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老幺蕭勤安
蕭如雪,太后賜婚的晉安侯世子妃,蕭家當(dāng)家大房的嫡長女,武王妃的孿生姐妹,大皇子妃的堂妹
這樣一個人失蹤了,不見了,豈能不鬧翻了天?
于是,撇開晉安侯府不算
皇帝下旨,大到城小到村,找!
武王下令,上到山下到水,翻!
蕭家直接砸錢,舉凡提供確實線索者,賞!若能將人安然送回者,重重賞!
于是,再加上御書房被轟一事,鳳國近來真的好熱鬧,可謂官民總動員,上上下下沒一個閑的,忙彈劾的忙彈劾,忙找人的忙找人
倒是不想,這樣轟轟烈烈的鬧騰,反而陰差陽錯的把某些徘徊界邊已數(shù)月之久的人給驚動了!
近三月,河冰早已化去,袒露出見底清澈的河水,彎彎轉(zhuǎn)轉(zhuǎn)傍山而淌,盡顯大自然的恬靜與悠然
嗯,說白了,此處就是一人跡稀少的山野之地!
然,這樣的山野之地,此時卻十分突兀的依水建了一間簡單卻別致的小木屋。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日常生活所需的,小屋應(yīng)有盡有,屋外還用簡單如同虛設(shè)的柵欄圈出不大的地方做院子,院里簡單的架子上擺著大大小小好多簸箕,簸箕內(nèi),晾曬著附近就能采到的草藥。
小木屋的主人,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男子,干凈,溫和,優(yōu)雅,有著如能洗滌喧嘩的沉靜氣質(zhì),卻,與這恬靜悠然的大自然,格格不入!
他,標(biāo)準(zhǔn)的穿上粗布也不像農(nóng)夫。
此時,一群男子連同小木屋小院一起,將男子里三層外三層的圍在中心,個個單膝跪地俯首。
有人道:“主子,鳳國最近為了那個晉安侯世子妃四處有人搜尋,遲早也會到這里來,您不能再待下去了!”
那被喚主子的男子,卻似根本沒有聽到,也當(dāng)腳邊跪著的這一群人統(tǒng)統(tǒng)是空氣,兀自在院子里忙碌的穿來穿去,把晾曬在簸箕里的草藥統(tǒng)統(tǒng)翻一遍,再走向屋前的那只小藥簍,準(zhǔn)備背上再去采藥。
見此,剛剛說話那人急了,脫口而出就道:“主子,這附近幾十里都已經(jīng)掘地三尺的找過了,沒有!根本沒有您說的那位姑娘的蹤影啊!說不定她根本不是附近的人,就算您繼續(xù)”
不對!
事實上,根據(jù)主子那個夸張又朦朧不清的描述,那個姑娘到底是不是人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有待商榷!
伸及藥簍的手突兀定住,男子一動不動的半彎著腰定在了那里,那人的話,也在身邊同伴的緊張?zhí)嵝严聰嘣诹四抢铩?br/>
山野,頓時恢復(fù)只有河水流淌的寧靜,卻,讓人忐忑不安得不敢大口喘氣。
忽然,男子開口了:“你剛才說什么?”
聲音不高不低不溫不火,猶似隨口一問般的普通,卻直接引出了數(shù)秒的靜謐,之后,剛剛那說話的硬著頭皮道:“回主子,屬下剛剛說這附近已經(jīng)掘地三尺”
“后面的。”男子直接打斷他。
那人怔了一怔,仔細(xì)回想之后,面色大變冷汗直流,哆嗦的聲支支吾吾答道:“就,就算您繼”
俊逸的臉龐上眉頭一下皺緊,男子放棄拿藥簍的直起身轉(zhuǎn)過來,:“再前面。”
那人呆了好一會兒,小心翼翼道:“說不定她根本不是附近的人?”
“哦”
男子不知意味的應(yīng)了一聲,又轉(zhuǎn)過身去,仰頭背手的看了那間小木屋好一會兒,忽然一腳踢開旁邊的藥簍,道:“把這屋子拆了吧。”
眾人一聽,大喜,掩著內(nèi)心的激動應(yīng)諾起身,滿腦子全是安然回國的美好畫面,卻冷不丁的,男子又一句將眾人拍落冰冷陰暗的谷底
“接下來,我們一邊游玩鳳國河山一邊找。”
頃刻間,眾人內(nèi)心一片哀嚎聲不止。
一邊玩一邊找?那是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回國?還有,萬一被鳳國的人發(fā)現(xiàn)他怎么辦?還有還有,為什么走之前非要拆了這屋子呢?
