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轉(zhuǎn)變
女子抿唇,不理那婆子,只是看了看兩“鴨蛋”和那四個武婢,慢慢擰了眉。
那婆子倒也是個有眼色的,立馬明白了她的不悅,旋即道:“姑娘放心,奴婢只是制住了她們的穴道,尚未傷人。”
尚未傷人?
也就是,如果她不肯合作,說不定會傷人?
女子挑了挑眉,看向那婆子。
“姑娘,我家主子只是想借用您一點時間跟您確認(rèn)一件事,確認(rèn)之前并不想將事情鬧大,因而,請您務(wù)必隨奴婢走一趟。”那婆子又道。
女子卻徑直別開眼,直接要越過那婆子走向兩“鴨蛋”和四武婢。
那婆子急了,卻倒也沒有出手強攔,而是急聲道:“小姐,您當(dāng)真不記得奴婢了嗎?聽不出奴婢的聲音了嗎?”
女子微定,扭頭訝異的看向那婆子。
似乎因為視力不好,她還擰眉瞇了瞇眼,努力試圖讓視線清明一些的模樣。
那婆子見此,立馬再接再厲,卻把聲音壓低了許多,還帶著哽咽的腔調(diào):“小姐,是奴婢呀,奴婢是丑姑啊,您當(dāng)真不記得了嗎?”
說著,猛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從臉上撕下一張人皮面具,露出一張舊刀疤交錯的面容,是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您仔細(xì)看看奴婢,是奴婢啊”
可是,女子卻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模樣,眉頭擰得更緊,卻也不由的被牽引著去努力回想,只是沒有成功,反而弄得自己頭痛欲裂了起來,痛苦得不禁抬手捂額拍頭。
“小姐,小姐”
那刀疤女人驚呼著來扶,卻手疾就點上了女子的昏穴,只是
接住暈過去的女子的刀疤女人愣了一愣,總覺得自己沒點中,女子卻竟然暈了過去,可轉(zhuǎn)念一想,說不定是女子自己頭痛痛暈過去的,恰好沒點中而已。
不放心的,刀疤女人又搖了搖女子,還喚了幾聲,確認(rèn)女子是真的不省人事了,才一把將女子扛上肩頭,瞥了瞥正瞪大眼睛看著她的兩“鴨蛋”和四個武婢,抬手便摸出六把柳葉飛刀
“茅房茅房,茅房在哪,老子要上茅房!”
忽然一聲大叫,就有個男人提著褲頭沖了出來,聲音洪厚步伐輕快,轉(zhuǎn)眼就沖入了刀疤女人的視線。
許是估計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刀疤女人低咒了聲便果斷收起了柳葉飛刀,扛著女子點地就掠出了墻外,飛快離去。
“什么人,等等,誒喲”
提褲頭的男人大呼一聲就想追上去,卻一吼似乎更急了,呻吟一聲便先沖進(jìn)了茅房里,倒是,他的大吼引了人注意,聞聲來看,就見四個武婢和兩個小孩子被定在那里
楚燁等人聞訊追出來時,已經(jīng)到處都不見了女子的蹤影,問四武婢和兩“鴨蛋”,也只是知道一個滿臉舊刀疤的女人自稱是“丑姑”,叫女子小姐,趁著女子頭痛的時候點了女子的穴道,強行將女子帶走了。
“丑姑”
蕭勤玉微微挑眉,瞥了面色難看的楚燁一眼,冷不丁就呵呵的笑了起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還竟然都讓我給趕上了”
七皇子挑眉,興致勃勃:“哦?聽小兄弟的口氣,你是知道了些什么?”
“不多不少,正好可以賣個不錯的價錢而已。”蕭勤玉看著楚燁笑:“對吧,八~皇~子~。”
楚燁猛的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咬牙切齒:“是你吧?是你搞的鬼!”
“八弟!”
七皇子面色一沉,二話不說就橫進(jìn)中間去推楚燁,正想說些什么,卻就聽到了蕭勤玉淡淡的嗤笑。
“呵~”
白玉簫不知何時握在了蕭勤玉的手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楚燁揪住他前襟的手:“想不到八皇子還挺幽默,這笑話不錯。”
楚燁抿唇咬牙,定定的瞪了蕭勤玉一會兒,猛的就在七皇子開口前一把推開了蕭勤玉:“最好與你無關(guān),否則,定將你碎尸萬段!”
