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夜闖河圖山
“族長,姜尚對我們鳴鳳族似乎一直頗有微詞啊!”四長老捋著胡子,“明知道我們和摩羅族交好,他卻還敢對摩羅族動手,分明就是對我們的不滿!” “照我說,姜尚比臣真還要卑鄙!他看上去粗枝大葉,沒有心計,其實一肚子壞水。” “族長說的是!”大長老冷哼了一聲。 鳳麟坐在燈下,左右手各站了五位長老。“姜尚當(dāng)初和敖義關(guān)系那么要好,卻能在人魔大戰(zhàn)的時候捅敖義一刀,他還有什么是不能做的!我真是小看他了!” “咬人的狗兒不露齒!” 鳳麟一直想對付龍族和魔族,沒想到姜尚在這時候干掉了摩羅族,其兇殘手腕,著實讓人心驚。 他猜想了很多種可能性,卻漏掉了姜尚。 對此,鳳麟有些憂心。 有消息傳來,證據(jù)指向了騎族。 無量崖頂上,鳳麟并不知道他苦苦找尋的人就在山腳下,他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是摩羅族滅族事件的進展。 四人到了山腳,玉緋煙在山崖下尋找登山的捷徑。 一聽玉緋煙有辦法,玄冥再次恢復(fù)了精神。 玉緋煙幼時調(diào)皮,曾經(jīng)徒手,從無量崖的山底爬到山頂,這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說不定今天還能幫上忙。 “走小路!我知道有個地方能爬上去!就是不知道這么多年,那條小路還在不在。” “那你說怎么辦?”玄冥生怕玉緋煙會放棄尋找鳳媛。 一些老怪物,雖然他沒放在眼里,可對方勝在人多! 鳴鳳族的長老,玄冥多少有些了解。 玉緋煙指著鏈接無量崖和河圖山之間的黑色的索橋,“只要你踩上去,那些長老們就能察覺到有人。不等你過去,他們就過來‘招待’你了!” “難道你想走黒木索橋?” “為什么要走?”玄冥很不理解。 “我們?nèi)ド较隆!薄 ∮窬p煙搖搖頭。 “沒什么。” “怎么了?”夏侯擎天握著玉緋煙的手,感覺她的手有些發(fā)涼。 更何況,玉緋煙不確定無量崖有沒有吃了通天丸的神君,要是被發(fā)現(xiàn),鳳麟隨隨便便就可以造出幾個神君對付他們,到時候可是一場惡戰(zhàn)啊! 他們四人想在十位長老眼皮子下查找鳳媛,這的確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 鳴鳳族的十位長老,都是神君七品以上的高手。 人魔大戰(zhàn)后,鳴鳳族能成為五大望族之首,并不全是因為龍族在人魔大戰(zhàn)中實力被毀了一大半,鳴鳳族自身實力就很強悍。 但是,無量崖也十分危險。 可以說,無量崖是鳴鳳族的核心地。 那邊,是鳴鳳族宗祠的所在地,鳴鳳族的長老們都居住在那里,包括鳳麟的住處。 玉緋煙看向山頂?shù)牧硪贿叀獰o量崖。 “只能去那里了——” 要是鳳媛真的遇到危險,玄冥恨不得馬上出現(xiàn)在她面前,去解救她。 在這里,只能靠玉緋煙了。 “除了地牢,還有什么地方能關(guān)人?”玄冥有些著急。 和玄冥一樣,玉緋煙也想找到師父! 不到最后,玉緋煙也不想承認(rèn)自己之前推測的第二條,她不愿意接受鳳媛變了這件事情。 “我們再找找別的地方!” 玄冥的話有道理,玉緋煙微微一笑。 “既然鳳麟想得到《鳳凰真經(jīng)》,鳳媛是他手里最重要的人,他不會把她關(guān)在這里。” “會不會她被關(guān)在別的地方?”玄冥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說話有些打結(jié)。 這下,玄冥的心里涼了半截。 就連最里面,關(guān)押重大犯人的地牢,玉緋煙也用鑰匙打開看了,空無一人。 玉緋煙走在前面,她從前走到尾,都沒有發(fā)現(xiàn)鳳媛。 “輕點兒!” 當(dāng)兩個皇尊聞到一陣茉莉花香,立刻歪歪地躺在了地上。 