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這么隨便的就掛了?
曹云峰永遠沒有忘記那天的羞辱,自己堂堂一個青幫幫主,竟然被人逼著對別人下跪!
內(nèi)心高傲如他,這般屈辱的經(jīng)歷又怎么是一時半會能夠忘記的,甚至可以說那天的一跪,帶給他的可能是伴隨一生,在心里永遠無法抹去的陰影和傷疤,痛到他每每觸碰到都整個人都恨不得抓狂,恨不得將那個混蛋碎尸萬段去為肉,恨不得滅掉那天親眼見證這一切的所有人,然后自己再撞墻失憶,把這一段屈辱的經(jīng)歷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抹去。
饒是每次想起,心中的感覺總是無邊的恨意和巨大的羞辱感,但是曹云峰卻從來沒有真的試圖讓自己去忘記,忘不掉,也不能忘,因為仇還沒報!
但是這樣的仇想要報有談何容易,倒不是自己不是人家對手這方面的原因,雖然這是事實,但自己是青幫之主,手中資源無數(shù),想要對付一個人,饒是對方本事再大又如何。
可關(guān)鍵,那次事件之后,他竟然再也找不到那個人了。
茫茫人海,不說全國,就是一個東海也是幾千萬的人,青幫雖大,手下遍布各個角落,但想尋找一個自己只知道一個名字還不知道這個是真是假的人,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那個人就仿佛是蕭紅妝突然只見從異次元召喚出來的一樣,而且曹云峰嚴重懷疑蕭紅妝那女人還只有這么一次的召喚機會。
那次事件之后,那個人竟然就那么的徹底消失了,自己毫無線索可循,或許當時在場的也就蕭紅妝一人知道那個人到底什么身份,然而雙方處于對立關(guān)系之下,想要從他口中正名光大的得知,又怎么可能。
好吧,就算明著問是問不出來的,可就連自己特意安排在蕭紅妝身邊的那些人,在那天之后,不管是從她的身邊,還是她的嘴里,也從來沒有再得到一絲半點關(guān)于那個人的任何消息了。
曹云峰就想不通了,那個混蛋不是那女人的男人嗎?怎么這么久了,別說再去找她了,就連蕭紅妝自己都仿佛不認識這個人一樣,自始至終,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從來都沒有透露過半點關(guān)于那個人的絲毫訊息。
仿佛這個人就是當天她隨手從大街上拿過來糊弄自己,用完了又隨手一扔一樣,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可是這也不對呀,那個男人分明那么厲害,而且當初蕭紅妝的反應(yīng),顯然也是知道的樣子,總不可能東海滿大街隨便一個都是絕世高手吧。
饒是這些天來,曹云峰做夢都想要找到那個混蛋,每天腦海里無數(shù)次浮現(xiàn)出那一張恨不得挫骨揚灰的面孔,嘴里無數(shù)次念叨著這個帶給自己有生以來最大羞辱家伙的名字。
可是從唯一得知那個男人身份的蕭紅妝那里得到線索的途徑斷了之后,又哪來的線索讓他再去找人報仇?
一個不知道真假的名字當然是不夠的,雖然腦海中還有一張清晰的面孔,可卵用也沒有啊,科技還沒發(fā)達到能腦成像勾勒出清晰的照片呢,不然還真恨不得張貼了尋仇家啟示!
然而,造化就是這般弄人,想盡辦法找不到的仇人,突然間又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眼前。
此刻的曹云峰心里除了無邊的仇恨之外,竟然還有點狂喜。
媽蛋,你個混蛋終于出現(xiàn)了,看你還往哪逃,看你還怎么玩消失,老子要你死,要死要將你薄皮抽筋挫骨揚灰浸豬籠!
曹云峰直到秦崢突然做出這般招人眼球的舉動才發(fā)現(xiàn)他,然而秦崢卻是早就看到了曹云峰,甚至那邊的位置上已經(jīng)觀察了人家良久。
秦崢知道自己這般突然出現(xiàn),這位曹大幫主的心路歷程鐵定會很精彩很坎坷,卻也根本沒當一回事,也無暇去管。老子也不是那種裝了逼就想跑的人,既然上次敢給你罰跪,你這次要是還敢不知死活的竄出來找死,還真不介意再裝一次逼呢。
如果是上次的交手秦崢還將對方當成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看待,這一次,自己已然不是當初的自己,已經(jīng)擁有足夠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的資本!
