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也不看看我什么身份?
目光淡然,眼眸之中不帶有半點色彩,
玉盞盛茶,垂眸吹著茶水,
白衣勝雪,纖塵不染,
五官如同玉硺,溫潤如玉,雖然未曾發(fā)一言,卻讓人情不自禁的感覺到親近,
舉手投足之間,彰顯世家大族的風(fēng)范,令人如沐春風(fēng),
態(tài)度雖然和煦,卻透露著尊貴氣息,讓人不敢逾距,
氣質(zhì)舉止都透露著超凡于世,不履塵埃的之感,
無論什么人都能夠感受到這白衣男子的身份不簡單,
清飲茶水,哪怕有人如此挑釁,也不曾有半點變化,
卻不會讓人感到怯懦,只是讓人覺得卑微,上面端坐著的那位白衣少年,只是不在意,俯瞰眾生,漠視一切,高高在上,超脫于世。
當(dāng)然如此平靜的外表,那些人可不知道楚天傾內(nèi)心活動極其的豐富,
他并非不在意殿內(nèi)所發(fā)生的事情,
而是在努力消化記憶,
他天賦超絕,身份高貴,
超級大陸楚家少主,親自過來這偏僻的地方,尋找機緣,中途有所停歇,不管在哪里都是高高在上,那怕是仙尊在旁,也要俯下身子恭敬行禮。
索性完全繼承了原身體的一切,動用望氣術(shù),
淡漠的眼眸深處泛起金光,暗自觀察任邪,
濃厚的氣運,閃耀的光芒簡直刺眼,
楚云傾心驚,
果然是氣運之子,
開局就被自己得罪了嗎?
自己身份高貴,至尊親來甚至還要跪拜,相貌更是清俊脫俗,白衣勝雪,纖塵不染,帥到極致的臉上寫滿了高傲與清冷,
這張臉踩起來,多帶感,
打起來多爽快,
放在前世網(wǎng)文里邊,妥妥的爽點反派,就是那種專門讓激發(fā)主角潛能,從頭到尾靠被主角羞辱來為讀者提供爽點的反派,還是爽點高潮的那種。
再看看這名字楚天傾,
一不帶塵,二不帶凡,
名字當(dāng)中取了云動九天,傾威大千,八字之意,
如此囂張,如此霸道,
受人尊崇,逼格這么高,如此人物不用來打臉,提供爽點簡直是可惜了,少說也要給主角當(dāng)個舔狗小弟之類的,讓主角欺負(fù)著,用來提供爽點,
楚天傾覺得事情大發(fā)了,
“矯揉造作,裝腔作勢,”八個字說出來任邪越發(fā)的自信,
楚天傾坐在那里靜靜的喝茶,仿佛一切不在意的姿態(tài),
落在任邪眼中分明就是示弱,什么超級大陸過來的公子,說不準(zhǔn),就是過來招搖撞騙的廢物,就算真的有些來歷,也是在超級大陸混不下去了,
想到來這找存在感,
一念至此,任邪眼神越發(fā)的輕挑,微微抬起下巴,輕蔑之意,掩飾不住,
“放肆,公子在前,豈容你這般猖狂,”
一聲大喝傳過來,帶著冰冷和憤怒,磅礴的氣勢朝著任邪壓了過去,
說話這人哪是柳家家主柳慕白,
表情冷峻,大步向前,掌心凝聚著符文,神輝閃動,殺氣外露,準(zhǔn)備出手給任邪一個致命的教訓(xùn),
這時正是他表現(xiàn)的時候,
如果不是將楚天傾成功請入家中,
他這個家主之位恐怕不會坐的這么穩(wěn)當(dāng),
畢竟在任邪這個混賬的挑撥之下,真有幾個吃喝嫖賭之徒,拉攏了一批人,時時刻刻的與他對著干。
柳慕白畢竟年輕,實力不夠,憑借著老家主的威望才能夠坐上這個位置,家族當(dāng)中幾位長老未必沒有一些心思。
“任邪你休得放肆,還不快滾,留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來人把他給我轟出去,”
任家大長老眼看就要動起手來,直接開口訓(xùn)斥,一股氣勢磅礴而出勃,
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任家顏面,這要是惹怒了楚天傾,整個任家,整個北荒境,整個北靈大陸,都要震動,
“讓他滾,豈不是便宜了他?公然挑釁公子,千刀萬剮才是正理,”
“還不跪下磕頭,請求公子寬恕,”
眼尖的賓客這個時候都看出點端倪,紛紛出言訓(xùn)斥任邪,義正言辭喝斥他的不敬和冒犯,
楚天傾一言不發(fā),僅僅是在那里喝著茶水,
任邪就幾乎受到了所有人的針對,
任邪的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
他也察覺到了形勢對自己的不利,
所有的人都在討好楚天傾,
就連他們?nèi)渭遥瑲v來和他交好的一些家族,現(xiàn)在都在出言訓(xùn)斥,
為什么?
