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買面具
只見我腰上有一串圓圓的印子,像是被幾個手指頭戳出來的!
已經(jīng)淤血成了紫紅色,可是我卻一點(diǎn)也沒覺出疼來,這特么的是什么玩意兒?
6恒川瞅著這串痕跡,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幸虧戳了你。中文≠.81=z=.”
你娘,你特么這是什么屁話?
6恒川微微一笑:“你別誤會,要不是你后背帶著我們家傳下來的那東西,估計你現(xiàn)在也是房梁上的一條咸魚干了,因為動了你,那東西應(yīng)該倒是被你給傷了,反倒是不敢再來動我。”
我說他非得帶我來干啥,鬧半天是來讓我當(dāng)肉盾的啊!對了,上次死人蛟被我給彈開的事情,他估計也看見了,這王八蛋的心眼真特么比漏勺還多。
可我仔細(xì)瞅了半天,也沒瞅出來這個痕跡是什么玩意兒,像是死人的手指頭尖,可是還真說不好,因為能制造出這種圓點(diǎn)的東西不算少。
一抬頭,6恒川已經(jīng)蹲在了祠堂的墻角上,仔細(xì)看昨天那東西剩下的半根蠟燭。
我也湊了上去,這一看,更疑心了,只見那半根蠟燭上面的牙印子,不像是人的牙印子,牙齒要更鋒利,也更狹窄,這么一想象我這心里就有點(diǎn)毛,要是讓這種東西給咬在了身上,特么骨頭還不得給咬碎了。
可是除了死人和老鼠,我真想不出什么東西會吃蠟燭。
這個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聽見了兒媳婦喊我們過去吃飯。
一聽這個我就反應(yīng)過來了:“老太太既然是宋為民的前妻,那這個死了的兒子,是誰的種?”
6恒川撩起眼皮:“你猜。”
我猜你媽個蛋:“人既然都死了,不會這么巧,也是被宋為民克死的吧?”
這兩口子也真是絕配,一個生克老公,一個生克兒子。
6恒川呵呵了一聲:“不瞞你說,這個兒子恐怕也是宋為民的,只是宋為民自己不知道罷了,你想,他要是知道,能讓嫡長子過這種日子?他們這種家族,還跟封建社會一樣,老子的家產(chǎn)要給嫡長子繼承。”
這我就明白了,合著老太太懷著大兒子跟宋為民離了婚,那個被她克死的短命鬼是個喜當(dāng)?shù)慕颖P俠。
說起來這老太太居然比我想的有志氣,這么些年了,在苦里熬著也硬是也沒讓兒子認(rèn)回去,簡直刮目相看。
誰知道6恒川擺擺手,說那里老太太福德宮尖削無肉,真要是有了橫財反而架不住,沒準(zhǔn)倒是要折壽,說不定她是被高人指點(diǎn)了,才沒讓兒子認(rèn)祖歸宗。
這種人,在我們老家方言叫“受罪腦袋瓜子”。
到了老太太那屋里,我瞅著兒媳婦那個手腳伶俐的模樣,倒是有點(diǎn)同情她,挺好一個姑娘,攤上這樣的婆婆,估計也是想走,可惜走不了。
正這會我瞅見水缸上貼著個福字,筆跡很稚拙,兒媳婦見我看,就笑說過年的時候不好買春聯(lián)對子,都是自己寫的,寫的不好讓我別笑話。
我仔細(xì)一看,兒媳婦可能文化水平不高,把這個“福”字的示字旁寫成了衣補(bǔ)旁了。
這么說,這個兒媳婦是個孤兒,臥槽,難道是童養(yǎng)媳?難怪守寡了之后能留在這里接著伺候這個乖張的老太太了。
這個字是一衣一田一口人,說明這兒媳婦沒娘家,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字寫得一長口大,衣少田小,顯然現(xiàn)在這個家里,全靠著她自己一個人出力支撐著,而她不是不想走,恐怕是老太太不讓她走,她走了,老太太找誰管著去。
怪可憐的所以6恒川今天說什么讓她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臥槽,我看出來了,恐怕外面有人瞧上兒媳婦了!一衣一人為補(bǔ),對方可能要當(dāng)她的再婚對象。有田有口,就是說對方家底也還是不錯的,至少也不會讓她挨餓。
無奈老太太為了自己的晚年,不放人啊。
這時候兒媳婦已經(jīng)將蒸山藥蛋端上來了,還切了細(xì)細(xì)一小碟咸菜,上面甚至還點(diǎn)了幾滴香油,看得出來,6恒川的紅票起了大作用,照著老太太這個摳勁兒的,恐怕他們過年也就吃點(diǎn)這個了。
老太太今天的口舌也潤滑了不少,斜著眼睛看著我們:“昨天睡得挺好?”
