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扶我起來!
仔細想了想,這一次女子在劍坑中,和上一次在劍坑中,與秦帝碰面的唯一差別就是,上一次她被秦帝踩到了雙手,這一次沒有。</br> 會不會跟這有關?</br> 女子不知道。</br> 但她的確無法解釋,為什么秦帝在踩了她之后,劫難消失了,直到距離秦帝很遠,劫難才再次出現(xiàn)。</br> “起來。”</br> 女子收劍,然后蹲下,將雙手按在地上。</br> 秦帝見狀,目光閃爍,指了指自己被白色絲帶捆綁住的雙腿,說道:“我都被你捆綁成了這樣,我也起不來啊,要不你把我松開?”</br> 只要松開了,我的修為就可以恢復,而你在劍坑中,卻不好動用修為。</br> 這就是我逃走的機會。</br> “好了。”</br> 女子抖了抖手。</br> “……”</br> 秦帝的雙腿是解放了,但白色絲帶全纏在他腰上了,一身修為依舊處在被禁錮的狀態(tài),無法動用啊。</br> 貂蟬在腰上還行,纏個這玩意,我還跑個屁?</br> “那個,其實,也沒這么麻煩。”秦帝想了想,說道:“我踩到你雙手,算是與你有了肢體接觸,剛剛我們還有親密接觸……應該不用踩了,你現(xiàn)在就能飛了。”</br> 其實秦帝的想法很簡單,他故意將踩手,說成肢體接觸,而他們彼此不僅接觸了,還很親密。</br> 如此也就不用踩手了。</br> 就算失敗了,秦帝也還有退路。</br> 沒踩手!</br> 哪怕踩手失敗了,秦帝依舊有退路。</br> 踩手的方式不對。</br> 你應該扒在劍坑邊緣,我從上面踩你的手。</br> 要一比一還原操作。</br> 這樣一來,秦帝可以保證,女子在不解開他的情況下,想要爬上去,完成還原,那就是癡人說夢。</br> 為了還原怎么辦?</br> 松開秦帝。</br> 那時候,秦帝就可以跑了。</br> “閉嘴。”</br> 女子臉色一紅,然后伸手又擦了擦自己的嘴。</br> “呸呸呸……”</br> 隨后,女子又吐了幾口唾沫。</br> “……”</br> 秦帝一下子就不樂意了,“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你都擦兩次了,這也就罷了,還吐口水,你太過分了!”</br> 不就親了你一下嗎?</br> 我又不是故意的。</br> 再說了,你滿臉臟兮兮的,也就身材很不錯,但你可是在五十年前就被稱之為劍祖的存在啊。</br> 你現(xiàn)在多大了?</br> 我才多大?</br> 我還沒嫌棄你呢,你竟然嫌棄我來了?</br> “手上有泥,弄到我嘴里了。”</br> 女子可是雙手按在地上的,突然用手擦嘴,自然弄了一嘴都是泥,然后她就下意識的吐口水了。</br> 同樣,她好像是也感覺,自己一再擦拭自己的嘴,的確有些不妥,這才解釋了一下。</br> “咻!”</br>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女子也不廢話,直接騰空而起。</br> “我艸,你先把我解開再飛啊……”</br> 秦帝被嚇了一跳。</br> 你這要是飛失敗了,掉下來了,我也會跟著掉下來的啊,而且,這一次肯定是我在下面,給你當墊背的。</br> 這是要摔,也要一起摔嗎?</br> “竟然是真的。”</br> 騰空而起的女子,快速飛出了劍坑,并落在了劍坑的邊緣地面上,而這一次并沒有出現(xiàn)內(nèi)勁‘斷供’的事。</br> 這讓女子感到極為詫異。</br> 真是我的福星?</br> “砰。”</br> 而這時,一聲悶響響起,處在劍坑半空中的秦帝,因為女子落在劍坑邊緣,也沒松開捆綁住秦帝的白色絲帶,導致秦帝狠狠地撞在了劍坑的墻壁上。</br> 與之女子互換了。</br> “那個,對不起……”女子連忙向下看去,看著貼在劍坑墻壁上的秦帝,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br> 盡顯小女孩姿態(tài)。</br> “那你還不趕緊把我拉上去?”秦帝翻了個白眼,不過,看到女子成功飛上劍坑,他也徹底的松了一口氣。</br> 隨之而來的就是迷茫了。</br> 我真是她的福星?</br> ……</br> 劍坑之上。</br> 女子收回了白色絲帶,秦帝也恢復了自由,不過,秦帝沒跑。</br> 甭管是不是巧合,我現(xiàn)在就是劍祖的福星。</br> 那我還跑個屁?</br> “劍祖,你看,我沒說錯吧?”秦帝邀功道:“我就是你的福星,我是來幫你歷劫的,你現(xiàn)在總能相信了吧?”</br> “我叫花如是。”女子沉默了一會,說道:“劍祖是別人這么叫我的,我并不喜歡。”</br> “你姓花?”</br> “怎么了?”</br> “我就說嘛,你我有緣。”秦帝嘿嘿一笑,說道:“我這個人特別喜歡并擅長插花,你看這不是巧了嗎?”</br> “你也喜歡插花?”女子,花如是眼前一亮,“我也喜歡,我在我的住所,種滿了各種鮮花。”</br> “……”</br> 你喜歡的插花,跟我所喜歡的插花,不是一回事。