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番外011
煙火余燼大賣后,蔣煙成了圈內(nèi)小有名氣的插畫師。
甚至好多以前對插畫不太感興趣的人也被吸引,紛紛在網(wǎng)上圍觀最主要的那幾幅畫。
廢墟中的一縷陽光,籃球架下的少年,睡在火車下鋪的男人。
最受關(guān)注的是那副醫(yī)院中的草莓吻。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有其他人入鏡。
很多人都說,這本畫冊按照畫的順序看到結(jié)尾,更像是一個完整的故事。
第一視角的鏡頭帶著大家與男主在地震廢墟中初遇,相知,相許,最終在一起。
但他們不知道,這中間有多少曲折。
蔣煙展示給大家的,是最美好愛情的樣子,沒有分別,沒有誤會,沒有遺憾。
愛情本該如此。
小女生們對畫中的男主角格外感興趣。
有說這只是作者創(chuàng)作的虛擬人物,有說畫面太真實,一看就有原型,還有說這男人看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見過。
不過她們討論來討論去,最終都會歸結(jié)到同一個話題上。
這男人太帥了。
真的就是畫中的男人才會給人這樣的感覺,隨便一個眼神都很有味道。
而此時這位“畫中的男人”正靠在床邊,刷蔣煙微博下的評論。
我宣布這帥哥是我二次元老公了。
出本續(xù)吧!
同上,我預定十本先。
求同款筆刷
樓上,這不是軟件畫的。
老婆什么時候返場?想要簽名!!
老婆你已經(jīng)三天沒更新微博了。
余燼:……
現(xiàn)在的小姑娘都是這樣表達自己的喜歡嗎?
老婆。
他都還沒叫過。
余燼起身走到桌旁,拿起那本畫冊隨手翻閱,這里每一頁他都已經(jīng)看過很多次,大多場景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那些一閃而過的瞬間,有些他自己都不記得,卻被她深深印在腦海中,落在筆尖。
記得那時他還送她去買筆,卻沒想過是用來畫他。
桌上的一摞書下,壓著她的原始畫冊。
余燼從最底下抽出,翻開一頁頁看,印刷版再精美,也沒有她的手繪稿觸感溫柔真實。
他翻到后面,發(fā)現(xiàn)比之前多了幾張,大概是后來她又畫了一些。
余燼的目光被其中一張吸引。
那是一幅出浴圖。
男人只在腰間圍了一條純白色的浴巾,裸著上身,肩寬腰窄,八塊腹肌,冷峻的面龐,潮濕的頭發(fā),眼角眉梢隱隱還有些未擦凈的水珠。
這樣一幅畫,野性十足,荷爾蒙十足,他從沒見過。
兩人戀愛這么久,這樣坦誠相見的時候不少,但這幅畫似乎不太一樣。
男人身后的家居陳設(shè),很像幾年前那間小破公寓。
那時他們還沒有戀愛,他更沒有以這樣的形象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浴室的門被拉開,蔣煙身上裹著浴巾,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一邊走出來。
余燼瞇起眼睛,眼神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
她這幅水嫩的模樣,跟畫里的他簡直絕配。
他眼神直白熾熱,看得蔣煙渾身發(fā)毛,她低頭瞅了瞅自己,“怎么了?”
余燼揚起畫冊,將那一頁亮給她看。
蔣煙的目光移過去,看清他手里的東西時,一下急了,抓緊胸口的浴巾跑過去,踮腳搶他手里的畫冊,“干嘛偷看我東西。”
余燼那只手揚得老高,不讓她碰,另只手攬著她的腰把人摁在自己身上,“畫的是我,我不能看?”
她耳根發(fā)紅,“給我。”
“不給。”蔣煙抹了身體乳,整個人香噴噴,余燼忍不住低頭偷親她一下,“什么時候畫的,我怎么沒見過?”
“就沒事的時候畫的。”
他手臂力氣很大,箍著蔣煙的身體,她動都不能動,而且她現(xiàn)在只圍了一條浴巾,一用力就會滑落下去。
余燼單手合上畫冊,把它扔回桌上,兩手一起環(huán)著她的腰,低頭看她,“那個時候我好像沒有在你面前洗過澡。”
“有過。”蔣煙有些不滿,“你都忘了。”
余燼仔細回想那時,好像只有一次,她家里被水淹,借住在他那里,他怕冒犯人家小姑娘,特意穿戴整齊才從浴室出來。
“那會兒我可是穿了衣服的。”他說。
蔣煙紅著臉不說話。
余燼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抬手捏捏她臉蛋,低笑一聲:“所以那個時候,你很期待我這個樣子出來見你?”
“不是。”她辯解得有些無力,索性伸手推他,“松開啊,我換睡衣。”
余燼被她的手抓得癢癢的,略一彎腰就把人抱起來丟在床上,“不用換了,這樣更方便。”
許久后,余燼打開床頭燈。
浴巾堆在床角,早上剛換的床單有些凌亂,蔣煙趴在余燼身上休息。
不管春夏秋冬,他身上總是熱熱的,舒服又安全。
余燼指尖在她光潔的肩頭劃過,“這張怎么不放進出版畫稿里?”
蔣煙腦袋悶在他肩上,視線里,是余燼肩頭的紋身,此刻紋身上已經(jīng)有了幾顆小小的牙印。情濃時,或是故意逗他時,她總是喜歡咬他肩上的紋身,每次都能成功勾起余燼身上的火。
他最受不了她這樣。
蔣煙嗓音軟得像小貓,“好東西當然要留著自己看,發(fā)出去,不是便宜她們了。”
這話很中聽,余燼很滿意,張口咬她耳朵,“還有別的呢,要看嗎?”
