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被耍了
市內的氣氛有些冰冷。</br> 許陽的做法,徹底激怒了這幾位長老。</br> 這些長老輔佐過上代會主,還有上上代。</br> 在紅青會內,擁有非常強的威望,絕對的說一不二。</br> 從紅青會創(chuàng)建到現在,長老團一直以來都是凌駕會主之上的。</br> 從未有任何一個會主敢去挑釁他們。</br> 而今天,許陽帶著人找上門來,還當著他們的面?zhèn)恕?lt;/br> 已經讓幾名長老非常的不高興。</br> “會主,你現在要是帶人走,我們可以當做事情沒有發(fā)生過。”</br> 白胡子長老冷冷的說:“離開之后,會長你三個月內不得管轄會內任何事物。”</br> “同時,還要寫檢討給我們,拜過祖師爺,燒過香,我……”</br> “夠了!”</br> 許陽眉頭一皺,說:“我不想聽你們在這里磨磨唧唧的,我今天過來就是要討個說法。”</br> “我朋友受的罪,你們必須要有人承擔,還有,從今天開始,我要在會中擁有絕對的話語權。”</br> “哈哈。”</br> 一聽這個話,幾個長老就哈哈大笑了起來。</br> “從紅青會創(chuàng)辦以來,沒有任何一個會主能夠擁有絕對的話語權。”</br> “許會長,你真的以為自己帶了點人過來,就能為所欲為了?”</br> “信不信我們一個電話,天上的衛(wèi)星就能對準你,一百公里之外直接發(fā)射導彈過來,把你轟成渣?”</br> 長老們大笑著,言語中,絲毫沒有把許陽放在眼中。</br> 許陽抬頭看了薛洋一眼。</br> 薛洋默默的從背后掏出槍。</br> 砰!</br> 一聲槍響,一長老的腦袋被打穿。</br> 所有人的笑容戛然而止。</br> “你,你瘋了,你居然殺……”</br> 長老們哆嗦了起來,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許陽會直接動手殺人。</br> “我說過,今天是過來討要說法的,沒人給我說法,那我就給你們一個說法。”</br> 許陽淡然說道:“誰來抗這個責任,就給我站起來。”</br> “要不然,我今天殺光你們所有人!”</br> 幾個長老先是沉默,隨后一人偷偷拿起手機。</br> 砰!</br> 薛洋一槍打在對方胳膊上,留下一個血窟窿。</br> “你瘋了,快住手!”</br> 五長老站了起來,大喝一聲:“你們在胡鬧下去,就別想在離開這里!”</br> 話音一落,屋內的保鏢立刻拿著槍,圍住許陽兩人。</br> 許陽咳嗽了兩聲,頓時間,外面槍聲一片。</br> 隨后,十二護法帶著人走了進來,上百個人包圍了這里。</br> 五長老臉色劇變,駭然道:“許會長,你這是要做什么,你難道要……”</br> “我只是要個說法,并沒有取代你們的意思。”</br> 許陽十指交叉,眼神一片淡漠:“你們傷害了我的朋友,必須要有人站出來負責。”</br> “你們,或者其他長老,都必須給我一個解釋。”m.</br> 嘶。</br> 眾人深吸了一口氣,他們都看出來了,許陽這次是來真的了。</br> 五長老很快冷靜下來,說:“會長,這件事我們會調查清楚的。”</br> “倉庫那個事情,我們真的不清楚……”</br> “哦。”</br> 許陽站了起來,淡淡的說:“既然你們不知道,那我就找別人去。”</br> 說完,許陽走出了大門。</br> “會長,我們就這么走掉?”</br> 薛洋開口問道。</br> “我是會輕易放過他們的人嗎。”</br> 許陽指了指別墅,說:“這里這么慌,就算液化氣爆炸了,也不會有人第一時間知道。”</br> 聽到這個話,薛洋瞬間明白許陽的意思。</br> “會長先回車上等著,我去弄。”</br> 薛洋轉身回到別墅里面。</br> 許陽則是上了車。</br> 坐在車里等了差不多五分鐘左右,所有人都出來了,回到車上。</br> 然后,車隊開始往山下走。</br> 轟隆!</br> 突然間,別墅炸飛天,火焰吞沒了一切。</br> ……</br> 一個多小時后,許陽來到了靜安區(qū)。</br> 來到另外幾名長老棲身之地。</br> 許陽走進房間里面,看到幾位長老在打太極。</br> “會長,稍等片刻,我們馬上好了。”</br> 大長老笑呵呵的揮手打招呼,然后繼續(xù)打太極。</br> 許陽收起身上的冷意,面帶笑意的看著。</br> 過了一會,幾個長老打完了,大長老甩手丟過來一顆紅棗。</br> 許陽接到手里后,大長老笑道:“我老家?guī)淼模瑖L嘗。”</br> 許陽咬了一口下去,紅棗很甜。