說罷,喝令武婢看著幾個孩子,又讓隨行的侍衛(wèi)召集人手?jǐn)U大范圍搜尋。
“小兄弟,你沒事吧?”七皇子關(guān)切的詢問蕭勤玉,扭頭就又要糾纏楚燁算賬,卻被蕭勤玉攔住了。
“算了,我沒事,八皇子也是找人心急。”
蕭勤玉無所謂的說著,優(yōu)雅的整了整被扯亂的衣服,卻又故意般的笑對楚燁道:“當(dāng)然,如果八皇子需要,我也很樂意幫忙一起找,不過嘛”
慢悠悠輕飄飄的語氣,滿是奸商算計的意味。
“不用!”
楚燁冷冷生硬的哼了一聲,就要走,卻就聽到那很少話的淺青色長袍男子慢條斯理的吐了一句:“說不定上船咯。”
楚燁微訝的看了過去。
醉仙樓依街傍江,不遠(yuǎn)外還有個可供漁船停靠的小碼頭,那刀疤女人帶著女子那么快速的消失無蹤,多半是上了船
他當(dāng)然也想到了,而他剛剛也看了,此時江上大小船只沒有一百也有幾十,所以,他必須先多召人手,只是他沒想到,那個總是事外人般的人,竟然會開口,而且還跟他想到了一塊兒去。
看去,只見那男子正負(fù)手望天,還是那副事不關(guān)己十分悠哉的模樣,似乎察覺了楚燁看他,才轉(zhuǎn)頭看了過來,禮貌的微微一笑:“隨口一說而已。”
楚燁默了一下,道謝:“多謝。”
他現(xiàn)在沒有多余的時間探究這個人的來歷和目的。
楚燁走后,蕭勤玉等人又回了地字間繼續(xù)喝酒,蕭勤安和兩“鴨蛋”及春芽則在武婢等人的陪同下回了八皇子府,天字間的聚宴則就此不歡而散,楚云惜也被六皇子七皇子強行勒令回了宮去。
又吃吃喝喝了一個多時辰,地字間的宴席才散,蕭勤玉以有事為由,和皇甫煜一起告別了七皇子等人。
蕭勤玉斜瞥了皇甫煜一眼:“是我錯覺嗎?她被計劃外的擄走了,你卻竟然心情不錯。”
“是嗎?”
皇甫煜挑眉,回瞥他,嘴角卻生怕別人看不見似得掛了抹略顯詭異的笑,一副“問我吧問我吧不過你問我也不會告訴你”的得瑟嘴臉。
瞧他那嘴臉,就算不說,蕭勤玉也猜出了個大概,保準(zhǔn)跟他那位六姐脫不了關(guān)系,旋即白眼一翻:“恭喜,你沒治了。”
“正好,我也不想治。”
*分啊分啊*
“醒了嗎?”
女子才微微擰了擰眉,就有一個和藹而欣喜的中年婦人的聲音傳來。
驚訝的睜開眼,順聲看去,又?jǐn)Q起了眉,似乎努力的想看清床邊的中年婦人的模樣,就聽到她笑中帶泣的扭頭呼道:“爺,她醒了,如玥她醒了。”
聲落,就一陣腳步聲匆匆近來,不一會兒,就有個中年男人站在了床邊,修長的身形不胖不瘦,十分挺拔,趁著一身玄色錦袍,若有似無的透著一股沉穩(wěn)的威武氣勢,只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女子,一聲不發(fā)。
女子的眉擰得更緊了,張嘴,無法發(fā)聲的問:你們是誰?
