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毛骨悚然的信
“那梓兒現(xiàn)在在哪兒?”呂晨站了起來,問道,對于這個深深暗戀著他還救過他性命的女子,呂晨自然非常非常關(guān)心。
“不知道。”無名搖頭。
“他沒有回來?”
“當(dāng)然沒有。”
“那她去哪兒了?”
“不知道。”
“她是跟那個山羊胡子的男人走了么?”
“不知道。”
“那男人什么底細(xì)?”
“不知道。”
“你大爺?shù)模愠瞬恢肋€會說點別的嗎?”
“不,不知道。”
最終,呂晨被無名的遲鈍所擊敗。
嚴(yán)格說來無名是個老實人,老老實實地生活,老老實實地殺人,將來估計還會老老實實地去報仇,老老實實的死掉。他不會說話,甚至連許多顯而易見的事情,都搞不清楚。就像現(xiàn)在,若是一般人,早就能看出呂晨對梓兒的關(guān)切擔(dān)憂,身為飛龍秘諜的首領(lǐng),哪怕你真的不知道,也要馬上采取行動,爭取盡快知道。就算最終一無所獲,也要做出一份樣子來,那就是領(lǐng)導(dǎo)著急的事情,你要比領(lǐng)導(dǎo)更加著急,這樣才是一名稱職的下屬,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是大有市場的。
可惜,無名只是把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傻乎乎站著一口一個不知道。
呂晨頭疼,掐了掐額頭,他轉(zhuǎn)身去了后院,去看看梓兒的房間,并詢問幾個丫鬟或者甄宓。
梓兒果然不在房間。據(jù)說,今天早上忙著婚禮的時候,梓兒還出現(xiàn)過,午飯的時候也在,但午后就沒人再見過她了,大家都以為她在院子里。晚上,丫鬟們給送飯來,叫門沒人回答,進(jìn)去一看沒人,大家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女俠的地位在院子里是超然的,她經(jīng)常會出去在不遠(yuǎn)的地方轉(zhuǎn)一轉(zhuǎn),沒人過問,自然也就沒有稟報呂晨。呂晨婚禮結(jié)束后。忙著演大戲收尾。直到剛才都沒有注意到。
呂晨問過甄宓。甄宓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再回到前殿,呂晨的心情非常低落,但更多的卻是狐疑。那個山羊胡子最后能夠輕松提來步度根的人頭。這說明老家伙的實力非同小可,非要比較的話,或許比無名和梓兒都要強(qiáng)大不少。他真的是梓兒的師兄?他是什么來路?梓兒又師承何人?
迷迷糊糊坐下,呂晨卻看大殿角落里,無名正抱著三個人頭,咧嘴傻笑。
“你怎么還沒走?等我請你吃宵夜呢?”呂晨沒好氣道。
“我不餓。”無名走向林驍,憨厚一笑道,“我剛出去,飛龍秘諜在五臺山的暗線送來一封信,是梓兒姑娘給你的,喏,我就留下來等小君候你出來。”
說著,無名從衣襟里摸出一個信封。
呂晨剛才還在思索,要不要讓飛龍秘諜去暗查一番,弄清楚那個山羊胡子的來歷,現(xiàn)在見了這封信卻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林驍按下信,對無名道:“關(guān)于這封信,你怎么看?”
“我不看!這是給小君候的,我不看。”無名直搖頭,然后補(bǔ)了一刀,“再說,我也不識字。”
“額……”呂晨知道這貨統(tǒng)領(lǐng)飛龍秘諜,都配備了三個“秘書”幫忙讀文件,但沒想到他能蠢到如此程度,不過,這更加堅定了呂晨用他統(tǒng)領(lǐng)飛龍秘諜的打算,這種隱秘武裝力量還是用呆蠢愚忠一些的人靠譜。不過,代價也很大,跟這種家伙討論問題,容易被活活氣死。
“小君候放心,其他人也沒看過,飛龍秘諜對于這一塊很嚴(yán)苛的,私看密件者。殺!”無名認(rèn)真極了。
“我的意思是,五臺山乃至各地的飛龍秘諜暗線,都是絕密,梓兒怎么會找到?還讓他幫忙送信?或者說,是那個山羊胡子發(fā)現(xiàn)的?我是想告訴你,你做得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呂晨冷冷道。
“啊?對啊!對啊!”無名這才悚然一驚,反射弧略長。
“行了,你下去吧。”呂晨揮揮手,“有空去跟司馬先生商討一下暗線的布置,在這方面,我相信這個陰損的家伙會比龐統(tǒng)那胖子靠譜。”
無名撓撓頭,想起司馬懿是新來的世家子弟,記起了那個鷹鉤鼻的家伙,他就轉(zhuǎn)身走了。
反正他什么都不懂,唯二的愿望就是妹子過上好日子,自己再去把馬超父子宰了喂狗,這輩子就齊活了。他現(xiàn)在的標(biāo)準(zhǔn)很簡單,只要聽小君候吩咐就是了,他讓自己去問誰,自己就去問誰。這個粗坯當(dāng)然不會知道,呂晨已經(jīng)開始施展分化平衡之術(shù)了,對于飛龍秘諜的構(gòu)建,會讓司馬懿和龐統(tǒng)同時參與,卻各自只觸及一小部分,給他們足夠信任的同時,暗中也不乏制衡之心。
呂晨拆開了信,是梓兒的筆跡,呂晨看過梓兒寫字,那份鬼哭狼嚎的功力,是旁人無法企及的。信很長,呂晨默默看著,然后臉上就驚恐起來,還帶著一絲掩不住的羞惱。
女俠在信中說,她見到了師兄,有右臂上同一師門的刺青作證,雖然她記不得太多事情,卻也不會有錯。師兄是奉了師傅的命令,專程來找她的。在師兄的幫助下,她找到了甄儼并問出了當(dāng)初的真相,她并非是要救呂晨,反而是要殺他,只是陰差陽錯多次未能成功。甚至,當(dāng)初那讓人失憶的藥,據(jù)師兄說是她偷盜師傅的秘藥企圖加害呂晨的,結(jié)果自己不小心吃掉了。得知這些真相,她自己也嚇壞了,難以置信,最后還是信了,因為,在一條條事實的沖擊下,她回憶起了一部分事實。最后,她對呂晨對她的照顧表示感謝,但她決定離開,去找?guī)煾祷謴?fù)記憶。
最后,梓兒說他師兄知道她要寫信給呂晨,非要給呂晨寫幾個怪糟糟的字,附在背面了。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靠!靠!靠!
呂晨心里一面對自己的“愚蠢”和“一廂情愿”表示羞愧,更不知道如何面對梓兒。另一方面,則對膽敢買兇刺殺自己的甄儼恨之入骨,并不是因為他找人刺殺自己,而是因為他讓自己擺了這么大一個烏龍!
當(dāng)然了,呂晨還是忍不住慶幸,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穿越者果然是有福利的!
不過,面紅耳赤心驚肉跳之余,呂晨忍不住心想,山羊胡子什么意思?老子又不認(rèn)識你,這樣想著,他就把紙翻了一面,然后噗通一聲,呂晨一腳踢開了幾案,嚇得臉色灰白,甚至呼吸都急促起來。
那是一封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信件!
呂晨自己噗通一聲翻倒在地,后背汗毛都立了起來,嘴里嘀咕道:“不,不,不,這不可能,不可能……”(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