衛(wèi)輔先后到來,酒宴在人齊就開始了。
陳宗澤在與差役領(lǐng)班們交往時發(fā)現(xiàn),原來江南之虎在江南還是有些手腕的,他因為是江南第六虎的關(guān)系,頗受幾位知情人士尊重,有了這層關(guān)系辦起事來十分便利。
或許是一堆錢‘嘩啦啦’砸下去的關(guān)系,不但劉東稱呼陳宗澤一聲‘六哥’,就是趙晃和衛(wèi)輔也都‘六哥六哥’叫得歡,交往期間從沒有把陳宗澤當外人看。
“六哥,劉子敬你一杯!”劉東豪邁地將酒一飲而盡,“劉元進等幾位大哥為人豪爽,說實話,劉子曾經(jīng)得了不少幫助。六哥是劉元進和幾位兄長的拜把子,那就是我劉子的兄弟,以后在江都的生意盡管放心!”
陳宗澤飲罷笑說:“這次能這么順利全賴劉兄弟幫忙。來!我敬劉兄弟和趙兄、衛(wèi)兄一杯!”
會喝酒的人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特別容易交到朋友。男人都是那個樣,幾杯酒一下肚就開始稱兄道弟,經(jīng)常一起喝幾次,要是性格不互相排斥,同時又有互利互惠的關(guān)系的話,那基本就成了兄弟。
“十天后第一批貨物將到,立時還請諸位弟兄照顧!”
“沒得說!六哥為人豪爽,兄弟們又得了實惠,哪能不盡心幫襯。”
一頓酒喝得氣氛濃烈,薛旺這小子酒量不怎么樣又硬來,結(jié)果被灌了一壺就開始說胡話,‘哇哇哈哈’也不知道是在發(fā)什么酒瘋。
劉東放下酒杯,帶著些許醉意:“六哥,你還真別說,上次啊,得罪你的那幾個小子還真是硬氣,被揍了幾頓從沒吭聲,現(xiàn)在還被關(guān)牢房里呢!”
陳宗澤酒量極好,他喝了許多仍是頭腦清醒,聽見劉東談及竇建德一行人,不由奇道:“他們還在牢房?”
劉東說:“六哥什么話!那幾個不開眼的家伙敢得罪你,兄弟不多招待幾天哪能算完?要兄弟說啊,要是六哥心里不舒服,兄弟找?guī)讉€待斬的死囚進去殺了他們都成!”
趙晃和衛(wèi)輔都是齊齊“嘿嘿”怪笑了幾聲,看來他們都沒把幾個從河北來江南賣藝的看在眼里,像極如果要讓幾個外地人消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二樓離陳宗澤酒席不遠的廂房里傳出了一聲“嘿”笑,依稀聽到誰在說“公子,有人要殺人了”,后面似乎是那個公子吧?他應(yīng)“殺幾個人何妨?只要……”,聲音越來越低,直至輕不可聞。
由于有些距離,陳宗澤自然不知道有人在關(guān)注他們,他只是看看旁邊幾桌正在吃飯的人,發(fā)現(xiàn)那些在吃飯的人聽見劉東說那些話后沒人有什么反應(yīng),不由有些奇怪。他覺得嘛,今天到這酒樓喝酒的人也實在是多了一些,而看起來那些人像是一起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只是沉默喝酒并不說話。
聽到劉東說已經(jīng)好好招呼過竇建德一行人,陳宗澤心里在苦笑,心想“與未來長樂王的這梁子是越結(jié)越大了”,不過他可沒有要替大隋根治叛亂的想法,殺竇建德等人對他而言可謂是一點好處也沒有,要是殺了之后被人追究,那才叫得不償失。
“幾個莽漢罷了,劉兄弟找個機會把他們放了吧。”
“六哥心腸好啊!要兄弟說,那幾個人在被打的時候能忍住不吭聲,可見都是心機極重之輩,若不趁此時根除,恐怕日后會有后患。”
陳宗澤沉默了一會,他好像也覺得結(jié)仇不是好事,不過要讓他請劉東將竇建成等人弄死在牢房卻是辦不到。他左思右想后覺得殺人太小題大做,總不能說擔憂以后被報復(fù)就殺人吧?那不是每得罪一個人都要殺幾個,殺到什么時候才算完?他笑了笑說“不用”,不過也沒有再提起放了竇建德一行人的話。
這話題一轉(zhuǎn),幾個人就談起做生意的事情來,三個領(lǐng)班出謀劃策,大意點出哪個地段的人流比較多,說是如果購買店面的話,由他們出面能夠省下不少錢。
陳宗澤緩緩說道:“第一個月暫時不需要店面,需要先看看市場反應(yīng),如果反應(yīng)熱烈,那么再購買店面做大比較好。”
劉東奇怪問:“六哥的意思是學那小販擺攤?”
