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云景被虐
下了飛機,我總感覺渾身不自在,總有那么幾束目光在盯著我看,可回頭,卻又分不清到底是誰在看我。
不由得,我將目光轉(zhuǎn)到了君離和云景身上,卻見他兩人一片坦蕩,連個情緒波動都沒有,仿佛早就知道是誰在盯著我們看。
我見狀,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畢竟身旁有兩尊大佛擋在這,就算出事,也惹不到我身上,不是嗎?
出了機場,云景直接安排了倆車帶我倆去了長白山腳下。
一路上,君離儼然一副大爺?shù)哪樱凭盎蠲撁撓袷撬纳罟芗遥瑹o論云景和他說什么,他都悠悠哉哉的“嗯”一聲,不再多話。
可我心里總有幾分預(yù)感,這次來了長白山,似乎有什么東西即將發(fā)生變故,可這幾分預(yù)感從何而來,我自己又有些摸不太清楚。
到了長白山腳下,老板娘的那間民宿已經(jīng)被警察用警戒線給包圍了起來,我們?nèi)嗽谝慌哉伊碎g名為“忘不了”的旅店住下。
許是老板見我們?nèi)说哪抗庖恢倍⒃诶习迥镩_的那間民宿里,竟熱心腸的走到了我們面前,問我們是不是外地人,剛到長白山腳下?
君離和云景各自板著一張面癱臉,沒說話,我看著老板這一臉想和我們八卦的神色,連忙順著他的話說:“是啊,我們今天才到,那家民宿是死人了嗎?怎么都被警察攔起來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間旅店的老板十分八卦,連忙接嘴“嘖嘖”了兩聲,說對啊,那間民宿死人了,死的還是民宿的老板娘!
這老板娘在長白山腳下開了十幾年的民宿,起先是她自己一個人,然后這兩年她自個年紀大了,就把家里的一個妹妹接過來和她一起搭理了。
好在她身邊還有個妹妹在,不然啊她死了,尸體都找不到。
我一聽旅店老板說這話,頓時被嚇了一跳,問老板:“怎么說?”
老板這才告訴我,原來這老板娘被找到尸體之前,已經(jīng)消失了好幾天,整個長白山附近,老板娘可能去的地方,她住的地方,都找了個遍,仍是沒找到她到底去了哪里。
隨后幾天,住在民宿里的住客刷牙時,總感覺從水龍頭里留下的水有怪味,起初大家也沒當回事,以為是這民宿經(jīng)久失修,又過了幾天,另外一名住客刷牙時流出來的水竟然帶了幾塊腐肉,這才引起了注意,報了警。
隨后警方在民宿樓頂?shù)乃淅铮业搅死习迥锏氖w,據(jù)說找到尸體的時候,老板娘的尸體都已經(jīng)被泡爛了……
我聽到這,腦海中頓時聯(lián)想出了夢里老板娘讓我快逃的畫面,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問老板:“那那間民宿老板娘怎么死的,警察破出來了嗎?”
老板搖了搖頭,扯了扯嘴角說:“哪有,剛開始大家以為是老板娘的妹妹殺的,畢竟老板娘家里沒什么親人,殺了她,這些財產(chǎn)都是她的了,而且民宿的水箱是上了鎖的,只有她們兩姐妹有鑰匙。”
“后來呢?”我問。
“后來老板娘的妹妹就被警方帶走了唄,可怪就怪在她明明被警方帶走了,結(jié)果被帶走的當天忽然在警察局里消失了,你說好好一大活人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消失了,這不是打警察的臉嗎?可找遍整個警察局都沒找到老板娘的妹妹,最后你知道警察查監(jiān)控看到了什么嗎?”
老板雖然是個五十多歲大腹便便的漢子,可八卦起來卻絲毫不比婦聯(lián)的婦女差,那比劃和神色有模有樣的。
我十分配合的問了句:“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已經(jīng)死了的老板娘竟然半夜出現(xiàn),帶著她妹妹離開了警察局,全程她妹妹就像是失了魂一樣,被已經(jīng)死了的老板娘拉著走。”
老板說到這,我到有些疑惑,按理說老板娘那么好的人,哪怕帶著極強的怨氣身死,也絕對不會害自己的胞妹,不由得我主動問老板:“那這民宿老板娘的妹妹,后來找到了嗎?”