</br> “會長,怎么有空來我們這個養(yǎng)老的地方。”</br> 六長老笑呵呵的問。</br> 許陽想了一下,實話實說,道:“我在郊區(qū)一個倉庫,發(fā)現了咱們的人。”</br> “你們猜那些人在干嗎?”</br> 幾個長老搖搖頭,他們哪里知道在干什么。</br> 許陽嘴一撇,假裝很生氣的說:“那幫人,居然在制毒!”</br> “被我發(fā)現以后,還要殺我滅口,你們說氣不氣人。”</br> “什么,還有這事?”</br> 幾個長老大吃一驚道。</br> 許陽觀察幾個長老的表情,都表現出很震撼的樣子。</br> “老六,那片區(qū)域是你管轄的把,發(fā)生這種事,你有推卸不掉的責任。”</br> 大長老目光看向六長老。</br> 六長老苦笑道:“我很久沒有管理底下的事了,一直交給經理去弄的。”</br> “會長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的,我這就把經理叫過來。”</br> 六長老開始打電話叫人。</br> 許陽輕輕點頭,這幾個長老的態(tài)度,就比先前的那些人好多了。</br> “會長,喝口茶,稍等一會。”</br> 六長老親自倒水。</br> “會長,你有去五長老他們那邊嗎?”</br> 對方問。</br> 許陽點頭:“去了。”</br> “他們怎么說?”</br> 許陽沉吟片刻,道:“液化氣泄漏,全都炸死了。”</br> 大長老笑容凝固,炸死了?</br> 很快,六長老叫的經理來了,四十來歲的模樣,光頭。</br> “大長老,六長老……”光頭恭敬道。</br> 就是沒有跟許陽打招呼。</br> “吳經理,郊區(qū)那邊,發(fā)現了一個倉庫,你跟會長解釋一下怎么回事把。”</br> 大長老說道。</br> 吳經理的目光看向許陽,表現出很詫異的樣子:“什么倉庫,我怎么不知道。”</br> 許陽皺眉,這人能不知道嗎,看樣子,也像是知道的模樣。</br> “吳經理,不可欺騙會長,知道嗎。”</br> 六長老冷冷的說。</br> 吳經理謙虛的說:“我說的都是事實,咱們紅青會太大了,我每天都要參加各種飯局。”</br> “我怎么可能知道底下所有事呢……”</br> “要不這樣把,我打電話叫我的副總過來,讓他給會長解釋一下。”</br> 說完,也不等許陽同不同意,他就直接開始打電話。</br> 許陽在旁坐著,靜靜的看著,什么話都沒說。</br> 十多分鐘左右,副總來了。</br> “王副總,你解釋一下怎么回事!”</br> 吳經理嚴厲的呵斥道。</br> 王副總嚇得哆嗦,在場的人,就他身份最低了,頭都不敢抬起來。</br> “我……我最近一直在國外,可能是疏忽了一些,管理不當。”</br> “我把負責那片區(qū)域的主管叫過來,他肯定知道怎么回事。”</br> 王副總哆嗦的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br> “把手機給我。”</br> 許陽開口道。</br> 王副總明顯愣了一下。</br> 這時,一旁的薛洋伸手把手機搶過來,遞給許陽。</br> 許陽滑動屏幕檢查了一眼,然后砰的一聲把手機砸碎在桌上。</br> 人們都嚇一跳。</br> “會長,你這是干什么,砸人家手機干嘛?”</br> 吳經理似笑非笑的說。</br> “你們這么玩我,覺得很有意思嗎?”</br> 許陽呵呵笑著,從吳經理一出現,許陽就覺得自己中了一個圈套。</br> 后來這個副總在過來,許陽就確定了,自己被耍了。</br> 耍他的人,還是那個一直笑呵呵的六長老。</br> 目光看向六長老,六長老神情無比的冷漠,哪里還有閑錢和顏悅色的模樣。</br> “六長老,那個倉庫,跟你有關系把。”</br> 許陽輕聲問道。</br> 六長老的目光看著許陽,然后笑了笑,說:“我說跟我有關系,又怎么樣?”</br> “老六,你怎么能做出違反公司規(guī)定的事!”</br> 大長老氣憤道。</br> “給我閉嘴!”</br> 六長老冷哼,說:“你們知道那個倉庫,一年能賺多少錢嗎。”</br> “國際多少組織要從我們這里拿貨源,每年幾個億美金利潤,誰不心動!”</br> 說道這里,六長老紅了雙眼,面容帶著一絲猙獰:“許陽,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br> “今天我看這個會長位置,正好讓給我的吳經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