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地鐵詭影
,惡魔的鏡世界之旅 !
歌普莎眼神里明顯充滿了戒備,她緊盯著這些高大飄渺的邪魅說:“肉身在此靈魂卻行走在冥府深處,在他們眼中凡間的一切都是顛倒的。這些在地獄深淵犯下重罪的囚徒為買通獄卒,無論他們之前是何等高貴強橫的大惡魔,都甘愿來到凡間替人效勞。”
“他們也是惡魔嗎?”蘇翰覺得不像,一邊的嬰兒哭的更兇了,惡魔并不會給人這種不好的感覺。
歌普莎不再看他們,她說:“他們曾經(jīng)是惡魔,但犯下重罪被關(guān)進了地獄,完成各種委托來獲取冥河銀幣,就是蓋在死人眼上或含在嘴里的那種銀幣,用錢來賄賂獄卒以減少刑期。”
“原來是囚犯,怪不得都戴著面具,是不想被認(rèn)出來吧。”蘇翰松了口氣,那他們應(yīng)該沒有惡意,就跟假釋期的罪犯一樣,他們會安安分分的。
“大人,我們得小心一些,一般他們出現(xiàn)都是很危險的征兆,這附近一定會有災(zāi)難或者什么可怕的事發(fā)生。”歌普莎提醒道。
蘇翰苦笑一聲說:“他們不會就跟《死神來了》一樣,所到之處就發(fā)生各種意外吧?”歌普莎挑挑眉沒有應(yīng)答。
蘇銘站起身來,挎著她的帆布包,朝前面的警戒線走去。
“很不巧呀。看來我們是跟死神同程一班車。”
兩位枯衣跟著人群走進了車廂,蘇翰拉住護手站在了過道里,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不光這列車廂,所有的車廂人都很少,座位大部分還都是空的,他在這座城市生活了三年,頭一次在這個點看見空蕩蕩的車廂。
蘇翰發(fā)現(xiàn)其中一位枯衣也正看向這邊,因為看不清他們的面容,只是那雕花的面具扭了過來,他歪了歪頭,蘇翰立刻就想起了蛋糕店櫥窗映射出的那個家伙,只是他們戴的面具不太一樣。
幾個穿卡通體恤的小男孩比著飛機的姿勢穿梭在過道里,繞著欄桿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他們的父親大聲呵斥了一聲快坐好不然會摔跤。一對情侶嘻哈著走了進來,他們穿著相似的流氓兔襯衫,男的向里看了眼后撇撇嘴大概覺得有些古怪,摟著女友朝另一節(jié)車廂里走去,路過蘇銘時,她立刻收好了憧憬的眼神,假裝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看著窗外,她找了處靠門的位置坐下,書上說一般找這種位置坐的人心里都缺乏安全感。
車門關(guān)好列車開始加速,蘇翰自然的晃了一下,枯衣們卻紋絲不動,他們看起來還算友好,蘇翰問道:“你說會有災(zāi)難發(fā)生,我怎么覺得沒有什么壞事呢。”
歌普莎正用尾巴纏著金屬桿,抱著胳膊說:“我也不清楚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小時候聽長輩們這樣說的,冥府的惡魔都知道要離枯衣們遠一些。”
“嗯,昨晚你給我提起過冥府的事情,你說我是那里的什么人來著。”蘇翰當(dāng)時迷迷糊糊的聽完就給忘了。
“您是冥府的四位領(lǐng)主之一,我想有關(guān)西國和奧斯蘭帝國的那部分您也一并忘了吧。”歌普莎十分善解人意,不等蘇翰發(fā)問她就說出了這兩個國家的名字。
蘇翰笑了笑,通過交談,他知道歌普莎是個性格溫柔細(xì)膩的惡魔,她有理性,說起話來慢條斯理的。如果把她想像成人類的話,她大概會是那種帶著黑框眼鏡溫文爾雅的女白領(lǐng)形象。
