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柯瑞安解了圍裙,道:“你們談吧,我先走了。”</br>
白靖南不領情,不無諷刺的道:“不需要,沒你什么事!”</br>
他接著對何映絲道:“映絲,我說的話不會收回去,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懂得好聚好散!”</br>
何映絲只是定定的看著白靖南:“真的是因為她?”</br>
“不管是因為誰,總之我們之間結(jié)束了!”</br>
何映絲露出自嘲的笑容:“你錯了,我不聰明,不然就不會也像別的女人一樣被你抓在手心里玩得團團轉(zhuǎn),我不明白,白靖南,既然你身邊已經(jīng)有人了,你何苦再來招惹我。”</br>
她又轉(zhuǎn)頭對柯瑞安道:“同樣的我也不能理解你,作為一個女人你怎么能忍受這樣當他的地下情人,也太沒有尊嚴了吧!”</br>
白靖南雖然已經(jīng)有點不耐煩了,但是他還真不習慣向除了柯瑞安以外的女人發(fā)火,因此只是平靜的道:“我說了,沒她什么事。”</br>
何映絲根本不可能相信這樣的話,即使咽不下這口氣,但是她的修養(yǎng)和驕傲也不允許她再質(zhì)問下去,她承認,他是目前為止最為讓她動心的男人,所以在他提出分手后她才會拉下臉來想挽回,可這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了,何映絲沒有多停留,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就轉(zhuǎn)身離去,走的時候丟下一句話,道:“白靖南,不是我沒有風度詛咒你,如果你連你自己要的是什么都不清楚的話,那總有你悔不當初的一天!”</br>
當時的白靖南對何映絲的這句話不以為然,他哪里能想到真的是一語成讖。</br>
多年后面對柯瑞安決絕的神情,他才真正的明白‘悔不當初’這四個字的含義。人總是在擁有時揮霍,只有等到失去的時候才會想到回頭看看曾經(jīng)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人。</br>
看著何映絲忿然離去的背影,柯瑞安覺得這次的黑鍋真是背得莫名其妙,何映絲也太看得起她了,這世上如果有女人能夠讓白靖南放棄所有的風景,那這個女人非趙詠琳莫屬,就像他所說的,有她柯瑞安什么事。</br>
門合上,白靖南把手中的毛巾用力的甩到沙發(fā)上:“我告訴你,再漂亮的女人到了這一步都跟白開水沒什么兩樣,你知道什么樣的女人會讓男人視為玩物嗎,就是不知羞恥的上趕著倒貼!”</br>
這句話他其實完全就是沖著柯瑞安來的,想起在餐廳時聽到的那句話,他一股邪火就止不住的往上冒,她竟然輕易的和男人去開房。</br>
一直以為她是個保守的女人,她身邊除了他知道的那么一兩個男性外,幾乎連一只公蒼蠅都沒有,現(xiàn)在竟然莫名其妙的跟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男人發(fā)展那么親密的關(guān)系!莫名其妙,真的是太莫名其妙了!白靖南不想追究自己怒火橫生的緣由,他只是很不喜歡發(fā)生這種不在他預料,不在他掌控的事情。他一直覺得身邊的這個女孩是完全在他掌握之中的,暮然發(fā)現(xiàn)這個像自己影子似的女孩竟然也有著令他難以控制的時候,他太厭惡這種感覺,令他不爽透了。</br>
柯瑞安不吭聲,以往她的沉默是金往往可以平息他一半的怒火,可是今晚她緊緊抿唇的樣子簡直是火上澆油,他的口氣更惡劣:“你他媽的什么時候才能不像個啞巴一樣!”</br>
她開口,語氣不無悲涼:“輕易得到的從來不會珍惜,這樣的道理我已經(jīng)在白總身上深有體會。”所以他至今還對趙詠琳念念不忘。</br>
這么久的歲月里,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心事,不敢泄露一分一毫,就是怕有一天會和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一樣被永遠的驅(qū)逐出境。</br>
只是今晚對于他的挑刺,她實在有點忍不下去了。</br>
她去拿自己的包,往門口走:“飯做好了,你吃吧,我先回去了。”</br>
白靖南拽住她,理所當然:“你走了,誰收拾廚房。”</br>
柯瑞安拂開他的手:“你要是不滿意張阿姨的話,我明天會聯(lián)系家政公司,重新找一個人過來。”</br>
“什么意思?”他瞇了瞇眼,隨后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道:“你在跟我鬧脾氣?”</br>
取走衣架上的外套,她開始穿鞋子。</br>
他道:“你哪根筋不對了你?”</br>
旋開門把的手停下來,她道:“白總,我的工作不包括幫你做飯,你要是不滿意我在公司的表現(xiàn),我可以離開。”</br>
他看她的眼,她沒有避開,讓他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或許明天她就會后悔自己說這樣的話,可是這一刻她真的累了,如果痛定思痛真的離開沒有他的世界,是不是有一天她的生活反而會有一片意想不到的新天地。</br>
等他回神的時候,柯瑞安已經(jīng)按了電梯下去。</br>
飯桌上她端出來的飯菜還飄散著香氣,都是他慣吃的食物,從什么時候起,他的習慣她了若指掌,又是為什么他能那樣所當然的指使著她圍繞著他的生活轉(zhuǎn),他憑什么把她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不允許她有自己的私生活,這些混亂的念頭一一閃過,他卻無暇多想。</br>
他真不明白她今晚是怎么了,以前什么難聽的話他也都說過,可也從未見她甩手離去。</br>
心里不是滋味,放下筷子,心里終究有點不安,他還是起身往她手機里打了個電話。</br>
坐在計程車里的柯瑞安狠了狠心,按掉來電,給高樂撥電話:“我今晚到你那里過夜。”</br>
大學四年,她幾乎就交了高樂這一個朋友,高樂是個跑社會新聞的記者,大晚上的還披頭散發(fā)的趕稿子,熬得雙眼赤紅。</br>
柯瑞安一頭扎到柔軟的床 上,嘆口氣,道:“見你像個女鬼似的,我心里終于平衡了不少。”</br>
高樂一邊噼里啪啦的敲著鍵盤,一邊道:“那個男人又給你氣受了。”</br>
柯瑞安翻身,盯著頭頂?shù)奶旎ò鍩o語,她暗戀白靖南這件事只有對高樂不是秘密。</br>
高樂屁 股下的凳子旋個方向?qū)χ?上的人:“你說你這樣藏著掖著我都替你難受,要是你沒好意思開口,我?guī)湍闾裘鳎渴撬朗腔钜痪湓挼氖虑槁铮 保ㄎ赐甏m(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