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多少年前的套路?
“哎呀,一個個整天不務(wù)正業(yè),都在這里呆著,干什么?趨炎附勢跪舔這位年輕大人嗎?”
“知道現(xiàn)在這位大人喜歡什么嗎?屁股大的還是胸大的,跟高家的少主說一聲,那家伙是開青樓的,什么貨色都能找的出來,”
“還有柳家的二小姐,火辣辣的,是不是感覺體燥,想找一雙冷腳暖一暖啊,你看本家主的怎么樣?”
金碧輝煌的宮殿,本來還算是喧鬧,整個北荒境的大人物幾乎都趕了過來,
稚臉容稍見瘦削,薄薄的嘴唇,長長地眉毛斜飛入鬢,顯得一雙眼睛有些細長,顯得有幾分邪魅,
臉上掛著笑意,只是緊握的拳頭,張口就是市井語言,說著在場的眾人幾乎難以啟齒的話。
而這位就是北荒境任家家主,任邪,
平日里吊兒郎當(dāng),游手好閑,好逸惡勞,斗雞走狗,調(diào)戲民女,十足的惡霸加敗家子,
但偏偏是這么一個人物,整個北荒境卻無人可制,
哪怕是同輩爭鋒少有能從他手中占得便宜,
反而一個一個的全部都成了笑柄,比如他剛才口中的高家少主,被他踩在腳下,臉都快踩腫了,隨后又扔到幾個壯婦那里,
等出來的時候,得虧高家還算是有錢,請得起高階煉丹師,買得起藥,否則就廢了。
“放肆,你平日里在家里胡鬧也就罷了,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大人在上,豈如你這般肆無忌憚,還不快點賠罪,”
任家大長老,坐在這里本就煎熬,面色發(fā)青,氣的顫抖,任邪這一番話,幾乎把整個任家的臉都丟光了,
雖然以前也丟了不止一次,
只是這次有可能丟命啊。
這柳家小兒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提前建好了觀星樓,將來自超級大陸的大人物請的過來,暫時入居觀星樓,
任家在這北荒境和柳家,關(guān)系本就不睦,這一代的柳家家主,一直在想方設(shè)法的想要壓倒任家一頭。
如今有何這等大人物扯上關(guān)系,大長老,如何能夠不著急?
聽聞這位大人,有事情要吩咐,這才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來到這里一看,豈止他跑了過來,北荒境七域,包括北境書院,明里暗里的掌權(quán)者都過來了,聆聽教訓(xùn),
唯獨他們?nèi)渭业募抑鳎位斡朴疲瑏淼淖钔聿徽f,開口就是給整個任家,招來滅頂之災(zāi)的話。
如果不是看在他那個父親的面子上,這樣一個家主,他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整個大殿不知道有多少人露出了戲謔的笑容,若是平日里他這幅紈绔模樣,
他們還真奈何不了,
可是眼下,這可是超級大陸過來的大人,話里話外竟然還敢諷刺,簡直是不知道找死兩個字是怎么寫的。
膽子大的和任邪素有仇怨的紛紛站出來指責(zé),任家這幾個長老,對于這個家主忍耐也都快到了極限,
一位長老氣勢直接壓向任邪,也不顧及家族顏面,有著大長老開頭,怒氣也上來了,開口喝斥道,
“大膽任邪,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大人在上,竟敢出此污言穢語,還不快跪下請罪,自斷經(jīng)脈乞求寬恕!”
話語間幾乎要逼死任邪,
這位長老簡直是恨透了這個家主,他的小孫子就是被這個任邪逼著吃他的臭襪子,受如此屈辱,以至于道心破碎,
如果不是任邪背后有大長老支持,手上又有他父親留下的秘密力量,他早就要找這個家主拼命了。
“這個任邪真是不知好歹,平日里靠著父親留下來的一點底蘊,欺男霸女橫行街市也就罷了,當(dāng)著大人的面,竟敢出此污言穢語,”
“聽說這個任邪是看上柳家的二小姐了,據(jù)說有一次還想要下藥,結(jié)果誤打誤撞走錯了房間,只羞辱了一個丫鬟,”
“當(dāng)真是自尋死路,柳家二小姐這一段時間可是在侍奉年輕大人,這一番話就不怕被年輕大人拍死,”
“大人心潔高亮或許不在乎,可是柳家未必忍得了,平日里忌憚,現(xiàn)在正是家族騰飛的時機,豈會容忍。”
這些人雖然敢譏諷,可讓他們出手,還真不敢,任家自己動手可以,超級大陸過來的年輕大人動手也行,讓他們動手,還真不敢。
無論是暗殺還是單挑,幾次下來,每次吃虧的都是他們。又不敢公開開戰(zhàn),
