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為老胡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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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爺爺趁他熟睡的時候,給少教所打了電話,此時的老胡們正在四處尋找這個孩子,接到電話后,老胡開著所里的桑塔納轎車,星夜兼程,趕到了他家,車禍是在回來的路上發(fā)生的,這個孩子情緒很激動,非要老胡帶他去三源報仇,在和老胡拉扯中,致使老胡沒有把穩(wěn)方向盤,追上了前面的貨車,也許老胡意識到了危險,他把車頭甩了過去,保住了孩子的性命……
這時,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出來一個二十多歲年輕醫(yī)護人員,周警官立刻上前問道:“大夫,情況怎么樣?”
這名年輕的醫(yī)護人員說:“手上正在進行中,不過有點麻煩,血庫里的血漿不夠了,我們正在調(diào)血?!闭f著,就急匆匆地走了。
彭長宜一聽,立刻追了上去,急赤白臉地說道:“人都在手術(shù)床了,調(diào)血來得及嗎?”
那個醫(yī)護人員看了彭長宜一眼,沒有理他。
彭長宜被他的冷漠激怒了,沖著他大聲吼道:“你堂堂的市醫(yī)院怎么能沒有血?沒有血做什么手術(shù)?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吳冠奇趕了過來,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長宜,冷靜。”
那個人瞪了他們一眼,繼續(xù)向前走。
彭長宜急了,攔住了他,想說什么,又壓下了心頭的話,放低了聲音說道:“對不起,請理解我的心情。同志,我是O型血,抽我的血吧?”
那個醫(yī)護人員看了看他,皺了一下眉。
這時,迎面走過來兩三個穿白大褂的人,走在中間的打頭的一個人說道:“高速路車禍的人手術(shù)進行的怎么樣了?”
那個年輕的醫(yī)護人員趕緊走向前,說道:“院長,正在手術(shù)??墒茄粔蛄?,正在調(diào)血……”他壓低了聲音小聲跟院長說道。
院長驚訝地看著他。
那名醫(yī)護人員又說:“今天上午扎堆做手術(shù),光車禍就來了好幾起了。”
彭長宜一聽,這個人是院長,趕快走到他面前,說道:“院長,我是傷者親屬,我是O型血,抽我的。再調(diào)血就來不及了?!?br/>
院長說:“你是……”
“我是三源的彭長宜,高速路車禍的傷者是我親屬,我是O型血,抽我的,別等了?!?br/>
“彭縣長,你好,我接到孟市長的電話后就過來了,我進去看看情況再說。”
“院長,別看情況了,來吧,趕緊抽!”彭長宜急得額頭上冒出了汗。
院長看著彭長宜堅定的不容置疑的表情,就跟旁邊的人說道:“好,趕快安排,給彭縣長抽血?!闭f著,就帶著人走進了手術(shù)室。
這時,過來一個女護士,跟彭長宜說:“跟我來?!?br/>
說著,就把彭長宜領(lǐng)到旁邊一個房間,吩咐另一個護士說道:“給他抽點血做化驗?!?br/>
彭長宜一聽就急了,說道:“我是O型血,萬能血,不用做化驗,直接抽吧!”
那個小護士瞪了他一眼,說道:“O型血也不是萬能的,直接抽出了人命誰負責。再說,誰知道你的血里都有什么傳染病菌?”
彭長宜心想,這個醫(yī)院服務質(zhì)量實在是太差勁了,比起亢州市醫(yī)院可是差遠了,難怪亢州市醫(yī)院連年都是錦安衛(wèi)生系統(tǒng)的表率。就沖著她吼道:“有什么傳染病也先輸血,不然就來不及了,我就是傳給他艾滋病、肝炎他也能活個幾十年?!?br/>
旁邊的吳冠奇捅了一下他,說道:“長宜,冷靜,小姑娘說得在理?!?br/>
彭長宜聽了,不再說話了。
好在這個時間不長,彭長宜的血化驗合格。他換上了一身手術(shù)室的無菌服裝后,隨醫(yī)護人員走進了手術(shù)室旁邊的一間小屋子的時候,他躺在了一張床上,直到針頭刺進自己胳膊的那一霎那間,他的心,才慢慢安定下來,他眼睛望著天花板,在心里暗暗說道:老胡啊,你這個老東西,我彭長宜此時就躺在你的隔壁,你再也跑不了了,你放心吧,有我彭長宜在,你就不會有事,就是把我身上的血都抽干了,我也要讓你活過來!只是,你這只老狐貍,一定要給我挺住、挺??!你懂嗎?你懂嗎?我跟你的賬,還沒算完呢……
彭長宜在心里反反復復地默念著,眼淚,順著眼角,流出了下來……
“怎么樣?”這時,院長穿著無菌服進來了。
“已經(jīng)快400了?!弊o士答道。
“抽800!”彭長宜斬釘截鐵地說道。
院長低頭看了看彭長宜,說道:“中午吃飯了嗎?”