不料,那坐在床邊的中年婦人忽的就哭了起來,緊緊抓住女子的手:“如玥,你當(dāng)真不記得了嗎?連爹跟娘都不記得了嗎?你仔細(xì)看看,再仔細(xì)看看”
女子愕然的怔在那里,愣愣的看著他們好一會兒,再度神色痛苦的擰眉捂頭。
“如玥,你怎么了?頭痛嗎?怎么會痛?大夫,大夫,爺,趕緊找大夫給她看看”
中年婦人驚呼著就自己先慌亂了起來,猛然想起身邊的男人般,空出一只手去扯住男人的袖子求助。
“蘭兒,我們現(xiàn)在在船上,沒辦法找大夫。”
那男人總算出聲,五十歲左右的模樣,似乎平時就是個十分嚴(yán)肅的人,即便現(xiàn)在聲音里無奈中透著一抹心疼,也仍有一抹讓人不容忽視的肅色:“蘭兒,我不是事先就跟你說了嗎?她落入那樣的洪水還能活下來是奇跡,受傷是在所難免的,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
“可是,可是嗚嗚”中年婦人哽咽得幾度說不出話。
“別著急,找到她就好辦了,傷可以慢慢治,總能治好的。”
那男人又說:“好了,別哭了,這事急不得,你急也沒有用,不然一不小心逼她太緊了,反而事得其反,畢竟”幾不可聞的嘆了一聲:“她的眼睛現(xiàn)在看不清楚東西,也記不得以前的事,唉,慢慢來吧。”
嘆氣間,滿滿惆悵與滄桑。
“嗯,爺說得是”
中年婦人似乎被開導(dǎo)開了,抹了抹淚,又轉(zhuǎn)回來看著女子,和藹的道:“如玥,我們不急,慢慢來,等上了岸,我們就給你找大夫,找最好的大夫。”
女子抿唇,只是擰眉。
這時,有人匆匆在門外報:“主子,有人將我們的船攔住了,要求搜船。”
“什么人?”男人沉聲問道。
“說是八皇子。”
“爺”中年婦人聲透擔(dān)憂。
“沒事。”男人輕聲安撫她:“好好陪著如玥,我去去就來。”
說罷,轉(zhuǎn)身出了小房間,卻就在門外與已經(jīng)開始強行搜船的人遇上了,更兩句不合,就直接動起手來。
不一會兒,楚燁趕到,還不及出聲,就看到男人一斂氣勢單膝跪了下去:“末將肖宣參見八皇子。”
驚訝一閃而逝,楚燁問:“肖將軍!你怎么在這里?”
“回八皇子,月前末將接到回皇城任職的圣旨。”男人說罷,掏出隨身攜帶的圣旨雙手奉上。
楚燁接過,確是圣旨沒錯,卻,不是給什么肖將軍的,而,是給他的!
驚愕之后,面色瞬間鐵青到發(fā)黑,瞪著那肖將軍,咬牙道:“起來說話吧。”
肖將軍應(yīng)諾起身,收起楚燁扔回來的圣旨,抱拳欠身又道:“八皇子恕罪,住您府上那位姑娘確是末將派人帶走的,只為確認(rèn)她是否末將約莫四年半前失蹤的愛女肖如玥。”
楚燁怒極反笑:“那么結(jié)果呢?”
“內(nèi)人已經(jīng)親自確認(rèn),那位姑娘確是末將失蹤多年的女兒。”肖將軍回道。
楚燁笑得更深了,而雙眸卻愈發(fā)冰冷得滲人:“哦?怎么確認(rèn)?”
“身上的紅痣。”肖將軍對答如流。
俊臉倏地一沉,楚燁猛的一把揪住那肖將軍的前襟拉近,壓低至兩人才聽得到的音量:“你好大的膽子”
肖將軍不卑不吭,頷首也壓低到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量:“八皇子恕罪,君命難為。”
楚燁咬牙,面色黑到極點。
“雖然不知道八皇子怎么與小女遇上,但末將還是要多謝八皇子救愛女性命之恩,不過,還望八皇子體諒末將愛女失而復(fù)得,讓末將帶她回府。”那肖將軍又道。
“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楚燁沉聲。
肖將軍看著楚燁,道:“為了小女名譽,末將也只好請圣上做主了。”
楚燁咬牙,好一會兒,猛的一把推開他:“我要見她,現(xiàn)在!”
*分啊分啊*
楚燁匆匆進(jìn)宮。
見到楚帝,直接便道:“父皇,您不能這么做!”
楚帝一臉不明所以:“你這孩子,沒頭沒腦的到底在說什么?”
