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他跟來了
好在搬過來的時候還有半箱蠟燭,不然這黑漆漆的晚上怎么收拾?
點(diǎn)了蠟燭紅葉便帶著丫鬟們開始打掃主屋,屋子有年頭沒住人一股子霉味,連床也看起來不太穩(wěn)固。
紅葉擔(dān)憂的自己搖了搖,幸虧搖不動,還能睡。
熏爐搬出來燃了香,驅(qū)散了些屋子里的霉味兒,幸虧京師干燥不然這屋子里肯定沒辦法住人了。
宋幼棠坐在大木箱上看丫鬟們忙活,心中卻在想譚媽媽。
她在侯府三年都沒見過她,更沒聽說過老夫人身邊有這么個厲害的媽媽。
那么,譚媽媽是她離府之后來的侯府,這個年紀(jì),短短六年時間怎么會成為老夫人院子里的得力人兒?
是手段過人還是她來侯府之前伺候的主人家比較顯赫?
譚媽媽的一言一行有可在骨子里為奴為婢的習(xí)慣,她絕不會是家道敗落的富家夫人。
宋幼棠低頭看著鞋上綴著的珍珠,圓潤的珠光十分溫柔,她不由看出了神。
“姨娘。”
紅葉有些喘氣到她面前道:“屋子簡單收拾好了,今晚可以住下了,只是屋子里稍有股霉味兒,香爐正熏著。”
“今夜,”她為難道:“怕是沒辦法沐浴了。”
“沒事。”
宋幼棠道:“今晚大家一起熬一熬,明日再收拾。”
紅葉眉頭舒展,宋幼棠有這點(diǎn)好處,便是她不會為難人。
但……
紅葉擔(dān)憂道:“今晚沒炭,您可能會冷。要不奴婢去主院要點(diǎn)兒炭?公子肯定會給姨娘的。”
宋幼棠搖頭,紅葉便不好再多言。
剛搬來倚梅園就回主院要炭火,沒得被譚媽媽說沒規(guī)矩,想方設(shè)法的纏著公子。
進(jìn)入屋內(nèi),由紅葉伺候著卸妝脫去金冠,換下料子?jì)蓺獾娜股溃俅┥现幸隆?br/>
被褥都是她們帶過來的,因此可以放心安睡,紅葉細(xì)心被褥都是熏過的以減少她聞到的霉味兒。
吹了燈紅葉先去收拾自己再回來守夜。
宋幼棠將被子裹緊了,卻仍覺得不習(xí)慣。
許久沒有一個人睡了,一張床顯得又寬又大,宋幼棠不動就更顯得自己嬌小,床鋪寬大了。
同高寄睡一起的時候她只會被他抱在懷里,堅(jiān)實(shí)的胸膛靠著令她安心。
房間內(nèi)幽幽一聲嘆息,宋幼棠想,今晚必定是個不眠之夜。
過了會兒紅葉推門而入,宋幼棠還十分清醒,正要開口被子被人掀開,緊接著身邊一陷,下一刻她整個兒人被撈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她頭被他下巴抵著,聽著他強(qiáng)有力的心跳,宋幼棠閉上眼抱緊了高寄。
“我身上不冷吧?”
高寄先開口。
“不冷。”
宋幼棠眉眼彎彎。
“裹著狐裘過來的,怕把寒氣過給你。”
有他的在,這間住著不那么舒適的屋子似乎也沒那么令人討厭了。
宋幼棠緊緊抱著他,又似一只猴子掛在他身上令高寄哭笑不得。
“原來分開一會兒可以令棠棠如此想念我。”
他揶揄道。
“奴婢以為今夜要一個人過了。”
她語氣中透著一股子委屈。
“她們以你的身份壓著你,但你過不去,我可以過來。”
高寄愛憐的吻她的眉心,“今后我住在倚梅園,主屋尊貴,那就空著吧。”
“我?guī)Я算y絲炭來,長慶正在生炭,等會讓就暖和了。”
宋幼棠停了心里暖呼呼的,輕輕應(yīng)了一聲,高寄低頭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舌尖兒纏繞頂弄著,聲音含糊道:“等炭盆端進(jìn)來,暖和了,我們再……”
紅葉收拾完了準(zhǔn)備過來守夜卻見長慶在生炭盆,她便知道大公子來了。
等炭火燃起來,紅葉用鐵夾端著進(jìn)去后小心退出去,此番動作間聽得帷帳之中傳來低低的說話聲,宋姨娘不時的笑幾聲,紅葉不由嘴角一彎。
屋子里逐漸暖和起來,抱著她的男人就開始不老實(shí)了。
手摸著她柔嫩的大腿往上,手中嫩滑的肌膚令他每次一觸碰就忍不住亢奮。
他熟練利落的將她欺壓在身下,明明沒有留燈,她晶亮的眸子卻清清楚楚的映照在他眼中,他喉結(jié)滑動,低頭在她雙眸上落下一吻。
身下的柔軟起伏已將他的火勢撩起,他素來不克制對她的身體的渴求,當(dāng)即按著自己心意行動起來。
宋幼棠眸子太過清亮,他便故意使壞弄得她氣息微亂,眸光瀲滟時,眼角眉梢都是令人心醉的嫵媚。
媚眼絲絲,叫他好似被千萬根絲線纏繞,但他甘愿被宋幼棠束縛成繭。
雪白的肌膚在芙蓉色的帳子里好似雪浪翻飛。
“我想點(diǎn)支蠟燭。”
高寄一邊喘息一邊道。
“我想將你每一寸都看仔細(xì)。”
這般輕浮浪蕩的話此時聽來耳根發(fā)熱,卻又令人愈發(fā)情動。
宋幼棠這在這句話之下似乎更主動一些,心愛之人婉轉(zhuǎn)承歡,聲聲嬌啼更令人心神蕩漾。
這般糾纏原本便不太穩(wěn)當(dāng)?shù)睦洗舶l(fā)出艱難支撐的“吱呀”聲,隨著高寄的力道加重,“吱呀”聲聽來越發(fā)凄慘。
這般動靜聽得守在門口的紅葉與長慶各自紅了臉,仿佛此時對視一眼都是不妥。
他們急忙背過身去。
浪潮里宋幼棠雙頰呈現(xiàn)酡紅,床發(fā)出的“吱呀”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頻繁令她想起守夜的紅葉。ωωω.ΧしεωēN.CoM
如此動靜她明日還有什么臉面見人?
但此時的高寄正在持槍沖鋒,哪里聽得她的話?
宋幼棠氣得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高寄干脆低頭含住她的玉指慢慢吸允。
柔軟的舌頭此時顯得滾燙,將她的手指包裹纏繞,生出曖昧癡纏的味道。
阻止不成反倒更助長了他的興致。
宋幼棠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了,高寄今晚如此亢奮跟她也脫不了干系。
每每她主動高寄的表現(xiàn)都比之前要更勇猛。
手指被包裹的宋幼棠想,聽見就聽見吧,反正紅葉也不會多言,她就當(dāng)沒這回事。
有時候裝裝傻子也挺好的。
感覺到宋幼棠的服軟,高寄低低笑了一聲,這下便任憑他的心意盡情享用身下之人。
如此瘋狂的索取,在停下之時老床終于受不住聽得一聲響,宋幼棠身下一陷,竟是床骨斷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