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舞技(4)
劉敏就是要用這種不倫不類的舞蹈跟桑家瓦子和焚樂團(tuán)打擂。
這不是魯班門前賣斧頭,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自己找死嗎?
劉敏的性格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人生難有幾次搏;她就是要在這樣的環(huán)境擊搏一番,即便失敗也是雖敗猶榮;要是成功,那恐怕就是不鳴則罷,一鳴驚人!
桑家瓦子那邊的熱鬧勁兒正盛,劉敏給王周和龔黃杏揚(yáng)了揚(yáng)手臂;龔黃杏手中的小鑼便“咣咣咣”地敲響起來,王周手中的鼗鼓“嘣嘣嘣”得很有節(jié)奏。
很有節(jié)奏的響器聲中,劉敏先是來了一通拓枝舞。
隨著鼗鼓一聲清亮的敲擊,請注意是敲擊而不是搖擊。
按理說鼗鼓是狗肉上不了西面,手貨郎抑或江湖郎中手中拎的驚示物,鼗鼓一響;表示貨郎在賣貨,郎中要給人瞧病。
而劉敏讓王周敲擊鼗鼓給自己的舞蹈伴奏,王周還真趕上趟子了。
王周手中的鼗鼓一敲,龔黃杏跟前點(diǎn)響小鑼;劉敏的舞蹈便開始了。
鼓聲一聲,鑼一聲,咚噹,咚噹,咚咚咚、噹噹噹……由慢到快,一陣趕過一陣;拓枝舞便就舞動起來。
如風(fēng)拂過林稍,一陣清脆悅耳的響鈴聲中;那是劉敏手腕上配戴的金鈴在搖晃,人也如一陣風(fēng)樣地轉(zhuǎn)入了圓心。
婀娜俏麗的劉敏穿著艷麗的長裙,小巧的錦靴,珠鏈玲瓏,舞袖飄舉。
隨著伴奏的鼓聲和鑼聲,她時而輕盈柔軟,時而剛健明快。
舞到急處,如一團(tuán)飄揚(yáng)的飛雪,眼前仿佛有無數(shù)的人影在舞動,彩云一般的羅衫如花瓣兒片片綻放。
舒緩處,她眼波流轉(zhuǎn),曼妙含情。突然,一陣緊過一陣的鼓聲又起,劉敏如一枝越轉(zhuǎn)越快的牡丹花,飄到趙恒和張耆面前;趙恒早就看得入神,大張著嘴巴呆若木雞。
好一曲風(fēng)流嫵媚蕩人心魄的拓枝舞,這樣的舞蹈三皇子趙恒那里見過;還有劉敏這個天仙一樣的美人兒,不正是趙恒夢中的花蝴蝶嗎……
趙恒聽得入迷看得如醉,忽然聽見一陣高亢的胡琴聲響起。
胡琴聲一響,蹦跳拓枝舞的劉敏也驚得瞠目結(jié)舌;回頭去看;卻是火爺爺。
劉敏喊了一聲火爺爺,卻見他的身后站著火水牛、銀匠龔美、公子建、張敬、王陽、趙季、紅云、綠杏、藍(lán)梅、白雪、巧姐、巧妹、楊翠花、景輝景一幫人。
劉敏驚得差點(diǎn)掉了下巴骨,心中急劇念叨著:“火爺爺他們咋會來到京城……”
劉敏停了拓枝舞向火爺爺一行跟前走去打算問個明白,圍在以周邊看眾卻呼喊起來:“姑娘不要停啊!姑娘再舞一曲!姑娘您是西境來的吧!這姑娘就是天仙一個嘛……”
劉敏被看眾喊得神情亢奮,搭眼去看;才發(fā)現(xiàn)桑家瓦子那邊的看眾全被拉過來了。
劉敏心中激動,顧不上跟火爺爺攀談;老遠(yuǎn)里喊了一聲:“火爺爺演奏賽馬!”