“父皇,您明白的。”楚燁面色難看。
楚帝失笑:“朕不明白。”
楚燁一窒,頓時明白了若是他不坦白,父皇就會裝糊涂到底,但是他若坦白的話
咬咬牙,心一橫,他道:“父皇,倘若您是打著把她當(dāng)工具掌控的想法,兒臣奉勸您,還是早點打消這個念頭,您掌控不了她的,絕對掌控不了,這世上不可能有人能掌控得了她!”
楚帝挑眉:“哦?”
楚燁面色更加難看了:“倘若父皇一意孤行,那兒臣只好”
“有人告訴朕。”楚帝慢悠悠打斷他的話:“她,才是真正的天女。”
“荒謬!”
楚燁失控大叫:“這世上根本沒有什么天女!若真有,那也該是數(shù)年前轟動鳳國一時的左樂之,又怎么會是她!何況,鳳帝和東堯都曾經(jīng)得到過所謂的天女,可結(jié)果呢?還不是都敗了!”
“是啊,都敗了,都敗在鳳國武王的手里!”
楚帝笑了:“起初朕確實不信什么天女,可仔細(xì)一想,卻又不無道理,不然,當(dāng)初鳳國武王慘遭暗算,眼看皇甫一脈就要就此絕了,卻為何只因娶了一個女子就轉(zhuǎn)眼情勢逆轉(zhuǎn)了?不但鳳國武王奇毒痊愈,更不論武王府遇上什么艱險逆境,都次次能平順度過?當(dāng)然,武王的奇毒可說是那位武王妃醫(yī)術(shù)超群,那么別的事情呢?
燁兒,你可知道,那種名叫炸藥的東西,就是自武王妃失蹤之后,才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鳳國這些年三不五時就打一打東堯,卻為何一次也沒有用過那種叫炸藥的東西?”
楚燁面色難看至極:“原來父皇想要的,是那個東西。”
楚帝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
楚燁面色鐵青的暗自吸了一口氣,道:“父皇,你想要的那個東西,兒臣也能給你,所以,請您把她還給兒臣。”
楚帝驚訝的看著他:“你?”而后笑了:“燁兒,朕不否認(rèn),她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女子,可是,你也不必為了她而撒這種謊。”
“兒臣沒有撒謊。”
楚燁沉聲道:“那東西,并沒有父皇你以為的那么神秘,事實上兒臣早在十幾年前就無意中發(fā)現(xiàn)那種東西了,只是因為覺得它太危險所以才沒有說出來,兒臣也不否認(rèn),兒臣所知道的東西,確實不如傳說中鳳國武王用的那種叫炸藥的來得有威力,但是,只要兒臣加以改良,再輔以一定的工具,相信也一定能發(fā)揮出相差不遠(yuǎn)的威力來。”
頓了一下,定定的看著楚帝:“父皇,不論是那個東西還是相關(guān)工具,兒臣都可以交給您,但條件是,您必須把她還給兒臣!”
楚帝抿唇凝神,定定的看著他好一會兒,道:“你先造一個出來讓朕看看。”
楚燁卻不肯退步:“您先把她還給兒臣。”
楚帝笑看著他:“燁兒,你聰明絕頂,怎么這時候卻犯起傻來了?”微頓,笑得意味深長:“她現(xiàn)在,可是尚,未,出,閣,的,將,軍,小,姐。”
楚燁抿唇不語,面上半點竊喜的神色都沒有,反而還愈發(fā)凝重,好一會兒,才道:“父皇,兒臣再說一遍,絕對不要心存僥幸去試圖喚醒她的記憶,否則,您現(xiàn)在坐擁的這整片楚國江山,必將凋零磨滅。”
再大度,也承受不起自己的兒子這么詛咒自己的江山,楚帝頓時面色發(fā)黑:“燁兒!”
楚燁卻半分不懼,抱拳就深鞠下去:“忠言逆耳,望父皇三思而后行。”
楚帝氣得猛拍桌子,斥道:“朕也警告你,不要以為有點小聰明就能帶她走,你若敢輕舉妄動,朕立馬公告天下,鳳國武王妃在這里,她才是真正的天女!”
