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暴雨梨花針
就連瑀皇以五氣阻擋,竟然也攔不住它,莫非此武器不是凡物?
顧萬武小腿運(yùn)勁,剛想前去救援。
“呲啦!”
明明現(xiàn)在已是冬天,卻聽得一聲雷鳴,隨即一道天雷劈下。
緊接著,在場眾人眼前一花,一名黑衣少年從雷電中,現(xiàn)出身來。
“喝啊!”
剛一現(xiàn)身,也不停歇,他猛然劈出一道青藍(lán)色的刀氣,那藍(lán)色正是跳動的雷電。
刀氣同樣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正中那飛襲過來的血色彎刀。
“卡滋滋···”
兩者相撞在一處,爆出些許火花。
黑衣少年將刀一指,喉頭輕喝:
“爆!”
刀氣轟然炸開,將血色彎刀擊得倒飛回去。
“唰!”
雖然錯失了最佳的刺殺時機(jī),但紅月使也不想放棄,雙臂輕輕舞動著,便招回彎刀,雙手一分,化作兩把彎刀。
沈星流一擊逼退彎刀,立刻欺身而上,在他眼里這些雙月教的人,和北柔人一樣的可惡。
“殺啊!”
至此面具人才明白,原來所有的行動都已暴露,那就只有硬拼了。
“黑俠,納命來!”
獨(dú)孤秀引動手中的黃蓮劍,上次未能完成任務(wù),一直以來都是他心中的痛處。
如今再見黑俠,便是一劍刺去,卻被韓燁死死地以寶劍架住。
獨(dú)孤秀猙獰一笑,對于要來送死的人,他向來是不會手軟的。
“給我上!”
顧萬武一聲令下,鷹眼的三十人,旋即與面具人展開了生死交戰(zhàn)。
而他則抄起手中的長槍,腳步輕踏在巨石上,飛身一槍刺向獨(dú)孤秀,他要去換下韓燁。
“唔啊···吼!”
金剛奴搖晃著腦袋,從一堆碎石中爬了出來。
方才它被兩個人合力擊飛,一人似乎它還認(rèn)識,但就是想不起來了。
此刻,看到其中一人從眼前掠過,怎么可能輕易地放過他?
“喝啊!”
可是他不會飛,只能抱著一旁的碎石扔出。
皮球大小的石頭,帶著呼呼的風(fēng)聲打去,就算是他,若被擊中恐怕也不會好受。
“可惡,這是什么怪物?”
顧萬武無奈之下,只能回轉(zhuǎn)長槍,將飛來的碎石擋開。
他方才聽星流說了一聲,這東西,好像叫什么金剛奴···
果然,夠硬啊!
武者要想跨入金剛境,都需要付出莫大的努力···
但就以眼前這玩意兒來看,應(yīng)該是走了什么邪路,導(dǎo)致其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
“嘿嘍嘍···”
紅月使輕聲笑著,雙刀上下飛舞,使得密不透風(fēng)。
若論戰(zhàn)斗力,她可比白月使強(qiáng)上不少,此刻對戰(zhàn)黑俠,竟也不落下風(fēng)。
而月神之所以不是沈星流的對手,是因?yàn)樗墓Ψㄍ耆豢耍t月使卻不存在這個顧慮。
“可惡,怎么會這樣?”沈星流一刀格開下劈的雙刀,一掌運(yùn)起內(nèi)力拍去,但其內(nèi)力碰到那一抹血色后,卻被盡數(shù)擋住。
明明當(dāng)初打白月使的時候,挺好用的啊。
“嘿嘍嘍嘍···”
紅月借著返回勁道,倒著飄飛至一塊石頭上,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道:“黑俠還真不會憐香惜玉呢!要不···”
還沒等她說完,想也知道接下來的話,肯定是不堪入耳。
唐萱萱頓時就不開心了,撲上前去,“哼!妖女少用那狐媚子的功夫,星流打她!”
“咳咳···”
沈星流尷尬地咳嗽了一下,眼前的女子長得太過妖艷,稍不留神就會被勾去魂魄。
要不是萱萱來了,估計(jì)···
“小妹妹,你找死啊!”
紅月使眉頭一挑,眼中好似充斥著火焰,不經(jīng)意間晃動了兩下血色彎刀。
或許是出自同性相斥,尤其是兩名絕色的女子剛一見面,就立即劍拔弩張起來。
“萱萱,小心!”
對方可是六品,并不是萱萱能對付的,沈星流急忙將她拉開,擺開了架勢。
“血、色、風(fēng)暴!”
說時遲,那時快,紅月使在巨石上飛快地旋轉(zhuǎn)起來,從那血色彎刀中不斷飛出血色的刀氣。
唐萱萱捂著腦袋,后退了三四丈,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
“來得好,看刀!”
沈星流側(cè)身提刀,眼睛瞇了瞇。
“不動如山!”
只聽一聲爆喝,黑刀被握在手中輕輕地轉(zhuǎn)動一下,緊接著,他的身子也是飛旋了起來。
頃刻間,黑刀化作一片刀幕,迎了上去。
“叮叮當(dāng)當(dāng)···”
無數(shù)的血色刀氣,如同雨點(diǎn)般瘋狂地打來,卻無法突破刀幕的防御。
往往一個照面,就會被擊飛出去,落在四周的樹木、地面上,便會留下一道凌厲的切口。
“嗚哇,星流揍她!”
