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養(yǎng)兔專業(yè)戶
這一年,也不知道是因為石一學(xué)習(xí)用功,還是不怎么調(diào)皮惹事,或是因為石一爸爸把他的小虎和一窩小貓都讓人帶走打死的緣故,心里多少有點愧疚。爸爸出差從很遠的地方給他帶回來一對小兔子。
石一見了小兔子,一白一灰,很是可愛。他也很喜歡。
于是,就把自家的菜窖改造成了兔子窩。把菜窖里面用紅磚鋪墊。又用磚把四周都封起來。在旁邊挖了兩個洞,也用磚砌好,給兔子當臥室。
然后,石一就多了一件事:每天要去拔兔子草,養(yǎng)兔子。開始,是需要每天拔上幾把就夠了。誰知道,兔子這種動物,只要食物充足,根本就是瘋狂復(fù)制的種族。
兩個月以后,石一養(yǎng)的兩只兔子就變成了十幾只。再然后三個月以后就變成了五六十只。到了十月份,石一養(yǎng)的兔子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多少只了。反正每天最少要割滿滿兩大袋子兔子草,都還不夠兔子吃的。
石一借著割兔子草的機會,苦練身法、步法、刀法。一個人扛著整袋兔子草(差不多二十公斤),健步如飛,從條田一頭到另一頭就是一公里。他身上可還背著塊鐵板呢。真是修煉養(yǎng)兔兩不耽誤。
每次需要把裝滿兔子草的袋子集中到靠近公路的田邊,再搬上二八大杠自行車綁好。這輛自行車比飛鳳、永固的更能載重。多的時候,一次能在后座上面加上后輪兩邊,綁上一共滿滿三袋兔子草,重量超過五十公斤。
一個體重頂多不到三十來公斤的少年,騎著一輛自行車,后邊馱著五十多公斤的裝滿兔子草的大袋子,并不容易駕馭,搞不好就會翻車。場景也是挺壯觀。不過,對石一來說,這并不算什么難事。回回都是順利到家。
糧草充足,兔子繁殖就非常快。而且是越來越快。
起初,每次見到小兔子出來,石一還會趴在兔子窖口上,去數(shù)數(shù)今天又下了幾窩、出來了多少個、都是什么顏色的。到了后來,每天都是成群結(jié)對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出出進進,你爭我搶的,數(shù)也數(shù)不清。干脆也不數(shù)了。
慢慢的,周圍的鄰居開始有了很大的意見。他們反應(yīng)說,石一養(yǎng)的兔子,把洞都打到他們家里去了。說是害怕兔子把房子都破壞了。
看來有兔子把紅磚挖通了。這石一的兔子窖,已經(jīng)變成四通八達的地下迷宮了。
每天殺兔子吃肉都來不及。結(jié)果就是,四鄰五舍的領(lǐng)居、同事,遠近朋友的家里,都有了兔子肉吃。
石一少不了常常給師傅駝公送兔子肉吃,連帶黃九禮也經(jīng)常能吃到石一養(yǎng)的兔子肉。
在冬季到來之前,石一還花了半月時間,多打了足夠的兔子草。曬個半干,貯藏起來,準備作為兔子們冬天的口糧。
可天有不測風(fēng)云。夏國與北邊的西伯國產(chǎn)生了邊境爭端,沖突不斷。隨時可能爆發(fā)戰(zhàn)爭。
在這一年的春節(jié)前夕,為了避開可能的戰(zhàn)亂,石一媽媽準備帶著他回到蜀州老家去生活一段時間。等局勢平靜、安全了,再回西北。
沒有別的選擇余地,只好把兔子全部殺了。
石一那個不舍哦,辛辛苦苦養(yǎng)了這么久,兔窖已經(jīng)成了一個兔子的小王國、小世界。石一無論給它們喂食,還是單純看望它們,都是經(jīng)常會進入兔子的世界里去感受它們的生活。石一已經(jīng)感到自己就是它們的一份子。雖然家里常常會吃兔肉,可石一吃的卻不多。每次都是媽媽殺兔子,石一看都不愿看。
這下又是個艱難的決定。石一內(nèi)心掙扎,不過,他沒有說什么。一言不發(fā)的幫媽媽抓兔子,一只、兩只、三只。。。一直抓了近兩百只兔子。后面都是用兔子草把兔子引出來,然后堵住了洞口,才抓到的。也依然沒有抓完。
結(jié)果是棚子里掛滿了兔肉。光是給四鄰五舍送出的,就有一百幾十只。
這就是生命的歸宿。弱小就只能任人宰割。
石一暗下決心,自己的命運一定要自己做主。
他把消息告訴了駝公。駝公倒是認為到處走走挺好,并且駝公自己也有事要去辦。分別也是暫時的。辦完事回去蜀州看望石一。這讓石一心里稍微好過點。
駝公囑咐石一不要荒廢了武道修煉。并且把第八式:隱式,第九式:心式,的修煉原則,具體方法,要點難點都給他仔細講解了一遍。
第八式并不是武功,但卻是隱門武道修者不可或缺的能力。涉及衣食住行以及生活的方方面面。是隱門修者之所以被稱作隱門的重要原因。也是隱門傳人雖然稀少,卻能一只傳承不斷的根本原因之一。
石一聽了基本明白。只是那些做法,技巧,易容術(shù),話術(shù)等等,現(xiàn)在還沒機會練習(xí)和實踐,只得拼命記下來,有機會慢慢學(xué)、練。
而第九式:心式,對于其他人最難的這最后一式心式,對于石一來說,反而是最容易最簡單的,石一一聽就懂,一點就透,境界提升飛速。也不知他小小年紀,這份心性的歷練是哪里來的。
智力、悟性可以歸為天資。心性的修煉可不是單靠天資就行的。需要豐富的知識、閱歷,長時間的思考、修煉,沒有足夠的積累,哪怕你資質(zhì)逆天,也是沒有多大幫助。
可石一表現(xiàn)又讓駝公無語。一個星期的感悟,能超過別人十年苦修。
駝公不由得琢磨:這難道與他能進入那種忘我的狀態(tài)有關(guān)?也就是說,進入那種狀態(tài)會對心性、智力、靈魂的修煉都打有幫助?以后得好好了解一下。
當軍隊進入一級戰(zhàn)備。石一也隨媽媽一起坐一整天汽車到了西北首府雪城。第二天轉(zhuǎn)火車,沒有坐票,站了三天三夜,那老式的綠皮火車每一節(jié)車廂里都擠滿了人。過道、車廂接頭、座位下面,連廁所里都是人。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更不要說座位了。。。還好,石一的體力、耐力,經(jīng)過三年的鍛煉,都已經(jīng)遠非常人可比。韌性持久。他居然就把這當做鍛煉的好機會。左右腳換著站、曲、腳尖半點。。。竟是一路上大半時間都用來修煉。
沿途看到對面相向而行的列車,大半都是軍列。拉得滿是坦克、大炮、部隊。讓人感到滿滿的戰(zhàn)爭氣息。
中途撈到一次機會,鉆到座位下面睡了一覺。第四天,終于回到了蜀州。
在蜀州府下了火車,又乘坐半天的汽車到了大足縣。
這里是石一父母的老家,有個很大老宅院。院子里、周圍都生活著很多的親戚。
就這樣,石一在蜀州過了一段簡單快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