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興師問罪
從上次離開到今天,已經(jīng)過去差不多有幾個月時間了。</br> 許陽雖然很意外的接任了紅青會,當上了會主。</br> 但是他基本上沒有怎么管理過這里的事情。</br> 會里面的大部分事情,都是長老團來管理。</br> 所以到底有沒有涉及到非法的產(chǎn)業(yè),許陽并不清楚。</br> 他今天,就要去找長老們問個清楚。</br> 一個小時后,車子停在大樓門口的貴賓車位上。</br> 許陽一下車,里面的安保就跑了出來。</br> “恭迎會長……”</br> 十幾個安保低下頭,很恭敬的請許陽進去。</br> 許陽大步流星的走進去,剛進入大廳,就看到薛洋匆匆的從電梯走出來。</br> “會長……”</br> 薛洋快步走過來。</br> “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br> 許陽道。</br> “會長跟我來。”</br> 薛洋轉(zhuǎn)身往回走,眾人上了電梯,然后來到薛洋自己的辦公室。</br> 茶水招待好后,關(guān)上了大門。</br> “這個辦公室不錯,很講究。”</br> 楊平凡笑著說。</br> 許陽坐在總經(jīng)理位置上,翹著二郎腿,目光平靜的看著薛洋。</br> 薛洋表現(xiàn)的畢恭畢敬的,問:“會長,您有什么吩咐嗎?”</br> 許陽并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把玩著手機。</br> 顧昊奕站在窗戶跟前,不斷的往外喵。</br> 辦公室一下沉寂了起來。</br> 薛洋額頭微微冒出冷汗,他怎么覺得,會長這是來問罪來了。</br> 他仔細想了想,這段時間,似乎沒有做錯什么啊。</br> “會長……我前些天不該把拿一百萬給員工發(fā)福利,我……”</br> 薛洋主動交代了自己的問題。</br> “我說的,不是這個。”</br> 許陽淡淡說道:“我今天過來,主要就是兩件事。”</br> “首先,我要問你一個問題。”</br> 薛洋身子立刻站直,挺身道:“會長請問,我一定全部回答,不敢隱瞞。”</br> “我能相信你嗎,無條件的相信那種。”</br> 許陽問。</br> 薛洋怔了一秒鐘后,嘴中嘶的吸了一口氣,說:“我覺得我是可以讓會長相信的人。”</br> 聽到這個話,許陽從抽屜拿出一根鋼筆,仍在桌上。</br> “那它,扎自己的眼睛。”</br> 許陽說。</br> 薛洋拿起了鋼筆,握緊,然后用力猛戳自己的眼睛。</br> “停下。”</br> 許陽道。</br> 鋼筆離眼睛半厘米的距離停了下來。</br> “我讓你死,你就去死嗎。”</br> 許陽平靜問道。</br> 薛洋點點頭,說道:“我的命是會長的,會長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br> “決無二言!”</br> 許陽滿意的點點頭,他想要的就是這個答案。</br> “你給我找一幫人,心腹的那種,帶上武器,跟我去找長老。”</br> 薛洋點點頭,他沒有問任何的廢話,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聯(lián)系。</br> 許陽也拿起手機,打給十二護法。</br> 過了不久,十二護法來了,一個人不少。</br> “會長,我們?nèi)硕嫉烬R了。”</br> 許陽眼睛一瞇,說:“一會,我要做一件大事,你們只管無條件服從命令。”</br> “聽懂了嗎?”</br> “收到!”</br> 所有人心頭一震。</br> “跟我走。”</br> 許陽起身離開辦公室,下電梯,走出大樓。</br> 回到車上以后,許陽也要了幾把槍,給顧昊奕還有楊平人,一人一把。</br> “這是要做大事啊。”</br> 顧昊奕嘀咕了起來。</br> 許陽靠在后座上,目光看著窗外。</br> 今天,他是要做一件大事。</br> ……</br> 某豪華別墅內(nèi)。</br> 幾名年邁的老人喝著茶,聽著戲曲,在下跳棋。</br> 在四周,站了二十個精壯的保鏢,人人都有槍。</br> 別墅外面,防御也很嚴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br> 還有全天二十四小時巡邏的安保,配備巡邏犬。</br> 監(jiān)控無死角,能夠看到別墅任何一個角落。</br> 而且想要進入這棟別墅,必須要經(jīng)過門口的三重安檢。</br> 大門都是用鈦合金打造,可抗住重型爆炸物。</br> 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潛入進去,強攻也不可能。