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到昆明
,一個人的抗日 !
安瀾的第200在成都進行了換裝,坐上了軍運卡車,開去。
“我們每個人都是拳打腳踢地來到這個世界的,但是漸漸地我們習(xí)慣了舒適的生活。我們把生活變得越來越舒適,不喜歡不便和不適,所以當(dāng)我們處于極度不適、不便、充滿壓力的求生困境時會發(fā)生什么呢?這個時候,求生的意志——珍惜生命——是極為重要的。你從日常生活以及軍校的訓(xùn)練中獲得的經(jīng)驗、知識都和你的求生意志有重大關(guān)系。面臨困境絕不屈服的頑強意志會給你精神上、體力上帶來巨大的力量,忍受種種痛苦,而堅持下去。”在顛簸的汽車上,吳銘面對著一群戴安瀾找來的全師文化程度最高的男、女士兵們侃侃而談。這是在他和特務(wù)營長黃大彪談話之后才有的想法,主要是想培養(yǎng)更多的老師,把《叢林生存手冊》以最快的速度教給更多的士兵。
“若想了解某個地區(qū),最好去觀察當(dāng)?shù)厝耸侨绾芜M行日常生活的。他們什么時候吃飯?吃什么?他們什么時候、在哪里、以及如何獲得他們的食物?他們什么時候、去哪兒找水?他們通常什么時候睡覺?什么時候起床?該地區(qū)動物的活動也可以給你提供生存線索。動物也需要食物、水和避身場所。觀察它們你就可以找到水和食物。”吳銘繼續(xù)說道:“下面我們就剛才講述在緬甸地?zé)釒擦种腥绾紊妗?br/>
“………在困境中。找到的食物可能很難看,很難聞,簡直讓人沒有胃口。但是,只要是能吃的,都必須吃下去……知道如何對受了重傷的同伴進行急救在任何情況下都是很重要的,這一點在生存困境中尤為關(guān)鍵。因為那時沒有醫(yī)護人員,而且很可能在幾個星期甚至幾個月內(nèi)都得不到醫(yī)護人員的治療……在求生時,昆蟲及相關(guān)害蟲危害健康,不僅僅因為它們地叮咬本身帶來的不舒服,還因為有些昆蟲會攜帶病菌,有些會引起嚴重的過敏反應(yīng)……你可以敷以下東西在蟲子叮過的傷口上以止癢及防止其他不適:冰涼的敷布、淤泥和草木灰混合而成的糊狀物、蒲公英樹液、或者搗碎大蒜所得的汁液……”
汽車在行駛,知識在傳播,吳銘所講的要比生存手冊上地多很多。這里面還結(jié)合了他自身在緬甸叢林中穿行和生活的一些實例,有的驚險,也有的讓人們?nèi)探蛔。挥砂l(fā)出了善意的笑聲。
“辛苦了,喝點水。”暫時休息的時候,坐在人群中聽講的戴安瀾親自端過水壺,笑著說道:“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呀,熱帶叢林竟然是如此復(fù)雜詭異。”
“不敢當(dāng),師座客氣了。”吳銘謙虛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對入緬作戰(zhàn)有多大的作用,如果到時候師座覺得士兵們掌握得不好,那也只有進入緬甸后多抓,哦,多找一些當(dāng)?shù)厝水?dāng)向?qū)Я恕!?br/>
“我曉得。”戴安瀾點了點頭,低聲對吳銘說道:“那些簡易的急救和就地取材地方法特別好。說實話,入緬遠征的準備其實并不充分,特別是藥品,你也知道,現(xiàn)在那些西藥在大后方有多么緊缺,連治療常見的疾所需的金雞納霜都非常稀少。”
“怎么會這樣?”吳銘很詫異,這個疾在熱帶叢林可是非常多的,被蚊子叮上一口都可能得上。
“國家窮啊!落后啊!”戴安瀾嘆了口氣。“想必你也看到了,打日本鬼子,除了將士的生命和勇氣還有什么?這些軍車還是美國剛剛援助地,連司機都大多是南洋來的機工。”
吳銘黯然不語。輕輕嘆了口氣。是呀,國家貧弱,也只有用血肉之軀來拼命抗爭了。
…………………………………
昆明,云南省省會,具有兩千四百多年的歷史,地處我國西南邊陲、云貴高原中部。這里冬無嚴寒,夏無酷暑,百花盛開,氣候宜人,是著名的“春城”、“花城”。
短短的幾天時間,雖然吳銘和戴安瀾都希望路能再遠一段,時間能再長一些,士兵們學(xué)得能更好一點,但是希望終究是希望,往往不隨人心愿,昆明還是到了。看來,也只有讓士兵們在實踐去不斷學(xué)習(xí)了。