劉敏向火爺爺喊了一聲“演奏賽馬”,自己便拔出承影寶劍舞動《公孫大娘劍器舞》;火爺爺不失時機(jī)地用胡琴拉向《賽馬》伴奏。
火爺爺拉的《賽馬》在璇璣洞就展現(xiàn)過,這是劉敏把后世的樂章傳給他的。
《賽馬》曲是后世二胡演奏家黃海懷創(chuàng)作的二胡獨(dú)奏曲,是公元1964年第四屆上海之春二胡獨(dú)奏殺出來的一匹黑馬。
《賽馬》樂曲以其磅礴的氣勢、熱烈的氣息、奔放的旋律而深受人們喜愛。
無論是氣宇軒昂的賽手,還是奔騰嘶鳴的駿馬都被二胡的旋律表現(xiàn)得惟妙惟肖。
音樂在群馬的嘶鳴聲中展開,旋律粗獷奔放;由遠(yuǎn)到近清脆而富有彈性的跳弓,強(qiáng)弱分明的顫音,描繪了草原牧民歡慶賽馬盛況的情形。
二胡快弓、跳弓技巧的運(yùn)用,撥弦、顫音技巧的運(yùn)用,在人們面前展現(xiàn)了一幅生動熱烈的賽馬場面。
劉敏在后世上小學(xué)時就聽過《賽馬》曲,一直到博士生還在孜孜不倦地聆聽。
因此將《賽馬》傳授給火爺爺,火爺爺在璇璣洞就已經(jīng)十分嫻熟;現(xiàn)在的演奏比在璇璣洞更上了一層樓。
《賽馬》曲磅礴的氣勢、熱烈的氣息、奔放的旋律使劉敏頭上的烏發(fā)豎立。
劉敏情不自禁地隨著胡琴激昂奔放的旋律翩翩起舞,竟然是草原牧民的騎馬舞;而承影劍在手中舞動著時《公孫大娘劍器舞》又活靈活現(xiàn)地展示出來。
《劍器舞》翩然舞動中,劉敏竟然將杜甫的那首詩用川西小調(diào)吟唱出來: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如羿射九日落,嬌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絳唇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
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yáng)揚(yáng)。
與余問答既有以,感時撫事增惋傷。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
五十年間似反掌,風(fēng)塵澒洞昏王室。
梨園弟子散如煙,女樂馀姿映寒日。
金粟堆南木已拱,瞿塘石城草蕭瑟。
玳筵急管曲復(fù)終,樂極哀來月東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繭荒山轉(zhuǎn)愁疾。
現(xiàn)場掌聲雷動,那些達(dá)官貴人和有錢的人紛紛上前給場子里丟銀子、扔銅錢;沈婆婆樂不可支地拎著籃子只管去撿。
而王周和龔黃杏早就被如此盛大的陣勢所震撼,兩人手中的鼗骨和小鑼停了一陣后竟然和著火爺爺?shù)暮儆泄?jié)有奏地敲擊起來。
誰說藝術(shù)家只能從高等學(xué)府走出來?民間土生土長的的藝術(shù)家比比皆是。
看眾為劉敏的《公孫大娘劍器舞》而喝彩,火水牛、銀匠龔美、公子建、張敬、王陽、趙季、紅云、綠杏、藍(lán)梅、白雪、巧姐、巧妹、楊翠花、景輝景這些人沒有見過劉敏舞動過舞蹈,這一看真是大開了眼界;手掌拍得響雷一般。
火水牛他們在白鶴草原上的赤松林前尋找劉敏沒有找見,盧成玉便說劉敏一定是追著李繼遷去了狗臥黃梁川;便就率領(lǐng)官兵前去捕捉李繼遷。
盧成玉率領(lǐng)的官兵趕去狗臥黃梁川,李繼遷帶領(lǐng)他的殘兵敗將早就逃離;盧成玉隨之趕到蛤蟆山。
在蛤蟆山,盧成玉救出了紅云姑娘殺死妖僧翁蓮碌碡;但哈蟆洞傳來噩耗,說劉敏和折御忠兩人都被妖僧翁蓮碌碡的毒蛤蟆噴射出來的毒火焚燒致死。
盧成玉一怒之下命令官兵放火燒了蛤蟆山,妖僧翁蓮碌碡被燒死還是逃跑了無人得知;但大火中獅子驄寶奔跑出來回到盧成玉身邊。
盧成玉專程從成都府趕來青石川就是相見劉敏的,兩人有過半天時間的接觸但卻陰陽兩界。
然而盧成玉不相信劉敏會死,他給秦風(fēng)說:“送往東京的2000匹戰(zhàn)馬由他率領(lǐng)馬蕭、雷柯、云耶、于波和從成都府帶來的500騎兵完成,他一邊給朝廷送馬;一邊沿路尋找劉敏!”