“吃了,吃得飽飽的,抽吧,什么事都沒有!我身體素質(zhì)特別好!”彭長宜說道,唯恐他們不抽他的血了,其實,他和吳冠奇中午飯都沒來得及吃飯。
“好,你就600吧?!?br/>
彭長宜從院長的口中聽出600這個數(shù)的時候,知道老胡情形十分危急,因為一般輸血最多也就是400,但是由院長嘴里說出600后,他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的心緊張起來,說道:“院長,800,抽800,我身體沒事,一會抽完后想著給我喝袋奶就行了,實在不行的話就1000,如果我失血過多,一會你們調(diào)來的血再給我輸進去不就得了?在采血站我不敢讓抽那么多,但是在醫(yī)院,我相信抽800甚至1000也不會有危險的,院長,求你們,一定要救活他?!?br/>
院長伸出手,拍了他的另一只手,說道:“你的心情我們理解,放心,我們會盡全力的。”
這時,吳冠奇在一位護士的帶領(lǐng)下,也穿著無菌服進來了,他躺在另一張床上,笑著說道:“長宜,我來了,我也是O型,化驗合格?!?br/>
彭長宜看到吳冠奇進來了,眼睛再次濕潤了,他側(cè)過頭,聲音有些哽咽著說道:“冠奇,好兄弟,謝謝你……”
吳冠奇笑著說:“呵呵,不用謝,等他好了以后,讓他好好請我喝頓酒就行了。長宜,你知道嗎?原來我們?nèi)齻€人都是O型血,呵呵,該著和你這位老朋友有緣啊?!?br/>
彭長宜說道:“喝酒沒問題,他喝酒特別實在,你讓他喝,他就喝,而且永遠都是笑瞇瞇,明明知道你跟跟?;?,但是也不揭穿你,直到喝得你都不忍心讓他喝了,里里外外都是一個大好人,唉,老天不公啊……”
吳冠奇看得出,彭長宜很難過,這位朋友在他心里的位置很重,彭長宜很是為朋友擔心,是真心實意的擔心,他笑了,故意說道:“長宜啊,盡管我的血液通過醫(yī)學指標的檢測是合格的,不過我這人的血液里,有一種不健康的成分他們沒有檢測出來,那就是好女色,估計這個老同志的身體有了我的血后,就會跟我的毛病一樣了,看見女人興許也就走不動道了……哎呦!這么大勁扎呀,疼死了!”
彭長宜笑了,閉上了眼睛……
在彭長宜的堅持下,醫(yī)護人員抽了他800CC的鮮血,吳冠奇抽了400CC,彭長宜躺在床上,院長派人給他和吳冠奇送來了鮮奶和雞蛋。彭長宜幾口就吃完了,心里稍稍有了一些底氣。
吳冠奇說:“長宜,你多躺會,我出去看看情況。”說著,他就走了出去。
房間里,只有他自己了,他躺在床上,腦袋卻一直在思考著一件事,他還是掏出了電話,打給了部長,跟部長說了老胡的事,部長聽后,問道:“你給樊書記打電話了嗎?”
彭長宜說道:“沒有,我不知該不該跟他說?!?br/>
部長說道:“我給他打電話吧,你不要操心這事了。不過你小子也是的,不要命了,抽了800的血,真是混蛋!”
彭長宜的確有些心虛,難怪護士讓他多躺會,他知道此時是萬萬不能起來的,他知道,如果憑自己的體質(zhì)來說,抽800的血是沒有問題的,之所以感到心虛,還是中午沒吃飯的原因,他說道:“我沒事,目前沒有不良反應。部長,您說,該不該跟錦安的說聲?”
部長想了想,口氣里就有了猶豫,說道:“老胡的情況很糟嗎?”
彭長宜的鼻子有些酸,說道:“很糟?!?br/>
部長想了想,說道:“你斟酌吧,視情況而定,我先給樊書記打電話。”
彭長宜躺在床上就想,部長讓他斟酌,這是什么意思,在他的成長過程中,部長從來跟他說話都沒有含糊不清、模棱兩可的時候。視情況而定?什么情況?難道……
彭長宜的心揪緊了。他想了想,老胡不出意外還好,如果老胡真有意外發(fā)生的話,翟炳德知道了不會輕饒了自己。這些他倒是不擔心,他擔心的事老胡,老胡到底希望自己怎樣做呢?
想到這里,他平生為老胡做出了一個決定,就在他的電話撥出去的時候,他在心里還不停地說道:老胡,對不起了,你總是躲著他不見也不是個事啊,我看得出,盡管你不想見他,但是從上次他的表情中我看出,他是真的掛念著你,你別怨我……
電話剛響了一聲,翟炳德的秘書接了電話,彭長宜說道:“我是三源彭長宜,請問,翟書記在嗎?”
