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你,我是不打算娶了
季子淵今晚憋了不少怒火。
這一刻,仿佛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口子。
他一向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此刻,一雙深不見底的瞳孔里涌動著森冷的暴戾之氣。
以前,有女人在他面前玩點小心機,他看在眼里,也懶得去戳破,只要無傷大雅就行,只是這個湯沁,仗著要嫁給自己了,無論他警告多少次,都三番四次的挑戰(zhàn)他的底線。
阮顏是沒證據(jù),但他也不是個傻子。
湯沁一張漂亮的臉漲紅,漸漸發(fā)紫,她拼命掙扎,整個人仿佛要噎氣時,季子淵才猛地甩開她。
她拼命的大口吸氣,整個人仿佛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
她抬頭,看著面前面無表情的男人,心里下意識的涌起一陣驚恐。
“我……我沒有做過。”湯沁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搭配上那張驚魂未定的臉,看起來可憐至極,“我沒有害阮顏。”
“湯沁,你真他媽虛偽。”季子淵越看越厭惡,“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哪點嗎,敢做卻不敢承認(rèn),還要露出好像被冤枉的樣子。”
這一點,阮顏就跟她不一樣。
她壞,她惡毒,她狡猾,都是明目張膽,毫不隱藏。
雖說有時候讓他恨的牙癢癢,但不會厭惡。
“我沒有,如果我做過會承認(rèn)。”湯沁大聲的回答,她確定,當(dāng)時那件事她沒親自出手,而且那是個公用電話,用的也是一次性卡,根本不可能查到的。
“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不承認(rèn),我就拿你沒辦法。”季子淵犀利的語氣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心思。
“子淵,你不能這樣對我。”湯沁哽咽的哭了起來,“你想跟阮顏在一起,我沒意見,我早就決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也明白能嫁給你是我的福氣,我從不敢奢求要掌控你,但你不能這樣污蔑我。”
“可惜你沒有意識到是種福氣。”
季子淵冷笑起來,“這幾年,我反而助長了你的野心,最近聽說你曾經(jīng)那位桐城閨蜜回來了,你跟她混的挺熟的,還去了趙衛(wèi)柏的會所。”
湯沁咬了咬牙,“又是姜傾心跟你說的對不對,那天晚上,她和宋少、林繁玥都在,我一句話都沒說,也沒落井下石過。”
季子淵薄唇輕蔑的笑了笑,“那我是不是還應(yīng)該跟你鼓掌,說你做的不錯。”
湯沁臉色蒼白,“子淵,我沒有辦法啊,我知道姜傾心是霍栩的女朋友,霍栩是你兄弟,無論如何我都不應(yīng)該和姜如茵牽扯太深,但你根本就不清楚姜如茵如今的背景,連總統(tǒng)都想巴結(jié)著,我想為季家結(jié)交點人脈,以后你也可以走的更高,不用那么辛苦。”
“那你知道……姜如茵背后到底是誰嗎?”季子淵俊美的容顏之上怒氣忽然收斂了很多,看起來倒像是被湯沁的話打動的樣子。
“我不知道。”湯沁有點窘,“姜如茵沒帶我去見過,但趙衛(wèi)柏之前在她面前都小心翼翼的,好像挺想追求姜如茵的,對了,如茵還介紹了M國好萊塢的大導(dǎo)演給我認(rèn)識。”
季子淵轉(zhuǎn)過頭,走到落地窗前深思。
他還以為能從湯沁嘴里套點話,沒想到湯沁也不太清楚。
“子淵,我可以介紹姜如茵給你認(rèn)識,只要搭上她背后的人脈,季家會更上一個平臺。”湯沁鼓起勇氣從后面摟住他的腰。
季子淵毫不留情面的扯開她的手,“湯沁,你知道四年前,姜如茵整容成別的女人,潛伏在霍栩身邊當(dāng)看護(hù)嗎,她在霍栩的飲食里每天下藥,讓他病情惡化。”
他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一雙眼睛冷的毫無溫度,“快暴露后,她為了金蟬脫殼,弄了另一個單純無辜的人扔到火場里,讓我們都以為那個燒死的人是她,這也就算了,她還聯(lián)手楚明笙,把燒死人的那場火災(zāi)嫁禍到寧瀟瀟身上。”筆趣閣
湯沁身體顫了顫。
那些事她當(dāng)初略有耳聞,但并不清楚姜如茵也牽扯其中,更不知寧瀟瀟是被冤枉的。
她甚至跟寧瀟瀟都不太熟。
只隱約聽說過寧瀟瀟好像也曾經(jīng)跟過季子淵。
但她想著,無非又是一個被季子淵玩膩的女人吧。
“你知道寧瀟瀟是誰嗎?”季子淵扯扯唇,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她是我第一個女人。”
言罷,他抬起長腿,狠厲的一腳踹在湯沁的小腹上。
湯沁整個人往后飛出了一米多,摔在地上。
她疼的渾身都在發(fā)抖。
季子淵一步步走過去,讓她覺得宛若死神在靠近。
“我這輩子最憎惡的就是這個姜如茵,她把我當(dāng)傻子一樣玩弄,讓我親手把寧瀟瀟送進(jìn)了監(jiān)獄,而你還跟她走的那么近,想做閨蜜?”
季子淵殘忍的嗤笑起來,“湯沁,你這次不僅僅踩到我底線了,還想把我的底線狠狠再往下踩,好好的生活你不知足,好好的季少夫人你嫌不夠,還想完完全全的獨占我,我需要你給我介紹人脈?我就算想往上爬,也絕對不會攀附姜如茵,你這么喜歡攀附她,那你自己去找她吧,不過你,我是不打算娶了。”
他的話像冷水夾著冰塊當(dāng)頭澆了下來。
湯沁是真的怕了,她連忙抓住他的褲腿,哭著哀求,“不要,我不能沒有你,我愛你啊,子淵,我不知道啊,不知道你跟她有那么大的仇。”
“湯沁,我一次次的警告過你,做人要知足,可是你顯然把我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當(dāng)然,或者,是覺得我好糊弄,這次,我不會再容忍你了。”
季子淵彎腰,扯開她的手,轉(zhuǎn)身,冷漠的朝門口走。
“別走,子淵,我不敢了,我以后真的不敢了。”湯沁爬起來再次抱住他的長腿。
“嘖嘖,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像條狗一樣,湯沁,你就不能給自己留點自尊嗎。”季子淵眼底的嫌惡更濃。
“我真的太愛你了,愛到我可以不需要自尊。”湯沁哭泣的喊。
“算了吧,你愛的是我的軀殼,愛的是我的身份和地位,愛的是我能帶給你的榮耀和面子。”季子淵平靜的眼底并沒有任何的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