陳宗澤聽出了劉東話里的訝異,“前期是靠游動的攤子打出效應(yīng),先讓百姓們知道有那些商品,等待百姓知道了有那么好玩的商品,我們再來大張旗鼓的開店,這樣容易讓更多人了解我們的商品。”
雖然沒有參與股份,但三個領(lǐng)班聽到那句“我們的商品”心里就感到一陣陣地舒服。或許這就叫語言藝術(shù)?
這頓酒一喝就是兩個時辰,到差不多午夜的時候,劉東、趙晃、衛(wèi)輔相續(xù)告辭。
陳宗澤一直在觀察那些酒客,訝異地發(fā)現(xiàn)二樓的酒客從頭到尾沒走掉一人,他們吃完東西后還是坐著,只有在少數(shù)時候才有說話,更多的時間是在沉默。他并不覺得那些人和自己有關(guān),畢竟江都城除了被關(guān)在牢房的竇建德一行人他可沒與人結(jié)怨,由此猜測和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他們應(yīng)該是在等待其他人。
“薛弟,起來了!我們準備回去。”
薛旺酒品很好,醉癱了就‘呼嚕嚕’大睡,不會像有些人喝醉之后發(fā)酒瘋難以照顧。
陳猴和陳兔相視一眼就要上去扶起薛旺,而這時陳宗澤已經(jīng)在招呼店家來結(jié)賬。
那邊廂房的房門被打開一個小細縫,有人就站在門邊觀看陳宗澤,他嘴角緩緩地勾上去,露出一絲笑容。他看完并沒有合上門,而是轉(zhuǎn)頭問:“那人便是鎮(zhèn)江縣賣玉之人?”
不需多猜,說話的人就是楊廣。廂房之內(nèi)也算是權(quán)貴云集,除了楊廣之外還有宇文化及和程合,而通報消息的李淵當然也在。
李淵裝模作樣地來到門前往縫隙外瞧,十分肯定:“殿下,他正是道信神僧所說之人。”
楊廣笑了,他從下午就屈尊來到華容道酒樓,還是等了有一會才等來陳宗澤,宇文化及本想召陳宗澤來見,但楊廣想先暗中觀察一下陳宗澤的樣貌和言行舉止,這才有窩在廂房一窩就是四五個時辰的事情。
宇文化及提議:“殿下,福星將走,屬下是不是出去召喚他前來覲見殿下?”
楊廣不搭理宇文化及而是看向李淵:“聽你說,他叫陳宗澤,這一次來江都城是想做買賣?”
李淵這天和楊廣說的話比過去十年都還要多,他有心化解與楊廣的糾葛自然是小心應(yīng)承著,當下答:“回殿下的話,此人的確姓陳、名喚宗澤、表字鴻杰,乃曲綿縣呂家村人士。上次之所以賣玉乃是受于家庭困境,該是家庭生計所迫,由此喜愛錢財,制作了些許玩意,以圖生計。”
楊廣看過那些小玩意,在聽解玩法后也是很喜歡,他還好好地研究了陳宗澤寫的字,發(fā)現(xiàn)字跡非常不錯,應(yīng)該是有才學的人。后來他一查,陳宗澤竟是一個舉人,發(fā)現(xiàn)這一點心里更是歡喜,不然也不會放下公務(wù)待廂房一待就是小半天。
程合借機說道:“此人果真是殿下的福星,他一來殿下就收到陛下的旨意,如此殿下方能重回大興參與國事。以小老兒看,殿下此次重回大興必有天大的福氣!”
楊廣心里暗暗點頭,心說“道信所言果然非虛”,對福星一事更加深信不疑。他仔細想了想,覺得陳宗澤既然是自己的福星,那么自然是要好好籠絡(luò)一番,如果陳宗澤愛財,那好辦,就先不要招來相見,在暗中幫一把,讓陳宗澤以后對自己感恩戴德,在半年后要回大興時再將陳宗澤帶上一起回國都。
“本王決議,暫時不要驚擾陳先生,日后陳先生經(jīng)商若有所需,你等需盡力滿足。”
宇文化及、李淵、程合三人怪怪地對視一眼,一時間沒弄懂楊廣的想法,都是應(yīng)“我等遵命!”,之后也不知道個個在想什么,應(yīng)該是想著趁這個機會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吧?
而外面,陳宗澤等人已經(jīng)扶著醉得有如死豬的薛旺下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