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身死
君離一聽差異的回頭看了我一眼,仿佛根本想不到,我是從哪知道的。
不過君離也沒否認(rèn),而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我的心頓時一顫,問:“為什么?”
君離卻回了我一句:“是你前世讓我娶的,你信嗎?”
我整個臉色瞬間一白,問:“我為什么讓你娶?”
君離卻牽強(qiáng)的笑了笑,沒說話,拉著我的手更緊了幾分。
一路沿著山路走到了鎮(zhèn)上,隨后找了倆車,回到昆明的時候已經(jīng)入了夜,君離沒問我在落鳳村里發(fā)生了什么,也沒問為什么先前來落鳳村時是趙以筠陪著我,等我出來之后,卻是自己一個人。
好像,他全都知道。
可我沒想到的是,君離竟然主動告訴了我,我回落鳳村之后,鄭秋云,也就是我奶奶,竟主動留了封信給他,讓他在固定的時間去落鳳村口接我。
我本以為,這次棋局,我早就逃脫了他們算計(jì)的一切,可到最后,我卻發(fā)現(xiàn),我還在局中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回到房間里我莫名的做了一個夢,竟然夢見了長白山腳下旅店那老板娘!
她在夢里,不斷瞪大雙眼,對著我喊一個字“逃!”
我在夢里想要靠近她,問她為什么,可她除了不斷后退,對著我喊這個字之外,再沒了其他動作。
而最可怕的,還是她在夢里的那身裝束!
那身白衣,被夜色照的發(fā)白的臉,再加上瞪大的雙眼,亂糟糟的頭發(fā),再加上她渾身上下就像打濕了一樣,不斷滴著水,還有那已經(jīng)浮腫的五官……
簡直就像一個死了已久的落水鬼!
猛地,我從夢中驚醒,看了看熟悉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自己后背早就起了一層冷汗。
外面的天還灰蒙蒙的亮,拿起手機(jī)一看,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才凌晨四點(diǎn)半。
我從床上起身,跑到廁所去洗了一把臉,可我剛把毛巾從臉上拿下,卻猛地看見鏡子里,我的身后站著一個人……
可等我回頭的剎那,在我身后的人又不見了!
我屏住呼吸,又洗了一把臉,這次故意沒將眼睛蓋住,果然又在鏡子里見到了穿著白衣,頭發(fā)幾乎遮地的老板娘!
這次我沒回頭,而是我發(fā)現(xiàn),她身上不斷滴著水,可我身后的地板卻干凈的不行……
所以我判斷,她出現(xiàn)的根本不是我身后,而是鏡子里。
下一秒,我雙手猛地掐訣,口中念了一句口訣。
“九天應(yīng)元雷神普化天尊!”
口訣的聲音剛起,還沒等我雙手掐出的訣打在鏡子上,這鏡子再次恢復(fù)了平靜。
要不是在夢里夢到了老板娘,又接連兩次在鏡子里見到她這么詭異的畫面,我真能以為這一切都是錯覺。
深吸著氣,右眼皮不斷發(fā)抖,冥冥中我總感覺今天會發(fā)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忽然,窗外傳出了蒙蒙細(xì)雨的聲音,我輕輕的拉開簾子,望著外面那風(fēng)雨交加的畫面心中不由一緊!
我竟然在窗戶底下,又見到了老板娘,她和夢里一樣,渾身濕到不行,用那浮腫的五官對著我喊:“逃,蕭曉你快逃!”
我頓時有些莫名,等我再仔細(xì)看她的時候,她又消失不見,仿佛從我夢醒之后,眼前不斷閃爍著見到老板娘的錯覺。
可越是這樣,我心里越是清楚一件事,老板娘很有可能真的出事了!
不然根本不會這樣!
我將自己的衣服穿戴好,想去君離的房間找君離,可一想到現(xiàn)在才不過凌晨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一個人下了樓坐在沙發(fā)上打開電視,就著窗外這蒙蒙細(xì)雨躺在沙發(fā)上呆的差點(diǎn)睡著了。
直到天微微開始亮了,窗外的雨這才緩緩的停了下來,直到第一抹陽光照在大地的剎那,君離也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見到窩在沙發(fā)上的我,君離有些吃驚,問我是不是一宿沒睡?
