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黑暗中的王子
,浮生后傳 !
兩天前,杭州某棟公寓。
一個神色輕佻,長的極為拉風,衣著卻卻很是整潔傳統(tǒng)的年輕男人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端著一杯紅酒不斷搖晃。他的邪魅與傳統(tǒng)被那張帥氣的臉蛋中和的天衣無縫,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和年輕男人年齡差不多的男人,只是他的邪魅近乎跋扈飛揚,這種邪魅絕對可以迷倒一片女人。
他和年輕男人的氣質屬于截然不同的兩種,有心人如果觀察仔細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端著紅酒的年輕男人是一種比較正統(tǒng)高雅的邪魅,品味就像紳士或者貴族。另一個男人則是那種草莽之氣,甚至有點流里流氣的感覺,說不上孰優(yōu)孰劣,可對女人卻都同樣致命。
兩人說的都是一些普通人聽不懂的話題,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江蘇的那場彩彈射擊上,年輕男人臉上滿是笑意,“那場彩彈射擊聽說最后是胖子那伙人贏了,吳煌也太沒用了點,主場作戰(zhàn)都能輸。”聽年輕男人的口氣就知道他的身份比吳煌只高不低,話語里帶著的倨傲和幸災樂禍讓人很不舒服。
可商甲午卻毫不在意,至于他心里怎么想的別人不知道,至少臉上的表情滴水不漏,淡然道:“那場射擊可不是吳煌指揮,而且聽說吳煌一伙輸是因為一個小女孩記恨陳浮生才開槍的。”
“哦……?又是陳浮生?”年輕男人眼中滿是玩味的拉長語調。
商甲午換了個坐姿,懶散的道:“怎么?葉少認識陳浮生?”
“呵呵,認識到談不上,不過最近兩年耳朵里到是老能聽到這個名字。上次還在南京見了一面,看上去也沒那么玄乎,倒是他那個哥哥,陳富貴還像個爺們!”被稱為葉少的人喝了一口紅酒,眼神向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商甲午皺了皺眉,好奇的問道:“怎么回事?”向來不喜歡浪費口舌的葉燕趙簡單將事情大概說了一下,聽著這些的商甲午整張臉都湊到了一塊,他沒想到陳浮生的靠山居然如此生猛。
年輕男人將杯中的紅酒一口倒進嘴里,抹了抹嘴,砸巴著嘴道:“反正也來了,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我就見識見識能從夸父手里把曹家女人手里搶去的男人是個什么風采。上次夸父和野狐不讓大鬧婚禮,本來以為納蘭經(jīng)緯能讓我看場好戲,可沒想到精彩是精彩了點,結果卻索然無味,這次就由我陪他玩玩。”
“哦……?那納蘭王爺那邊?”
葉少擺了擺手,“兩者又沒有關系,他跟陳浮生的恩怨已了,我想陪陳浮生玩玩有什么問題。”
商甲午聳了聳肩,沒有接葉少的話,只是嘴角輕輕翹起,越發(fā)邪魅!手指敲打著自己的衣服,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淡淡的道:“陳浮生算個爺們,敢拿刀比劃王胖子,和陳圓殊走的也很近,光這兩件事就讓圈子內的人津津樂道不止。拿刀比劃胖子,我是不敢!陳家大小姐多少年沒有和男人流傳過緋聞,葉少你應該比我清楚,可卻偏偏和陳浮生的版本卻一籮筐,要說兩人沒點什么打死我也不信。”
說到陳圓殊的時候葉少的臉色變了變,極有深意的看了商甲午一眼。商甲午聳了聳肩道:“我和陳浮生有過節(jié),可惜老頭子壓的死死的。借你葉少的手出口惡氣也是好的,況且我說的也確實是事實,拋開個人恩怨不說,我還真佩服他。”
葉燕趙指了指商甲午,最終瞥了瞥嘴,不到3秒,兩人同時放聲大笑。
商甲午能和葉燕趙走到一塊不是什么奇事,聽兩人的對話就知道什么叫臭味相投。
“聽說陳浮生在浙江開了一家酒吧?”
“嗯,還是老頭子牽線搭橋辦的!”
