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向王爺獻(xiàn)舞一曲
這日一大早,小蘭就告訴我杜妃出門采買去了。
一聽機(jī)會來了,我連忙去了宇文君的院子。雖然身后依舊跟著我門口的守衛(wèi),但是他還是只跟在我屁股后面,并沒有強(qiáng)加阻攔我。
來到宇文君的院子,意外的,守衛(wèi)竟然不在。
我徑直踏進(jìn)了宇文君的院子,來到他的書房外,聽到了兩個男人的聲音,我頓時停下了腳步,原來宇文君的屋子里有人,那我還是再等等吧。
本想轉(zhuǎn)身走掉,可是聽到屋子里的聲音,我不禁停下了腳步。
……
“今日你生辰,這是我為你準(zhǔn)備的生辰賀禮。”一個溫潤的男子聲音,蘊(yùn)含著無限的溫柔,讓遠(yuǎn)在門外的我,也不禁為這好聽的嗓音溫暖了心窩,只是,這般好聽的聲音,我怎么覺得,我好像曾經(jīng)在夢里聽見過呢?
“怎么還親自送來了?你身體本來就不好,托別人送來就行了。”聽得出來,宇文君的語氣除了有一絲不悅,更多的是擔(dān)憂。
“無礙,我今日來,還有一事要告訴你。”
“什么?”
“西贏的那位,不日就要來了。”那男子說了這么一句,屋內(nèi)的氣氛頓時沉悶了不少。
“他雖然表面生性不羈,但是能坐穩(wěn)十幾年的太子之位,肯定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簡單。”
宇文君他們討論的,是西贏國太子?
宇文君繼續(xù)說道:“五年了,那人的羽翼也被我們斬了不少,如果他這次想不懷好意來攪這一趟渾水,我定叫他有來無回。”
宇文君說得有些狠厲,而男子語氣卻突然釋然說道:“不過,也可能是我們多想了。”
屋內(nèi),短暫地陷入了安靜。
半響后,好聽的男子聲音響起:“你和她,還是老樣子?”
宇文君沒有回答,只是傳出微微的低笑,這笑聲,像是帶著極其的苦澀,讓門外的我聽著都忍不住有些心疼。
又是半響,只聽男子嘆了嘆氣,心疼地說道:“苦了你了……”
“王妃!”背后傳來小心的叫喊聲,聲音帶著戰(zhàn)栗。
我一驚,回頭看向面前正半跪著的宇文君的守衛(wèi),此時他正一臉的緊張:“王妃,你怎么上來了?我只是去解個手,僥幸地沒去叫我的同伴過來替我……王妃還是趕緊同我一起出去吧,如果被王爺知道,小的這條小命,沒準(zhǔn)就……”他戰(zhàn)栗地說道,額頭已經(jīng)布滿了汗珠。
看到這個守衛(wèi)這么緊張,我也沒有為難他,跟他一起下了樓。
下了樓,守衛(wèi)的終于松了一口氣,感激地對我說道:“謝王妃的救命之恩,還望王妃不要將今日之事告訴王爺。”
我猶豫了一會,淡淡開口道:“天下難事,必做于易,天下大事,必做于細(xì)。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守衛(wèi)之職,可是細(xì)節(jié)決定成敗,好好做,你依然還是很有機(jī)會被提拔的!今日之事,我給你一個機(jī)會,不告訴王爺,但是如若再有下一次,我可就沒有這么好的善心了。”
守衛(wèi)的一愣,沒想到我會說這樣一番話,立即對我肅然起敬:“王妃放心,小的定當(dāng)好好做好本職工作,不會再讓今日這種事再犯。”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還好今日上去的是我,即使聽到了屋內(nèi)的一些談話,我也不會往外說,但是就怕被有心的人聽見了機(jī)密的要事,那可不就壞事了。
所以,我權(quán)衡再三,決定提醒一下這個小守衛(wèi),希望他以后做事不要再這般帶著僥幸的心理了。
“我看王爺?shù)奈輧?nèi)還有別的人,估計也是在商談要事,我就不打擾了,一會等王爺閑了,還麻煩你幫我通報一聲。”
守衛(wèi)連連點頭:“小的遵命。”
回到我的院子里剛坐下沒多久,守衛(wèi)就到小院來找我,說王爺允許見我了。
進(jìn)入宇文君的書房,房間只有他一人,看來那個和他談話的男子已經(jīng)走了,此時,他正安靜地坐在書桌前,拿著一本宗卷默默看著,白玉挽上他的如潑墨般的長發(fā),長長的睫毛下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正看得一臉的認(rèn)真,渾身帶著濃濃的矜貴氣質(zhì)。
聽見了我踏入房間的腳步聲,他抬眸看向我,然后優(yōu)雅地放下手里的宗卷。
“聽說你找我?”宇文君先開口道。
不知怎么,看見宇文君俊美的容顏,這般平靜的樣子,心臟頓時止不住漏跳了一拍。
我平復(fù)了心思,然后微微一笑:“今日是君王的生辰,妾身也為王爺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還望王爺笑納。”
我假意地對著他笑,也第一次乖順地自稱‘臣妾’,稱呼他為‘王爺’,嬌滴滴的語氣,我自己聽完都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哦?禮物?難得王妃還有此心意,一會交給杜妃就行了。”宇文君淡淡說道。
我頓時手心一緊,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妾身,為王爺準(zhǔn)備了一支舞蹈,想在今晚上為王爺獻(xiàn)舞一曲。”
“哦。”宇文君平靜地答復(fù)道。“晚上杜妃也確實為本王安排了表演,只是,本王不是很想讓你……”宇文君說到這里,驟然打住,似也在思索著怎么答復(fù)我。
我有些急,難不成宇文君就這么討厭我,甚是連我給他表演個節(jié)目都這般沒有興趣?
