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豁出去
蕭如玥知道,雖然皇甫煜嘴上沒說,但其實他還是對他的出生日有些忌諱的,或者應(yīng)該說,是他與生俱來一些奇異,讓即便是他,也誤以為他會如此是因為那一天或者那一天那一段時間所發(fā)生的什么事的緣故
所以,他一直以來也避諱談及那些事,所以,她現(xiàn)在后悔了,很后悔自己口快失言。
懊惱不經(jīng)意間自她眸底起,旋即便映入了他的眸,轉(zhuǎn)瞬化作柔光漣漪,浸軟了他緊繃難看的面色,翹彎了唇
低頭,他在她唇上輕啄了下:“就算你有分寸,有把握,眼睜睜看著的我也是會擔心,會害怕。”
沒有說不許,沒有說不能,只是用著認真的神色簡簡單單的陳述著自己的擔憂害怕,卻明顯更狡詐不是嗎?
這樣的他,根本讓人無法拒絕嘛
蕭如玥頓時更懊惱了,小嘴兒也不自覺的撅了起來宣示不滿,幾乎是瞪著皇甫煜嘟囔:“知道了知道了啦”
“知道就好。”眼底的笑頓時濃郁了幾分,皇甫煜像夸獎小孩一般輕柔的拍揉她的頭:“這樣才乖。”
你妹
蕭如玥才斜眼橫他,就聽他陡然一百八十度回馬槍的問:“所以,你做那么危險的事,到底想試探什么?”
皇甫煜頓時好笑又好氣:“玥玥,看著我的眼睛回答,不要學(xué)別人左顧右盼。雖然那樣子確實很可愛,但,想要麻痹我的話,至少也要跳段艷舞或者直接把我拖上床才行吧。”
一聽這話,蕭如玥的心虛立馬變鄙視:“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皇甫煜頓時樂了,卻一本正色的道:“玥玥,你真奇怪,我上半身思考了,你左顧右盼回避我,那我遷就你換下半身思考,你卻又鄙視我,你說,你到底是想怎么樣?”
“不許偷偷罵臟話,會教壞肚子里的小娃娃。”
“”
“不許不說話,否則我當你是對那個誰舊情復(fù)燃心虛不敢開口,一個妒忌昏了頭,沖去把他家把他全家碎尸萬段。”
“你好無聊!”
“我是很無聊,所以我在給自己找事。”
“”
僵持三秒,皇甫煜倏地直起身扭頭就往外,驚得蕭如玥一愣,問:“你去哪?”
“我很無聊,我得找事做,在你這里找不到,只好去找別人,比如,常喜常樂?”
我擦
在他一腳跨出門口時,忍著沒甩什么東西砸他的沖動,蕭如玥咬牙切齒道:“你贏了。”
*分啊分啊*
蕭如玥終究還是拗不過皇甫煜,就把那天跟左樂之的英文對話有可能被潘瑾瑜聽去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皇甫煜聽罷,面色倒說不上明顯不好,但那雙眸,卻愈發(fā)陰沉了下去,幽暗得蕭如玥看著都不禁有些發(fā)毛,趕緊又道。
“我之前一直在等潘瑾瑜的動靜,沒想到他自那之后一切都如常,卻又忽然就弄了個這樣的皇命,倘若他只是一個人去的話,我還不至于多想什么,可他偏偏帶上蕭如雪就難免不讓我多想,他有可能是提防我發(fā)現(xiàn)了,擔心我們做出什么來,要拿蕭如雪當人質(zhì)和擋箭牌!”
皇甫煜看著她,忽然問:“你在顧忌什么?”
蕭如玥知道他不是沒猜到,只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加以確定,不禁心頭一暖,又控制不住出聲帶嘆:“撇開別的不說,蕭如雪都是我爹的親生女兒,而我,嚴格算起來卻不算是他的親生女兒,即便聽起來似乎很荒謬,但他還是早已察覺,卻也并沒有戳穿,更在確實知道之后,也并沒有說什么,我”
若是以前,為了安全起見,她一定會將蕭云軒抹殺,硬碰硬她確實不是他的對手,但暗殺的話,她卻也還是有很大的勝算,但是
她卻下不了手!
