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永安酒坊
“那你的識(shí)物上有蝌蚪文嗎?”沈星流頓了頓,“我說得是,神通。”
唐萱萱搖了搖頭,“這個(gè)···怎么可能會(huì)有啊,不過唐門寶錄里倒是有···”
但下一刻,她突然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什么?星流,你難道想說的是,火兒有神通?”
“這···”
兩人相視一笑,也是啊,火兒是神鳥鳳凰,沒有神通才奇怪吧。
“我這兩天剛好又得了一門小神通,一會(huì)兒演示給你看哦,”
沈星流拍了拍她的腦袋,問道:“萱萱,你打算什么時(shí)候修煉神通呢?”
“我,也想啊,可那些神通太過深?yuàn)W,需要到洞天才能練,你以為每個(gè)人都像你一樣啊···”
說罷,唐萱萱白了他一眼,雖說境界相當(dāng),但內(nèi)力的雄渾程度,也是因修煉的功法而異的。
或許這也是他,為何能在六品修煉神通的秘密了。
“但是,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可以將神通給它拆開,只精修一招···”
“星流,你難道是說將大神通,拆成小神通,”
唐萱萱眼前突然一亮,“哇,可行哎,星流你真是個(gè)天才!”
旋即,在他臉上快速地啄了一口。
“···”
可沈星流還沒反應(yīng)過來,待到抬眼看去時(shí),唐萱萱早就跑了,“不行,快回來,這回的不算。”
話未說完,就追了過去。
......
隨著年關(guān)將近,瑀都內(nèi)出現(xiàn)了好多陌生的面孔。
有些人雖和瑀國人長(zhǎng)相差不多,但眼力好一些的,稍加一看,便知他們是南洋人。
還有的人是金發(fā)碧眼,一看就是來自西域。
雖然長(zhǎng)相、口音都不一樣,但他們都是各國派過來進(jìn)貢的使臣。
今日是小年,山海別院內(nèi),早早地就開始了大掃除。
沈星流、唐萱萱本還想幫忙,卻被眾人嫌棄了,直接將兩人“趕”了出去,讓他們?nèi)ベI年貨。
而周三寶剛好在城東的永安酒坊,定了些美酒,而這件事沈星流最喜歡了,匆匆地拉著萱萱出了門。
“哎,萱萱啊,這永安酒坊,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
馬車內(nèi),沈星流好似想起了什么。
唐萱萱白了他一眼,“你才想起來啊,這永安酒坊是永安行會(huì)旗下的。”
這就難怪了,因?yàn)樗朔瑏憩r都尋親太過順利,這也讓他后來沒去拜托永安行會(huì)的人員。
久而久之,也就忘記了。
不過,若是讓水如意她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一定會(huì)嚇一跳的吧。
雖沒有刻意的去宣揚(yáng),但還是有些人員,不知從何處得知了他的身份。
剛一來到酒坊,就聽到一陣吵鬧聲傳了過來,是酒坊掌柜與外商在店門口吵了起來。
外商操著一嘴蹩腳的口音,聽上去有些大舌頭,“不不不,你們瑀國的酒,沒有我們的好,給你們?nèi)賰摄y子夠多的了。”
“嘿,你這紅胡子,怎么這么不講理,昨日說好了四壇酒四百兩的!”
酒坊掌柜一見少了銀兩,當(dāng)即不樂意了,“我不賣你了,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說罷,甩了甩袖子,就回店了。
怎料紅胡子,即使無理,也要鬧上一鬧,帶著一幫人沖了進(jìn)去。
“我是吐合國的使者,我能買你的酒,是你的福氣!”紅胡子瞪著眼睛,丟下銀兩,揮手就要手下?lián)寠Z酒壇。
酒坊掌柜聽到來人身份,正不知如何是好。
“住手!”
一聲輕喝傳來,夾雜著內(nèi)力,震得紅胡子腦袋嗡嗡作響。
“來者何人···”
紅胡子面色一白,好在手下人眼疾手快,將他扶住了,“報(bào)上名來!”
“哦呦!沒想到,你這大胡子,還會(huì)說成語嘛!”
沈星流緩緩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身旁還跟著唐萱萱,與五六名家丁。
只見兩人直接越過外商,徑直來到酒坊掌柜面前。
他微微笑了笑,大手一揮道:
“掌柜的,他們要的酒,我包了。”
酒坊掌柜看著來人,陷入了沉思,頓時(shí)一驚,立馬拱手道:“敢問二位可是沈公子、唐小姐?”
“哦?你認(rèn)識(shí)我們?”沈星流眉一挑,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名聲,現(xiàn)在這么大了?
“那是那是,”酒坊掌柜深吸一口氣,驚訝之后,笑容滿面道:“大小姐早已將二位的畫像傳于我等了,并言二位是我永安行會(huì)的貴人啊。”
“水如意嗎?”
沈星流喃喃自語了一下,于是問道:“她,她還好嗎?”
酒坊掌柜有些為難,嘆氣道:“小姐,她、她不太好?”
“如意,她怎···”唐萱萱剛想追問。
怎料紅胡子等了半天,心中的火氣,也不免節(jié)節(jié)攀升,上前搭住了沈星流的肩頭,爆喝一聲:
“小子,我在問你話呢···”
當(dāng)沈星流聽到水如意的近況不太好后,心情本就不好了。
再被紅胡子一激,頓時(shí)怒火中燒。
只見,他肩頭輕輕一動(dòng),內(nèi)力破體而出。
“砰!”