對付皇族,又要不弄出動靜,玉緋煙用了最簡單的辦法。 看守地牢的,是鳴鳳族武士,兩個皇尊。 洞穴里面的地上,挖著二十個方方正正的石坑,犯了錯的子弟,或者是犯人,通常都被關(guān)押在這里。 鳴鳳族的地牢十分奇特,是一個洞穴。 地牢在河圖山的后山,十分僻靜。 玄冥也很想知道,鳳媛到底有沒有被鳳麟囚禁,玉緋煙這個提議他十分贊同。 “好!” “先去地牢。如果我?guī)煾覆辉诘乩危谝粭l的可能性就小了一半。”玉緋煙分析道。 “我們?nèi)ツ睦锇。俊毙淼接窬p煙身邊。 因為對自家王上十分不放心,生怕玄冥會中途突然溜號,齊桓走在最后。 她在前面帶路,身后跟著夏侯擎天、玄冥和齊桓。 哪里是住房,哪里是學(xué)堂,哪里是練功房,哪里是丹藥房,她都很清楚。 玉緋煙對河圖山十分熟悉。 “走!” 等吃飽喝足,玉緋煙這才站起來,一改之前悠閑的神色,扯了黑巾蒙上臉。 有這樣的主子,真的非常頭疼啊! 這就是個遇到鳳媛的事情完全丟掉智商的逗比!也難怪齊桓總是憂心忡忡地看著玄冥。 他這種幼稚的行為卻越發(fā)讓玉緋煙認(rèn)定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玄冥撕扯著烤肉,把烤肉當(dāng)成玉緋煙來泄憤。 可惡,可惡啊! 他現(xiàn)在后悔了,早知道玉緋煙替三個條件,會拿雞毛當(dāng)令箭,他就不和她賭了。 “你——”玄冥沒轍。 “王上,我這叫幫理不幫親啊!”齊桓無奈。 “你這個叛徒!”玄冥氣沖沖地說道。 現(xiàn)在連齊桓都站在玉緋煙這邊,玄冥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他指著玉緋煙的手指抖了好半天,才轉(zhuǎn)向齊桓。 來的時候,玉緋煙已經(jīng)約法三章,這次行動她指揮,而且要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 偏偏夏侯擎天和齊桓都點頭,認(rèn)同玉緋煙的觀點。 玄冥咬牙切齒。 “玉——緋——煙——” 哪知道玉緋煙突然來了一句,“哎呀,我餓了!只有吃飽了才能做事兒,對吧!” 好不容易等到太陽下山,玄冥跳了起來,興沖沖地看著玉緋煙,“走吧走吧!天黑了!” 只有玄冥,像屁股下放了一團火似的,根本就靜不下心來。 因為晚上有行動,玉緋煙和夏侯擎天都閉目養(yǎng)神,就連齊桓也開始養(yǎng)精神。 玄冥想不明白,不過,齊桓打死不承認(rèn),玄冥也拿他沒辦法。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呢? “真的沒有?”玄冥一臉狐疑,他總覺得齊桓最近和自己有些離心,至少,每次在他想教訓(xùn)人的時候,齊桓都出手把他打暈過去了。 他才不會告訴玄冥,自己覺得小公主更適合當(dāng)魔族的王妃呢! “沒,沒什么。”齊桓立刻搖頭否認(rèn)。 就在齊桓心里做對比的時候,玄冥的臉在他眼前放大。 “齊桓,你笑什么?” 玄冥犯不著為了一個過去式荒廢自己一輩子。 有句話不是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嗎! 至于鳳媛,那都是過去式了! 不為別的,頭上有兩個靠譜的長輩(夏侯擎天和玉緋煙),自家王上的深井冰也許不久就會治愈。 在鳳媛和敖紫中選擇,齊桓妥妥的會把票投給小公主! 見自家王上在玉緋煙面前吃癟,齊桓繼續(xù)暗嗨起來。 “好吧——” 玉緋煙的話讓玄冥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因為我是這一次行動的指揮官,你得聽我的!” 一想到鳳媛在這里,他就十分激動,恨不得沖上去,大吼一聲,“鳳媛,你出來!我來了!” 玄冥一臉幽怨。 “為什么?” “晚上行動!”看到玄冥迫不及待的表情,玉緋煙當(dāng)場潑了冷水。 可是不管怎么說,這里都記載著她童年的美好記憶。 