她驚訝于自己的改變,卻并不討厭,也知道不過是在這里把曾經(jīng)遺失的正常情感一點一點的撿了回來,即便明知這樣有可能后患無窮,讓將來的日子麻煩不斷,她,卻就是上了癮一般無法自拔,一再的縱容縱容再縱容。
“玥玥,我一直想問,你原來的父母”話出口,皇甫煜就后悔了,因為很難繼續(xù)再問下去,但即便如此,她卻也還是聽明白了。
笑,平靜而淡然,蕭如玥看著他道:“我是孤兒,我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沒有任何親人,甚至沒有可以信任稱得上是朋友的存在,但我從不覺得孤獨,因為我早已習慣。”
她只說了這么多,因為沒有必要再把后面的說下去,而他,也明顯聽不下去了。
“不要擺出那么可怕的臉色好不好?我說的那是以前”
“我知道。”皇甫煜淺笑:“也明白。”
是的,他明白,明白她因為從來沒有擁有過,所以當初一開始才會那么排斥不允許任何人進駐,而心門一旦敞開接受,就不由自主的去珍惜,蕭云軒,蕭如雪,蕭勤玉以及不會再回來的丑姑,這些人,都被她潛意識的視作親人珍惜著
蕭如玥挑眉:“你確定你真的不會讀心術(shù)?”
皇甫煜笑著將話忽略了去,道:“既然如此,那還是跟岳父打聲招呼吧,也看看他是個什么意思,畢竟五姐,是他的親生女兒。”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蕭如玥點頭。
“還有,既然問都問了,那我就再隨便問一下,玥玥,你到底是什么時候來的?”皇甫煜突兀又問。
蕭如玥怔了一怔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好氣又好笑:“就是蕭家人去庵堂接我的當天,所以,嚴格算起來我跟那個誰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四年,滿意否,醋缸王爺?”
皇甫煜頓時窘得俊臉有些泛紅
*分啊分啊*
蕭云軒回消息之前,曉露和柳翊來了,而且,曉露也懷孕了。
“看來小日子過得不錯嘛,這才當了兩個多月的少奶奶,就養(yǎng)得白白胖胖了。”蕭如玥笑她。
“武王妃”曉露紅臉?gòu)舌粒8唏R大的身板扭捏起來卻并不會怪異,反而別有一番可愛,讓人忍不住繼續(xù)逗她,看看她炸毛的樣子。
不過,這事還是識趣點的留給柳大少主當專利了,蕭如玥沒有繼續(xù)拿她開心,而是轉(zhuǎn)看向常喜常樂:“你們兩別老忘了,你們可真不是我的武婢,就算老人家沒有召喚你們回去,可好歹也是過年,又不是太遠,就趁著現(xiàn)在沒事回去看看吧,免得你爹娘兄長以為我硬拉著你們不放。”
常喜常樂趕緊道:“爹娘不會,不會不會”
“什么不會?你們跟著我東奔西跑眼看都快一年了,就當真半點不想家?就算你們不想,也好歹為家里的爹娘兄長想想,他們多半是想你們想得很,只是礙著老人家發(fā)的話,不好捎信來問,年前你們還可以說是擔心王爺趕不回來陪我過年,怕我孤單所以留下來,可現(xiàn)在王爺在家,我也懷著孕不會去哪,你們還不趁機回家探探親?”
蕭如玥越說嘆氣越大聲,最后更突然就來了句:“我再不識抬舉點,就要被兩位師兄生生瞪出滿身窟窿了!”說罷,扭身就趴上窗子探了半身出去,沖一個方向揚聲道:“二位師兄,是不?”
