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髏本偉的意義
暗影島。</br> 髏本偉,奶劑,蜈蚣,狗子等齊聚在沙灘上。</br> 除此之外,還有因髏本偉機緣而得到至尊黃金骨的白媚。</br> 白媚一身睡袍,正手持著一口生銹破碎的鐵鍋用力翻滾著,鍋里面翻滾著的是沙子。</br> 而在“灶臺”的一旁,用爛鍋爛碗裝滿了各種各樣的“調料”,有樹葉,有樹枝,有枯萎的花瓣以及不知道從哪里摘下來的瓜藤。</br> 白媚一本正經的拾起兩片樹葉丟入了鍋中,又翻炒了起來。</br> 不遠處,髏本偉彎著腰,在沙灘上整齊的插著秧苗,時而挺身捶捶腰,時而摘下自己的草帽扇扇風。</br>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啊!”</br> 髏本偉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該吃中飯了。”</br> 說完,他將農忙的工具放在一旁,圍著沙灘繞了一大圈,朝“家里”趕去。</br> “娘子,娘子,我回來了。”</br> 他將草帽放在一旁,朝“廚房”走去,從后面深情抱住了白媚的小蠻腰。</br> “啊,娘子做的飯真好吃。”</br> 髏本偉湊到鍋里輕輕一聞,露出享受的神情,又從一旁捻起一小搓細砂,丟入了鍋中,“娘子,你相公喜歡吃咸的,多加點鹽哈。”</br> “好的,相,相公。”</br> 白媚俏臉通紅,低著腦袋應道,顯然不太能入戲。</br> “哇哇哇。”</br> 一旁,用草堆砌起來的搖籃內,蜈蚣被包的嚴嚴實實,胯下還夾著一塊白布,適時的大哭了起來,又奶聲奶氣的呼喊著,“霸霸,麻麻……”</br> “喲喲喲,孩子哭了,娘子你繼續(xù)忙,我去哄一下我們的寶寶。”</br> 髏本偉從搖籃內將蜈蚣抱出,捧在懷中輕哄了起來,“乖乖,我的小乖乖,快睡睡。”</br> “嘎啊嘎啊……”</br> 小蜈蚣配合的抽泣著,不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睛。</br> 小兩口吃起了中午飯,狗子搖著尾巴圍著桌子亂轉。</br> “娘子,你可記得要喂狗了,這狗子又吃屎了。”</br> 髏本偉從碗里夾出一塊骨頭石頭丟在地上,狗子見狀一把撲了過去。</br> 就這么,在忙忙碌碌中,一家人的一天幸福的過去……</br> “哥,哥,我的演技怎么樣。”</br> 搖籃中,蜈蚣一把扯掉胯下的白布,屁顛屁顛的跑來跟髏本偉邀功。</br> “哥,哥,還有我呢?”</br> 狗子也爭先恐后邀功。</br> “你們都很不錯,當然最好的還是白媚小姐。”</br> 髏本偉大為贊賞著,刮下了一粒骨屑贈給了白媚。</br> 一旁,奶劑和靈王流下艱辛的淚水,一臉的委屈,“哥,下次過家家能不能帶上我們兩個啊。”</br> “下次,下次。”</br> 髏本偉哈哈大笑著,回味無窮。</br> “唉,有娘子的感覺可真好啊!”</br> “我髏本偉,何時能找到自己的真愛。”</br> 見狀,狗子和蜈蚣等人連忙就開始臭屁,就連旁邊的奶劑也不甘示弱。</br> “哥長的這么英俊瀟灑,真愛很快就會來的。”</br> “就是就是,哥之所以現(xiàn)在找不到真愛,是暫時沒有碰到能配的上哥你的女人罷了。”</br> “所以哥你短時間要能熬住寂寞,畢竟優(yōu)秀的男人往往是孤獨的。”</br> 這話說的髏本偉大為受用,摸著狗子等人的腦袋,大為贊賞著。</br> 可就在哥幾個其樂融融的時候,髏本偉忽然站立了起來,空洞的骷顱頭,眺望著天空。</br> “還有人敢違背主人的意志嗎?”</br> 他儼然變成了另外一副狀態(tài)。</br> 見狀,狗子幾個也一臉正色的站立了起來。</br> “哥,怎么了?”</br> 狗子緊張的問道。</br> 髏本偉手掌一揮,一股強大的記憶落入狗子和奶劑等人的腦海當中。</br> 他們見到主人走進祭壇。</br> 一路摧枯拉朽奪得傳承,又從祭壇中走出。</br> 接著在慶功宴上看到了主人對許諸說出讓風千月當島主的話……</br> 又看到了主人離去之后,許諸等人出爾反爾,將主人的話完全忽視,對風千月和風凌北動手的場景……</br> 怒火從狗子等人的身上爆發(fā)而出。</br> “這天下間,居然還真有人違背主人意志,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啊!”</br> “大哥,怎么辦?”</br> 狗子的眼中,閃爍著陰森之色。</br> “主人不好解決的東西,當然是我髏本偉來解決。”</br> “主人沒有擦掉的屁股,也當然我是髏本偉來擦。”</br> “這不就是我髏本偉現(xiàn)階段存在的意義么?”</br> 髏本偉冷冽的一笑,手掌揚起,天空中撕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大步走了進去。</br> 狗子等則是緊隨髏本偉其后。</br> 枯涯洞中。</br> 白芨滿臉得意的看著眼前的風千月,手持長鞭,一鞭一鞭的抽在風千月的身體之上。</br> 此乃虐魂鞭。</br> 給風千月帶來的不僅僅是肉體上的疼痛,更有靈魂上的重創(chuàng)。</br> 哪怕是風千月正常的時候,挨一鞭子,也會遭受重創(chuàng),更別談如今的風千月丹田破碎,毫無防御可言。</br> 在白芨的折磨之下,風千月早就被折磨的不像人形。</br> 可這還不夠,白芨搬起一桶比鹽水還厲害百倍的藥水潑在風千月的身上。</br> 藥水接觸風千月的傷口,頓時引起巨大反應,冒出白煙,傷口處更像是煮沸的開水,引起陣陣沸騰,看起來觸目驚心。</br> “啊……”</br> 渾身被鎮(zhèn)魂釘釘住的風千月嘴中傳出凄厲的慘叫聲,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讓她意識模糊,近接崩潰。</br> “賤人,跟我斗,你斗的過我么?”</br> 白芨扯住風千月的頭發(fā),一把將她腦袋揪了起來,露出那張即便傷痕累累但依舊美麗的臉龐,“你之前不是很跳嗎?”</br> “尤其是那個易楓從祭壇走出來的時候,你不是很得意嗎?”</br> “我被易楓打的時候,你應該很開心吧?”</br> “現(xiàn)在我看你怎么跳的起來。”</br> 白芨一巴掌抽在風千月的臉上,又將她抓了起來,“你現(xiàn)在應該很期盼那個易楓來救你吧?”</br> “但是人家根本就沒把你放在心上,根據(jù)線人傳來的消息,現(xiàn)在他已經走出去很遠很遠了。”</br> “所以這天下間沒人能救的了你,你就徹底死了這條心,慢慢的享受著我對你的折磨吧。”</br> “哈哈哈哈……”</br> 白芨一臉猙獰,尖銳的大笑了起來。</br> 然而就在這時,旁邊空洞的走廊中,傳來突兀的腳步聲。</br> “踏踏踏踏……”</br> 白芨瞇眼看去。</br> 便是見到,那空洞的走廊中,有幾道影子朝這邊走來。</br> 由于逆著光,看不清楚他們的正臉,只能依稀看到他們一身黑袍。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