但是不管如何,主子的命令不能違抗,于是眾人上竄下跳的就著手忙碌起來,卻,男子忽然又開口了:“拆屋子好像還挺費(fèi)時間,算了,還是留著它吧,我們收拾收拾這就出發(fā)。”
眾人頓時淚奔。
主子,您那想著一出是一出的毛病,就不能稍微改一改么?哪怕一點(diǎn)點(diǎn)也好
*分啊分啊*
武王府的門檻快要被踩平了。
一,是為了彈劾皇帝欲立為后的惠妃的事!二,是為了探望動了胎氣正在靜養(yǎng)的武王妃,再稍微的兼顧點(diǎn)第一條!
相比之下,跑來湊熱鬧的蕭家人就單純得多了。惠妃他們一個都不熟,更不想扯上什么圖添麻煩,只一心抱緊蕭如玥這棵大樹千萬別倒,以免,蕭家上上下下都受牽連。
“你現(xiàn)在可是雙身子的人,不像以往,凡事還是少操點(diǎn)心,特別是如雪的事,武王和大爺都掛心著,你就別老惦記著了”
二夫人陶氏絮絮叨叨,那叫一個苦口婆心聲情并茂,卻,活像在勸一個眉鎖憂愁日日淚掛眼的人一般。
蕭如玥莞爾。
道:“二嬸不用太擔(dān)心,我沒事,只是王爺和娘太緊張了而已。”
看,她多誠實,是沒事就直白的說沒事,至于別人信不信,那就是別人的事了,反正日后不能說她騙人。
“緊張是自然的,自然的”二夫人陶氏說得含蓄,笑得昭然,簡直一臉“你肚子里懷著的可是皇甫家的血脈”。
蕭如玥再度莞爾,轉(zhuǎn)眸看向一旁安安靜靜的五夫人李飛燕,和,依偎在她懷里的蕭勤安。
招了招手,柔聲道:“來,安弟,到六姐這邊來。”
三個女人才成一臺戲,蕭家有五房,五個夫人齊聚那就不止是一臺戲了,只要圍坐在一起,也就是看著相安無事,實則暗潮洶涌眸光殺來煞去,也別有一番熱鬧,可如今,大房夫人沒了,三房夫人走了,四房男人沒了
有心機(jī)有算盤卻很少主動出擊的二夫人陶氏,和受蕭五爺感染而愈發(fā)不愿與人爭執(zhí)的五夫人李飛燕聚在一起,看著還真是蕭條又冷清,隱隱慘淡。
好在,還有個半大不小的小蘿卜頭兒蕭勤安在。
蕭勤安,家里小輩中的老幺,才三歲多些,生得虎頭虎腦,又精神又討喜,性子卻向他的名字一樣,勤安,勤于安分守己,會對周圍的一切感到好奇,卻又全都止在一雙眸子內(nèi),仿佛再好奇,他也只要看看就夠了。
蕭如玥不知道是懷孕了母愛泛濫還是怎地,越來越喜歡小孩子,尤其這個幺弟,雖然只是見過幾次,但她就是沒來由的喜歡,或許,因為他那與生俱來一般的性子。
簡直像一種氣質(zhì)!
蕭勤安也只是見過蕭如玥幾次,卻次次印象深刻,雖然不懂什么是當(dāng)家武王妃又是多尊貴,但在他眼里,這個姐姐就像灼灼發(fā)光的名貴的寶珠一樣,讓他很好奇很好奇,卻又不敢直視。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
仰頭,他看著五夫人李飛燕,眼神的無聲詢問著。可以去嗎?