紅胡子還沒搞清楚狀況,身子旋即一輕,就被震地飛出了酒坊的大門。
“咔啦啦!”
好在紅胡子身體強(qiáng)健,即使撞碎了齊腰高的空酒壇,也沒有受傷,但看上去還是極為狼狽,被手下人扶了起來。
“你敢打我大吐合國的使者,你攤上事了,”
紅胡子揉著腰肢,跳著腳,對(duì)手下人喊道:“還不快去報(bào)案,這里要打死人啦。”
隨即,便有一名手下,趕去報(bào)案。
但是沈星流既不阻攔,也不逃跑,反而走向一旁的桌前,一屁股坐在長(zhǎng)凳上。
“掌柜的,給我一壺酒唄。”沈星流笑道。
“沈公子,您還是快跑吧,這里有我頂著!”酒坊掌柜自知此事不可善了,畢竟對(duì)方是一國使者。
打了友邦使者,那可是大罪,只想著官差若來,他去頂罪。
掌柜只好看向一旁的唐萱萱,可見她卻掩嘴一笑,“掌柜啊,你不知道,他一見酒,便走不動(dòng)道了。”
無奈之下,酒坊掌柜便讓小廝去準(zhǔn)備了。
此時(shí),沈星流接過酒壺酒杯,還沒等道謝。
紅胡子就又進(jìn)來了,叫嚷道:
“誰都不許走,瑀國這次必須要給我吐合國一個(gè)交代。”
“哼,不過是西域的一小國,也敢要交代?”沈星流突然哈哈大笑。
直把紅胡子的臉,氣得與胡子一樣紅,但他卻無力反駁,旋即使了使眼色。
手下幾人得到示意,互相看了一眼,雖然害怕那人的實(shí)力,但更怕得罪了正使大人。
旋即把心一橫,便要上前。
“哼!你們想怎么樣?”
家丁們本想看好戲,但見對(duì)方僅一些小小魚蝦,也敢來觸動(dòng)龍須?便紛紛上前將幾人阻住。
“使者大人,和氣生財(cái),今日···”
一時(shí)間,場(chǎng)中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diǎn),幾乎是一觸即發(fā),酒坊掌柜只好出來打圓場(chǎng),但話未說完。
“掌柜的,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
沈星流慢悠悠地倒了一杯酒,淡淡道:“不過這里沒你的事,退下吧。”
“唉···”
實(shí)在拗不過的酒坊掌柜,只好長(zhǎng)嘆一口氣,退到柜臺(tái)后,只期望著此事不要擴(kuò)大。
“嘩啦啦···”
酒坊內(nèi)一片寂靜,只有緩緩的酒水聲。
這時(shí)酒坊門口,擠了一大堆聞?dòng)嵍鴣淼拿癖姡麄兌荚诘却敲倌暾f話。
斟滿一杯后,沈星流端著酒杯,細(xì)細(xì)嗅了嗅酒香,抬眼問道:
“我方才聽你說,我瑀國無好酒是嗎?”
紅胡子被他看得一驚,腳步有些許慌亂,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當(dāng)即挺起胸膛,道:
“是我說的,和我們吐合國的葡萄美酒相比,卻是好不到哪里去。”
民眾們當(dāng)即群情激昂,紛紛指著紅胡子一方叫罵。
很好,這就是沈星流想要看到的。
待得半盞茶后,他虛壓了壓手,全場(chǎng)一片寂靜。
“我倒是覺得,你喝的還不夠多!”
紅胡子疑惑道:“你是什么意思?”
但沈星流沒有回答他,只見,他單手拍在桌上,酒壺蓋子應(yīng)聲打開。
“嘩啦啦···”
緊接著,酒水居然緩緩從酒壺中,漂浮了起來。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頓時(shí)紅胡子心中感覺不好,這回算是碰上高手了。
旋即,哆哆嗦嗦地指著那名少年,警告道:“我可是大使,你不要亂來···”
“沒什么,我就是想請(qǐng)你們喝喝酒而已!”
只見沈星流微微一笑,屈指輕彈幾下,酒水瞬間化作七八道水箭,向著紅胡子及其手下飛去。
“你說什···唔···”紅胡子還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剛想確認(rèn)一下,卻見水箭飛來,直接射入幾人的嘴中。
“唔,咳咳咳···”
紅胡子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不斷地咳嗽著,顯然是嗆到了,而且還挺嚴(yán)重的。
此時(shí),他只覺得喉嚨火辣辣地疼,雙膝跪倒在地,腦袋抵著地面,死活喘不上氣來。
手下人見狀,連忙去替其按摩捶背,希望能讓他緩過氣來。
就在這時(shí),一道爆喝聲傳來,嚇得民眾們閃到一邊。
“京兆府來了,都讓開!”
旋即就有四名官差,兇神惡煞地進(jìn)來了,帶頭一人見到地上一片狼藉。
剛想發(fā)問,卻聽到一道熟悉的笑聲,循著笑聲看去,是一名女子。
“那什么,今天公務(wù)繁忙,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那人拍著腦門,轉(zhuǎn)頭就要走。
“張參軍,別急著走啊,”沈星流晃了晃空空的酒壺,便讓酒坊小廝再打一壺酒。
“來都來了,要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