</br> 我這個插花比較復雜。</br> 什么三十六種劇情,七十二種姿勢什么的。</br> “你叫什么名字?”花如是問道。</br> “鋤禾。”秦帝不假思索地說道:“鋤草的鋤,禾苗的禾。”</br> “真名。”</br> 花如是微微皺眉。</br> “咳咳……”秦帝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其實叫笑九泉。”</br> “真名?”</br> “真名!”</br> “哦。”花如是看著秦帝的臉,說道:“你現(xiàn)在不好看,恢復你原本的樣子吧。”</br> “好嘞。”</br> 秦帝快速改變自己的容貌,變成了之前的笑九泉的樣子。</br> “……”</br> 花如是盯著秦帝的新模樣,冷笑一聲,“你覺得,你在一個超絕境極限,半步萬劫境的面前,偽裝自己的模樣有意義嗎?”</br> “這次是真的。”</br> 秦帝快速恢復了本尊模樣,沒敢再耍花招。</br> “那個,劍祖……”</br> “叫我花如是。”花如是糾正道。</br> “……”</br> 這一幕讓秦帝感到好熟悉,忍不住想到了杜老爺子。</br> “你剛說,你是超絕境極限,半步萬劫境……”秦帝好奇問道:“入圣境之上是超絕境,再之上是萬劫境?”</br> 秦帝對武者境界,還真不了解。</br> 超凡,入圣,這兩個境界,他也才知道沒多久。</br> “嗯。”</br> 花如是點了點頭。</br> “……”</br> 秦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br> 怪不得,我面對她的時候,會感受到無比濃烈的危機,連反抗的心都沒有,有的只是想怎么逃跑。</br> 差距太大的了。</br> 秦帝施展萬劍斬仙訣和斬魔一刀的融合戰(zhàn)技,在四劍合一的情況下,雖然可以斬殺入圣境后期巔峰,可如果是入圣境巔峰,他都沒把握了。</br> 更別說是入圣之上的超絕。</br> 而人家劍祖,不僅是超絕境極限,還是半步萬劫境。</br> 這完全可以投降了啊。</br> “跟我走。”</br> 花如是沒理會秦帝的震驚,而是轉(zhuǎn)身向一處走去,秦帝目光閃爍,最后還是放棄了逃走的打算,跟了上去。</br> 很快。</br> 秦帝跟著花如是來到了一處水潭停下。</br> 秦帝上下打量著花如是,心頭不由一動。</br> 這是要洗澡?</br> “去那塊石頭后面等著我,敢偷看,我摳了你雙眼。”花如是指著遠處的一塊巨石,幽冷道:“瞎了的福星,也是福星。”</br> “好嘞。”</br> 秦帝看了一眼遠處的石頭,沒有絲毫廢話,快步向那巨石走去,心頭卻是忍不住暗道:“這距離可不近,我真過去了,距離這么遠,我就算是福星,估計也得失效,劍祖又要開始倒霉了,然后……”</br> “我為了營救她,沖過來跳進水潭,這有問題嗎?”</br> “沒問題。”</br> “我是為了她好啊。”</br> “嗯,就算距離不夠,我完全可以再走遠一點啊,等劍祖出事了,我第一時間趕回來也就是了。”</br> “等……等一下。”然而,秦帝還沒走幾步,就被花如是叫住了,“那邊太遠了,你……你就站在這里,把身子轉(zhuǎn)過去,不許偷看。”</br> “這不好吧?這么近?”</br> 秦帝有些不樂意。</br> 我還準備跳下水潭營救你呢。</br> “我讓你站在這,你就站在這,哪那么多廢話?還有……敢偷看,我摳了你雙眼。”花如是冰冷的聲音中,摻雜著羞澀,不僅如此,她還感覺自己的臉,漲紅不已。</br> 她何曾想過,自己會讓一個男人,守著她洗澡的這一天?</br> 好在她臉上都是泥,秦帝也看不出來。</br> “你當我笑九泉是什么人了?”秦帝輕哼了一聲,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抬起指天,一臉嚴肅地說道:“你放心,我笑九泉如若睜開雙眼偷看,不得好死!”</br> 雖然跳下水潭營救你的計劃失敗,也不能不用眼睛看,但我可以用神識看啊。</br> “記住你說的話。”</br> 花如是騰空而起,飛向水潭,不過,剛飛到水潭上空,她像是覺得有什么不妥,手一揮,白色絲帶再次出現(xiàn),將秦帝捆綁了起來。</br> 而這一次,秦帝不只是被捆住了雙腿,而是整個人都被絲帶捆了起來,猶如一個木乃伊一般。</br> 雙眼自然也被白色絲帶蒙住了。</br> 然后,花如是手上微微用力,秦帝一頭栽倒在地,動彈不得。</br> “嗯。”</br> 做完這些,花如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跳入水潭中。</br> “……”</br> 秦帝一陣無語。</br> 干嘛呢?</br> 以為這樣,就萬無一失了?</br> 我是什么都看不見了,一身修為也被禁錮了,可我的神識還在啊。</br> 很快。</br> 秦帝的腦海中,只有四個字:扶我起來!</br> 【作者有話說】</br> 第二章,保底完成,開始加更。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