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面見高太尉
第二天,清晨,我迷迷糊糊的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聽到有人說,“哎呦,這不是林沖教頭么,真是我等男人的楷模啊,大清早的在自家門口玩3p啊。。”
另外一個附和道,“咦?別說,這妞和林夫人還挺像。”
我掙扎著睜開雙眼,只看到那黃花大閨女腦袋枕在我腹部,一手撫摸在我的胸前,另一只手搭在旁邊男子的臉上。我們?nèi)齻€衣衫繚亂,以一種奇異的姿勢扭曲在一起。
我慌張起身,把褲子提了上去,見對面來的是兩個差人,略帶驚慌的說到,“我我我。。。什么都沒有做啊。”
其中一個高個差人沖我微笑著點了點頭,臉上一副“都是男人,我懂得”的表情,另外一個矮一點的差人說到,“沒事,教頭,我們只是太尉府的私差,不是來掃黃的。”
看來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急著說到,“不是,我是說你們得幫我證明啊,一會我老婆要是問起來。。。”
高個差人張大了嘴巴,做了一個夸張的“奧”的表情,說到,“那我們就說是這丑八怪非禮你還不行么。”
“恭喜你們都回答對了。”我擦了一把冷汗,心想有了官方的證明,老婆應(yīng)該會信吧,我可是純情的人,怎么可能在外邊搞女人呢,雖然這個外邊的女人和我的內(nèi)人長得有點像。
抬起頭發(fā)現(xiàn)這兩個差人還沒有走,我說到,“對了,你們來這是?”
矮個的那個說到,“聽說你得了一把寶刀么?”
“寶刀?說的這把么?”我把那把殺豬刀遞了出去。
高個接過刀,驚訝道,“呀!好刀,這刀身破舊,一看就是上古之物,你看這些碎齒。”
我無語道,“我說這是昨晚切牛排切出來的你信么?”
“別開玩笑了,再說這刀身上竟附著一層散不去的血腥之氣,一看就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
我沒有說這可能是以前殺豬殺出來的,我估計說了他們也不信。
“如此寶刀落入教頭手中真是可喜可賀,一眼看去,此刀竟不遜于太尉府中的寶刀啊。”
太尉府中也要親自殺豬么?
“林教頭,我并不瞞你,太尉已經(jīng)聽說你得了寶刀,叫你拿去比比看,太尉此時正在府上等你呢?”
然后他們便一前一后的挾持著把我“請”走了。。
我跟隨他們來到了太尉府,這府中卻是太大了,沒多一會,我便把那兩個差人搞丟了,再沒一會,我便把自己搞丟了。。。
我在府中轉(zhuǎn)啊轉(zhuǎn),餓的我啊頭冒金星,畢竟昨晚我也是啥也沒吃啊,還跑了一個晚上的馬拉松。我這是不是要迷路餓死在這太尉府啊。。。
就在我受不了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高衙內(nèi)。
這高衙內(nèi)光著一只腳,在府中跑著,在他身邊聚集著四五個傭人,又是拉扯,又是勸解,“衙內(nèi)啊,您先把鞋穿上,把鞋穿上啊。。。”
“不要,不要,這只鞋是我和美人的信物,美人不還我,我就不穿別的鞋子。。。”
“那衙內(nèi),你別往外跑呀,太尉吩咐過了,這兩天不讓你出門的。”
“憑什么,我要去見美人,我要去見美人!”
我此時還哪有心情在意他們在說什么,向他快步跑去。
如今我看到他,就像是看到炒餅一般。
那衙內(nèi)見是我,突然驚慌失措,推開眾人,向一處廳堂跑去。
我心中納悶,拎著刀,拼著最后一絲力氣跟上了他。心想,炒餅,你不要跑啊。
眾下人看了,大吼道,“刺客,刺客,有人要拿刀行刺衙內(nèi)啦。”
沒想到這高衙內(nèi)跑的還挺快的,不知不覺,我們進入了一處廳堂,這廳堂之中看不到一人,竟顯得十分陰森。衙內(nèi)直接穿進了最里邊的大堂。
我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來。
只見里面有一人,他身形瘦高,坐在正堂之上,穿著當(dāng)朝一品的官服,一看便知是高俅高太尉。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高俅,他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精神,很瘦,須發(fā)之中摻著很多白色,看起來很憔悴。
高衙內(nèi)比我先進來,而此時他正趴在他的腿上。
高俅撫摸著衙內(nèi)的頭發(fā),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爸爸撫摸著自己的小兒子。
見我來了,高俅并不吃驚。
“林沖?”
“是。拜見太尉。”
“請坐。”然后他又低頭看向衙內(nèi),“兒呀,你先到偏廳休息,等我叫你,你再出來。”
高衙內(nèi)看了我一眼,然后慌張的跑進了偏廳,狠狠地關(guān)上了門。看來他還真是很怕我。
我走到高俅身前的桌子對面,說到,“聽說太尉對我的刀感興趣,特意帶來給太尉一看。”說著,我將殺豬刀雙手奉送到他面前。
太尉將刀放在桌子上,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此刀何名?”
“金絲大環(huán)刀。”
“大環(huán)呢?”
“其實是青龍偃月刀。”
“那長把呢?”