“對,西國和奧斯蘭帝國,他們都是鏡世界里的國家,而且聽起來還像正在打團戰(zhàn)的樣子。”蘇翰說。
“正因為戰(zhàn)事迫在眉睫,我們才需要您寶貴的一票,這將決定著冥府效忠哪一方,對于鏡世界的整個格局都有著巨大的影響。”歌普莎重溫著這段對話,她確定蘇翰根本沒當(dāng)回事兒,她看著蘇翰波瀾不驚的深邃眼眸,忽然被他黑金般的瞳孔所吸引,直到蘇翰偏過頭來問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如何做出決定。
“沒有關(guān)系,您的決定早已經(jīng)做好了,現(xiàn)在只要您回冥府參加投選即可。”蘇翰露出困惑的神情來,但他不能再說話了,因為有個小男孩正吃驚的猛盯著他,他一定以為這個哥哥是個怪人,只有怪人才會對著空氣說話。
地鐵已經(jīng)進入了隧道,兩側(cè)的廣告牌上透著迷幻的令人眼花繚亂的熒光。那是個皮膚白皙的外國模特,為一款美容產(chǎn)品代言,蘇翰看著她一幀一幀的展露出嫵媚神秘的微笑,她的確是個魅力十足的模特,她還在慢慢的展露笑顏,伴隨著咔嚓咔嚓的軌道撞擊聲。
蘇翰仍在欣賞著她的美貌,惡魔也會對美麗的東西感興趣。但就在這時,車廂的前端傳來了一聲驚駭?shù)募饨校缓笱杆俚淖兂闪艘黄饨新暋?br/>
他朝前方看去,一個大學(xué)生模樣的短發(fā)女孩跌倒在了地板上,她的手機、鑰匙、單肩包散了一地,臉上透著難以言狀的驚恐之色。附近有位大叔打算扶她起來,但他同樣也看到了些什么,嚇得他大喝一聲。
蘇銘睜著驚恐的眼睛指向窗外,大喊道:“蘇翰!有鬼!”
蘇翰再一看去,廣告牌上原本俏麗的女模特張開了血盆大口,空洞的黑眼窩,外翻的眼瞼,尖牙從撕裂的腮幫里探出并噴涌著血液,她的臉已經(jīng)變成了針縫的布娃娃,一幀幀的變換移動似乎要從畫面里爬出來。
蘇翰難以置信的貼在了車窗前,他急促的喘息讓玻璃蒙上了一層霧氣,心臟一陣猛跳但很快平復(fù)下來。
這一切仿佛是電影鏡頭,但又如此的真真切切。車廂一陣左右晃動,像是有什么大家伙爬了上來,蘇銘大叫一聲,有個影子從她背對的窗戶外一閃而過,嚇的那幾個小男孩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車廂上方的燈管開始一盞盞的閃滅,玻璃窗發(fā)出微微的灰色的光,光越來越暗了,黑暗的觸手從各個縫隙里面鉆了出來,仿佛要把人拉下無盡的泥潭。蘇翰想幻化出黑霧長矛,這種時候總要拿把家伙才能讓人安心,但歌普莎制止了他,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頭頂上最后一盞燈閃滅前,那個捧書的枯衣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歪著身子做了個請的手勢,蘇翰沒理解他的意圖,然后燈滅,兩個枯衣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列車的光明全部消失,乘客們陷入了恐慌。蘇銘帶著哭腔喊道:“蘇翰!蘇翰!你快過來!你個聾子我叫你趕快過來呀!”她正抱著帆布包蜷縮在座位上,腳都不敢沾地。
蘇翰順著聲音摸索了過去,他的腿碰到了一個小男孩,小家伙沒哭,蘇翰抱起了他安慰道:“沒事沒事,我找個地方你先坐著呀。”
另外一邊,“爸爸,好黑呦,你在哪兒?”“我在這的!樂樂!”男人拍了拍手,“快過來!”