玉緋煙自己都記得不太清楚了。 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家不像家,父親不像父親,親人不像親人? 這里,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是她的家啊! 再次來到河圖山下,看著眼前郁郁蔥蔥的竹林,還有懸掛在山間的閣樓,玉緋煙眼睛溫潤。 確定要去鳴鳳族,四人稍稍休整了一下,連夜趕往河圖山。 “有!”說話的不止玉緋煙,還有齊桓,就連夏侯擎天也是一臉“你很不靠譜”的模樣,氣得玄冥差點兒吐血。 玄冥嘟囔道。 “我有那么不靠譜嗎?” 畢竟玄冥情緒激動時,身上的暗黑因子很容易察覺到。 對此,齊桓只能表示同情。 被當(dāng)成“累贅”,讓玄冥深受打擊。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都要偽裝一下!”玉緋煙打量著玄冥,“特別是你,把你的氣息收起來!你可別拖累我們!” 他巴不得馬上去鳴鳳族,想抓住鳳麟問個明白。 玉緋煙的話,正是玄冥想的。 “我們?nèi)Q鳳族!”玉緋煙想了想,開了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所有的證據(jù)都表明,鳳媛在鳴鳳族,我們何不去鳴鳳族走一趟呢!” “玉緋煙,你倒是說句話啊!” 玄冥等了半天,沒等到下文,有些著急。 “你說,下面怎么辦?” 這個魔族的王并沒有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堅強和理智啊! 畢竟,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倘若,鳳媛變了……玉緋煙有些擔(dān)心玄冥。 玉緋煙總覺得鳳媛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若是她被困,他們還能解救她。 有了玄冥的承諾,玉緋煙放心多了。 “好,我聽你的!我保證一切行動聽指揮!” 明知道玉緋煙是激將自己,可是她提到了鳳媛,玄冥還是咬牙答應(yīng)了下來。 怕玄冥激動,玉緋煙繼續(xù)說道,“你是魔族的王,一諾千金,我不希望我?guī)煾缚瓷系哪腥耸莻€嘴里跑馬,說話不算數(shù)的人!” 玉緋煙伸出三根手指,“第二件,我就是要你在這件事情上完全聽我指揮,不能貿(mào)然行事!” “玄冥,你還記得你輸給我三件事情嗎?” “那你說怎么辦?”玄冥又回到了玉緋煙身邊。 無論是真相是哪一條,他這么冒冒失失地過去都不是上策。 是啊! 玉緋煙的話,讓玄冥停下來。 “倘若,我假設(shè)的第二條成立,你這么滿懷希望過去,卻看到了一個和你記憶中完全不同的鳳媛,你怎么辦?” “如果鳳媛真的被鳳麟囚禁,你這么過去是想逼鳳麟動手,殺了她嗎?!”玉緋煙急了。 “我要去鳴鳳族,我要找鳳媛!” “站住,你去哪兒?”玉緋煙喊道。 玄冥轉(zhuǎn)身就要走。 “是,是第一條!一定是鳳麟要挾了他!” “玄冥,你冷靜一些!我說的只是假設(shè),你不能因為這個假設(shè)去懷疑當(dāng)初我?guī)煾笇δ愕膼邸!庇窬p煙十分冷靜,“我比你更想知道真相是什么!我寧愿相信,第一條是成立的,也不愿意相信她變了!” 玄冥不愿意多想,怕再次受打擊。 難道,鳳媛當(dāng)初制作的嫁衣不是為他,是另有其人? “你騙我!你明明說她做了嫁衣,你明明告訴我,她心里有我!”玄冥吼了起來。 玉緋煙的這個假設(shè)是玄冥不愿意面對的,也不敢相信的。 聽到這里,玄冥搖搖頭。 “不!” “還有一種,就是齊桓說的,也許我?guī)煾缸兞耍辉偈钱?dāng)年的鳳媛。” 看著玄冥臉上的擔(dān)憂并不似作假,玉緋煙緩緩開了口。 “還有一種呢?你說完啊!” 說道這里,玉緋煙頓了頓,這可把玄冥給急壞了。 “第一種,是鳳麟挾持了我?guī)煾福破人贿^,以我?guī)煾傅奈涔托闹荆@一點的可能性不太大。” 玉緋煙語速放緩。 “有兩個可能。” 看到玄冥著急的模樣,玉緋煙明白了,只要涉及到鳳媛的事情,這人就會失去理智。 “你是說,鳳媛在鳳麟手里,鳳媛有危險?” 一聽這話玄冥急了,當(dāng)即站了起來。 “鳳麟手里的通天丸和炸藥,一定和我?guī)煾赣嘘P(guān)。” “《鳳凰真經(jīng)》只有歷代神女才知道,除了我,就是我?guī)煾福@個世上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情。” “沒有什么不可能!”玉緋煙聲音變得嚴(yán)厲起來。 “這不可能!”玄冥不相信鳳媛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還好,玄冥身邊還有一個明白人。 “對!”玉緋煙點點頭。 “玉姑娘,你是懷疑通天丸和炸藥是鳳媛弄出來的?”作為當(dāng)局者,齊桓很快就捕捉到了重要訊息。 她都說這么明顯了,玄冥既然還沒有明白過來。 到底,愛情讓人智商降低。 見玄冥沒想明白,玉緋煙不由得嘆了口氣。 玄冥皺眉。 “記得,怎么了?” “玄冥,你可記得我說的,通天丸和炸藥?”燭光下,玉緋煙容顏如玉。 玉緋煙找了個小客棧,幾人吃飽喝足后,去了房間,夏侯擎天張開結(jié)界,隔絕了外界。 四人來到靈鳳山不遠(yuǎn)的小鎮(zhèn)上。 等四人把水晶棺合上后,玉緋煙當(dāng)三人出去,自己又將洞穴里的痕跡全部抹去,才隨著夏侯擎天他們離開。 趁玄冥發(fā)呆的時間,玉緋煙將人皮面具再次給如煙覆蓋上,有原封不動地整理好。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先幫我把水晶棺合上。” “鳳媛是你的師父,她的秉性如何,你最清楚不過,你為什么……” “玉緋煙——”見玉緋煙都這么懷疑,玄冥有些吃驚。 玉緋煙的聲音傳了過來。 “為什么不可能?” “不可能!”玄冥搖著頭,不想去考慮這樣現(xiàn)實的事情。 玄冥腦子里亂了起來。 都這么多年過去了,倘若鳳媛當(dāng)初沒死,只是詐死,那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玄冥不確定。 鳳媛會變嗎? 玄冥還真沒有時間去想這事兒。 不是當(dāng)初的鳳媛? 齊桓不愿意讓玄冥再次陷入當(dāng)初的悲劇中,開口問道。 “王上,要是鳳媛變了,不再是當(dāng)年你記憶中的那個鳳媛,怎么辦?” 齊桓非常擔(dān)心。 要是鳳媛真的還活著,小公主怎么辦? 即便鳳媛去魔族的時候,齊桓見過她,當(dāng)時對她印象不錯,可都抵不過最后鳳媛刺向玄冥胸口的那一劍。 作為最忠誠的屬下,齊桓對鳳媛沒什么好感。 無論玄冥表現(xiàn)出有多在乎鳳媛,多中意她,都改變不了她讓玄冥傷心的事實。 齊桓實在是不太喜歡這個人。 鳳媛? 他總是想把玄冥和敖紫湊成一對兒,哪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看著自家王上高興的模樣,齊桓有些不淡定了。 要不是因為玄冥剛才的表現(xiàn)的確是性情中人,外加上他和鳳媛的情路坎坷,夏侯擎天很想虐一虐這個好了傷疤忘了痛的逗比。 夏侯擎天表示很懷疑。 這樣的蠢貨到底是怎么當(dāng)上魔族的王的? 對玄冥的表現(xiàn),夏侯擎天回了兩個字——“幼稚”。 玄冥手指著夏侯擎天,一臉的得意。仿佛在說,夏侯擎天,你也有今天啊! “你說的太對了!哈哈哈!” 想到這里,玄冥“哈哈”大笑起來。 他如果能和鳳媛成親,輩分壓了玉緋煙一頭,豈不是,可以腳踩夏侯擎天了? 對啊! 玉緋煙這么一說,玄冥才明白過來。 “如果我?guī)煾笡]死,你和我?guī)煾冈谝黄穑M不是比我高出一輩?”玉緋煙故意皺了皺眉,“平白無故多了個長輩,伐開心!” 