感受到人群的前方一束帶著本能殺氣的目光直勾勾的投射在自己身上,秦崢卻完全沒有將其當做一回事,在所有人的矚目中,腳步淡定,施施然的走上了位于正中央的擂臺。
“你是什么人?”已然做足了戰(zhàn)斗架勢的穆廣濤眼神死死的盯著秦崢,沉聲質(zhì)問。眼神中充滿了防備。
早就有預(yù)料,謝荃和曹云峰今天敢大張旗鼓如此高調(diào)的過來,還敢一開口就開出那么高的籌碼,一個桑敢根本不夠撐起對方這般魄力,而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年輕人,他自然有所想法。
雖然這個年輕人的腳步很輕,看不出深淺,但是一個能在這種情況下依舊保持淡定從容姿態(tài),而且還敢這么貿(mào)然走上這座擂臺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個簡單的絕色。
這是穆廣濤的疑問,也是在場所有人的疑問,甚至就連此刻滿臉陰沉之色的曹云峰,也根本弄不明白秦崢突然上場到底為何。
“找你麻煩的人?!鼻貚樅唵未鸬?。
“找我麻煩?”穆廣濤冷冷一笑,眼神一掃臺下謝荃和曹云峰:“你們是想二對一嗎?”
曹云峰沒有說話。眼神卻怒視秦崢,拳頭緊攥,骨節(jié)處已然發(fā)白,鼻孔的氣息粗重,顯然是在極力的控制著自己幾欲失控暴走的情緒。
他想報仇,以至于這個仇在他心里不斷的生根發(fā)芽,今天在此見到那個混蛋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喪失了絕大部分的冷靜,恨不得展露出最為瘋狂的一面。
但是僅存的理智告訴他,現(xiàn)在不是時候,倉促的遭遇,此刻自己身邊根本沒有足夠去尋仇的資本。此刻的一時之勇,很難從對方手中討到便宜,而且他也很想看看,這個男人今天這般到底什么目的。
謝荃哈哈大笑,道:“穆堂主這就誤會了,這個人我可不認識?!?br/>
“你不認識?”穆廣濤見對方同樣略帶疑惑的表情,看似對方這話不是作偽。眉頭一皺,不明所以。
“穆堂主的仇家那么多,可別什么人都賴在我的頭上,這份待遇我可承受不起。”謝荃哈哈繼續(xù)笑道。
雖然心有疑惑,但是卻能看的出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對準了是來找穆廣濤麻煩的,這自然是他最樂意看到的情況。
穆廣濤目光再次轉(zhuǎn)向擂臺上的秦崢,質(zhì)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剛才的話沒聽見嘛,老子來找你麻煩的?!鼻貚樣靡桓笨瓷当埔粯拥难凵窨粗聫V濤,很無聊的重申道。
“為什么?”
“咱們有仇唄?!?br/>
“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們之前根本就不認識,我想你是找錯人了吧?!?br/>
“找錯人?難道這蘇杭還有第二個穆爺不成?”秦崢戲謔一笑,繼續(xù)道。
“別嘰嘰歪歪的,老子就是看你不爽,想揍你一頓而已,你這兒的擂臺不是專門讓人打架的嗎?既然我倆都在上面,打一場好了,廢話那么多干啥,耽誤我時間。”秦崢撇了撇嘴:“當然,你要是不敢的話可以認輸,當然,我既然要揍你,就算你認輸我也會繼續(xù)的?!?br/>
臺下頓時發(fā)出一陣哄笑。
“這傻逼是誰,既然要揍穆爺,對方是誰他打聽清楚了嗎?”