雖然蕭如玥可怕起來真的很可怕,但五夫人李飛燕卻對她印象很好,因而,淺笑著放下蕭勤安,道:“去吧。”
看蕭勤安一步三回頭,不斷的向五夫人李飛燕眼神確認(rèn)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靠近蕭如玥,二夫人陶氏忍不住就笑了,揶揄道:“這傻孩子,豆子那么丁點(diǎn)兒大,心思卻怎么這么重?去吧去吧,你六姐不吃人。”
五夫人李飛燕有些尷尬:“我和五爺也都覺得很奇怪”一開始,他們都以為是這孩子天生膽小,可事實卻證明,這孩子膽子大小很正常。
見她尷尬,二夫人陶氏忙道:“你別往心里去,我也就說說笑而已。”
“我曉得的。”
五夫人李飛燕淺笑,看去,蕭勤安已經(jīng)到了蕭如玥面前。
蕭勤安仰頭看了看蕭如玥,而后目光一落,竟就直直停在了她衣襖也掩不住隆起的小腹上。
蕭如玥笑了,以為他奇怪她肚子怎么跟別人不一樣,便解釋道:“這里面啊,裝著小娃娃。”
“小娃娃?”
蕭勤安喃喃疑惑的重復(fù)著,抬頭看了看蕭如玥,很快目光又重新回到她隆起的小腹上,微微歪著頭,小眉頭都微微擰了起來,冷不丁就突兀的冒了句:“里面的那兩個真的是小娃娃么?”
稚嫩的聲音不高,卻一下就把一屋子的人驚呆住了。
五夫人李飛燕面色一變,驚呼著就慌忙的沖了過來:“安兒!”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二夫人陶氏也趕緊連噴幾聲,而后才安撫一般對蕭如玥道:“小孩子不懂事,胡說八道的,如玥你別往心里去。”
她怎么能不往心里去?正因為童言無忌,她才更往心里去!
不過,蕭如玥卻笑瞇瞇的直點(diǎn)頭:“二嬸五嬸,你們別緊張,自家人隨口說的話我哪會往心里去。”
邊說著,邊伸手就輕輕而自然的捧住了蕭勤安的小臉,一下就定住了慌張撲過來的五夫人李飛燕的身形:“不過,安弟這話可真是吉言了”
蕭如玥笑瞇瞇的一手揉揉蕭勤安的腦袋:“他說我肚子里有兩個孩子呢。”
二夫人陶氏怔了一怔,趕緊賠笑:“是了是了,安兒這話確實是吉言了。”
五夫人李飛燕卻一臉古怪面色,看著蕭勤安的雙眸,有不敢置信,更有鋪天蓋地的驚慌失措。
蕭如玥看的清楚,卻毫不留情的給她已亂如麻的腦海再掀波瀾:“五嬸,我很喜歡安弟,能不能把他放在我這兒給我做做伴?”
二夫人陶氏錯愕,五夫人李飛燕瞪大眼,而后,兩腿一軟咚一聲就跌坐在了地上,而后又一骨碌的換成了跪姿,面色蒼白的乞求道:“如玥,不,武王妃,求您,求您放過安兒吧,他還小,還不懂事,他童言無忌有口無心”
“是啊是啊,如玥,不是說安兒不能給你做伴,只是,咳咳,這個,你看安兒他還這么小,離開父母身邊也不太好是不是?”二夫人陶氏也斂著惶恐干干的幫腔。
蕭如玥莞爾,卻并沒有太多的解釋,輕推了推嚇呆住的蕭勤安,柔聲讓他去把五夫人扶起來,又對五夫人李飛燕道:“五嬸,我知道這事你不能決定,所以,叫五叔來跟我談吧。”
就這么,五夫人李飛燕和蕭勤安,被軟在了武王府里。
“你可不是無緣無故這么蠻橫不講理的人。”
皇甫煜笑著將那愈見分量的身體抱進(jìn)懷里,撫摸上她衣襖也掩不住隆起的肚子,笑又深了幾分:“不說不注意,一說起來,仔細(xì)這規(guī)模,還真挺像”
挺像里面裝了倆娃娃!
蕭如玥到了嘴邊的話,頓時就弱了底氣:“我說我就是喜歡安弟行不行?”
“行。”武王大人很干脆,卻跟著就一個回馬槍似得加了一句:“反正我又奈何不了你怎么樣。”
“”
一陣無語,蕭如玥輕嘆,依偎進(jìn)他懷里,道:“他現(xiàn)在還小,還以為所有人都跟他一樣,等他發(fā)現(xiàn)不一樣并且懂了以后,我怕他想不開。”
雖然那孩子相貌好氣質(zhì)佳,不是他老子能比的,可他流著的畢竟還是他老子的血,誰知道他大一點(diǎn)后,會不會氣質(zhì)一拋學(xué)他老子小時候一樣自掛東南枝去?
