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周妍指使的幾率最大
給歐陽斌打了一個電話,通知他想辦法向段藝秋傳達(dá)可以對警察交代的信號。掛斷電話,王冬楊自己也思考起來,到底是最在背后搞自己?按理說最有可能是周妍,她上面有人,而且是五號的上頭,周步芳入境既然是一級機(jī)密,就只有五號上頭那些人知道,換句話說,敵人之中只有周妍最可能知道消息。
事實上張欣原來就在和周妍合作,現(xiàn)在張欣再來搞段藝秋,周妍指使的幾率最大。
現(xiàn)在王冬楊唯一能想到去弄清楚的辦法是通過張欣,既然有人指使張欣,就能根據(jù)指使她的這個人往深處查。
然而,如何才能讓張欣愿意說出來?
不知道,很糾結(jié),就張欣那個性格,只要認(rèn)死了就不會改變,不撞南墻她絕對不會回頭。
想不通,等段藝秋出來吧,她出來了好好商量一番,她想法很多,做事又嚴(yán)密,或許會有辦法。
一聲嘆息,王冬楊進(jìn)了房間,睡覺。
次日醒來,早上十點,看了一眼手機(jī),沒有來電,只有一條來自胖子的信息,他已經(jīng)回了中心醫(yī)院正式上班。
洗漱了一番出去吃了早餐回來,王冬楊就在住處等著,等段藝秋出來。而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一點鐘,歐陽斌親自把段藝秋送過來,歐陽斌自己沒上樓,只是段藝秋一個人。她進(jìn)門以后先上了個廁所,上完出來才坐下和王冬楊說話,告訴王冬楊她錄口供的情形,警察放她出來的情形。總的來說,警察那邊掌握的案情再結(jié)合她的口供,張欣跑不了了。
王冬楊一聲嘆息:“搞成這樣,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段藝秋道:“我們對她已經(jīng)仁至義盡,先看看警察再給她錄口供的時候她怎么說吧。歐陽律師已經(jīng)過去旁聽,拿到口供,無論她承認(rèn)還是不承認(rèn),我們都得公布媒體。不過在此之前你也可以再和她談?wù)劊o她最后一次機(jī)會。能談下來固然最好,畢竟是誰搞我們,就目前的情況下,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談不下來也沒關(guān)系,就多花那么幾分鐘而已!”
“現(xiàn)在我更亂了……”王冬楊把昨晚拿回來的資料找出來,遞給段藝秋道,“這是周步芳的詳細(xì)資料,你先看看。”
段藝秋接過來,兩分鐘看完,原本一張就沒有笑容的臉顯得更加沉重:“他竟然如此厲害?”
“不能叫厲害,但可以肯定,硬碰硬,就我那些人還不夠他們?nèi)揽p。”
“他入境應(yīng)該是不懷好意的吧?”
“對。還有個事,他所在這個重型設(shè)備公司的其中一個股東,就是想跟我買強(qiáng)針法的那個外國人。”
“那證明這事和周步芳有關(guān),他會不會就為這個而來?”
“不清楚。”
“看來我們真要和張欣做個交易,她不愿意也要逼她愿意,讓她把背后的人說出來,然后順藤摸瓜。”
“我也這樣想,可不知道怎樣才能攻陷她。”
“通常情況下你要攻陷一個人,首先要做的是擊潰其心理防線,讓其害怕,想活下去。其實不是沒辦法,就是比較殘酷,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yīng)。”
“你說說。”
“媒體這里照樣搞,先解公司的圍。然后讓警察這邊反復(fù)審她,警察會有辦法折磨她,擊潰她的防線。等她受不了了我們再去找她,救她出去,前提是她說出來,如果她不愿意,她只能去坐牢。最后,最關(guān)鍵一點,拿她家里人威脅她,這應(yīng)該是她最害怕的地方吧!”
果然很殘酷,王冬楊絕對是做不出來,而且很抗拒:“算了,我不是這樣的人,你也不是。”
“那只能見一步走一步。”
“可以再想想,你去洗個澡睡覺吧,你也是累了……”
“你呢?”