玄冥有些不明白玉緋煙話語中的意思,表情有些蠢呆。 后悔?后悔什么? “我忽然后悔了——” 見玄冥變得這么有血有肉,變得鮮活起來,玉緋煙開起了玩笑。 “玄冥——” 現(xiàn)在因為情緒激動,他的臉頰泛著水潤的紅,而他的鼻尖,紅的有些異常,看上去像擦了濃艷的胭脂一樣,十分有趣。 玄冥皮膚很白,白的沒有血色。 “我謝謝你!” 玄冥仗義地拍了拍胸口。 “以后但凡你有需要,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你盡管開口!” 若不是玉緋煙幫他解開心里的疙瘩,帶他祭拜鳳媛,也許,他這一生都在仇恨中度過,哪兒會有現(xiàn)在的歡顏。 “謝謝!” 玄冥紅著臉,走到玉緋煙面前,對她深深鞠躬。 “玉緋煙,謝謝你!” 齊桓若知道玄冥的想法,一定會說,王上,你的逗比形象早就已經(jīng)深入人心了,你離高大上已經(jīng)越來越遠(yuǎn)了…… 不過,能得到鳳媛尚在人世這個消息,也算是值了! 看來他的形象這一次是完全毀掉了。 這會兒,看著夏侯擎天他們,玄冥多少有些難為情。 等想起來,玄冥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了。 剛才,他情到濃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居然忘了旁邊還有三個人。 玄冥摸了摸鼻子。 “我沒事了。” 雖然玄冥已經(jīng)擦干了臉上的淚痕,但是紅通通的鼻子,紅通通的眼睛,紅通通的臉頰,都出賣了他曾經(jīng)痛哭的事實。 等太陽西下,玄冥才整理好情緒站了起來。 齊桓抹了一把辛酸淚,表示,一定要盡快擺脫單身狗的頭銜!不然會被歧視! 到底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 這么秀恩愛真的好嗎? 有必要這么欺負(fù)單身狗嗎? 齊桓真的很想仰天大吼一句,“你們考慮單身狗的想法了嗎?” 左邊的一對夫妻吻得難舍難分,右邊的主子哭得驚天動地,他一個人突兀站著,像超級燈泡一樣,這處境,太尷尬了。 對于齊桓來說,在洞穴里的時間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玉緋煙抬頭,和夏侯擎天親吻著。 “我也是——” “我愛你呢!” 雖然玉緋煙什么都沒有說,可夏侯擎天也大約猜出了一些,俯身親吻她的唇。 更何況她現(xiàn)在是幸福的,她比玄冥幸運多了。 只是,哀傷的人有一個就好,玉緋煙不打算湊這個熱鬧。 其實,玉緋煙想問夏侯擎天,在她昏迷的那五年,他是不是和玄冥一樣,癲癲狂狂,甚至成瘋成魔…… “沒什么,就是覺得我好幸福。” 夏侯擎天低頭,下巴蹭著玉緋煙的額頭。 “怎么了?” 她走到夏侯擎天跟前,環(huán)抱著他的腰,把頭埋在他懷里。 玄冥的情緒,深深地影響了玉緋煙。 若是鳳媛不喜歡他魔王的身份,他可以退位,帶著鳳媛隱居,這一切都有可能,只要她還愛著他,還接受他。 他們……也能再續(xù)前緣! 鳳媛活著,他就有機會找到她,解開自己心里的謎題。 “真是太好了!” 興奮到最后,玄冥滿臉淚痕地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眼淚從指縫里流了出來。 “太好了……” 對于一個飽受著愛和恨折磨的人來說,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玄冥需要一個宣泄口。 玄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玉緋煙并沒有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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