“原來如此”
皇甫煜居然聽明白了,并毫不吝嗇的揉揉她的頭夸道:“我家玥玥真善良!嗯,就這么決定了,五叔不給,我們就搶,沒關(guān)系,我給你當(dāng)靠山,五叔絕對搶不過我們。”
“王爺”
“嗯?”
“雖然您是武王,本就是以武治世沒錯,可,能不能不要說得那么土匪?”
三天后,五爺蕭云卿火燒屁股似得跑來了。
驚嚇,疲勞,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他臉色那叫一個蒼白的,簡直慘絕人寰。
蕭如玥卻毫不同情,劈頭蓋臉就直接給他一句:“五叔,你也不想安弟像你一樣吧?”
“啊?”五爺蕭云卿驚愕瞪眼,恍惚明白了,卻又好像大半沒聽懂。
蕭如玥沒理他,等他慢慢消化,瞧著差不多了,才鄙夷譏諷道:“虧得是你兒子,竟然一直帶在身邊也沒發(fā)現(xiàn),可想而知你的功力有多不靠譜了。”
五爺蕭云卿頓囧了囧,小心翼翼道:“確定了?是不是你搞錯了?”千萬是搞錯了,一定是搞錯了,絕對要搞錯了!
“很抱歉,恐怕八九不離十。”蕭如玥懶懶的潑他冷水:“而且,比你靠譜多了。”
頓時,一臉“怎么會怎么會”在五爺蕭云卿面上狂奔。
蕭如玥慢悠悠喝了口茶,云淡風(fēng)輕道:“這些東西,本來就不能用理論去解釋,跟抽簽似得,挑中你了就是你了,倒是我也有些意外,這玩意兒原來還能遺傳。”
說著,她不由看了看她自己的肚子。
也會遺傳嗎?那,是會隨了她的?還是隨了那個妖孽王?
過了好半天,五爺蕭云卿總算把那些震驚一個個都消化了,慎重道:“既然如此,我更應(yīng)該把安兒帶在身邊仔細(xì)看著,好歹”他有經(jīng)驗。
“你確實有經(jīng)驗,可你真的要把那些不靠譜的經(jīng)驗灌輸給安弟嗎?”蕭如玥鄙視他:“我真替安弟的未來憂愁”
五爺蕭云卿又被她囧了個囧,可,可憐天下父母心,他現(xiàn)在也不顧得這個侄女有多可怕了,咬咬牙,又道:“再不靠譜,也至少也比你有”
話沒說完,他呆住了,被一屋忽然離地懸浮半空的擺設(shè)嚇得張著嘴瞪著眼呆在那里。
鳳眸淡瞥,蕭如玥赤果果的譏諷:“就憑五叔你,也敢跟我比經(jīng)驗?”
*分啊分啊*
五爺蕭云卿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把蕭勤安留下給蕭如玥帶,帶著完全不能理解,淚流滿面的五夫人李飛燕回了通城去。
蕭勤安意外的乖巧,竟然知道父母回家去了,他被留在這個陌生的府邸里生活也不哭不鬧,只是每每看到皇甫煜,都捂住他的小屁股縮到蕭如玥身后,皺著眉直道:“你不許打我,不許打我。”
武王大人表示很受傷,哭笑不得的每次都問:“好好的,我為什么要打你?”
蕭勤安小盆友每次的回答都一樣:“總之你就是不能打我,反正不能打我。”
每次兩人的對話都全程是在雞同鴨講,于是旁觀者總是看得很嗨皮。
“你還笑。”
皇甫煜好笑又好氣的輕掐了蕭如玥一把,抱過她,低頭枕在她的發(fā)頂上,舒服的嘆息了聲后,道:“過兩天我就走,至少要趕在你臨盆之前,把東面的事情解決了。”
蕭如玥挑眉:“那宮里的事情怎么辦?”
“又不是我立后,關(guān)我屁事,我沒有態(tài)度不就是最好的態(tài)度了嗎?”皇甫煜撇嘴道。
蕭如玥笑:“是是是,你不表示任何態(tài)度,那位就應(yīng)該對你感激不盡了。”
“那當(dāng)然。”皇甫煜神氣一句,默了默又道:“五姐那邊岳父大人怎么說?”