“哦……?那?”
“沒事,我又不插手你們的事,老頭子也不可能因為這個事跟你葉少翻臉。”商甲午毫不在意。
“那就去見識見識吧。”葉燕趙也不在乎澹臺老佛爺,反正有商甲午墊背。
兩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談不上誰反感誰,誰利用誰!
酒吧,星期六!不到八點,酒吧就已經(jīng)爆滿,浙江大小圈子里的人全部到場。因為今天有夜場皇后的演出,所有人都是奔著袁淳而來。酒吧的年輕經(jīng)理在幾次酒吧的演出中一致被浙江方面的人認為是當之無愧的夜場皇后,而為了酒吧更上一層樓,袁淳也拼了,每個星期六演出一次,由限量版演出變成頻繁演出,可就是這樣還是讓浙江大小圈子著迷。
要知道袁淳當初在密碼就憑這首歌震撼了江蘇大小圈子里的貨色,來到浙江還能遜色不成?晚上12點,一身黑色旗袍的袁淳站在一個酒吧懸空特制鐵籠中,高于一樓,低于二樓。演唱的是荷蘭國寶級樂隊WithinTemptationn地《IceOueen》,隨著袁淳開始唱歌,全場陷入躁動癲狂。
葉燕趙和商甲午趕到酒吧的時候恰好趕上了這一幕,兩個見慣了漂亮女人的男人在這一刻瞳孔全部放大!瑰麗宏大地黑暗哥特氣勢彌漫整座酒吧,氣勢磅礴地管弦樂厚重而深沉。袁淳如天使和魔鬼地雙重天籟嗓音讓人如癡如醉。在場所有人全部起身!
葉燕趙和商甲午就這樣立在門口,一頭短發(fā)的袁淳在最后一刻甩了甩頭,三千青絲隨風擺起,氣氛瞬間爆炸到沸點。尖叫聲,嘶吼聲,酒瓶碎裂的聲音,在這一刻應有盡有!
葉燕趙最后看了袁淳一眼,眼神炙熱,“這是?”
商甲午知道葉燕趙的心思,他未嘗沒有。“江浙滬大小圈子公認的夜場皇后,傳說是陳浮生包養(yǎng)的女人,這個酒吧就是這個女孩在一手經(jīng)營!”
葉燕趙長呼出一口氣,眼神停留在袁淳身上,身體猛然挺直,指著袁淳道:“我要她做我的女人!”認真,很認真!
借我把槍,商甲午眉頭皺了皺,可還是從懷中變戲法般掏出一把銀白色的格洛克交給了葉燕趙。“啪”一聲,葉燕趙的槍口指天,可惜在這一刻槍聲被酒吧的喧鬧徹底淹沒。葉燕趙皺了皺眉,徑直向前走去。酒吧人山人海,葉燕趙隨手拉過一個男人,一把槍指在男人腦袋上,男人估計還沉浸在剛才的氣氛中,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覺著有人拽他,破口大罵:“草泥馬!”
話音未落,“啪”又一聲槍響,男人腿上血液瞬間飛濺而出,一聲慘叫聲響起,饒是酒吧的氣氛喧鬧,這一聲尖叫也還是驚醒了不少人,旁邊的人同時望向這邊。看著地下的人腿上流血不止,有人開始沉默。葉燕趙沒有絲毫停留,徑直向前走去,所過之處所有人看著這個男人都保持了沉默,并且自動讓開了一條道。
酒吧的保安開始向這邊聚攏,葉燕趙對著頭頂,連開三槍,天花板的碎屑飄落眾人頭頂!酒吧在瞬間安靜下來,葉燕趙就在眾人驚詫憤恨的目光中走向還在鐵籠中的袁淳,袁淳也被這一幕驚呆,怔怔的看著這個長相帥氣,動作更是拉風的年輕男人,余云豹和林均兩人幾乎是同時撥開人群向袁淳兩邊圍去。
在葉燕趙到達籠子底下時,林均剛剛趕到,擋住了葉少的去路。葉燕趙沒有說話,拿槍指著林均的頭部,淡淡的道:“讓開!”聲音冷靜的讓人抓狂!