溫同孝十分贊同盧成玉的見解,說他和都頭楊合一加入盧成玉的送馬隊(duì)伍。
溫同孝的話音一落,便將火爺爺慷慨激昂道:“老朽跟盧知府一道上東京尋找我的孫女劉敏!”
盧成玉一怔,狐疑地凝視著火爺爺?shù)溃骸袄先思译y道不相信劉敏死了?”盧成玉這話是給火爺爺講也是給自己說。
火爺爺義薄云天道:“劉敏不會死!她可能去了東京,老朽要去尋找她!”
火爺爺之所以如此講,是因?yàn)樗鷦⒚粼陂L波山半道上,被劉敏娘親劉謨遣派的手下黑驛馬化作一道旋風(fēng)裹卷到璇璣洞。
爺孫倆在璇璣洞經(jīng)歷了風(fēng)、雨、雷、電、冰、雹、火七大險關(guān)的歷練,又在琴、棋、書、畫、武、舞、嫻七進(jìn)院中陶冶過。
劉敏在璇璣洞修煉成一身功夫是個萬能女子,妖僧翁蓮碌碡魔性再大也奈何不了她。
盧成玉沒想到火爺爺跟他想一起去了,笑聲呵呵地同意他一道前往。
這樣一來梁鼎、陳怡侑、涂幼玫、賴貞岳、火水牛、龔美、公子建、張敬、王陽、趙季都要跟隨盧成玉和火爺爺去東京。
張敬和公子建要上東京,楊翠花、景輝景就得跟上;紅云、綠杏、藍(lán)梅、白雪、巧姐、巧妹幾個女子都說她們離不開劉敏,也要跟盧知府上東京。
盧成玉想想這些人跟上也無大礙便就答應(yīng),但被劉敏救治了性命的武定、鄭爽、王翔、姜孟君、郭雨全、王任卿、田四、毛三也要去。
秦風(fēng)發(fā)了火,說大家都去了東京,青石川牧馬監(jiān)難道要讓他一個人操持?
盧成玉想想秦風(fēng)的話有道理,便讓周興、武定、鄭爽、王翔、張方、吳曄、田四、毛三幾個將領(lǐng)留在牧馬監(jiān)輔佐秦風(fēng)養(yǎng)馬,其他人全都隨了盧成玉趕往東京。
一行人來到汴梁,太宗皇上聽說成都知府盧成玉、石泉縣知縣溫同孝押解2000匹戰(zhàn)馬趕來東京;興奮不已地連聲說了兩聲好,親自接見了盧成玉和溫同孝;最后封盧成玉為征討遼國的安撫處置使,溫同孝為安撫處置副使。
安撫處置使是宋太宗特設(shè)的一個官位,可以代替皇上行駛職權(quán);足見宋太宗對盧成玉和溫同孝的器重。。
并非宋太宗器重盧成玉和溫同孝,而是器重2000匹馬,因?yàn)榧磳㈤_打的征討契丹之戰(zhàn)役缺少的就是戰(zhàn)馬,盧成玉和溫同孝可謂雪中送炭。
盧成玉和溫同孝被皇上封命為安撫處置使和安撫處置副使后,帶領(lǐng)馬蕭、雷柯、云耶、于波、楊合一、公子建、姜孟君、郭雨全、王任卿、梁鼎、陳怡侑、涂幼玫、王任卿一幫官兵上了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