漆黑的車廂內(nèi),人們惶恐不安:“你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不知道,停電了?”“快看外面!有個女鬼!”“嗨誰踩著我了。”大媽不客氣的喊道,“大家快打開手電筒!”這是個年輕的男聲。
蘇翰抱著小男孩摸黑找到了蘇銘,她已經(jīng)嚇的快哭出來了,像只被人踩到尾巴的貓,蘇翰本能的笑出了聲,他就是有這樣的惡趣味。
“是地鐵壞了嗎?”她瞪著壞笑的蘇翰,惱怒的問。
“沒有吧,還開著呢,只是停電了而已。”蘇翰說著把小男孩放到了她旁邊。
“你抖得這么厲害?”
“胡說!”蘇銘將背包抱得更緊了,她一點兒也不想承認(rèn)。
見她這樣,蘇翰又想使壞,很嚴(yán)肅的說:“但我想告訴你,真的是鬧鬼了。”
“你怎么知道,茅山道士化緣神功邪魔退散啊你!”她最記恨別人拿這些嚇?biāo)恕?br/>
“不是鬧鬼還是什么,你看看你后面。”蘇翰朝車窗努了努嘴。
蘇銘倒也干脆說打死我我也不看,眼一閉一副你愛咋咋地的樣子,堅決不看外面還在滴血的廣告牌,那個嘴巴裂開的女人已經(jīng)從上面消失了。
蘇翰翹起嘴角心中一陣竊笑,他掏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光照在蘇銘的臉上,然后他把手機硬塞給了她。
“在這別動,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話音剛落,一個手印突兀的拍在了車玻璃上,透過廣告牌的微光紋路清晰可見。
蘇銘哇的一聲炸了毛,針刺般的站了起來,雙腿一蹦跶盤在了蘇翰身上。蘇翰淡定的過去用手比量了一下,蘇銘大叫著你別過去呀呆子老老實實擱這兒站好了!蘇翰沒搭理她,比較后發(fā)現(xiàn)那應(yīng)該是個女人的手掌印。
還真是鬧鬼了呀,蘇翰心想,但又覺得這無比可笑,他自己就是一只惡魔,聽說過惡魔怕鬧鬼的嗎?
“快回去別在這站著啦!聽不聽得懂人話呀!”蘇銘抱在他身上仍不安分,一個勁兒的指揮著。
蘇翰覺得有只吸附力極強的章魚正粘著自己,他一把拉下了蘇銘,把她重新扔回座位上,然后將手機握到了她手里。
他一臉憂郁的說:“逗你玩的呀,哪會鬧鬼也不想想,這就是天天看‘派大星我們?nèi)プニ赴伞暮蠊愕闹巧潭冀o派大星吃了。”
歌普莎拍了拍他的肩膀,蘇翰回頭看去,艾瑪嚇老子一跳!
車廂內(nèi),被手電筒光束掃到的是一對不規(guī)則的黑眼,里面沒有眼白,只是單純的漆黑,而且雙眼離得很遠,像蒼蠅那樣。感覺到蘇翰的目光,他的臉慢慢抬了起來,頭發(fā)濕漉漉的滴著水珠,這怪物有一具類似人類的身體,他的身后帶著濃濃的霧氣,里面有什么東西在向外翻涌。
“一個烏麥爾①。”歌普莎看到這惡心的玩意兒時竟松了口氣。
“嗬,就是這家伙搞得鬼啊,長得挺帥嘛。”蘇翰看著他扭曲的眼睛一臉嫌惡的表情。
歌普莎向來不喜歡沒有腦子的役魔,看他嘴上的血跡應(yīng)該殘殺了不少人類,她帶著蔑視的口吻說:“役魔里的雜碎,那兩位枯衣來大概就是為了他吧,獄卒都不想動手,所以打發(fā)他們來了。”