常喜常樂一聽,頓時窘得不知如何應(yīng)話,但,也很感動蕭如玥的細膩心思,竟然連她們的事都幫考慮了。
她們快十八了,當初若不是忽然被曾祖父發(fā)話來跟了武王妃,恐怕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了同樣是守陵人的誰,而她們卻在這里分別遇上了心上人,但嫁“外人”,在武王陵那里卻是破壞規(guī)矩,就算堅持能成,也肯定有困難沒那么容易,但這么拖著也不是辦法,更說不定哪天忽然捎信來就讓她們回去嫁人了,與其那樣,還不如
回頭看她們的面色,蕭如玥便知道她們是明白了,道:“去吧,收拾收拾馬上啟程,若是情況不對,立馬動身回來就是,就說是王爺讓你們十五趕回來陪我過節(jié)。我在你們家或許賣不上什么臉,但王爺總該是能的,再不濟,我肚子里也還有張王牌。”
常喜常樂一聽,眼眶都紅了,卻又忍不住笑出聲來,倒也不羅嗦,起身拜別便去收拾東西,揣著蕭如玥命秋月準備的禮物,和唐鏡明及七師兄一起回了武王陵。
這頭常喜常樂出門肯定還沒走遠,那頭說是去茅房的曉露一臉怒氣的跑了回蕭如玥身邊:“武王妃,奴婢要跟您住幾天。”
蕭如玥挑眉:“為什么?”
“柳翊他太壞了,竟然跟白易說奴婢壞話,被奴婢聽到還不承認。”曉露倒是理直氣壯,一臉氣憤也惟妙惟肖,但
蕭如玥懶懶看著她,而后忽然探身窗外揚聲就道:“來人啊,把柳翊和白易押來,各賞三百大板。”
曉露只呆了一下,外面就應(yīng)諾了,頓時慌得她臉色都變了,趕緊道:“不能打啊武王妃,三百大板會打死人的。”
蕭如玥慵懶靠在窗邊,懶得理會她。
曉露委屈了:“好嘛好嘛,是奴婢瞎說的,柳翊沒說奴婢壞話,奴婢是奴婢見常喜常樂回去了”
丑姑等同沒了,曉雨抱著個大肚子諸事不便,她又出嫁了不能常回來,常喜常樂這一回家聽語氣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的樣子,武王也因為一戰(zhàn)成名而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理直氣壯把事情丟著不管,這樣一來,武王妃身邊也就只剩下秋月和十四小姐十六小姐是親近點的
她看著就難受!
蕭如玥自然知道曉露的心思,也心暖,卻也實在有點哭笑不得:“我到底從頭到腳哪里看起來很可憐了?還有,你以為你是誰啊?你留下來幾天就能翻天了么?你這樣,讓秋月和十四妹十六妹情何以堪啊你?”
曉露一聽,更委屈了:“奴婢不是那個”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別人可不一定知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我的武婢,而是神鷹鏢局的少夫人,說話做事之前都仔細過過腦子好不好?不然,柳翊哪天怎么死的還不知道。”
明白蕭如玥是有意敲打敲打曉露,免得她忘形出錯,哪天真的闖下大禍,因而雖然看著曉露被嚇得面色發(fā)白而有些心疼,曉雨也還是忍著了。
曉露其實也是懂事的,更不笨,只是習慣性把蕭如玥擺在第一位,不由自主就行比思先,被蕭如玥那么一敲打,自然能明白,乖乖就跟著柳翊回神鷹鏢局去了。
*分啊分啊*
正月十三,蕭云軒來了,一如以往的神不知鬼不覺,也半點沒變還是那個活死人樣。
吐槽他,儼然成了蕭如玥的興趣:“爹大人,我知道你武功高強,但武王府大門擺在那兒就是讓人走的,您能不能別老當它是擺設(shè)?”
蕭云軒顯然早已習慣,很自然的答非所問:“如雪的是我來處理,你顧好你自己就行。”
蕭如玥挑眉,趴上桌子傾近過去,陰陽怪氣的問:“您處理?怎么處理?”
