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東方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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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沒有回答,仿佛已經(jīng)沉沉地睡去。
“封守印”已經(jīng)成了尼泊爾佛教、藏傳佛教失傳之密,當代高僧之中已經(jīng)很少提及這個手印,而年輕一代著名僧侶刻意追求開放、迎新,與時俱進,更不會研究這些古老而晦澀的東西了。
二十一世紀是一個喧囂沸騰、浮躁多變的時代,無論是凡界還是佛界,無不被這股風潮波及,人心浮動,無法自持。
林軒是凡界中少有的心志堅定、不急不躁的年輕人,正因為他具有這種特質(zhì),才會被組織領(lǐng)導托付以入藏的重任。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
“前輩,看起來您是不愿意解答我的疑惑了?”林軒長嘆,再度后退。
在這個空曠的世界里,他既怕見到某些古怪可怕的人物,又渴望見到能真正解答他的疑惑的智者。否則的話,終將困死于此地。
“前輩,那我就告辭了。”他向著那洞中老僧鞠躬。
“他們就要來了。”老僧忽然說。
林軒向四面看,仍然空無人影,所以更為困惑,不知道老僧說的“他們”指的是誰?
“他們是什么人?”林軒問,“是你的弟子與同門嗎?”
“他也會來。”老僧答非所問。
林軒越發(fā)困惑,而老僧的話則簡潔到極致,每一個短句里都包含著說不清的禪機。
“我做了個夢。”老僧又說,“菩薩說,‘傳大召’開始之日,有東方智子來,一切遂撥云見日,那是最大的好消息。現(xiàn)在,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菩薩說的‘東方智子’,但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我的壽命只剩下百日,延續(xù)不了多久了。”
林軒聽到“傳大召”這個詞,忍不住搖頭:“前輩,‘傳大召’的日子還遠著呢。”
“傳大召”是指每年藏歷正月初一到二十五日的藏傳佛教傳大召法會,屆時,拉薩三大寺的數(shù)千位僧人聚集在大昭寺,舉行豐富多彩的宗教法事活動。該法會起始于公元1409年,當時藏傳佛教格魯派祖師宗喀巴為紀念釋迦牟尼佛以神變之法大敗六種外道的功德,召集各寺廟僧眾在大昭寺舉行法會15天,這就是后世形成的“傳大召”法會。
藏歷年是藏族人民的傳統(tǒng)節(jié)日,其推算方法與漢族人民的農(nóng)歷春節(jié)有差異,例如2010年的藏歷新年是2月14日,和農(nóng)歷春節(jié)是一天;2009年藏歷新年是2月25日,春節(jié)是1月26日,所以時間上較春節(jié)晚1個月;2008年、2015年藏歷新年和春節(jié)則是同一天。
有關(guān)文獻史料證明,吐蕃王朝建立以前藏族就已經(jīng)擁有歷法。從上古藏族物候歷中來看,吐蕃統(tǒng)一高原之前各地主要的歷法有陰歷成分也有陽歷成分,《山南雅拉香波紡織老婦人之月算》與《象雄老人口算法》就是其中的代表作品。
林軒的診所中常備公歷、農(nóng)歷、藏歷這三種日歷牌,對于漢族、藏族的各種節(jié)日都清晰地標注出來,絕不會錯。
在他的記憶中,現(xiàn)在距離下一屆“傳大召”法會至少還有五個月之久。
“那么,你是菩薩托夢的‘東方智子’嗎?”那老僧問。第一時間更新
林軒還沒來得及回答,忽然聽到右面?zhèn)鱽沓林氐蔫F鏈拖地之聲,鏘鏘啷啷,刺耳之極。
他循著聲音望去,看見一高一矮兩名僧人并肩而來。兩人的步伐大小、邁步頻率完全保持一致,就如同被連桿套住的兩個同步齒輪一樣精確。
再走近些,林軒看清了,一條黑色的鐵鏈穿過了兩人的鎖骨,又從肩窩向后透出,穿過兩人的肩胛骨,然后鎖在一起。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鐵鏈極長,多余的部分至少有四五米,全都拖在地上。
兩人臉上毫無表情,五官木然,對于那鐵鏈穿身帶來的痛苦想必已經(jīng)完全麻木了。
“你能猜到我們這一次的辯題是什么了嗎?呵呵呵呵,你肯定猜不到,因為我們探究的是大雪山南坡朝陽、北坡背光的地理環(huán)境問題。兩地與太陽光線的關(guān)系截然不同,但實測的溫度卻完全一樣,這是為什么?難得不是被陽光曬到就溫度高、曬不到就溫度低嗎?”那兩人發(fā)出了聲音,但嘴唇都沒有動作,不知是由哪一個人發(fā)出的。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
他們說的亦是尼泊爾語,聲音艱澀,嘲哳難聽。
“南坡距離太遠近,北坡距離太陽遠;南坡幾乎每天承受十四小時的陽光照射,北坡一年四季曬不到一絲一毫陽光。這么明顯的區(qū)別,卻沒有造成溫度差異。你說,這該如何解釋?”兩人又說。
老僧回答:“這辯題并不有趣。”
兩人同時說:“真正有哲理的辯題就是無趣的,所謂真理研究到極致,也是無趣的,不是嗎?真理簡化到極致,就是公式;公式簡化到極致,就是定理;定理簡化到極致,就是符號。所以,上古典籍上,多用符號來代表道理。古人的智慧比我們高很多,所以他們能用符號表達一切,而我們卻不能。”
老僧與兩人的對話,的確讓林軒想到了“傳大召”法會。
據(jù)他所知,祈禱誦經(jīng)是傳大召的主體活動,每天舉行六次。早禱、午禱和晚禱為濕經(jīng),誦經(jīng)時有小喇嘛懷抱茶壺或粥桶定時出場,替僧眾倒茶或添肉粥。上午、下午、晚間三次集會稱干經(jīng),沒有茶水和食品供應,主要進行佛教哲理辯論。被稱為“翁則欽波”的領(lǐng)經(jīng)師是這些集會的總指揮,成千上萬的僧人在他的率領(lǐng)下低吟高誦,聲音像大海的波濤洶涌澎湃,具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神秘力量。大昭寺二樓平臺上,擠滿了來自各地以及四川、青海、甘肅藏區(qū)甚至鄰國的施主,他們不時向喇嘛群中拋擲用哈達包裹的錢幣。另一些身份更高的施主則手舉藏香直接進入誦經(jīng)場地,親手把布施呈遞給法會主持。
傳大召法會最引人入勝的一項活動是在大昭寺南側(cè)曲松熱廣場進行的考格西的公開辯論。格西是藏傳佛教格魯派的最高學位,每年由三大寺提名1 6人入圍,傳大召法會上通過公開辯論排定名次。辯論由甘丹寺法臺主持、各大寺廟方丈參加。在場所有的僧人都可以輪流向被考人發(fā)難,和他論辯經(jīng)學。這種辯論聲音抑揚頓挫很有音樂感,輔之以擊掌、喊叫及不停地比畫,更有長串的念珠隨著手勢飛舞,非常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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