這和他預(yù)料的完全不一樣!?
難道就沒有人維護于他嗎?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創(chuàng)下了多少奇跡嗎?難道他們不在忌憚自己的父親了?
一股涼氣,從天頂蓋傳來,
原本憤怒的任邪,緩緩的冷靜的下來。
楚天傾端坐在首位,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輕飲一口茶水,優(yōu)雅高貴,哪怕是大殿亂糟糟的,也絲毫不影響他的風(fēng)度。
嘖嘖,他連話都還沒有說,都已經(jīng)將氣運之子逼到了這種地步,連自家大長老都開口訓(xùn)斥,可謂是眾叛親離,
在眾人的氣息壓迫下,任邪冷汗直冒,顯得狼狽異常,
如此形象如此地步,也太對不起氣運之子的身份了吧?
目光一轉(zhuǎn),落到了任邪手中的那個血紅色令牌,
嘖嘖嘖,
這恐怕就是他的底牌了吧?楚天傾哪怕是動用秘術(shù),也難以得到這個令牌的底細(xì),
只能隱隱約約感到空間波動,
聯(lián)系到他那個父親,恐怕這還是個至寶流和背景流雙重結(jié)合主角,
果然是氣運之子,細(xì)細(xì)打量著那塊令牌,氣息隱晦,卻又透露玄奧之氣,
只是這樣遠(yuǎn)觀,哪怕是楚天傾也拿不準(zhǔn)這塊令牌的底細(xì),不過既然能夠讓他感受到氣息,也在可控范圍之內(nèi)。
“楚天傾你竟敢如此羞辱于我,”
任邪此刻再度無比憤怒的開口,只是那雙眼眸深處的冷靜,瞞不過楚天傾,
任邪嘗試在動用生生造化功,化解眾人給他帶來的壓力,第四重的生生造化功已經(jīng)運轉(zhuǎn)到極致,
再看向楚天傾,對方依舊是那一股飄渺之氣,哪怕他不著痕跡的微微催動令牌,也難以看透底細(xì),
看來這位年輕的小白臉,還真是一個大人物,
一念至此,任邪反而更加憤怒,向來都是他仗勢欺人,哪里敢有人欺負(fù)他而不付出代價?
哪怕身份高貴,也要扒下他一層皮。
柳清歌是他早早就看上的暖床丫頭,連他都沒有碰過,怎么能夠交給其他男人?
他的幾個小弟死在了楚天傾手中,就連他的座駕也被拍的粉碎,
現(xiàn)在的他更是眾人聲討的對象,往日里討好諂媚于他的人,也敢辱罵于他,
本來已經(jīng)有所認(rèn)同他的大長老,現(xiàn)在更是成了狗腿子,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能夠忍到現(xiàn)在不爆發(fā),自認(rèn)為已經(jīng)非常給大長老面子,
沒想到他還幫著外人對付自己。
楚天傾依舊淡定喝茶,表情雖無變化,喜怒未曾表露,
可心中卻是好笑的緊,
他似乎什么都沒有做吧!
眼下局面好像都是任邪一個人一直在作吧!
柳家二小姐,柳清歌,
雖說有幾分相貌,可楚天傾是什么人?只要他揮揮手,不知道多少天之驕女投懷送抱,還是不要求他負(fù)責(zé),被他碰一下就要守身如玉,靜等下一回的那種,
這一切純粹是柳家自己趨炎附勢,巴結(jié)討好,
至于殺了任邪這幾個手下,和把他的坐騎打殺了,楚天傾倒是回憶起有這么回事兒,
幾個人出言不遜,他手下的幾個人只是問下路,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地痞流氓,竟然還敢盯上他的車駕,
殺了就殺了,
死前能夠看上自己一眼,想來那幾個九泉之下也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