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0
余悅抗爭無用, 最后席誠硯還是留下來了,而且還堅定的表示, 他絕對不睡沙發(fā),也不睡地板, 他要睡床!
毛病!余悅不敢大聲說出來,只好在心里默默的腹誹。不過既然老大都要求睡床了,那么她這個小兵只好睡沙發(fā)了。只是那沙發(fā)又小又窄,她雖然瘦,卻很高,睡著很不舒服。余悅皺著一張小臉,正準備抱著她的小被子滾下床, 就被席誠硯一把拽過來了。
“去哪里, 老實在床上呆著!”洗過澡后的席誠硯身上還帶淡淡的水汽,卻舉手投足間都是男人的魅力,讓余悅一下就紅了臉。
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兩個人在床上睡不下,我去沙發(fā)上睡。”
席誠硯眉毛一挑, “怎么睡不下, 之前不是睡過好幾次么,別矯情了。”
聞言,余悅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瞪,不滿的看著席誠硯,她矯情?他才矯情!他全家都矯情!從前可以接受一起睡那是因為他沒有像表現(xiàn)的像今晚那樣,就像是、像是色*中*餓*鬼一樣!
“放心,暫時對你沒興趣。”席誠硯甩了甩頭發(fā), 濕潤的發(fā)尖輕輕掃過余悅的臉頰,帶起陣陣酥麻的感覺。他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看著余悅玩味的說:“來,睡吧,乖?!?br/>
呸!敢說他對她沒興趣?!在外面都要把她馬上撲倒的感覺!哼!余悅忿忿的看著席誠硯,想要大聲描述一下今晚在水上樂園時他的表現(xiàn),結(jié)果醞釀了好久都開不了口,最后只得作罷,沒骨氣的又在人家旁邊躺下了,縮成小小的一團,背對著席誠硯,好不可憐的模樣!
席誠硯見狀笑了,傾身將床頭燈關(guān)了,長臂一伸,直接將余悅撈到了他的懷里,緊緊抱住。
“喂,這樣睡很熱啊?!庇鄲偟哪樉o緊貼在席誠硯堅實的胸膛上,悶悶的說。
“熱什么熱!不是有電風(fēng)扇么?!毕\硯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在余悅掙扎著要滾出他懷里的時候,沉聲說:“好了,別鬧,我困了。”
誰鬧了!明明是他在鬧!三十七八度的天氣,還沒有空調(diào),他竟然還要摟著她睡!還電風(fēng)扇,她那個五十塊都不到的電風(fēng)扇能有個屁風(fēng)?。?br/>
余悅在心里嘟嘟囔囔的,竟然也漸漸的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著了。
聽到她漸漸變得綿長的呼吸聲,席誠硯摟著她的力道稍稍放輕了一些,感受著懷里柔軟的身軀,心里歡喜的不得了。
這個女人,從一開始打錯電話就被他狠狠記在心里的女人,終于屬于他了。
只是……真的好熱,夏天沒空調(diào)簡直就是折磨!席誠硯伸手摸了摸余悅的臉,她也覺得熱,額頭上有著一層細細的汗珠,席誠硯可以想象的到,若是眼睛能看清,她現(xiàn)在的小臉蛋一定是紅撲撲的。
雖然舍不得放手,但是同樣也舍不得她受這樣的罪,席誠硯在她嫩滑的小臉蛋上啃了一口,終于放開了雙手的桎梏。
心里卻想著,一定要想盡辦法將余悅拐到他那里睡,他家地方大,除了主臥之外還有好幾個側(cè)臥,不但如此,還是上下兩層,到時候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想用什么姿勢就用什么姿勢!
簡直不能更美好!
中秋假的最后一天早上,余悅無論如何都不想早起,但是席誠硯在,她又不意思賴床,只能磨磨蹭蹭的起來了,打著哈欠給席誠硯做了早飯,心里盤算著若是席誠硯上午走的話,她中午還可以睡個回籠覺。
只是她想的太美好了,早餐剛剛吃飯,席誠硯就說要出去逛。
“你要買東西嗎?”余悅苦著臉看著他,不斷的暗示,“我一點都沒有東西要買!”
沒想到席誠硯卻無恥的裝作聽不懂她的暗示,點頭理所當(dāng)然的說:“有啊,你要陪我去!”
為什么她要陪他去?!她只想要好好睡一覺,為什么連這個愿望都不滿足她!余悅討好的將自己盤子里的煎蛋推到席誠硯面前,嘿嘿一笑,說:“席誠硯,打個商量,我的煎蛋給你吃,一會你自己出去好不好?”
席誠硯一點都沒客氣,直接用筷子將她盤子里的煎蛋夾走了,也不在意她咬了兩口,就著她的小牙印風(fēng)卷殘云的吃光了,在余悅歡天喜地的以為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的時候,忽然開口說:“我們九點半出發(fā)。”
所以說他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她?那為什么要吃了她的煎蛋?人干事?!
