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陰火之力
“咳咳咳!噗!”
水斯年被兩人架著回到客棧內(nèi),胡一筒嚇了一跳,怎么才出去一會兒就帶回一個人來。
連忙上前,將人抬進房間內(nèi),唐萱萱先一步進去準備一番。
兩人一人抬腳,一人抬手,迅速將其放到了床上。
“沈公子,這是怎么回事?”
到了此刻,胡一筒還是懵的,因為他可以明顯察覺到此人受了很嚴重的內(nèi)傷,難道這人是黑馬車中的那人?
“噓,一會兒再解釋···”沈星流一臉緊張地看著床上的水斯年,唐萱萱的三指已經(jīng)搭上了他的手腕。
此時,水斯年已經(jīng)處于半夢本醒之間,回來之前,就曾多次陷入昏迷中。
如果能問發(fā)生了什么事的話,沈星流真的很想問問。
為什么水斯年會和自己人打起來?
馬車上到底是誰?
亦或者,他們以為那是誰?
“萱萱,他怎么樣了?”沈星流握了握拳頭,見唐萱萱松開了手指,急忙上前問道。
“星流你先別急,”
唐萱萱強行鎮(zhèn)定下來,咬了咬嘴唇,“水堂主他受了很嚴重的內(nèi)傷,體內(nèi)有七八道火之力,正在瘋狂游走。但我的青木訣不能用···”
“火之力?”
沈星流喃喃自語,還記得在戰(zhàn)斗時,那人的火龍被自己斬開的場景,“那我可以救他嗎?”
“水堂主他所受得是陰火,而星流你的火是至陽之火,”
唐萱萱扭頭看了看,“若是陰陽之火糾纏在一起,恐怕水堂主的身體會當場受不住,從而立即暴斃。”
“那是不是我用別的火,就可以救他了?”沈星流突然想到,自己運轉離陽焚火訣時,似乎能調(diào)動一種白金色的火焰。
金色的火焰是太陽真火,白色的火焰,應該就是南明離火了。
“或許可以試一試,”
唐萱萱瞪大了眼睛,雖然知道他已從火兒那兒學得小神通,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且不說兩種火焰融合起來有多難,而且此神通,似乎還有著熔煉其它火焰的能力。
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水斯年快不行了,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yī)。
“那星流,我們一起努力,”
唐萱萱腦中靈光一閃,“一會兒我用銀針將那狂暴的火之力聚起來,然后你再將它們導出水堂主的體外。”
“可是你也要小心啊,若不可為,千萬別逞強!”
沈星流應了一聲,將水斯年拉了起來,兩人盤坐在床上。
“呼啦!”
而后他一把解開其衣衫,露出了水斯年精壯的上身,沒想到此人平日里斯斯文文的,倒是如此深藏不露啊。
定睛看去,水斯年兩側胸膛之上,各有一枚黑黢黢的掌印,甚至還有絲絲黑氣溢出。
“有勞胡隊長,為我二人護法。”唐萱萱從藥箱中取出銀針,捏在手中,拜托道。
“放心,有我在,三位就在!”胡一筒自知任務艱巨,拱手拜道,旋即出了門去。
只見,五名護衛(wèi)皆在門外等候,就連小狼都醒了。
胡一筒分配了一下各人要防衛(wèi)的方向,接著又吩咐道:“切記不可驚擾二位店家,知道了嗎?”
“是!”
護衛(wèi)們沉聲應道,便各自散去了。
“小狼,你與我就守在這里吧!”胡一筒見他緊攥著拳頭,不時向房門看去,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滿足好奇心的時候。
......
房間內(nèi)。
唐萱萱來到床前六尺處,一手托著針囊,一手取出銀針,“星流準備了!”
“哦!”
沈星流應了一聲,幾乎是同時,一人發(fā)針,一人運起離陽焚火訣,并拍出雙掌。
“呲、呲呲!”
一連三針,以三角之狀射出,正中水斯年胸前三大穴位。
與此同時,陰火之力似是感知到了危險,開始亂竄了起來。
沈星流將靈識盡數(shù)注入其體內(nèi),順著銀針的方向掃去,卻見一道火焰正驚慌地四處游走。
火焰通體呈現(xiàn)暗紅色,而其周身卻散著黑色的氣息。
“找到了!”
沈星流雙眸一睜,金光唰地一下閃過,立時雙手收回一轉,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右手立起雙指。
“呼呼呼···”
從那指尖登時冒出股股白色火焰,便被一指指出,火焰順著他的導引在水斯年體內(nèi)快速游走,并不斷封堵著暗火的路徑。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暗紅色的火焰一遇到白色火焰,就如老鼠見到貓一樣,一直在逃跑,卻被銀針阻住去路,只好束手就擒。
“唰!”
白火迅速包裹著暗火從水斯年體內(nèi),快速退了出來,而其也是發(fā)出一道舒服的悶哼聲。
暗火還想拼死一擊,剛一現(xiàn)身,就掙脫了白火的束縛,因為它在唐萱萱體內(nèi)感知到了強大的木之力,貪婪地朝她飛去。
“哪里走!”