聽她的口氣烏麥爾好像還是個戰(zhàn)五渣的樣子,但蘇翰不那么覺得,因為那家伙已經(jīng)裂開了整張嘴巴,里面是一圈接一圈的細(xì)密牙齒,身后的濃霧里已經(jīng)探出了無數(shù)的肉芽,血管一樣的粘附在車廂里。
喂喂!等會我還得吃飯呢!你這熊樣的讓人倒不倒胃口?蘇翰實在看不下去了,剛一抬手,只覺兩股勁風(fēng)吹過,枯衣們的巨鐮已經(jīng)將其砍成了幾截,那個烏麥爾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是張著怪嘴嗷嗷的叫喚,然后腦袋被鋒利的刀刃刺穿,切西瓜那樣的簡單粗暴。
隨后列車內(nèi)的燈管閃爍幾下,又恢復(fù)了光亮,兩位高大的枯衣如山澗薄霧般隱去了身形,一切都正常如初,沒有血盆大口的模特,沒有黑暗的觸手,沒有枯衣也沒有烏麥爾,干干凈凈的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連窗戶上的那個手印都消失了。
“小兔崽子!剛才那么喊你你咋不吱聲吶!”男人氣勢洶洶的走到了蘇銘旁邊,以為是她在照看小男孩,連忙道謝幾句。
原本列車早該到達下一站的,拖了那么久才到竟然沒有人察覺。出了隧道后,才有種進入現(xiàn)世的感覺,之前的種種如鏡花水月般虛幻。
一到東興站,蘇翰立刻看見了幾架專業(yè)級的數(shù)字?jǐn)z影機正對準(zhǔn)這邊,月臺兩側(cè),還有十?dāng)?shù)頂墨綠色的簡易帳篷,大量的工作人員在現(xiàn)場東奔西跑,搬反光板,為演員們定妝,為導(dǎo)演和攝像師端茶送水,一部軌道攝影機正隨著列車減速慢慢跟進,大胡子的外國攝像師正調(diào)試著升降支架,兩位厲鬼裝的演員在與導(dǎo)演熱切交流著什么。
列車停穩(wěn)后,有個戴眼鏡的馬尾姑娘拿著場記板沖鏡頭“咔”一聲。
蘇翰茫然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盡管還沒到站,他也急于下車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蘇銘都已經(jīng)先跑出去了。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在門口熱切的與他們握手,工作人員為每一位下車的乘客分發(fā)紀(jì)念品。
“抱歉嚇著您了,抱歉,真是對不起,對不起,還請見諒……”中年男子一邊握手一邊鞠躬道歉,態(tài)度十分的端正。
蘇翰剛一出門就被打扮清涼的長發(fā)美女們?nèi)艘淮蟀o(jì)念品,迎接的美女個個瓜子兒臉低胸裝,笑容滿面熱情四溢,胸前是元大驚聲尖笑社團的人臉logo。學(xué)校里還有這種社團?蘇翰愈發(fā)茫然,看了眼手中的包裝禮盒,是個Q版的女鬼造型,萌萌的很可愛,上印一行大字:《冥日莫出門》暑期重磅來襲!炎炎夏日帶您一起不寒而栗!