他精力旺盛,蔣煙有些怕了,“別鬧了,睡覺好不好,明天還要趕飛機。”
蔣煙要去北京參觀一個畫展,是她很喜歡的一個畫家,第一次在國內(nèi)辦畫展,她已經(jīng)期待很久。
提到這件事。余燼就有些不高興,“不能晚兩天再去?”
他早已答應朋友幫忙改裝的車,馬上就要交車,不好推遲。
蔣煙摟住他脖子,“看完畫展還要順便見個品牌商,聊一下下個季度的方案,已經(jīng)約好時間了,不能改。”
她哄著他,“只有兩天而已,周一我就回來了。”
事情已經(jīng)這樣,余燼不好說什么,再不情愿,第二天也還是準時把人送到機場。
自從兩人在一起,雖然也有兩三天不見的情況,但還是頭一回放她一個人在外地過夜,余燼有些不放心,叮囑她關(guān)好門窗,晚上不要出去亂跑。
蔣煙覺得有些好笑,點點他唇瓣,“干嘛這么緊張,以前我一個人在國外那么多年,早練出來了。”
余燼表情嚴肅,“我沒跟你開玩笑。”
蔣煙抬起頭看了他一會,踮腳親他唇,“我知道了,我會小心。”
這次北京的行程很順利,第一天下午先見了品牌商,第二天上午才去畫展。
在畫展中那些可以拍照的區(qū)域,蔣煙拍了很多,她挑了一些給余燼發(fā)過去,他好像隨時守著電話似的,很快回復了一條:逛完了?累嗎?
蔣煙站在過道不礙事的地方給他回消息:不累,再轉(zhuǎn)轉(zhuǎn)就出去。
余燼:之后做什么,回酒店嗎?
蔣煙:下午約了幾個同學吃飯,吃完才回去。
北京這邊有幾個跟她一同在瑞士留學的同學,現(xiàn)在也都回來了,知道她過來這邊,特意給她接風,一起聚一下。
起先余燼不覺得有什么,只叮囑她不要多喝酒,晚上早些回酒店。
但放下手機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之前蔣知涵好像提過,有一個北京的瑞士留學生追過蔣煙,當年還來岳城找過她。
蔣知涵還說過什么來著?
那男生可執(zhí)著了,還帥。
余燼深吸一口氣,覺得這丫頭真是有本事,不在他身邊,也能讓他吃不下飯。
事實證明,男人的第六感也很準。
那個追過蔣煙的男生確實也在下午的同學聚會中。
其實當初蔣煙對他的態(tài)度一直很明確,拒絕過好多次,是他一直不死心,直到蔣煙回國前,他最后一次表白,再次被拒絕,這才死了心。
半年后他也回了國,之后一直在北京發(fā)展,也沒有再找她。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了女朋友,聽說快結(jié)婚了,過得也很幸福。
他們幾個當年在國外一直互相照顧,關(guān)系很好,在北京的這幾個也很少有機會聚,大家想起了很多當年在瑞士時發(fā)生的事,聊得很開心。
吃完飯有人提議去唱歌,蔣煙也跟去了,鬧哄哄直到晚上八點多才完事。
為了遷就蔣煙,他們唱歌的地方就在她住的酒店附近,散場后,幾個同學一同把她送回酒店。
大家互相道別,下次再見,不知道又要到什么時候。
今晚蔣煙喝了一點酒,但不多,她乘電梯上樓,心里琢磨著回去先洗個澡,給余燼打個電話,然后早早睡覺。
明天是下午的航班,上午還有一些時間,她想早點出去,給家人和師父帶一些特產(chǎn)。
電梯很快到了蔣煙那層,她的房間就在電梯不遠處,一開門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門旁。
她有點兒發(fā)愣,以為自己看錯,要么就是酒喝多了有些暈。
怎么那人那么像余燼?
直到電梯門自動關(guān)上,蔣煙才重新按了開門按鈕,從電梯里走出來。
余燼手里握著手機,腳邊一只黑色的旅行包,癟癟的,沒帶什么東西的樣子。
他微微低著頭,眼睛瞥向蔣煙,要笑不笑地看著她。
蔣煙慢慢走到他面前,這才真切意識到,余燼來了。
她愣愣看著他:“你怎么”
余燼偏頭在她頸間聞了聞,“喝酒了。”
“嗯,跟大家好久沒見,喝了一點。”
“一點都不乖。”
蔣煙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一下抱住他的腰,仰起頭看他,有些激動,也有些興奮:“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好明天去機場接我嗎?”
余燼有些無奈地彈了她額間一下,拿過她手里的房卡開門,摟著腰把人提進房間,“還不是因為你,出了門也不讓人省心。”
蔣煙想問什么事不讓他省心,但余燼沒給她機會,連燈也不開就低頭親她。
兩天沒見,兩人有些迫不及待,連蔣煙都主動許多,急匆匆踢掉鞋子,被余燼抱上床。
耳畔全是他的呼吸聲和被褥的聲音,恍惚間蔣煙忽然聽到他問:“那個追過你的留學生也來了?”
蔣煙怔了怔,神思立刻清明不少,雙手抵在他胸口,把人推遠一些,“所以你忽然跑來,就是因為這個?”
她有些哭笑不得,“這種陳年老醋也吃,你干脆泡到醋缸里算了。”
余燼也不反駁,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她唇瓣,“算是其中一個原因吧。”
“還有別的?”
他抬手扯過一旁的被角遮住她眼睛,只露出兩瓣飽滿嬌嫩的唇,他毫不猶豫低頭吻下去。
“我煙癮犯了。”
蔣煙被他弄得暈乎乎,“你這煙戒多久了,還沒戒掉?”
“嗯,不好戒。”
“還要多久?”
“要很久。”
蔣煙不太老實,一直在動,“等下,還沒洗澡。”
“待會再洗。”他說,“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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