我搖頭,說不是,隨后把夢里夢見的事情都說給了君離聽,君離聽后,剛想說些什么,電視上的早間新聞卻轉(zhuǎn)播到了長白山上老板娘開的那間民宿!
畫面下的橫條,寫了幾個大字!
“單身老板娘民宿遇害,被拋尸水箱多日!”
雖說新聞上沒有曝光老板娘的尸體,可單單這幾個字已經(jīng)尤為嚇人,我直接傻在了沙發(fā)上,而君離的眼底也多了幾分探究。
我怎么感覺,這是有人故意引我和君離去長白山?
可那單身的老板娘過的已經(jīng)夠苦了,而且她是徹徹底底的局外人,因?yàn)槟棠痰膰诟啦疟痪砣脒@件事情當(dāng)中,她為了一個承諾,在長白山腳下呆了十幾年,卻在承諾剛兌現(xiàn)之后,因我而死!
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剎那,我差點(diǎn)將眼前的電視給砸了,用腳趾都能想到,這件事的做傭之人,不是碧色,就是顧以筠!
除了她倆,我實(shí)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有這么歹毒的心腸!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我望了君離一眼,問他接下來該怎么辦。
君離問我:“有人想給我們下套,去不去接招?”
本來心情十分沮喪的我,一聽君離這么有意思的調(diào)侃,我雙眼頓時蹭亮了起來,隨后掏出手機(jī)給老師打了個電話,請了一個星期假,正打算上樓收拾東西的剎那,君離卻給云景打了個電話。
半個小時不到,云景立馬殺來了君離的家里,整個人儼然一副大爺?shù)哪樱p腳翹在了沙發(fā)上,手里還抱著一包手指餅。
我見到云景這樣,兩眼頓時一黑,他這丫的絕壁是水瓶座!
永遠(yuǎn)活在外星,不是正常人。
直到我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之后,君離問我,美人圖帶上了嗎?
我點(diǎn)頭,君離眼底卻閃過一抹我看不懂的精光,隨后讓我把美人圖看好,直接出門上了云景的車子。
不得不說,云景真是財(cái)大氣粗,隨便開一輛車來都是價值不菲,而且最主要的是,他這個路癡一般都帶個司機(jī)!
到機(jī)場的時候,云景也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直到上了飛機(jī),云景這才問我:“魔匙不是在你那嗎?拿出來給我看看。”
我一聽云景要看,心底頓時揚(yáng)起了幾抹警惕,正想拒絕,云景卻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嘖嘖”了兩聲,問我:“難不成你還害怕我把凌舜放出來啊?”
“我討厭他都來不及呢,恨不得他生生世世關(guān)在里面。”
我聽后,眼底還是揚(yáng)起了幾抹遲疑,畢竟對于凌舜的記憶十分短暫,除了那段我前世對他下跪的畫面,還有別人口中提起的他之外,我對于凌舜的認(rèn)知除了知道他是魔尊之外,幾乎是零。
就在這時,君離忽然離開了座位,我靠近云景,對他挑了挑眉毛,問他:“你不是也告訴我,你特別討厭君離的嗎?”
云景毫不掩飾的點(diǎn)頭,說對啊。
我的兩眼頓時一翻,道了句:“你討厭君離,都能對君離談笑風(fēng)生,那你萬一哪根蔥搭壞了,把魔尊凌舜放了出來怎么辦?”
誰料,我話音才剛落,云景的嘴角忍不住的扯了扯,對我說了句,我有些聽不懂的話。
云景說,討厭一個人,分為很多種。
隨后君離回到了位上,他便沒再說話,也沒提讓我把那鑰匙拿出來給他看。
就在飛機(jī)緩緩離開跑道的時候,我這才問君離剛才去干嘛了,君離眼底卻滿是笑意,問我有沒在飛機(jī)上看到熟人?
我一聽,頓時想將頭抬起在飛機(jī)上掃一圈,可卻被君離一把摁住了腦袋。
而云景見狀,更是笑的人仰馬翻,活脫脫像個小霸王似得,和他在鳳釋天記憶中那個狡黠,運(yùn)籌帷幄,工于心計(jì)的國師,已經(jīng)是兩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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