楚燁咬牙,骨節(jié)節(jié)節(jié)發(fā)白。
*分啊分啊*
到底,女子還是搖身一變,成了新任御林軍將軍肖宣之女,肖如玥。
“邊關(guān)守將眾多,無召不得回皇城,除非是很出名的大將軍,否則皇城里不可能會有幾個人辯得出真?zhèn)芜@招高啊。”
唐鏡明贊了一聲,看向皇甫煜:“如此一來,除非是她自己想起來,否則就算是那位八皇子,也要忌憚著她真正的身份大白于天下而不得不忍氣吞聲,不敢輕舉妄動。”咧嘴:“死孩子,這下怎么辦啊?”
皇甫煜卻氣定神閑的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勾唇淺笑甩他一個字:“等!”
“又等?!”
藥癡筒子不高興了,氣呼呼吼道:“為什么!”
眾人咧嘴,一個個擺出“我們都素明白人就你丫傻乎乎永遠(yuǎn)糊涂”的嘴臉看他,頓時氣得他火冒三丈:“裝什么裝,爺爺我呸,你們還不是一樣不知道,哼!”
“二師兄,激將法是沒有用滴。”
“是滴是滴,你就算把屋頂掀了,我們也是不會告訴你。”
“當(dāng)然,我們這完全是為了你好,省得你那腦子一不小心轉(zhuǎn)不過彎來,燒了。”
“沒錯沒錯”
“爺爺我”
“咳。”
大師兄冷寒一聲咳,不但藥癡立馬成了啞炮,連剛剛唯恐天下不亂而起哄惹事的眾人,也紛紛收斂囂張嘴臉,乖乖正坐好。
冷寒看著唐鏡明:“你確定當(dāng)時沒看錯?”
“就算我隔著有點遠(yuǎn)可能沒看清楚會看錯,但是,就在她跟前的那兩個小禍害總不會看錯的吧。”唐鏡明道:“要不是她給了他們什么信號,兩小禍害也不可能攔著我啊。”
不然,他當(dāng)時就出手來一個英雄救美了,干嘛往茅房里沖啊?
三師兄天養(yǎng)笑了笑,看向皇甫煜:“也就是說她大概”
說到一半,又不說了,神秘兮兮。
“誰知道”
皇甫煜抿唇而笑,也有點神秘兮兮,惹得藥癡不禁嗖的一下探頭到天養(yǎng)耳下:“老三,做人要厚道,說話不能只說一半吊人胃口,趕緊給爺爺坦白,到底她大概什么?”
天養(yǎng)輕輕推開他,微微一笑:“二師兄,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即是錯。”
藥癡瞇瞇綠豆眼,腦中一番演練跟天養(yǎng)動手的后果,橫豎都是慘敗收場,不得不將那不理智念頭收了回去,哼了一聲,神氣的扭頭就大搖大擺往外:“爺爺我現(xiàn)在沒興趣知道了,爺爺我現(xiàn)在要出去走走。”
皇甫煜只斜了他一眼,天養(yǎng)旋即慢條斯理的放下茶,站起身跟了上去:“正好我沒事,一起吧。”
“干嘛干嘛?你干嘛非要跟著爺爺?你暗戀爺爺啊?”藥癡回頭瞪他。
天養(yǎng)淺笑:“怎么可能是暗戀,分明是明戀,我從小就明戀二師兄來著,怕你等下一不小心迷路迷到肖將軍府去,特地隨行保護(hù)你。”
“噗哧~”
“哈哈~”
“三師兄威武!”
*分啊分啊*
楚燁帶著四個孩子來肖將軍府看肖如玥。
雖然是陌生的環(huán)境,但孩子到底就是孩子,一開始確實有些局促,但見大人們并不說什么,便很快就玩開了,嘻嘻哈哈在院子里追來追去。
她靜靜的看孩子嬉鬧了多久,他就默默的看了她多久,氣氛,詭異
“咳。”
肖夫人硬著頭皮清了清嗓子,道:“八皇子,請喝茶。”
“嗯。”楚燁應(yīng)了一聲,卻沒有動,依舊定定的看著肖如玥。
肖夫人囧了囧,與隨侍的媽媽相視了一眼,旋即笑著對肖如玥道:“如”
“不要這么叫她!”
冷冷的,楚燁忽然打斷肖夫人的話,雙眸也冰冷如劍一般筆直射了過去:“不許那么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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