秘書說道:“翟書記在是在,但他正在會見客人?!?br/>
“那你能悄悄把他叫出來嗎,我有十萬火急的事向他匯報。”彭長宜焦急地說道。
秘書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樣,你先掛了,我去試試。”
彭長宜手里捏著電話,心撲通撲通地跳著,也不知道是剛抽了血的原因,還是心里緊張的,他趕緊用手捂住了胸口。
吳冠奇這時推門進來,他的手里拿著牛奶、面包、火腿腸之類的東西,說道:“我知道剛才那點東西你肯定搪不過心慌兒,老顧和羿楠到了,這是我讓他們從半路上買的。”
彭長宜一聽老顧到了,心里就有了底,他剛要伸手去接吳冠奇遞過來的火腿腸,這時,電話就響了,是翟炳德。
翟炳德說道:“長宜,出了什么事了?”
不知為什么,這次聽到翟炳德的聲音,彭長宜有了跟往日不一樣的感受,他鼻子有些酸,揉了揉,盡量平緩自己的心跳,說道:“翟書記,發(fā)生了一件事,我必須告訴您了,我不得不告訴您,我需要您的幫助……”
“彭長宜,什么事這么吞吞吐吐的,快點說!”
“翟書記,老胡,老胡……老胡他出了車禍……?!?br/>
“胡力?”
“是的,是他。”
“在哪兒?”
“現(xiàn)在清平市醫(yī)院,正在手術(shù)。”
“怎么不送北京,或者來錦安?”
“是交警送來的,我到的時候已經(jīng)進了手術(shù)室?!?br/>
“彭長宜,你小子給我聽著,胡力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跟你沒完!”說著,就“啪”地掛了電話。
彭長宜怔怔地舉著電話,半天才把垂下了手。
吳冠奇愣了,半天才說道:“長宜,這個老胡和翟書記……”
彭長宜無力地說道:“在部隊時,翟書記是老胡提拔起來的,冠奇,這是老胡的秘密,我也是后來知道的,他曾經(jīng)跟我說過,如果我泄密了就槍斃我,所以你也不要跟其他人講這件事。”
吳冠奇說道:“長宜,相信我,我這人盡管嘴不好,但那都不是正格的,正格的話我一句都不會說的,一會翟書記來我先回避一下,我見到他不好?!?br/>
彭長宜點點頭。
這時,彭長宜的電話又響了,他不等電話響第二聲,就接通了。里面?zhèn)鱽砹朔牧嫉穆曇簦?br/>
“長宜,老胡怎么樣?”
“樊書記,據(jù)說,不太樂觀……”彭長宜想起老胡和樊文良的友情,鼻子一算,聲音里就有了哽咽。
“長宜,我在省城辦事,你告訴他,我馬上趕過去,要他保重?!闭f完,就掛了電話。
彭長宜聽得出,樊書記說話明顯比平時的語速快了,這個一貫說話不緊不慢的人,也突然著急了。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的功夫,孟客穿著白大褂出現(xiàn)在房間,他看了吳冠奇一眼,徑直朝彭長宜走過來,說道:“長宜,對不起,我來晚了?!?br/>
彭長宜一看,說道:“孟哥,你怎么來了?”說著,就想起來跟他握手。
孟客趕忙把他按在了床上,說:“躺下躺下,我剛把院長批評了一頓,我說你怎么能抽他的血呀,抽你的血也不能抽他的血啊,就不能想想其他辦法嗎?后來才知道,今天上午同時好幾臺手術(shù),其中就兩起車禍手術(shù)。”
彭長宜看了吳冠奇一眼,剛想跟他們作介紹,就見吳冠奇悄悄地擺了一下手,已經(jīng)走出了房門口。
孟客見吳冠奇也穿著醫(yī)院的衣服,以為他是醫(yī)護人員,就說道:“長宜,你感覺怎么樣?”
彭長宜說道:“沒什么大事,就是有點夠不著心?!?br/>
孟客看了看桌上放著的面包和牛奶等,說道:“你吃了嗎?”
“吃了。孟哥,院長說手術(shù)進行的怎么樣了?”