“其實是。。。”
“其實是隔壁王二小的殺豬刀。”高俅捋捋長髯,嘆著氣說到。
“你都知道。”我有些驚訝。
“這刀我認(rèn)識,是我指使別人買給你的。這其實只是一個陰謀。”說到陰謀的時候,他抬起頭來看著我,目光中有些陰冷,卻仿佛還充斥著些內(nèi)疚。
我不語,我早已經(jīng)看到了這大堂匾額上的幾個字,“白虎節(jié)堂”。作為武職,我當(dāng)然知道,擅自佩刀到這里已是大罪。
“林沖,八十萬禁軍教頭,我知道你,當(dāng)我還是個混混的時候,我便非常敬仰你。”
“哦?”高俅的話倒是讓我有些驚訝。
“你是憑能力吃飯的,而我不行。”
“但您是太尉,我卻只是一個小教頭。”
“有能力的人通常當(dāng)不了大官。”
我聽了之后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沉默半晌,我說道,“我的罪名是擅闖白虎堂?”
“是。”
“如何判刑。”
“發(fā)配滄州。”他頓了頓,“如果運氣好,是活著發(fā)配。”
“太尉真幽默,死了還用發(fā)配么?”
“死了也得到。”高俅面色冷峻的走到我的面前,接著在我的耳旁輕輕的說到,“不過, 只要你保證永遠(yuǎn)不在回來,我會在中途安排差人放過你。”
他說的很輕,輕到只有我能聽到,而我卻愣住了,我沒有想到“無惡不作”的高俅會和我說這樣的話,我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卻發(fā)現(xiàn)他面色依舊是剛才的那般嚴(yán)峻,只是目光中卻多了一絲同情。
他在同情我?
我覺得不可思議,我看了看剛才高衙內(nèi)進的那扇門,門關(guān)著,沒有一點動靜。
我又側(cè)過頭望著他,輕聲的說到,“我還能活著?”
他點了點頭,卻只說到,“有可能。”
有可能。這三字很奇怪,他仿佛再說我希望你能夠活著,我也會幫助你,但是卻有些力量是我這個太尉無法控制,無法抵擋的。
他又強調(diào)到,“如果你能活著,去一個天高地遠(yuǎn)的地方,去過你永世無憂的生活,永遠(yuǎn),永遠(yuǎn)不要回來,這樣對所有人都好,你答應(yīng)么?”
我擰著眉頭,想了想張氏,如果她能快樂;我又想了想張謙,如果他能活活下去,贍養(yǎng)瞎眼的老爹。。。
那么我愿意。
“我有一個問題。”
“說。”
“我得罪了什么人。”
他輕聲道,“你沒有得罪什么人,你只是擁有了一件別人也想要的寶物。”
我低頭,苦笑。
我并不傻,我當(dāng)然知道,這件寶物就是我那個流氓都怕的老婆。這件事情還真是尷尬,雖然我真的很愛我的老婆,但客觀一些,我當(dāng)初娶她還有一部分是為了扶貧啊,是為了維護社會的和諧和安定啊,誰知現(xiàn)在我還要為了她賠出我的全部,甚至我的生命。
上天怎么可以這么對待一個善良的人。
ε(┬┬﹏┬┬)3
我苦笑著問到,“高衙內(nèi)是你的兒子么?”
他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是?”
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指指了指天。
沉默半晌,高俅嘆了一口氣說到,“還有別的問題么?”
“有。”我豁然抬起我的頭,此時我的已經(jīng)想通了,生亦何哀死亦何懼,男子漢大丈夫,大不了三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但是有些問題,我如果現(xiàn)在不問,就可能幾生幾世都沒有機會問了。
所以我鄭重的說到,“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您。”
他并沒有不耐煩,恭敬的向我攤了攤手,“請說。”
我表情卻是嚴(yán)肅的多,或許對于我來說,這個問題比該死的智障兒童高衙內(nèi)是誰的私生子重要的多了。我的問題[或許也是我生前的最后一個問題]就是,“您。。。您怎么看待國家隊輸給韓國,伊朗,敘利亞這件事情啊?”
怎么?有點大跌眼鏡?這很正常啊,作為一個球迷來說,還有什么問題比這個問題更重要,更有意義么?還有其他什么事情會比國足更讓人窩火么。。。
高俅被我問的一愣,但很明顯被調(diào)動了興趣,他在原地踱了幾步,仿佛在認(rèn)真的思考。
我一看有戲,看來或許會有機會找到改變千年來中國足球隊“寧可我負(fù)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fù)我”的辦法了,我的內(nèi)心是期待的,我的雙眼是火熱的。
高俅老師轉(zhuǎn)過身來,明顯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我兩步走到他面前,探出頭仔細(xì)聆聽,卻聽到偏堂中傳來一陣劇烈的聲響,一張好好的紅木門瞬間被碰的粉碎,從中間還飛出一個人來,我一看,正是高衙內(nèi)。
此時的他卻已經(jīng)成了豬頭,頭上大包接著小包,臉上青一塊紅一塊,而鼻梁更是已經(jīng)被打蹋掉,變成了朝天鼻。
他大聲哀嚎著,哭的就像是一個智障兒童一樣聲撕裂肺[抱歉,我忘了他就是。。]。
而在這個智障兒童身后又傳來了一陣二傻子般的笑聲,我一聽到就知道事情壞了,除了他,都沒有別人能笑的這么魔性。。
果真,從飛舞的木屑和塵埃之中走出一個人,此人身高馬大大光頭,紅著眼睛,面帶猙獰的笑著,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
雖然他換了一身袈裟,但我仍是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這人不是老魯又是誰呢?
他沖我微微一笑,濃厚的重低音中帶著一絲狂熱,“哥哥莫慌,魯達(dá)前來助你。”
。。。
好吧,接下來的事情我實在沒有心情再說下去了,因為老魯?shù)膸椭矣删潘酪簧兂闪耸罒o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