前面打得熱鬧,后方的唐萱萱也沒閑著,不斷地?fù)]舞著拳頭,高聲呼喊。
突然間,她的腦后傳來“噼啪”一聲,一名面具人應(yīng)聲倒下。
“小姑娘,看戲可以,但也要注意安全啊!”瑀皇微微一笑,拍了拍手。
而唐萱萱則縮了縮脖子,好家伙,他們都是沖你來的,關(guān)我什么事?
“龍、龍公子,不不不,小女子見過陛下!”
說著,她盈盈地施了一福,好險,差點(diǎn)就叫錯了呢···
誰能知道,當(dāng)日的龍公子,竟然真的是當(dāng)今陛下,雖然當(dāng)日他還帶著面具,但此刻一眼就可認(rèn)出。
“免禮,免禮···”
瑀皇哈哈一笑,隔著三丈遠(yuǎn)在半空虛托了一下,“可是朕更喜歡另一個稱呼呢。”
“啊、啊、啊···”
唐萱萱緩緩起身,稍微愣了一會兒,臉蛋瞬間紅潤了起來。
而后,咽了咽口水,垂首輕聲叫道:“三、三叔···”
“哎,乖了,也不讓你白叫···”
瑀皇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懷里掏出一枝圓筒,只比筷子粗上一些,旋即丟給了唐萱萱。
“朕這也算是借花獻(xiàn)佛,物歸原主了。”
剛一見面就有禮物拿,唐萱萱當(dāng)然很高興,接過圓筒,稍微看了一眼,而后驚訝道:
“這是暴雨梨花針?三叔,您是從那兒得到的?”
要知道此針,在唐門千機(jī)篇中都是頂級的存在,可以瞬間發(fā)出一百零八枚梨花針,因此而得名。
“嘿嘿,意外所得,意外所得···”
瑀皇看到她很喜歡,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戰(zhàn)斗的沈星流。
隨即轉(zhuǎn)身離開,因?yàn)樗行┓判牟幌马n將軍。
“三···”
剛要脫口而出,但被她捂住了小嘴。
或許是為了顧及瑀皇的權(quán)威,三叔這個稱呼,只能在私底下叫,接著改口道:“陛下,我來幫你!”
唐萱萱知道星流這兒,肯定是可以贏得。
隨即,跺了跺小腳,心中暗道:這個三叔,也不讓人省心啊,知道你實(shí)力高,可萬一出個好歹呢,怎么辦?
......
另一方面,韓燁手中持劍,苦苦支撐著。
既要防御獨(dú)孤秀的攻擊,又要抵抗蛇毒,不讓它復(fù)發(fā)。
林中約莫有百余人,都在捉對廝殺。
也不斷地有人倒下,雖然論個人實(shí)力,面具人稍顯不足,可他們勝在人多。
“快,殺了瑀皇,這樣我們就能立下大功了!”一名五品的鬼面人,向著想要穿越戰(zhàn)場的瑀皇,揮刀砍去。
“哼,找死!”
現(xiàn)在真是什么貨色,都來趕著來投胎了。
瑀皇冷哼一聲,手中捏拳,五氣在掌心中凝聚。
“嘶吼···”
寶驄正在疑惑,主人哪兒去了。
耳朵一動,向著瑀皇跑來,中途撞翻了好多面具人,更是一腳踏死了一名三品的面具人。
“這是什么馬?”
“快、把它宰了!”
又一名五品的血紅面具人,高舉彎刀,就要落下。
“你敢!”
瑀皇距離十丈左右的距離,根本來不及救援,更何況他的身前,還有一名面具人。
緊接著,只聽得“咔吧”一聲。
唐萱萱手中的暴雨梨花針,瞬間打開,便有十道星星點(diǎn)點(diǎn),激射而出。
“呃啊,這是什么東西?”
只一個照面,那名想要斬殺寶驄的面具人,握刀的右臂直接被洞穿了,無力地垂下,血液好似不要錢,止不住地往下流。
“果然,還得是唐家人才能發(fā)揮出唐門暗器的威力啊。”
此物雖然他早就獲得了,可一直不得其門,只能單發(fā),好不容易發(fā)出三兩針,準(zhǔn)頭就不行了。
心念電閃,瑀皇收回心神,迅速地轟出一拳,打在彎刀上,將眼前的面具人轟飛了出去。
隨即,縱身一躍,跳到了寶驄背上。
“陛下,這里有我,您先去吧!”
有了暴雨梨花針后,唐萱萱自認(rèn)對付兩個初入五品的武者,都不是問題。
雖然剛才只能打出十道梨花針,一來是她還不太熟練,二來是因?yàn)楸┯昀婊ㄡ樀墓舴秶^大,萬一誤傷到自己人就不好了。
“那好,你小心啊!”
瑀皇抱了抱拳,雙腿一夾,向著韓燁的方向奔去。
......
從面具上來看兩名面具人,顯然不是一伙的,但現(xiàn)在也只能聯(lián)手對敵。
“怎么樣了?”鬼面人勉強(qiáng)穩(wěn)住步伐,擺出了架勢,防止唐萱萱再度打出暗器。
“唔···”
只見,那紅面人痛得發(fā)抖,將刀插在地上,在右肩處連點(diǎn)了兩下,“還死不了!”
鬼面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刺殺目標(biāo)遠(yuǎn)去,“殺不了瑀皇,擒下這小妞兒,也是大功一件啊。”
“嘿嘿,她可不是我的目標(biāo),不過她成功惹怒我了!”紅面人將右臂與身體綁在了一起,左手握起刀柄,陰森森地道。
“我們有兩個人,她才一個,一會你攻左,我攻右···”
話未說完,唐萱萱就等得不耐煩了,“喂,你們當(dāng)我聽不見嗎?還有誰說你們?nèi)硕啵陀袃?yōu)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