蕭云軒看了看快爬上桌子的她,又看看她還看不出什么名堂的小腹,而后轉(zhuǎn)看向皇甫煜,雖然沒吭聲,卻顯然是“不說說她?”的意思。
皇甫煜卻似乎沒看到一般,兀自道:“岳父大人什么也不說,我們會很難做,萬一出了什么岔子怎么辦?”
蕭云軒一陣沉默,而后道:“讓她出了京都再說。”
皇甫煜挑眉,與蕭如玥相視一眼,蕭云軒就站了起來直接往外走。
“算了吧,就算你跟上去逼問,也多不出個屁來。”蕭如玥一把拉住想要跟出去的皇甫煜:“雖然他的個性真的很但,相信他吧。”
皇甫煜看了看她,沉默。
*分啊分啊*
“藥膳應(yīng)該燉好了,奴婢去讓玉錦給您端來。”
王翠錦說著,便放下了手中的針線起身往外,卻才到門口,就見鬼了似得猛然倒吸了口涼氣,跟著就沒了聲音。
“奶娘,怎”
奇怪抬頭的蕭如雪一眼就瞧見了,被定在門口的王翠錦擋了半身的穆云飛,頓時嚇得面色蒼白魂都飛了大半。
穆云飛尷尬的站在那里:“我”
雖然她親口讓他忘了那件事,勤玉和子墨都說這樣最好,畢竟她已為人婦,而他心里也很清楚,可他就是忘不了,更耿耿于懷,想來想去都覺得她那時候不可能無緣無故捎信給他,更不會特地要他請假半天,而且自那之后,他即便遠遠也還是看得清楚,她臉色一天比一天差,總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所以,他背著勤玉和子墨偷偷翻墻進來了,想偷偷問個清楚,可真進來了見到面,反而把她嚇成那樣,他也不知如何開口了。
“你”蕭如雪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卻顫顫著難掩驚慌:“你瘋了嗎?這里可是晉安侯府!你快走!”
她說得很急,卻又把聲音壓得很低,只是抖得不像話,讓人聽著就揪心
穆云飛想安撫她,卻又不知道怎么安撫,更不敢再進一步免得嚇得她尖叫出聲,不知所措杵在那里,笨拙道:“你不要害怕,我問問就走,還有,晉安侯不在府里,晉安侯世子剛剛也和他那個表弟出去了,所以,一時半會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人過來”
“不行不行,你快走,快走”
蕭如玥好像沒聽見似得,更急著讓他快走,扔下手里的東西就跌跌撞撞著沖出來,想推趕他走,卻太慌張,竟然左腳絆了右腳,踉蹌著就要摔倒地上去。
穆云飛一驚,忙去扶:“你別害怕,我不會對你怎么樣,我就想問問”
“什么也別問,我求你,忘了吧,快走,快”被扶起來就使勁推穆云飛的蕭如雪,話一下斷在了那里,見鬼似得瞪大眼睛看著屋外。
穆云飛察覺不對,回頭,赫然就見明明出門去了的潘瑾瑜,竟不知何時站在了院子里,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蕭如雪猛然回過神來,焦急的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什么也沒有做,我們”邊說著,邊顫抖的掙開穆云飛攙扶的手,也順勢推了他一把,讓他趕緊走。
但,穆云飛卻不走,擰著眉看著受驚的兔子一般的她,而她那些小動作,卻是導(dǎo)火線一般,頓時把潘瑾瑜點著了
“來人,把這對奸夫淫婦抓起來!”
一聲喝得突兀又包含怒火,在場的都嚇了一大跳,蕭如雪顫了顫險些站不穩(wěn)腳,面色也瞬間就蒼白如紙一般,而嘴角,卻顫顫著翹了翹,勾出一抹讓人心碎的苦笑
穆云飛看得揪心,更不愿走,由著陳玉晨和錦玉扭住他的雙臂,扭頭對潘瑾瑜道:“我承認私闖晉安侯府是我不對,但你也不能隨便誣陷人啊,我和世子妃明明清清白白。”
目光硬從蕭如雪的臉上別開,定在穆云飛上,潘瑾瑜冷笑:“清清白白?穆二公子當我潘瑾瑜是三歲小孩嗎?你趁我不在翻墻進府直闖世子妃房間,難道只是想借口水喝?”