“還不就是那句,讓我顧好自己就行,別的不要管。”說起這件事來,蕭如玥就忍不住撇了嘴:“也不知道那群傻子是被他怎么誆了,竟然連晉安侯世子妃都敢擄”
皇甫煜呵呵直笑:“江湖草莽有勇無謀,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支動他們倒是容易,可問題是,這場子鬧得這么大,接下來他要怎么收。”
蕭如玥撇嘴:“管他怎么收,倒是他攪出這事,便宜了別人。”
蕭如雪失蹤,皇上不看太后的面也得給晉安侯個臉,巡行天下的事直接另外派了人去潘瑾瑜的接手,還讓潘瑾瑜找蕭如雪為重,鳳國大江南北自由來去
一個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卻沉靜如水不流露任何想法的人,太自由了,就不免像顆定時炸彈一樣,難以估計他什么時候會溜到哪里,冷不丁就忽然爆炸。
很棘手!
這份擔(dān)憂蕭如玥沒說,皇甫煜也是心知肚明,更有了動作,只是,沒有告訴她
兩天后,皇甫煜準(zhǔn)備啟程再度前往青龍營。
蕭勤安躲在蕭如玥身后,捂著自己的小屁股,很是糾結(jié)的望著長袍披甲的他。
武王大人何其眼尖,怎么會沒看到小家伙的小動作,準(zhǔn)備上馬的動作陡然一收,旋身就轉(zhuǎn)了回來,蹲在蕭如玥面前,歪著頭看她身后的小家伙:“你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本能反應(yīng)似得,蕭勤安張嘴就道:“不許打我。”
“噗哧~”
蕭如玥當(dāng)即就笑噴了。
皇甫煜往上斜了她一眼,一把抱住她的腿拉向自己的同時,倏地伸頭逼近躲在她身后的蕭勤安:“除了這一句外,還有么?”
蕭勤安嚇了一跳,捂著屁股就往另一邊縮,探頭探腦想要看看自己所在位置是否安全,就忽的一下升了空,被皇甫煜拎了起來。
小盆友嚇到了,卻沒有驚叫,只是頓時繃緊成了塊小木頭,不過,保護(hù)小屁股的工作貫徹得很徹底,兩小手始終不挪開。
那光景,頓時惹得眾人都樂了,蕭如玥直接笑了個花枝亂顫。
皇甫煜也樂了,倒是很含蓄的只挑了挑眉,更故意看了看小盆友頑強(qiáng)守護(hù)的“陣地”,慢慢道:“你再不說,我可真就打你了。”
蕭勤安小盆友好糾結(jié)啊,整個小臉都皺成了一團(tuán),又害怕,卻又有倔強(qiáng)。
“很好,有個性,我喜歡。”
皇甫煜說著,就抬了一腳起來做墊,把蕭勤安小盆友面向下屁股向上的擱上去,一副做好抽他屁屁準(zhǔn)備的模樣。
到底是個孩子,這架勢果真把蕭勤安唬住了,他急忙大聲道:“早點(diǎn)回家。”
這話一出口,眾人都笑了。還以為他是要說什么,原來是跟武王大人抬杠抬出感情來了,瞧著武王大人要出門,舍不得了
蕭如玥卻不這么想,更不覺得蕭勤安會無緣無故這么說,不由低頭湊近他,笑著戲謔:“怎么?安弟這么舍不得王爺么?”
“才不是!”
蕭勤安哼了一聲,小手還真是始終不離他的屁股,看了看蕭如玥,嘟嘟囔囔又道:“他不回來,你會去找他。”
蕭如玥挑眉,與皇甫煜相視一眼,邊笑著從他手上“救”下蕭勤安,邊戲謔的語氣對皇甫煜道:“王爺,聽到了么?安弟那么小都知道說讓您早些回來,您可不要在外面亂采野花忘了家啊。”
“就是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呀。”
皇甫煜立馬一臉委屈大喊冤枉,復(fù)雜的思緒全蓋在眸底,勾唇笑著就無視眾目的傾身吻上她的唇。
“乖乖呆在家里等著我回來!”
皇甫煜離開第二天,皇帝也似沒了忌憚一般,連砍了兩個反對立惠妃為后的大臣。
趁著眾臣驚愕惶恐不知所措之際,皇帝直接下旨,正式冊封惠妃為后!
題外話
今天心情很爛,遇上個極品,竟然把自己的責(zé)任推卸給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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