沈星流皺著眉,沉聲喝道,一把將其攥在手中,“嘿嘿,小家伙,還挺調(diào)皮的啊!”
此火膽敢傷害唐萱萱,是他所無法容忍的!
“嘩啦啦!”
熊熊燃燒的白色火焰,自他體內(nèi)爆發(fā)出來,很快就將暗火包裹了進去。
此火雖是陰火,倒是挺符合離陽焚火訣的“口味”。
只數(shù)個呼吸,便煉成了精純的力量,融入到沈星流的體內(nèi)。
“星流,你感覺怎么樣?”
唐萱萱輕蹙秀眉,心中不安地問道。
沈星流微閉雙目,倏忽間,滿臉泛起朱紅色,顯得很不健康。
“呼···”
吸收完這股精純的力量后,他長出了一口氣,一縷殘余的火焰被噴出。
“我很好,我們繼續(xù)吧。”
沈星流睜開眼睛,微微一笑,臉上的紅暈也隨之退去。
“恩,那就繼續(xù)吧!”
唐萱萱見狀,放下心來,繼續(xù)行針。
如此這般,一直持續(xù)到了第二日。
......
水龍吟不愧是水龍吟,很快就搜查來了。
小巷中,雙方對峙著。
“昨夜有匪徒攻入我水龍吟入住的客棧,”
頭巾男身后跟著數(shù)十人,“現(xiàn)我等查到此處,定是爾等入住不成,返回來偷襲暗算。”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胡一筒當場呸道:“無憑無據(jù),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護衛(wèi)們應和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拿出證據(jù)來!”
“嘿嘿,證據(jù)就在屋內(nèi),可敢讓我進去一搜?”頭巾男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雖然他們?nèi)硕啵珊M小,一時間也施展不開,偏偏就這一條路。
胡一筒抱刀在懷,“里面住的可是貴人,若是驚擾了,可是要血流成河的!”
聽到這里,水龍吟的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哦呦,嚇我是吧?”
“怎么個血流成河?灑家倒很想看看呢!”
“小子看你年紀也不大,見過那場景嗎?”
“怕不是一見,就要尿褲子了···”
“哈哈哈哈···”
護衛(wèi)們見隊長被羞辱,當即抽出長刀,想要與之廝殺,可被胡一筒攔住了,他心中很明白,必須要拖住來人,給沈公子他們足夠的時間。
雖然不知那人是誰,又是哪兒的堂主,可他能知道的是,此人定不一般。
......
“你說誰會尿褲子啊?”
就在此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頓時將水龍吟眾人的大笑聲,給噎了回去。
這個聲音是那么的熟悉,但卻如此虛弱,以至于他們都要認為是聽錯了。
水龍吟眾人定睛看去,只見一名青年男子,披著衣服從那六人身后走出,正是離恨堂堂主,只是面色煞白。
“小的拜見堂主!”水龍吟眾人俯身拜道。
胡一筒等人瞪大了雙眼,現(xiàn)在才得知此人竟是水龍吟的堂主。
“鐵頭啊鐵頭,我說你這頭是真的鐵,敢來砸我的場子了?”水斯年強行振作精神,小狼還想扶他,卻被拒絕了。
水斯年上前兩步,瞇著眼睛,怒道:“莫非是以為本堂主提不動刀了?”
“小,小的不敢,”
頭巾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珠不住地顫動,背后冷汗直冒,心中暗罵道:不是說他死了嗎?娘的,為什么還不死?
“哼,不敢嗎?我看你敢得很呢!”
水斯年冷哼一聲,“麻溜地滾蛋,看在你是大哥手下的份上,今日我就將你的狗頭,暫存在你的脖子上。”
“是是是,小的多謝堂主!”頭巾男忙不迭地起身謝道,隨后率著一眾手下,灰溜溜地退去了。
“咳咳咳···”
強撐到頭巾男帶人遠去,水斯年終于忍不住地咳嗽了起來,“噗呲”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水堂主,您沒事吧!”小狼趕忙上前去扶他。
水斯年卻嘿嘿一笑,“沒事,還死不掉···”
幾人回到客棧內(nèi),沈星流正坐在長凳上,享用著早餐,見他們回來了,就趕忙招呼眾人入座。
老婆婆與老伴兒昨夜服用藥丸后,一覺睡到大天亮,起床后腰不酸了,腿也不痛了,當真是神奇無比。
這時她正拉著唐萱萱的手,坐在一旁萬分感謝呢。
“嚯,這么豐盛,那我就不客氣了···”水斯年吐了一夜的血,心知也該補補了。
如今胸腹中暢快無比,但也感到萬分饑餓。
一頓飯的時候后。
沈星流才開口問道:“水堂主,你就不想說說,昨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咳咳咳···”
水斯年正在飲茶,差點被嗆到,咳嗽了一陣,委屈道:“喂,我是病人哎,能不能等我傷好了再問?”
“不能!”沈星流抬起頭,十分認真地回道。
“唉,也罷,”
水斯年長嘆一口氣,“不是我不愿告訴你,而是你若知道此事后,就與我水家再也不能拋清關系了。”
“你、還愿意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