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璧人
第二日,雨秋照往常一樣得打扮得很是時(shí)髦,這是北京一年中最好的季節(jié).天空碧藍(lán),清澈澄明,風(fēng)不緊,和緩地吹著,陽光照得人暖洋洋的.江夢寒依舊掛著淺淺的笑,聽著雨秋的絮叨。
“怎么樣,很帥吧?”汪雨秋一臉癡情,眼神很是灼熱,“誰啊?”
“還能有誰啊,當(dāng)然是慕言哥啦。”江夢寒還是靜靜地翻著書,似乎何慕言三個(gè)字并不能提起她的興趣來。
“江夢寒,拜托你,不要總是這個(gè)樣子好不好?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男孩子啊,人家蘇旸學(xué)長多好啊,何況他還是蘇教授的兒子呢,又有才華,又有家世的,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這會子見到慕言哥,也是沒有反應(yīng),哎……天天就是看書看書,煩不煩呀。”汪雨秋嘟囔著嘴,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別吵了行不行呀,雨秋你到底想說啥呀?”
“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喜歡慕言哥,可是我最近可犯難了,他對我吧,要說不好吧,他也倒是挺關(guān)心我的,要說好吧,有感覺他只是像在對妹妹一樣,我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的意思是你并不確定他是否愛你?”江夢寒饒有興致的嘴角一揚(yáng),輕問道。
“也許是吧,可是我可以確信的是我很愛他,非常非常愛。”江夢寒抬頭看了汪雨秋一眼,那眸子里在一提到何慕言就綻放出的光彩可以看出,汪雨秋是怎樣地愛著他。江夢寒也不能否認(rèn),何慕言的確是個(gè)很有吸引力的男人,和蘇旸學(xué)長的溫文爾雅細(xì)心體貼不同,他看起來那么地正直勇敢充滿自信心和好奇,對任何事物都有一種必勝的信心一般,有一種能點(diǎn)燃周遭的力量,是的……不能否認(rèn),對這何慕言,她的心確乎是動(dòng)了的,身邊圍繞著這么多的男性,卻沒有誰給過江夢寒昨晚那樣的感覺,也許是在對上他眼神的那一剎那,什么事情也就就此注定了吧。
是啊,他們早就認(rèn)識了,他們青梅竹馬一樣的長大,雨秋又生得這樣美,又是京城最大珠寶商的千金,又是這樣的才華橫溢……江夢寒突然覺得心里一沉,人家早已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了,自己何必要攪亂自己的心緒呢,江夢寒無力地?fù)u搖頭,不愿再去想,可是何慕言和煦的笑,溫暖的口吻和甚至有點(diǎn)霸氣的自信都那樣地在夢寒的腦海里回蕩著,也許從他們深情對視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無法把他從自己的腦海中抹去了吧……江夢寒不愿承認(rèn),從未對任何男人動(dòng)過情的,“是的,從未……可是這個(gè)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緣的何慕言卻是這樣輕易地?cái)噥y了我的心,這怎么可以?不會的,一定是我錯(cuò)亂了,好啦,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忘記這個(gè)人了……”江夢寒勉力地想把他從自己的思緒中趕出去,可是……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罷了。她一下午都很煩躁,心神不寧的,江夢寒很討厭現(xiàn)在的自己,像個(gè)小怨婦一樣,厭惡極了自己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
“夢寒,明天見啦。”雨秋坐上了自家的養(yǎng)車,揚(yáng)長而去,江夢寒想著自己的過往種種,還記得三年前的自己從云端跌至大地的感覺,那樣得痛,原本活潑開朗的夢寒自此變得沉默寡言了,總愛一個(gè)人在家附近的一條有著法國梧桐的柏油馬路上默默行著,間或?qū)懸恍┬≡姡兆舆^得靜美極了,夢寒只想日后好好照顧母親,能為這個(gè)社會滯濁的空氣帶去些許清新,就覺得很滿足了。
可是她的世界突然闖進(jìn)了他,一池春水被攪亂了,夢寒有些無奈……默默地彳亍著。
“夢寒,我等你很久了……”
那個(gè)讓她心動(dòng)的聲音,一天的陰霾竟一掃而光了,就為了他的那一句“夢寒”的溫柔,江夢寒知道她的心淪陷了,收不回來了……臉上的神采許是出賣了她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