“你推過來我以為你不吃?!毕\硯用紙巾擦了擦自己沾了油花的嘴角,看著余悅無辜的說。
余悅扶額,差點給席誠硯跪了,這貨又開始精分了。
雖然余悅心里極不情愿,但是一到九點半還是被席誠硯拖進了車里。席誠硯本來想要去地王,但是余悅死活不答應(yīng),因為公交車爆胎的事情,她對地王大廈那里本能的有些排斥,最后席誠硯只好退而求其次,開車去了海岸城。
雖然是中秋的第三天,但是海岸城的人卻不減反增,余悅轉(zhuǎn)頭忿忿的看著席誠硯,“你看吧,這么多人,我就說不來的!哪有地方停車??!”
席誠硯不答話,只在余悅的注視下,緩緩的將車開進了海岸城的地下停車場里。
……這個人為什么會在海岸城有停車位?這不科學(xué)!余悅面癱著臉,覺得土豪的世界她這種窮逼是永遠不會懂得!媽蛋海岸城的地下停車場車位多少錢一年??!這貨一年來海岸城就那么幾次,竟然還在這里租了一個車位!個敗家玩意!
余悅還沒在心里吐槽完畢,席誠硯已經(jīng)拉著她下了車。她正要對席誠硯敗家的這件事發(fā)表下意見,沒想到一轉(zhuǎn)頭就見到了一亮紅色的跑車,那個駿馬的標志幾乎要晃花了余悅的眼睛!
法拉利!她竟然在這里看到她最愛的紅色法拉利!
席誠硯見她半天不動,剛想要拽著她離開,余悅就一下子拍開了他的手,迅速掏出了手機,興奮的對著那輛法拉利就開始拍照,“你不要打擾我!讓我對我老公拍幾張照!”
老公?席誠硯一開始沒聽明白她的話,還暈乎乎的以為余悅開口叫自己呢,誰知道轉(zhuǎn)臉一看,余悅的目光正凝在那輛法拉利上,就差撲上去了。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特么的當(dāng)他這個正牌老公不存在!還有,自己那么颯爽的瑪莎拉蒂被她看成出租車,帥氣的路虎又被她無視,這個女人究竟什么眼光才會喜歡那么刺眼的紅色跑車?!
余悅?cè)f萬沒有想到這世上會有人對著一輛車吃醋,因此她也不知道席誠硯為什么又開始渾身放冷氣,只能乖乖的跟在他身后離開了地下停車場,連最后想要回頭看一眼都沒敢。
席誠硯在海岸城也沒買什么東西,余悅看好的店他都不屑一顧,甚至連進都不想進,最后余悅無奈了,干脆放他自己瞎逛,結(jié)果逛了一中午也沒看什么東西,甚至余悅都有些懷疑席誠硯這是在海岸城里散步。
兩個人的午飯是在凱賓斯基吃的,余悅一邊對著這家酒店的裝潢流口水,一邊在心里感嘆,自從認識了席誠硯之后,她已經(jīng)大有吃遍深圳所有五星級酒店的架勢了,所以說難道這就是認識土豪的好處?!
余悅面談著一張看著席誠硯掏錢像是掏紙的模樣,早已習(xí)以為常了。
吃飽喝足之后,余悅以為席誠硯這下子抽完瘋了,該回去了吧,沒想到他竟然跟她說要去看電影!
余悅簡直要給他跪了,他不一向是清冷的高嶺之花嗎?為什么要做出這種事情!下午看電影,哪里有下午看電影的啊!
只是她到底還是拗不過席誠硯,只得跟著他去了海岸城電影院。
不出所料,電影院里根本沒幾個人,余悅和席誠硯捧著一大堆吃的坐在那里,兩個人完全可以霸占一排的地方。
席誠硯知道余悅喜歡許留山,特意去許留山買了一大堆吃的,有糯米糍、蘿卜糕、烤翅、芒果班戟……凡是菜單上有的他通通都點了個遍。霎時間就將余悅早起的怨念全部打散了。
她抱著一堆吃的,說是來電影的,實際上整整兩個小時都在吃,完全不知道大屏幕上放的是什么。席誠硯也沒看電影,他正忙著看余悅呢。
人家都喜歡女朋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模樣,他偏偏奇葩的喜歡看余悅吃東西的樣子。腮幫子鼓鼓的,小嘴一動一動的,像只貪吃的小倉鼠,簡直恨不得立刻捧回家養(yǎng)著,日日投喂。
等到電影散場,余悅已經(jīng)撐得快要走不動了。磨磨蹭蹭的跟在人群后面,最后才從座位上起來。
“好吃?”席誠硯牽著她的手,問道,黝黑的眸子亮晶晶的。
“當(dāng)然了!”余悅猛地點頭,看看袋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個糯米糍,問席誠硯,“要嗎?”
席誠硯搖頭,表示他不要。當(dāng)然,這種不要,不代表別的形式不要。
趁著稀稀拉拉的幾個人都走出電影院的功夫,席誠硯一把將余悅拽進了懷里,親了親她的唇,說:“芒果味的?!?br/>
余悅的臉微微紅了紅,卻到底還是沒出言呵斥他。只是一口將手中剩下的糯米糍塞進了嘴里,當(dāng)做席誠硯狠狠的嚼了幾下。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