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發(fā)病
“倒也不必,”宋幼棠道:“他發(fā)病只是時日問題。”
“可我怕我等不到了。”
玉娘臉上皆是頹敗悲傷,“我等不起了。”
宋幼棠只好隨她意,在顏子弈醒來之前用胭脂在帳上留下一句明日待君便離開了。
如此接連七八日,顏子弈都在明珠巷與“宋幼棠”幽會,他食髓知味對宋幼棠越發(fā)大方,短短半月時間幾乎搬了半個庫房給宋幼棠。
玉娘久經(jīng)煙花將他迷得神魂顛倒,迷糊之時抓著她的裙角只求愛憐。
玉娘經(jīng)過仔細(xì)檢查之后確定顏子弈已有了發(fā)病前兆之后便不與他歡好了,宋幼棠便同顏子弈說,他們之事高寄已經(jīng)起疑,需暫避風(fēng)頭,但仍需守口如瓶。
顏子弈一一應(yīng)下,心中只盼著下次再來此地。
如此素了幾日,顏子弈某日忽然覺得如此偷情雖有趣味,但終究不如弄死高寄來得快活。
于是他熱衷于給高寄使絆子也頭一次幫著他爹做事,顏如海還以為他轉(zhuǎn)了性兒上進(jìn)了,一高興想著給他兒子謀個一官半職,今后他們父子倆便把持朝堂。
顏氏父子斗志高昂,立誓要將高寄弄死。
但不過十日,顏子弈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他的陽具之上出現(xiàn)了紅色的小點,并且有些發(fā)癢,他小心抓撓之后沒當(dāng)回事。
但第二日便越發(fā)癢,并周圍的紅點變成了疹子狀。
顏子弈便知不對,讓長隨給他買了藥擦,可惜半點用處也無。
顏子弈廝混歡場這些年,對于這種病倒是有所耳聞,但若是傳出他染了這種病只怕要淪為京師的笑柄。
再則,他這段日都是與宋幼棠歡好,她一個深宅婦人怎么會染上這種病?
他的陽具出現(xiàn)潰爛之時他終是忍不住去找了宋幼棠,但來見他的人是卻是青霜。
一見他青霜便沒好氣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病?怎么我們夫人與你……與你,之后就病了?現(xiàn)在家中都不敢見人!”
“夫人也病了?”
顏子弈驚得他準(zhǔn)備許久的話都給忘了,心中只擔(dān)憂宋幼棠,“夫人現(xiàn)在如何?是不是與我一樣?”
“什么一樣?”
青霜咬牙跺腳道:“你要我怎么說好!”
瞧著小丫頭為難的模樣顏子弈便猜測宋幼棠和他一樣染上花柳病了。
“是不是你早就病了還來禍害我家夫人?”
青霜含怒,“你一定要想出辦法來,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你放心,我一定給夫人找到藥,我用過之后再給夫人送來。”
青霜不情不愿點頭道:“此事不可聲張,不然你和夫人的事就敗露了,夫人肯定活不下去,顏公子,為了與夫人長久,還請您守口如瓶,尋醫(yī)問藥也小心些。”
“放心。”
顏子弈道:“我知道去哪里求藥。”
他擔(dān)憂又煩躁,將簾子一放便讓車夫駕車走了。
歡場之外不少狹小的巷子里就有治花柳病的,但他身份尊貴拉不下臉去治這種病。
是夜。
顏子弈在下九流的煙花巷子口打轉(zhuǎn),他衣著富貴一來便吸引了不少姑娘的目光,一個個將他往里拉,顏子弈看著一個個半老徐娘差點兒沒惡心得吐出來。
一人一腳將她們踹遠(yuǎn)了并罵了一頓,剛轉(zhuǎn)身他便被人拉住了手腕。
顏子弈一回頭,拉住他的人是一個干瘦如鼠的人,滿嘴的黃牙,笑起來便與那老鼠更像了。
穿著一身看不清原本顏色的臟污衣裳,腰間掛著一個黃色的藥葫蘆。
“你找死?放開爺!”
顏子弈不悅,抬手便欲動手。
那如鼠的人卻道:“公子來此地,不是為尋歡作樂,那就是為這個而來的……”
他聲音聽來奸詐又滑溜,是典型的下層混跡下九流的人。
“滾開!”
顏子弈怒吼。
瘦子卻一拍他腰間的葫蘆,而后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個木架支起來的小攤兒道:“那是小的的藥攤,公子不過去瞧瞧?”
上面寫的是:一藥回春,花柳退散。
顏子弈目光登時被吸引住。
瘦子見狀再次輕拍他腰間的葫蘆道:“公子試試?”
一條并不寬的巷子卻很長,耳邊俱是男女粗俗不堪的調(diào)笑聲。
燈籠像是刻意用厚的紅布蒙住,只透出淺淺的光,一條巷子看去皆是這種紅燈籠,再加上門口衣著暴露的女人,袒露上身的男人,生出一股糜爛與欲望糾纏的味道。
此處仿佛就是整個京師的欲望之地,所有人都被欲望纏繞,無法逃脫。
下體的刺痛被無限清晰放大,想想那潰爛的肉,滿眼的疹子,冒出的肉瘤……
這些痛苦仿佛再此刻到達(dá)了頂峰,而他面前就是可以解決他痛苦的靈藥神潭。
忽的他額上一涼,卻是那瘦子手貼上了他的額頭。
“你找死!”
顏子弈冷冷將他拂開。
瘦子卻一甩手,懶挑眼皮冷哼一聲道:“一額頭的冷汗,額頭燙得能煎雞蛋了,公子,你這病有段日子了吧?”
“再不治,你就等著發(fā)著高熱在床上爛成一堆腐肉吧!”
說著瘦子轉(zhuǎn)身毫不留戀得離開,顏子弈反倒是慌了,身體先一步做出反應(yīng)。
他竟不嫌棄的抓住瘦子宛若枯樹枝一般的手。
手上還是黑乎乎的贓污。
“你當(dāng)真能治?”
“不然公子以為我在這里這么多年是怎么混的?”
瘦子道:“公子信我能撿一條命。”
顏子弈從巷子出來的時候手里抱著個黃色的葫蘆,葫蘆上摩擦痕跡很重,有些地方已經(jīng)是純粹是黑色。
這等不值錢的東西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他手中的,但此時他宛若抱著珍寶一般小心。
不待回府他便先吃了藥丸。
之后幾日顏子弈倒是好了不少,潰爛的地方也逐漸好轉(zhuǎn),他忙讓人給宋幼棠送藥。
身子一好,他又惦記著那事兒,宋幼棠借口身子沒好婉拒了他。M.XζéwéN.℃ōΜ
忍耐不住的顏子弈便去了青樓尋歡,卻沒想到在床上顛鸞倒鳳的時候忽的陽具出血。
姑娘被嚇了一條,光著身子就跑出去。
顏子弈身上一陣發(fā)熱一陣發(fā)冷的,他撐著起身,一只腳剛落下腳踏就一頭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