任邪的父親,當(dāng)初不僅僅是在北荒境,在整個北靈大陸都是鼎鼎有名,十六歲繼承家主,二十歲就能帶領(lǐng)家族士兵滅殺12個小國,二十二歲領(lǐng)兵出征,接連發(fā)動多次大戰(zhàn),當(dāng)初和北境書院齊名的嗜血門被剿滅,更是震驚天下。二十五歲就已經(jīng)踏足神通境,成為整個北荒境的巔峰,硬生生的將任家從北荒境吊車尾,提升到了現(xiàn)在,北荒境七域聯(lián)合,加上北境書院偏向,才能夠勉強抗衡的存在。
任邪就是他父親憑借著個人威望,在16歲那年強行扶持上位的,在此之后游歷整個北靈大陸,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消息,后來據(jù)說突破到了三神境,就再也沒有消息。
任邪就是這么一副混蛋紈绔的樣子,肆無忌憚的羞辱踐踏,卻始終不突破底線。
憑借著一己之力,讓其他幾家一同成為了笑料,
在場的眾人幾乎沒有一個不恨任邪的,雖然明知道這位年輕大人如果生氣,
整個北荒境都要遭殃,
甚至整個北靈大陸都要顫抖,
可還是忍不住想要任邪去死,
“一群廢物,你們就是一群屁,連屁都不如,本家主在這里說話,你們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胡言亂語,”任邪又一次的爆了,字詞臟亂不堪,再次破口大罵,
只是這一次沒能長篇大論,
“給我住口,任邪,以前你胡鬧,我看在你父親的份上,也就放過你了,可是如今大人在此,你如何敢這樣放肆?這些年我自問待你不薄,你若還認我這個大長老,就給我跪下,給大人謝罪。”
任家大長老再次開口,這一次語氣不算激烈,可落在任邪耳中,卻如同炸雷一般轟鳴。
大長老畢竟是整個北荒境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任邪這一次惹他憤怒,任邪整個人都打了一個激靈,
雖說這一位大長老,實力驚人,可還是擋不住周圍看熱鬧的心思,
一個仰仗父親余威的紈绔子弟,平日里在這小地方稱王稱霸也就算了,超級大陸過來的公子面前,也是,你可以輕易放肆的!?
任邪冷笑一聲,取出一個血紅色的令牌,聲音高亢的說道,
“這不可能,真不知道你們腦子里邊怎么想的,我父親說過,任家的人不能被欺負,現(xiàn)在都有人騎在我頭上拉屎了,你們竟然還讓我跪下請罪,還有沒有一點骨氣,我作為家主,是整個任家的臉面,主辱臣死,就是說句不恭敬的話,那都是看不起我們?nèi)渭遥涩F(xiàn)在我看上的女人被人搶了,我的隨從被人砍了,車駕被人砸了,你們竟然還讓我跪下道歉!?還有沒有一點血性,我任邪可以戰(zhàn)死,絕對不能被羞辱!!!”
“還有,你們是不是覺得很爽?”一口氣說完又轉(zhuǎn)過頭,指著那些對他冷嘲熱諷的人,繼續(xù)說道,“平日里見了老子一個個諂媚的像條狗,現(xiàn)在添上了新主人的屁股,就想欺負一下老子我,安慰一下你們,被我踩了幾年的幼小心靈。”
任邪一番話,一群人熱血上頭,
幾乎就要當(dāng)場動手,
你任邪算老幾,要不是忌憚你有個厲害的父親,早就拍死你了。
只是感覺到壓抑的氛圍,令憤怒的心頭頓時感到一股涼氣,顫顫微微的扭頭朝那里看了過來,
這位來自超級大陸的公子,
楚天傾,
看著那道俯視一切的身影,他們這些人不自覺的感到拘束,原本的憤怒也消散了許多,
低著頭,靜靜地等待著楚天傾的命令,
那天塌不驚的高貴氣質(zhì),那寵辱不驚,不卑不亢的氣度,那骨子當(dāng)中的高貴,讓他們這些人情不自禁的感到自愧不如,
對一切漠不關(guān)心,超凡出塵,高高在上,漠視一切,哪怕是任邪在這里如此放肆,也不能讓他有一點波瀾,
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祗,
看著下方天地當(dāng)中的螻蟻在那里叫囂。
但實際上,
楚天傾心中早已經(jīng)懵逼,
他記得他還在睡覺,怎么一覺醒來就成了如此大人物,
他天賦絕倫,英俊帥氣,
無論是家族還是母族,包括所拜的宗門,全部都屹立在整個大千世界的巔峰,
不管去哪里,都有無數(shù)人奉承,各種諂媚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人爭相去做,哪怕是他鞋底的灰塵,都有人奉若珍寶。
看著任邪那放蕩不羈的姿態(tài),那刻薄邪魅的面容,以及低俗庸惡的話語,結(jié)合一下這些人說的話,微微一分析,
楚天傾覺得大發(fā)了,
這妥妥的是一個主角模板的人物,
還是那種最令人討厭的,屌絲邪君面板的主角。
這得是多少年前的主角套路模板啊?
論起歷史來都快比得上不死小強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