我連忙說道:“王爺,妾身只是想為王爺?shù)纳街d,還望王爺成全。”
“哦?”宇文君挑眉,眼神玩味:“難道,你不想,讓我晚上招你侍寢?”
我一驚,連忙擺手道:“王爺誤會了,妾身知道王爺對杜妃用情至深,只是單純地想為王爺獻(xiàn)舞一曲,讓王爺高興一下,沒有別的想法。”
“這樣啊!”宇文君似了然地點了點頭,然后說道:“那你今晚就來我房里,單獨為我獻(xiàn)舞吧!”
嗯?我頓時怔住,沒先到,宇文君竟然開口讓我去他房間里單獨為他跳,雖然我不知道他這么做的理由,但是我內(nèi)心卻是高興不已,因為,我今晚想為他跳的舞,也確實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跳,而且我正擔(dān)心萬一舞跳了一半,被杜娘阻止了該怎么辦,這下倒好,宇文君自己竟提出讓我去他房里跳,這倒正合我心意!
我知道宇文君對我沒有任何的想法,所以很是放心!長吁了一口氣,看來,第一步已經(jīng)成功了!
夜晚,我早早來到宇文君的院子前等著他,院門前只有守衛(wèi)和我,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得很是冷清。前廳傳來的陣陣笙歌鼎沸,我知道,那是杜妃為宇文君安排的生辰宴,想著前廳的各種熱鬧,頓時覺得和此刻冷清的院門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等到三更時分,前廳的熱鬧聲音才漸漸消了下去。我趴在宇文君的院子里的石桌上都快睡著了。
“扣扣”,宇文君在我趴的石桌上敲了敲,我抬頭,順眼惺忪地看著他。宇文君臉上帶著滿滿的笑意,我聞著他身上帶有的淡淡酒氣,還有杜娘那熟悉的胭脂粉味道,略微有些反感地蹙了蹙眉,看來,他的生辰宴過得很是開心啊。
我倆都了然的沒有說話,見我醒了,他便往他的房間走去,我連忙起身跟在他的身后。我原本以為,他會帶我去書房,沒想到,他竟是直接帶我去了他的臥房。
“你等我先去沐個浴。”宇文君推開他的臥室門,并沒有先進(jìn)去,而是先開口對我說道。
“嗯?哦,好。”我應(yīng)著,然后看著宇文君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我則直接先踏進(jìn)了他的臥室。
這時,我的睡意已全無,一個人待在宇文君的臥室里,想到接下來的事情,臉微微有些發(fā)燙,但是想到宇文君肯定會對我厭煩,我頓時又有了信心。
沒一會兒,宇文君便回來了,此時,他已換上了一身月白色睡袍,長發(fā)披散著,帶著如謫如仙的氣質(zhì),經(jīng)過我的身邊時,他身上那杜娘的胭脂味道已全部洗掉,就連酒氣都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是滿身沐浴后的清香和睡袍上有些熟悉的熏香。
“需要我為你撫琴嗎?”宇文君開口道。
我一愣,原本我是打算邊哼邊跳的,既然宇文君有撫琴的興致,那我就卻之不恭啦。
我點了點頭,宇文君淡淡一笑,取出房間的瑤琴,放在琴桌上,然后坐下,準(zhǔn)備撫琴。
“等等。”我連忙說道。
宇文君一愣,抬眸看向我,我嘿嘿一笑,從我的衣袖里拿出一枝艷色的月季花含在口中,然后利落地脫下我的外袍,外袍下,緊身束衣,酥胸半露,低腰的緊身褲包裹著我纖細(xì)的雙腿,舉手投足之間,小蠻腰若隱若現(xiàn)。
做這一套衣衫,可著實費了我不少功夫,圖紙改了又改,制衣店也跑了好幾趟,還好,做出來的衣服我很是滿意。
頓時,宇文君眼眸放大,一臉震驚。
我沒有給他更多震驚的時間,直接對宇文君說道:“王爺,我可以了,來一首歡快些的曲子吧。”
宇文君沒有說話,他看著我,喉結(jié)動了動,呼吸也顯得有些不穩(wěn),然后慢慢抬起雙手撫上瑤琴,琴聲一響,我微微地蹙了蹙眉,沒想到堂堂的君王,琴藝這么差,音符不準(zhǔn)不說,僅開始的第一句就彈錯了好幾處,不過,這并不能影響到我的發(fā)揮。
我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表演,今晚,我一定要拿出我跳舞的專業(yè)素養(yǎng)來,于是,站直,微笑,開始表演。
沒錯,我今晚對宇文君跳的舞,正是類似于現(xiàn)代的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