“現(xiàn)在年輕人還真會玩,花樣作死啊這是?!?br/>
“這小子逼裝的這么大,待會看他怎么收場?!?br/>
“我看倒是不見得,要么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傻逼,如果不是的話,今天這件可就有意思嘍,我倒是挺期待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br/>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穆廣濤雖然在蘇杭這一畝三分地上威名赫赫,卻也不是無敵的,說不定是得罪了什么人,這下麻煩惹上身了吧,現(xiàn)在內(nèi)憂外患,看來他今天的麻煩真不小呢。”
看臺上議論紛紛的,有的對這個突然上臺的年輕人的作態(tài)還態(tài)度報以不屑,甚至當做逗比一眼毫不客氣的嘲諷,如看耍猴一般。
但在場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是普通階層,眼力勁誰都有點,看到發(fā)生這副狀況,嗅覺敏銳的卻也不乏有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出來。
“揍我?”穆廣濤面對對方傲慢甚至有些囂張的態(tài)度,忍不住的冷笑起來:“蘇杭地界上,有膽子像你這樣當著我的面揚言要揍我的你還是第一個,年輕人,說話風大也不怕閃了舌頭?!?br/>
“喲,聽上去穆爺?shù)故呛軈柡Φ臉幼樱业故歉悠诖崮氵@這樣的人會是什么感覺了,哈哈?!鼻貚標室恍Γ骸爱斎?,同樣的話也送給你,先別太自信,話說的太滿,到時候誒表現(xiàn)好,臉打的可是很疼的哦?!?br/>
穆廣濤眉頭一凝,逼視著面前這個態(tài)度無比傲慢的年輕男人,沉聲道:“最后問你一次,到底什么人派你來搗亂的,告訴你的主子,我穆廣濤的地盤,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撒野的地方,你若不聽,后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起的!”
“搗亂?”秦崢不屑一笑:“小爺我還沒有那個閑工夫跑這種破地方來搗亂?!?br/>
然后指了指一旁的拳王桑敢:“你的對手是我,這猴子先弄下去,在旁邊看著礙眼!”
“哎徒烈!”
猴子這個詞,雖然桑敢并不能確切的明白啥意思,但是剛才穆廣濤說自己,這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又這么說自己,顯然是一個極具侮辱性的詞匯。
氣的他用自己的國罵,低吼了一聲,雙目赤紅,一個重拳直接砸向秦崢的腦門:“去……屎……吧!”
“偷襲?”耳邊一陣凌厲的空氣爆破聲,秦崢耳朵一動,甚至連腦袋都沒有轉(zhuǎn)一下,看似輕描淡寫的抬起手,手掌看似緩慢,卻精準的接住了對方砸過來的拳頭。
“啪!”拳頭和手掌接觸的瞬間,發(fā)出一陣脆響,然后……竟然后沒有然后了。
場中剛才看到那一幕的觀眾,無一不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充斥著一股叫做難以置信的神色。
不會打架,卻不代表看不懂什么叫打架,更知道,一個東南亞的拳王象征著什么實力水平,他的一拳,到底是什么樣的力道!
然而,拳王的一個重拳,竟然就被這個年輕人伸出手掌,就這么輕描淡寫的接住了,沒有花哨的動作,沒有任何的準備,就仿佛自己這些人在家沙發(fā)上和老婆或者小三打情罵俏的時候,輕輕松松當下她們?nèi)鰦蓵r候軟弱無力的小巴掌小拳頭。
難道今天發(fā)生的都不是真的,是早就設(shè)計好,按劇本演的?
這是所有人此刻心里不約而同的想法。
觀眾的反應(yīng)如果說只是屬于驚訝的范疇的話,那此刻桑敢和數(shù)米開外的穆廣濤的表情可以稱得上駭然。
距離越近,剛才發(fā)生了什么自然是看的越清楚,桑敢突然一個重拳襲向那個年輕人,穆廣濤可是看在眼里的,當時腦海中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跑上來和自己裝逼的小子慘了,仿佛都能看到他被桑敢一圈砸碎腦殼然后腦漿迸裂的場面了。
可是這一拳,竟然被接下來,輕描淡寫的接下了。
之前的戰(zhàn)斗桑敢體力上消耗了不少,加上出手倉促,或許那一重拳沒有發(fā)揮出全部的實力,穆廣濤自認為自己也能接的下,卻也絕對不可能如眼前這個年輕人這樣,隨手一擋,一巴掌就搞定這么輕松。
如果不是距離很近能夠清晰的體會到空氣中剛才全掌碰撞間迸發(fā)的力道,甚至就連穆廣濤也會懷疑這個年輕人就是曹云峰和謝荃拍上來專門用來裝逼嚇唬自己用的。
桑敢這一刻的眼神同樣瞬間瞪大,他最是知道自己那一拳的力量多大,面對一個侮辱自己的人,還站在這方擂臺上,他是絕對不可能留手的。
可是結(jié)果呢,自己的進攻,甚至有些趁其不備偷襲味道的進攻竟然就被對方擋住了,這還不是嘴恐怖的,讓他難以相信的是,自己打在對方掌心的那一拳,竟然毫無打擊感可言!