我有點(diǎn)懶得搭理她,6恒川倒是笑瞇瞇的說很好,還說要在這里多住段時間,接著就跟老太太扯起了閑篇,話題七拐八繞的,就繞到了她過世的兒子上,要不怎么說6恒川會做人呢,還真把老太太的話給引下來了,原來她兒子也是上宋為民的礦上去做工,結(jié)果遇上了礦難事故,被壓在了礦石底下,撿了好久才把身體給拼湊上。
說到這里老太太的眼睛也紅了,咬牙切齒的咒罵宋為民缺德帶冒煙兒,賠償款不給,還說是他兒子操作失誤,是礦難的罪魁禍,講什么不追究責(zé)任就不錯了,賠償款一分也下不來。
接著老太太擦了擦眼睛,喃喃說道:“我家東子最孝順了,記得我愛吃甜,每年回家都給我?guī)Ц收幔偘烟鸬哪嵌瘟艚o我,自己啃根稍。這下子,我估計到死也吃不上甘蔗了。”
就算老太太可恨,這話也不得不讓人心里酸,更別提兒媳婦了,拈著圍裙就擦起了眼淚,也說東子疼人,打小也護(hù)著她。
老太太一聽這個,冷哼了一聲:“既然這樣,你就給東子守節(jié)吧,也算報答他了。”
兒媳婦勉強(qiáng)一笑,說這是自然的。
自然你麻痹啊,什么年代,大清都亡了,還特么守節(jié)。
但老太太還是一哼二哈的,說讓兒媳婦出去賣筐的時候,少跟收筐的男人說話。
她這么一說我才察覺出來,一間小屋里面堆滿了柳條筐,花樣編的很漂亮,顯然是兒媳婦的手筆,估計婆媳倆就靠著這點(diǎn)做生活來源了,這個筐在我們老家不過五塊錢一個,難怪過的苦哈哈的。
而兒媳婦笑的尷尬,我就猜出來的,估計就是那個收筐的瞧上她了。
在農(nóng)村,這種女人最適合過日子了,心靈手巧又老實,有人看上也不奇怪。
吃完了山藥蛋,兒媳婦要出去賣筐,6恒川一聽,就托她給自己帶面具和桃膠來,面具要十二個,不能重樣,一個色來一個,越嚇人的越好,桃膠則有多少買多少,包圓。
兒媳婦答應(yīng)了下來,等太陽下山的時候,真的拿回來了面具和桃膠,桃膠黏糊糊的一大罐子,面具是只有農(nóng)村才能買到的,老手藝人的作品,還真跟6恒川要的一樣,青面獠牙的,有黑白兩色無常鬼,伸著紅舌頭的吊死鬼,還有滿頭**黑的淹死鬼等等,你娘,確實是一個比一個嚇人。
我挺好奇的問這些是干啥使的,6恒川故作神秘不說,拿著這些東西就進(jìn)了祠堂。
兒媳婦還給我們買了一只燒雞,老太太看不慣,則冷嘲熱諷的說燒雞好,吃飽了好上路。
上你妹的路。
等到了夜里,6恒川也沒睡覺,只是抱著那一摞面具,跟我兩個人一起躲在了被子里,自己戴上了個白無常的面具,給我戴上了黑無常的面具,我們倆人兩手兩腳再套上面具,剩下的倆則用棍子支在了被子里,跟特么的擺攤子的似得。
我是越來越好奇了,問他難道還想著戴上這個,跟那個東西稱兄道弟攀關(guān)系?你是不是也太幼稚了點(diǎn)?穿上龍袍就是太子了?
6恒川笑而不語,只跟我說好了,先在被子底下忍一忍,什么時候他說“三界侍衛(wèi),五帝司迎”,我就一下把被子給頂開,好把十二個面具全露出來。
我只好答應(yīng)了,也挺好奇,他到底要賣什么關(guān)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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