</br> 這時,一支車隊緩緩的從山底下開上來,門口的安保攔住了車隊。</br> “干什么的?”</br> “瞎了眼,會長不認識嗎?”</br> 護法冷聲說。</br> 安保往車里看了一眼,臉色不變的說:“會長想要見長老,得提前通知才行,我們……”</br> “開車往里面撞。”</br> 許陽開了口。</br> 護法毫不猶豫的踩油門加速,砰的一聲就把這安保頂飛了出去。</br> “停下,快停下!”</br> 大門口的幾名安保立刻跑出來阻攔,升起阻車器。</br> “停車。”</br> 許陽說。</br> 護法停下了車。</br> 許陽從車上下來后,門口的安保把槍口對準他們。</br> “都放下槍,眼前這位是紅青會會主!”</br> 護法爆喝一聲道。</br> 大門口的安保都有點懵,會長干嘛要強闖進來。</br> 許陽大步走到門口,淡淡的說:“把門打開。”</br> “會長,這不符合規(guī)矩啊,長老們……”</br> “打開!”</br> “我不想再說第三遍!”</br> 許陽聲音一冷,目光盯著安保,安保嚇得直哆嗦。</br> 很快,鐵門打開了。</br> 許陽直接帶著人走了進去。</br> 身后的車子上,也下來大約上百號人,每個人手中都拿著武器。</br> 許陽走進了別墅后,四周三十多好保鏢都跑過來,站成兩排。</br> 盯著他們進去。</br> “會長,只允許你一個人進去。”</br> 門口的保鏢冷聲說。</br> “我先進去,你們在外面等著。”</br> 許陽推開門走進去。</br> 室內(nèi),幾名長老還在下跳棋,許陽進來,都沒有看一眼。</br> 許陽往沙發(fā)上一坐,翹起二郎腿,目光平靜的看著那幾名長老。</br> 時間一點點過去,七八分鐘時間,許陽一句話都沒有說,一直看著。</br> 很快,一名長老沉不住氣了,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問:“會長,什么時候來的,過來喝茶啊。”</br> “茶一會在喝,我想直接切入正題。”</br> 許陽淡淡的說道:“咱們會里面,都有一些什么生意,我想知道一下。”</br> “呵呵,公司的生意太多了,你能說的上來的,我們基本上都做。”</br> “是嗎,也包括加工一些害人的毒?”</br> 許陽說。</br> 聽到這個話,幾名下跳棋的長老放下了旗子,扭頭砍過來。</br> “會長,你怎么問這個話,非法的生意,我們國內(nèi)是沒有的。”</br> 國內(nèi)沒有?</br> 許陽眼睛一瞇,說道:“那城外的一個倉庫,外面是糧油店,但是里面都是各種白毒。”</br> “你們誰能解釋一下這是怎么一回事?”</br> 幾個長老對視一眼,不對啊,那個倉庫的事,很少有人知道。</br> 許陽是怎么知道的。</br> 這時,薛洋也走了進來,恭敬的站在許陽旁邊。</br> “薛洋,是不是你在會主面前亂說了什么!”</br> 長老冷喝道。</br> 薛洋搖搖頭,說:“我什么都不知道。”</br> 砰!</br> 一個滿面紅光的長老氣得拍桌子,呵斥道:“就算那倉庫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會主你也不能帶著責怪的語氣過來問我們。”</br> “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是來問罪的嗎!”</br> “對,我就是來問罪的。”</br> 許陽笑的很冷,寒聲說:“本來,你們弄什么我都不會管,但是碰巧的,我的一個朋友被你們給害了。”</br> “她今年才十八九歲,還很年輕,但就是因為你們的毒,害的她……”</br> 說道一半,一股怒氣就在體內(nèi)燃燒起來,許陽眼睛通紅,忍不住就想宰了這幾個老東西。</br> “會長,稍安勿躁,這么一點小事而已,何必鬧的不愉快呢呃。”</br> 長老笑呵呵的說。</br> “小事,這種事,在你們眼里只是小事嗎!”</br> 許陽怒極反笑,道:“可能一條人命,在你們眼里不算什么。”</br> “但那個人,是我的朋友,你們有沒有把我這個會長放在眼里!”</br> 忽然間,有個白胡子長老站了起來,面色淡然的說:“會長,你回去冷靜一下在跟我們來講。”</br> “小張,送客。”</br> 一保鏢走過來,請許陽出去。</br> “大膽,會長是你能碰的嗎!”</br> 薛洋一聲爆喝,從袖口抽出一把水果刀,狠狠砍在小張的手臂上。</br> 小張的幾根手指頭都被砍斷。</br> “啊!”小張捂著血流不止的手臂慘叫。</br> “薛洋你好大膽子,敢在我們長老面前行兇!”</br> 幾名長老氣急敗壞的道:“你這是公然挑釁我們的權(quán)威!”</br> 薛洋淡定的把刀子在沙發(fā)上蹭了蹭,所:“我只負責保護會長安危,任何碰他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