老板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說找到了,和那老板娘一樣,是在水箱里被找到的,那把明明被帶回警察局的鎖卻被扣了回去,最后還是找了開鎖師傅才打開的水箱。
要是往常,我聽到這種殺人案件,一定會覺得是老板娘的妹妹想要霸占她的財產(chǎn)把她殺死,最后老板娘一身怨氣化鬼回來報復(fù)。
可就從我深夜夢到老板娘驚恐喊我逃的那一幕,我基本可以斷定,幕后有一雙黑手在推進這件事的發(fā)展。
一開始,估計是想從老板娘的手中搶奪鑰匙和那封信,但這兩樣?xùn)|西已經(jīng)到了我的手中,所以他們把老板娘殺了。
想用老板娘的死,下一個套,把我騙來長白山,主動把鑰匙,和那封信教給他。
如果說,這盤棋局是顧以筠下的,那她真是太可怕了,簡直是一環(huán)接著一環(huán)!
落鳳村那事,我都還沒緩過神來,這里馬上又套了莊案子把我套的死死。
真不知道我前世怎么會讓君離娶這種女人,也真不懂這種報復(fù)心理這么強的女人,到最后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和老板寒暄了幾句之后,我們?nèi)嘶氐搅朔块g,云景一個人一間屋子,我和君離兩個人一間,各自做了修整,吃完了晚飯,大家也不著急進那間民宿,反倒是三個人一起在雪地上走了好幾圈。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陽春三月,春暖花開,萬物復(fù)蘇的季節(jié),就連長白山這厚厚的積雪,都逐漸有褪去的跡象。
約莫到了十點多,外面的人越來越少,我們?nèi)诉@才商量起了晚上的策略。
那間民宿的大門緊鎖,窗子上也有防盜網(wǎng),外面還被拉了警戒線,想要進去,只能是沿著水管爬到樓頂。
可有君離在,顯然是不需要這樣,他一手抱著我輕輕一躍,乘著沒人,直接上了樓頂。
云景一見君離動作那么快,氣的在下面想要大罵,又怕引起別人的發(fā)現(xiàn),不斷在周圍渡步。
雖然他沒說……
可很顯然,這七八層高的民宿,云景根本躍不上來……
畢竟人家云景,修的是風(fēng)水奇門,梅花易數(shù)之流,戰(zhàn)斗力應(yīng)該是他們幾個里最弱的一個。
可要不是他生性狡猾,精通奇門預(yù)測之術(shù),能趨吉避兇,估計我在這輩子也見不到他了。
最后,君離看云景可憐,直接跳下了天臺想要一腳把云景踹上來。
可就在君離跳下天臺短短十幾秒的剎那,我竟然猛地聽見身后水箱傳來“喀嚓”一聲,回頭的剎那,緊關(guān)著的水箱竟然開了……
而從水箱內(nèi),竟伸出了一只蒼白,又長滿尸斑的手臂,把我嚇的臉都白了,連忙從口袋里掏出黃符,緊緊的盯著水箱的位置。
就在這時,身后猛地傳來“砰”的一聲,云景直接被君離一腳給踹了上來,四角朝下的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本來十分緊張的氣氛,我看著云景被君離踹上來一副臉朝下的模樣,頓時沒忍住,直接“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而等云景從地上爬起,露出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臉,更是把我逗的止不住笑的肚子都疼了。
只見云景狠狠一咬牙,對著剛剛跳下來的君離蹦出了倆字:“真狠。”
月光灑在君離的身上,仿佛為他鍍了一層金光,他不緊不慢的走到了我的身旁,猶如踏著七彩祥云的仙子,可就在他開口的剎那,那一臉無辜的腹黑,直接破壞了這美好的畫面。
“你自己可以爬水管上來,卻要我弄你上來,弄你上來自己把握不住姿勢摔著了,還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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