“德華呀,你放心去吧!”戴安瀾雖然不
是強作笑顏地送別,“部隊到了中緬邊境還要休整、所以還有幾天的緩沖時間,又有相對合適的環(huán)境,相信他們會基本掌握這些知識的。”
吳銘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這幾天時間雖短,大家還是有很大地進步的,如果結(jié)合實踐,估計能長進得更快。”
“是呀,多虧了有你指導(dǎo)。”戴安瀾拍了拍吳銘的肩膀,“那個《熱帶叢林生存手冊》雖然加印了不少,各部隊也都分發(fā)了下去,但是重視程度卻未可知,能否下大力氣讓士兵去學(xué)習(xí)掌握,也是不好說的事情。”
“我盡力了,問心無愧,至于結(jié)果如何?就不是我能決定地了。”吳銘長吁了口氣,望了望身后自己挑選出來的十名士兵,淡淡地笑道。
—
“如果不夠,還可以再挑上一些。”戴安瀾豪爽地說道:“不必拘泥于我們兩人的約定,一個師里少上幾十名,甚至上百名士兵,沒有什么大礙的。”
“夠了。”吳銘搖了搖頭,“這些人技術(shù)也許不是最好的,但他們卻是最聽我話的老實人,我需要的便是能不打折扣地執(zhí)行命令的士兵,至于那個別動隊,如果不合我的心意,我可是要厚著臉皮去找?guī)熥樟粞剑 ?br/>
“哈哈哈,歡迎歡迎,我是巴不得這樣。”戴安瀾大笑起來,“到時候我定當(dāng)?shù)孤南嘤!?br/>
“呵呵,一言為定。”吳銘笑著拱了拱手,“我這便告辭了,祝師座旗開得勝,揚威域外。”
“借你吉言。”戴安瀾也拱了拱手,目送著吳銘等人漸漸遠去。
……………………………
沈醉,字叔逸,湖南湘潭人。長期服務(wù)于國民黨軍統(tǒng)局,深得軍統(tǒng)特務(wù)頭子戴笠的信任。在軍統(tǒng)局素以年紀小、資格老而著稱。他就參加了軍統(tǒng)的前身——復(fù)興社特務(wù)處。先后擔(dān)任少校行動組長、稽查處上校處長、軍統(tǒng)局總務(wù)處少將處長、軍統(tǒng)局云南站站長、國防部少將專員、云南專員公署主任、中將游擊司令等職。
沈醉和許多國民黨高級將領(lǐng)不同,身上沒有官氣,而且性格活躍,喜動難靜,舉止比較隨便。更令人驚異的是沈醉有一身很好的武功,吃核桃從來不用錘子,都是手一捏就解決了。他的武功是入軍統(tǒng)前練成的,并不是特務(wù)訓(xùn)練的結(jié)果。這一點在軍統(tǒng)非常有名,也給他帶來很大麻煩,1949年盧漢起義,沈醉和余程萬~.軟禁,只有他不但加上手銬腳鐐,而且哨兵就在其身邊盯著。
聽到吳銘已經(jīng)來到了昆明,作為軍統(tǒng)在云南的最高長官,沈醉帶著幾個手下迎了出來,乍見到吳銘還帶著十名衛(wèi)兵,他稍稍一皺眉,立刻又滿臉笑容,伸出手來,“歡迎,沈某對劉少校是久仰大名,今日一見,足慰平生啊!”
“沈先生客氣了。”吳銘見沈醉沒穿軍裝,也不好稱呼其軍銜,只好以先生相稱,“劉某來到昆明,還要沈先生多多關(guān)照才是啊!”
“哪里話,都是為黨國效力,不必如此客氣。”沈醉很客氣地說道,將手下幾個干將一一介紹給吳銘。
“嗯?”吳銘原本很隨意的笑容稍稍一頓,又馬上嘲弄般地輕輕點了點頭。
沈醉手下的干將余醒恒正在得意的時候,冷不防吳銘的手上傳來了一陣大力,余醒恒的臉色一變,順著眼角往下一看,手掌被人家快捏得變形了!
吳銘很快就結(jié)束這種無聊的游戲,甩開余醒恒已經(jīng)變形、紅通通的手,轉(zhuǎn)頭對沈醉說道:“沈先生手下還真是猛將如云,劉某佩服。”
沈醉沒想到余醒恒竟然存著給吳銘下馬威的心思,如今也只好干笑了兩聲,趁人不備狠狠瞪了他一眼,引領(lǐng)著吳銘向里面走去,“劉少校的事情我可是早就耳熟能詳,北平、上海可是干出了一番大事業(yè),為軍統(tǒng)掙了好大的名聲啊!”
“以前的事情還是不要提了,遠征軍馬上便要入緬,我心急得很。”吳銘很客氣地說道:“沈先生,失禮了,不知這支別動隊的素質(zhì)如何?明天是否能夠讓劉某接手訓(xùn)練呢?”一個人的抗日 不慚世上英,意氣紫霓生 第三十一章 到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