穆云飛窒住,卻也頓時明白自己這些日子在晉安侯府外轉(zhuǎn)被發(fā)現(xiàn)了,潘瑾瑜剛才會特地把陳玉晨和錦玉一起帶開,就是為了引他進來抓現(xiàn)形!
明白了,怒火就控制不住的沖上胸口:“潘瑾瑜你我才進來你后腳就到了,那么短的時間里,哪可能”
話沒說完,蕭如雪開口了,幽幽的聲音有氣無力,讓人心疼:“世子爺,放了他吧,你明知道他是無辜的,有什么怒氣,直管沖我來就好了,何必牽連無辜多在朝堂上得罪一個人?”
穆云飛驚愕的看著她,有些不敢置信。有什么怒氣直管沖著她?潘瑾瑜果然一直以來對她并不似在外看來的那么好?
而,潘瑾瑜的面色卻更難看了,厲聲喝問:“你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為他求情?”
蕭如雪怔了一怔,猛然醒悟過來一般,小臉頓時一片混亂不知所措,卻也看得出來,她正努力的在那團慌亂中找答案
只是她并不知道,與蕭如玥擁有一樣面孔的此時的她,有多像潘瑾瑜記憶中揮之不去的“她”!
潘瑾瑜的面色也怪異起來,這一刻,他也很混亂,甚至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下去
陳玉晨和錦玉都是潘瑾瑜親近的人,即便他此刻潛意識的隱藏著,卻也逃不開他們的眼,于是,氣氛變得怪異起來。
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往這邊來
眾人均是一驚。
雖說潘瑾瑜忽然出現(xiàn)逮住了穆云飛,但他帶來的,也就陳玉晨和錦玉而已,而蕭如雪也不知不覺就效仿了蕭如玥,平常只留了王翠錦和玉錦玉帛以及福月福華幾個親信在院子里,此時福月福華和玉錦玉帛都被點暈過去了,王翠錦則定在那里,院里清醒著知道穆云飛在這里的也就那么幾個人,倘若來人冒冒失失沖進來,看到被壓住的穆云飛,繼而被晉安侯知道,那就真的沒有半點回旋的余地了!
忽然,潘瑾瑜轉(zhuǎn)身往外,倒是恰恰好將來人攔住了院外,但
他卻怔在了那里!
好在,來的眼色不太好,并沒有瞧出潘瑾瑜面色不對,直接行禮后便道:“世子爺,六皇子和七舅老爺來了,七舅老爺說有東西要親手交給世子妃。”
潘瑾瑜驚訝了瞬,立馬想到了院里被陳玉晨和錦玉押著的穆云飛,道:“我知道了,請他們到客廳暫坐,我和世子妃馬上就來。”
那人應(yīng)諾,轉(zhuǎn)身傳話去了。
聲音不小,院里醒著的都聽得到,頓時,穆云飛面色都微妙起來,而蕭如雪卻看到了曙光。
即便是她也是猜得到,蕭勤玉多半是才到京都跟鳳子墨碰面,就聽說了或者猜到了穆云飛的事,匆匆忙忙趕過來救人的!
只是,她那流露在面上眼底的神色,卻刺激到了潘瑾瑜,他脫口而出就譏諷道:“你以為勤玉和六皇子來就能改變什么嗎?”
蕭如雪一聽,面色大變,卻在這時,又忽然想起剛才潘瑾瑜及時將來人攔在院外的一幕,咬咬牙,豁出去道:“那你就干脆把他們都叫進來好了,告訴他們,我偷人了!”
眾人一聽,紛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著她,而潘瑾瑜,則整一個面目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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