孟客說道:“正在進行中,多虧你的血,直到現(xiàn)在,血還沒有調(diào)來。”
彭長宜舒了一口氣,他和吳冠奇的血,總算起了作用,接下來,就看老狐貍的意志力了。
孟客又說道:“長宜,受傷的這個人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
孟客以前跟江帆要過彭長宜,所以彭長宜對孟客一直是有幾分敬重的,不過由于老胡身份的神秘性,他不大喜歡別人問這個問題,除非他自己愿意說。從他給翟炳德打了電話后到現(xiàn)在的時間上推斷,孟客有可能是接到了翟書記的指示,才來到的醫(yī)院,那么剛才自己在路上給他打電話他說沒在市里的話也就是虛假的話了,不過彭長宜不怨他,試想,哪個縣市的一二把手不是忙得團團轉(zhuǎn),正經(jīng)事干不了什么,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這些迎來送往上了,亢州是這樣,清平同樣是這樣,因為他們都守著這條省城通往京城的高速路上,相比較三源就好多了,除去盛夏季節(jié)這種應酬多些,平時領(lǐng)導是很難路過三源的,除非刻意去,窮鄉(xiāng)僻壤的,畢竟這種刻意的時候就少多了,這樣也好,干部們花在應酬的時間上少,用在工作上的時間相對就多。
彭長宜笑了一下,說道:“一個老朋友?!?br/>
孟客見彭長宜不愿多說這個朋友的情況,也不便多問,說道:“放心,我跟院長說了,如果咱們這里不行的話,就轉(zhuǎn)到北京?!?br/>
彭長宜說:“謝謝孟哥,不過眼下肯定是不能動的?!?br/>
“嗯,一會看看手術(shù)后的情況吧?!?br/>
彭長宜對孟客的猜測很快得到了驗證,四十多分鐘后,孟客接到了翟炳德秘書打來的電話,他手里拿著電話,邊說著話邊往出走,不大功夫,市委書記翟炳德趕到。陪他一起來的還有兩位從錦安請來的外科大夫,吳冠奇跟在他的身后。
那兩位大夫直接進了手術(shù)室,翟炳德則在吳冠奇的陪同下,來到了彭長宜休息的房間。彭長宜一看翟炳德進來了,心情一下子復雜起來,他趕忙從床上起來,往前走了一步,想跟翟炳德握手,也可能是起來的過于猛烈,直覺得眼睛里有金星在閃,頭暈了一下,但是他一咬牙,硬是站穩(wěn)了身子,聲音發(fā)沉地說道:“翟書記好。”
無論彭長宜怎樣堅持,畢竟是在空腹情況下剛剛輸了800CC的血,他還是感覺心慌的難受,有種惡心想吐的感覺,他強忍住不適的反應,額頭就滲出了一層汗……
翟書記一看彭長宜臉色發(fā)黃,頭上一層的汗珠,就把他摁在了床上,說道:“躺下,躺下,我都知道了,感謝你們倆位為他輸血?!?br/>
彭長宜哪敢躺下呀,他偷眼看著翟炳德,就見翟炳德盡管跟他說話比較客氣,但是臉色非常嚴肅和凝重,他簡單地問了一下情況后,就跟其他人說:“我跟彭長宜說幾句話?!?br/>
聽他這么說,其余的人就都出去了。
翟炳德坐在椅子上,說道:“你躺著說話?!?br/>
翟書記的口氣不容置疑,彭長宜只好硬生生地躺下了,用手抹了一下頭上的冷汗。翟炳德讓他稍微踏實了一下說道:“我在路上給省高管局的人打電話詢問了一下車禍的經(jīng)過,才知道他目前在德山少教所工作。你之前知道這個情況嗎?”
彭長宜最怕他問這個問題,他還是問道了,他又抹了一下頭上滲出的冷汗,心里發(fā)虛地說道:“知道。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聯(lián)系,都是他給我打電話?!?br/>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了解他的脾氣,那個孩子是怎么回事?”
彭長宜見翟炳德并沒有抓住這個問題不放,而且還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這個孩子是孫老板的兒子,孫老板就是在三源這次礦山械斗中被葛二黑開槍打死的匯鑫鐵礦的老板……”
于是,彭長宜就把有關(guān)孩子從少教所跑出和老胡曾經(jīng)給自己打電話問起孫老板的事,前前后后都跟他說了一遍。翟炳德沒有表態(tài),但是彭長宜看得出,他的表情非常冷酷,嚴峻,兩腮在使勁地咬動,嘴唇緊閉著,眉頭可怕地鎖在了一起,半天,才從牙縫中擠出了兩個字:
“可惡!”
這時,護士進來了,她為彭長宜量血壓,測脈搏,然后說道:“多躺會,沒事的?!?br/>
翟炳德的秘書進來了,他跟翟炳德說道:“謝書記問您晚上還陪不陪石副省長他們?”
翟炳德想了想,說道:“跟他說,馬上回去?!?br/>
彭長宜慢慢地坐了起來,說道:“您有事就先回去吧,手術(shù)有了結(jié)果我立刻跟您匯報?!?br/>
翟炳德看著彭長宜,他的眼神很復雜,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下意識地搖了一下頭,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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