林均倔強的看著葉燕趙,眉頭一皺,剛要說話,袁淳輕輕的開口道:“林均你讓開!”聲音雖低,可卻堅定的不容人拒絕。林均側身一步,葉燕趙踏前一步,抬頭看著袁淳,提高音調道:“我喜歡你,你是我的了!”霸道無匹。
全場嘩然,面面相覷,這個男人就為了這么一句話就開槍打人?在全場震撼的同時,有人開始小聲打聽葉燕趙的身份。低聲商量的聲音逐漸此起彼伏,只是還是沒有人敢大聲說話!
“我叫葉燕趙,你記住這個名字!”看著袁淳的葉少輕輕開口。
在最前邊的幾位大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同一時間睜大了眼睛,葉燕趙的段子在江浙滬流傳的可不少,正宗的紅三代,家里至少有一個國副級,一傳十十傳百,這個名字逐漸在眾人口中出現(xiàn)。葉燕趙沒有等袁淳說話,轉身離開,到達門口的時候看著那個被槍打傷的男人,道:“給你一百萬!”
葉燕趙離開后的五秒鐘,全場再度爆棚,“太帥了!”“太拉風了!”兩個混跡酒吧女人淚流滿面的如是說。“北方爺們就是彪悍!”“真爺們!”“虎氣!”混跡酒吧的大少們一臉的崇拜,向往,羨慕,當然其中也不乏嫉妒憤恨的,“什么玩意,不就有個好爹么!”不能說人間百態(tài)在這一刻應有盡有,可卻是人最真實的內心寫照!
袁淳輕輕搖了搖頭,她在酒吧曾見過有人脫了褲子向他示愛,也有那么一個黑道大佬放出話來要包養(yǎng)他,可是她真沒見過有人拿著槍向她示愛的,袁淳是真被震撼了一下。葉燕趙本來就帥,再加上酒吧黑暗的氛圍,像極了從黑暗中走出的王子,撩撥人心到了極致。
甚至在那種情況下袁淳都沒想到拒絕,而是不自覺拿他和陳浮生比較了一下,得出的結果讓人崩潰!陳浮生確實沒有葉燕趙帥,也沒人家那份豪氣,可就是比葉燕趙強,想著想著就開始出神,從認識到現(xiàn)在,點點滴滴。葉燕趙的示愛雖然瘋狂讓人激動,可陳浮生對她的好卻像是一點一滴的浸入骨髓,袁淳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連自己都未曾發(fā)覺。
林均看著葉燕趙離開的身影則眼神閃過一絲陰狠!余云豹在旁邊看著林均的神色,輕輕碰了碰林均,眨巴著眼睛道:“怎么?要不要干一票?敢打神仙哥女人的主意。”林均陰沉的點了點頭。或許兩人都知道得罪葉燕趙的后果,可一個已經(jīng)被怨恨沖昏了頭腦,另一個則是崇拜神仙哥崇拜到一定境界,打袁淳的主意無疑就是跟陳哥搶女人,不動手怎么說的過去!
一輛蘭博基尼跑車上,商甲午叼著一根煙道:“你這一出也太TM高調了!”葉燕趙笑了笑,“除了陳圓殊,我還沒對哪個女人動過心,剛才那是第二個!”商甲午的眼神猛的暗淡了一下,一閃而逝,隨后勾起一個笑容,輕聲道:“要是可以,我也不介意這么高調一次!”
“那個人的一百萬送到手了沒?”
“嗯,給了,反正是你葉少出錢,我就負責敲打跑腿而已。”
“你想好怎么追她了?我聽說那個女人也不簡單,一般男人還真降伏不住。”
葉燕趙不屑的撇了撇嘴,“沒有難度還是我葉燕趙看上的女人?”
銀白色的蘭博基尼在夜色中劃出一條弧線,遠處四個男人看著這一幕,其中一個男人道:“林哥,跟不跟?”
“跟什么,能跟的上么?”
另一個聲音插入,“那怎么辦?”
“記住他的車牌號,他肯定還會來的,到時候就在停車場動手!讓停車場的人注意一下這個車牌號!”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