所謂的打擊感,就是力量只見的碰撞,自己身體能夠感受到的強烈反饋,可剛才呢,自己那一圈卻仿佛直接打在了棉花上一樣,拳與掌的碰撞,后勁還未來得及發(fā)出,全身積聚在手臂上的力氣卻頓時被卸的一干二凈。
“這個人會巫術(shù)嗎?”桑敢忍不住的心思駭然。
恐懼來源于未知。
桑敢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拳拳到肉單純力量上碰撞一決勝負的戰(zhàn)斗,突然遇上這般詭異的狀況,除了驚訝,心中竟然無形中升起一種對于未知強大力量的恐懼感。
“就這么點力氣嗎?”秦崢這才轉(zhuǎn)頭,笑問眼神驚懼莫名的桑敢道,下一刻,全身氣勢一沉,掌心突然積聚成一股強勁的力道,驟然朝著對方的拳頭一推!
“蹬蹬蹬……”
桑敢腳步接連的后退不止,一直退到擂臺邊緣位置,這才被欄桿攔住,不然跌下擂臺是肯定的。
從出拳到后退,其實只是發(fā)生在片刻之間的功夫,然而如果有現(xiàn)場錄像回放的話,拳王桑敢的動作卻顯得相當滑稽。
就好比一拳頭砸在了彈簧上,卻因為反射弧有點長,頓了頓這才被彈回來。
卻只有桑敢自己清楚,自己這根本不是被自己砸出去的力量彈回來的,而是來自對方的反擊,對方的自己的力量。
只是他完全不能明白,這么大的力量到底是哪兒來的,瞬間發(fā)出,掌抵著自己的拳頭期間絲毫未分開,他就不用蓄勁嗎?
難道華夏傳說中的荒誕的氣功,是真的?
然而,桑敢并沒有多想或者多問的機會,身形未穩(wěn),眼前人影一閃,一顆同樣碩大充滿無邊力道的拳頭便朝著自己腦門上砸了過來,一如剛才自己襲擊對方的招式。
桑敢驚駭之下哪里還有大意的可能,躲閃已經(jīng)不及,連忙雙手交叉,繃緊全身的力氣擋在面門前。
“砰!”一聲悶響,仿佛鐵錘錘擊巨石發(fā)出的聲音,卻也不像,因為這聲音太過沉悶逃過壓抑,甚至前排能夠聽得到的根本無法判斷這到底是真真切切的聲響,還是力量碰撞間對耳膜的震撼。
“呃!”
一擊之下,桑敢驚恐赤紅的眼睛突然瞪大仿佛要蹦出眼眶??谥胁挥勺灾鞯陌l(fā)出一陣近乎于呻吟的悶哼聲,身體仿佛一顆炮彈徑直的撞向身后的圍欄,拉起一個夸張的弧度之后,在圍欄強大的韌性下身體被反彈了回去,徑直的跌落在了擂臺中央。
饒是他在擋下這一拳之前的時候,心里已經(jīng)最大可能的去預(yù)想對方這一拳的力道到底有多大,但結(jié)果卻依舊超出了他的預(yù)料,那是一種讓他完全無法反抗的力量,這股力量襲來,壓迫的他竟然有一種幾乎要窒息的感覺。
而表現(xiàn)最為直接明顯的,還是來源于他的雙臂,疼痛的感覺倒是不明顯,卻已然完全麻木不堪,仿佛已經(jīng)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倒地之時想要撐著地面爬起來,卻驟然發(fā)現(xiàn),雙臂竟然麻木到完全不聽使喚,根本無法控制,只是軟趴趴的掛在自己的肩膀上。
趁他病,要他命。
秦崢今天來的目標是穆廣濤,若是平常,這么一個打醬油的劫色自然不會太過上心,可對方竟然是曹云峰那家伙的人,那就不一樣了,自然不介意順便送給自己這位老冤家一個像樣的禮物。
還未等桑敢起身,秦崢便再次欺身而上,擰起地上的桑敢,隨手一扔,人已經(jīng)拋飛在了半空中,與此同時,秦崢一個凌厲的掌刀,狠狠的切在了對方脖頸的要害部位。
再次落地,桑敢已然氣機全無,如一條死狗,靜靜的趴在擂臺中央。死亡來的太過迅速,甚至連求饒的機會都沒給他,一如那些死在他手里的對手。
前后不過十幾秒,威名赫赫的拳王桑敢竟然就這么隨便的掛了!
所有人鴉雀無聲數(shù)秒,然后全場嘩然!</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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