蘇翰是徹底懵逼了,甚至懷疑性的看了眼歌普莎,她究竟是不是一只惡魔?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場騙局?剛剛在車內(nèi)被嚇破膽的眾人很快就恢復(fù)了神智,扶女孩起來的大叔正笑瞇瞇的跟美女們比V合影,大媽說閨女呀你得再給我盒紀(jì)念品壓壓驚……
沒容蘇翰細(xì)細(xì)琢磨他就被人一把推開,這強有力的一掌明顯是位內(nèi)力深厚的武林高手所為,蘇翰趔趄幾步轉(zhuǎn)身就要開罵,但馬上就被眼前驚人的氣勢所震撼,剛才還嚇得花容失色的短發(fā)女孩正發(fā)狂般的超前跑去,好似一頭發(fā)情的非洲野犀牛,佛擋殺佛的架勢,紀(jì)念品都扔地上不要了。
在看前面,一大票兒的女生圍堵著簡易帳篷,與經(jīng)紀(jì)人和保安人員殊死搏斗,大喊著:“歐巴salanghei!”“歐巴我要簽名!”“誰也別搶,歐巴是我的!”“再擋老娘跟你玩命!”“歐巴我要跟你生猴子!”“salangheiyo!”……
蘇翰就說怎么找了半天也沒找著蘇銘,原來人家早擠上去了,不過蘇銘身纖體瘦,根本擠不過這群女漢子們,只能眼巴巴的在外圍干等。
環(huán)顧整個東興站,這里儼然成了好萊塢大片拍攝現(xiàn)場,這氣氛這激情,工作人員撒著花迎接到站的乘客們,仿佛接待古羅馬凱旋歸來的勇士,年輕女孩們的這一張張殷勤笑臉,再大的火氣也能給滅了。
蘇翰木訥的站在原地,有種塵世漸行漸遠的感覺,他偏向歌普莎:“想說說看是怎么回事嗎,我是不是還在做夢。”
“不,您早已經(jīng)醒過來了,并且預(yù)算抵達時間已經(jīng)過半,您看到的枯衣是真的,烏麥爾也是真的。”歌普莎有條不紊的說。
“可是、可我怎么感覺——”蘇翰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紀(jì)念T恤衫,精美的玩偶,還有一沓的影院代金券,“我怎么感覺好像都是假的一樣。”驚聲尖笑社團的美女們走了過來,不由分說的摟著他開始合影,里面不乏幾位熟悉的校花。
歌普莎解釋道:“沒錯,他們十分擅長做這個,這應(yīng)該是西國的遠土資源管理局,或者是奧斯蘭帝國駐遠土的各家族搞出來的,不過看這陣仗,應(yīng)該是奧斯蘭帝國收的尾,他們在遠土的勢力如日中天,地獄役魔外逃這種事件都是冥府負(fù)責(zé)清理,奧斯蘭負(fù)責(zé)收尾。”
蘇翰無奈妹子們的熱情,只好擺了個笑臉,待她們走遠后點點頭說:“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就跟《黑衣人》里的J一樣,明明馬路上的坑是被外星飛船砸的,硬跟民眾解釋說是煤氣管道爆炸導(dǎo)致,話說拿記憶消除器閃一下不更方便嗎。”
枯衣和烏麥爾只有他跟歌普莎能看到,人類剛才只是看見了那個受到“征兆”影響的廣告牌和其他一些異象,他們是看不見惡魔的,這么一想倒也就合情合理。
歌普莎顯然沒聽明白,不過她看蘇翰好像明白了,也就沒再多問。
蘇翰順手就把紀(jì)念品丟進了垃圾桶,接著說:“你不是說兩國還在打仗的么,怎么還有閑工夫管這事兒。”。
“無論是不是在戰(zhàn)爭狀態(tài),鏡世界對于遠土的態(tài)度是不會改變的,我們一直謹(jǐn)遵公約,小心處理這里的一切事宜。奧斯蘭帝國在遠土的勢力超乎您的想象,處理這種小事情只是他們的職能之一。”歌普莎正說著,蘇銘氣鼓鼓的跑了回來。
“太不像話了,這群瘋子。”她叉著小蠻腰說,明顯是因為沒要到簽名而賭氣。
“行了沒看到你的親哥哥還是跟我這混蛋走吧,耽誤太久我們直接打車過去。”蘇翰正打算朝出站口走,卻被蘇銘死死拽住。
她不甘心的說:“不行!難得當(dāng)回群眾演員還被整那么慘,他們得補償我。”
“你又想玩什么。”
蘇銘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正好瞥見了門口那個道歉的中年男子,他看上去很好說話(很好捏)的樣子,她大步的走了過去,那名中年男子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頭。
歌普莎看著蘇翰無奈的表情,莞爾一笑說:“我倒是很欣賞公主的個性。”
注解:
①烏麥爾:虛無地獄的役魔,通常會拿把手術(shù)刀,偏噬漂亮的女人,會將其肢解后吃掉,實力在役魔中屬于最下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