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林楓自從上次考察完江明市的市場后,覺得李唯堅讓他在那建直銷店的事兒可行。他回去后,馬上和班子里的人商討,眾人對市場進行仔細分析后,最終決定在江明市建一個大型直銷店。事情一決定,林楓就帶了人馬來籌建。
李唯堅和溫海動用了所有朋友關(guān)系,選店址、辦手續(xù)、裝修等等多頭齊進,沒多久直銷店就順利建成。李唯堅又堅持把他那個會計顧媛調(diào)來當經(jīng)理,林楓也沒硬推,這邊也確實需要有個人來管理,如果顧媛真有能力,就賣個人情給李唯堅也未嘗不可。
一晃半年過去。這半年里,林楓經(jīng)常往返江明市之間,顧媛也真不負眾望,在倆人齊心努力下,沒多久,直銷店就走向正軌。
這一天,他又來到江明市,李唯堅得知后,非要拉著他出去喝兩杯。林楓原本不想去,但李唯堅哪管他樂意不樂意,連拉帶扯把他拉到宏威海鮮酒樓。林楓并不知道這酒樓是溫倚君開的。
溫倚君正在辦公室里算賬,飯店開了一年多,外表看著紅火,就是不見錢,欠親友的錢只還了一小部分,雖然礙于爺爺沒人敢提,但也不是長事兒。尤其是姐姐溫倚麗那兒,她欠得最多,姐夫張雨已經(jīng)暗示好幾回了。
租金、人員工資、損耗……溫倚君盤算著這些開銷有些頭疼。忽然又想起前幾天房東來念央兒央兒,說房子到期就不想租了,現(xiàn)在各處的房租都在漲,況且他也想自己干點啥。溫倚君知道房東是想漲房價,用不了多久他就得說如果想再租這個房子,就得加租金。想到這兒,溫倚君嘆了口氣,心道:“怪不得當初他不肯多簽幾年,原來是有這么一手。”
正胡思亂想著,服務(wù)員飛跑來,說店里來了幾名男顧客,其中一人喊她過去敬酒。
溫倚君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心道:“這是什么人?來吃飯我做給你就是了,讓我去敬什么酒,我和你又不熟,花倆破錢就覺得冤的慌,拿我們開店的人當酒賠嗎。”想到這兒,她對服務(wù)員道:“就說我不在。”
那服務(wù)員并沒有走,似乎有話要說。
溫倚君抬起頭問道:“還有事兒嗎。”
服務(wù)員吞吞吐吐地道:“是開發(fā)商張立,他喝多了,根本不聽勸。”
張立?溫倚君的眼前晃現(xiàn)出長著一雙色迷迷眼睛的男人。自從出了秦大立的事兒后,她聽見開發(fā)商這仨字就煩。溫倚君皺了皺眉,道:“甭管誰,就說我不在。”
服務(wù)員道:“他知道你在樓上,說你要不下去他就上來找你。”
這可把溫倚君氣壞了,心想:“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還有這樣賴皮的人!”
有心不理他,可又一想自己是開店的,沒必要得罪客人。想到這兒,溫倚君告訴服務(wù)員:“我出去躲一躲,你就和他說我出去了。”
溫倚君剛走到樓梯拐彎處,沒想到正遇上了來樓上找她的張立。張立見了溫倚君一把拉住她道:“我的溫經(jīng)理可真難請啊,怎么,我這面子不夠大請不動你?”
溫倚君硬擠著笑道:“哪里,今天事兒太多,實在抱歉。”溫倚君用力往下甩這男人的手。
見溫倚君想甩開自己,他身子往前一靠,貼在溫倚君身上道:“想甩開我?沒那么容易。我那些朋友可都等急了,誰不知道溫老板是個大美女,我們可都是沖你來的。”說著把嘴湊了過去。
眼前的這一幕正被林楓和李唯堅看在眼里。李唯堅雖然聽溫海說過這店是他表妹開的,但到底沒見過溫倚君也就不認識。林楓和溫倚君可是見過多次,他沒看出是那個男人在糾纏溫倚君,還以為是倆人親親我我。看到這一幕,林楓心里一沉,心道:“她怎么和這個男人親熱,難道是她的新男友?”他不由得細看了看那人,但見他一身酒氣,滿臉的諂媚讓人作嘔。
林楓心道:“這種男人你也看得上眼,看來我看錯你了。”
李唯堅見林楓停步不前,回身道:“走啊,這事兒有什么好看的。”
溫倚君并沒注意到他們,她被眼前的男人糾纏得快氣炸了肺,這會兒所有的耐心都沒了。只見她用力推開那人,喊來幾名服務(wù)員道:“把他拉出去,弄走!”
林楓聽見溫倚君聲音不對,忙回頭看了一眼,李唯堅也回過頭去看。
就見溫倚君臉漲得通紅,向外跑去。
服務(wù)員在后面喊道:“送哪兒啊,是不是給他送到他那桌上。”
溫倚君氣急敗壞地道:“扔出去,扔遠點兒,別讓我看見他!”
林楓這才明白剛才的情況,他暗暗自責(zé)道:“林楓啊林楓,你怎么忽然變得小心眼了,你和溫倚君雖然沒有過多來往,可到底也相識一場,她是個什么樣的人你當真就不清楚嗎,怎么可以這樣懷疑她。”再回頭看看那個男人,還在背后罵罵咧咧地喊著溫倚君。
林楓的怒火被點燃了,他上前一把揪住那男的人領(lǐng),往外拖著就走。李唯堅以為林楓要打抱不平,忙喊道:“跟咱沒關(guān)系,管這閑事干啥。”
林楓道:“怎么沒關(guān)系,那個女人是溫海的表妹。”
李唯堅聽說被欺負的女人是溫海的妹妹,這氣霍地就上來了,他對著那男人腦袋就是兩拳,罵道:“誰你都敢欺負,你他媽也太能裝了。”
“你敢打我,找死!”那男人罵道。
林楓伸手捂住那人的嘴,然后和李唯堅把他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這頓臭揍。打完人后,二人若無其事地回到宏威海鮮酒樓吃飯。
和那男人一起喝酒的,還以為他喝多先走了,也沒人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