“我昨晚睡了,我想坐一坐。”
段藝秋遲疑了兩秒才行動,去找王冬楊的衣服,抱進(jìn)浴室,匆匆洗了一個澡出來,進(jìn)了房間睡覺。
王冬楊自己一個人在客廳坐著。
大概三點鐘,忽然有鑰匙在開門,等門打開,看見的是黃小淑,而不是白九。
王冬楊以為那是白九來著,所以明顯一愣:“黃小淑?你這么早回來?”
“這邊你有危險,我沒心思在那邊。”黃小淑關(guān)上門,走近到王冬楊身邊,卸下自己的背包,在里面掏了幾秒掏出一張紙遞給王冬楊,“翠蓮做的賬,你自己看,我去洗澡。”
“聲音小點,段藝秋在,剛睡沒多久。”
“知道了……”
黃小淑進(jìn)了房間,王冬楊看翠蓮提供的賬目,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一年要一個億。
槽那個槽,過的土豪生活嗎?
不過看清楚了人數(shù),王冬楊就又理解了,五百多拖家?guī)Э诘娜耍側(cè)藬?shù)近兩千,一個億似乎不多。
半小時后,黃小淑洗完澡出來坐在身旁道:“關(guān)于給翠蓮找生意做,段藝秋說什么意見沒有?”
“她剛出來很累,沒說到這個不太緊急的問題,等她睡醒我再問問。”
“現(xiàn)在什么情況?”
“警察再次給張欣錄口供,歐陽斌在等,口供錄完以后公布媒體。然后,明天碧海制藥集團(tuán)開新聞發(fā)布會說清楚這件事,讓原來產(chǎn)生的影響煙消云散。最后是等,看張欣那邊什么狀況,我再找她談?wù)劊退鰝€交易,讓她把背后的人說出來。”
“看上去周妍的嫌疑最大,但有時候最有嫌疑的人卻往往很清白。老板啊,我說一句實在的話吧,其實我挺希望背后的人就是周妍,這樣的話,會比較容易對付,畢竟她是在明處,而且我們對她有心理上面的優(yōu)勢。換第二個人,比如是光頭老楊背后的人,只會更加的麻煩,我們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在暗處,我們對他們基本上是兩眼抓黑。”
“是這個道理。”王冬楊哎了一聲,拿出香煙點燃一根,“其實也不用太擔(dān)心,我還不信能把我怎么滴?直接殺我,就在南港市,他們誰都不敢。我倒比較擔(dān)心張欣,因為我們想到的敵人也能想到,會一次次找人嘗試干掉張欣。雖然現(xiàn)在十幾個警察看守,可如果這里面有一個半個被收買,比我們隨便派個人看守都要方便。”
“你既然擔(dān)心,為何又要把人撤掉?你不矛盾嗎?”
“我當(dāng)時很生氣,失望,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當(dāng)時事情并沒有演變到現(xiàn)在這種很需要她的程度。”
“那就再派回去,趁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敵人還來不及行動。”
“不要,反正防不住,段藝秋剛脫身出來,再這樣搞會再次的摻合進(jìn)去。”
“段藝秋是段藝秋,你是你?報紙不都報道了嗎?張欣是你前女友,滿世界都知道了好吧?分手了情還在,你找人保護(hù)她多正常的事?這事需要做,我去安排,哪怕防不住也得防,不只是為了保護(hù)張欣,或許能抓到敵人呢?那樣就什么都能清楚了。”沒等王冬楊答應(yīng),黃小淑就回了自己房間拿上隨身物品出門。
旁晚六點鐘段藝秋才睡醒從房間出來,當(dāng)時王冬楊在客廳睡著了,聽見開門聲才醒過來。望了一眼段藝秋,雖然才睡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但看上去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好了許多,她坐在身旁,靠著他道:“在你的床睡的挺舒服,調(diào)了五點鐘的鬧鈴,竟然沒聽見,你沒等煩悶吧?”
王冬楊搖頭:“等你,怎么可能會煩悶?我還希望你多睡一些。”
“睡不了了。”
“餓啦?我們?nèi)コ燥埌桑 ?br/>
“嗯,不知道內(nèi)衣干沒干,估計沒,要拿風(fēng)筒吹一吹,你等等我。”段藝秋快速爬起來,跑進(jìn)了浴室。
七點鐘,王冬楊和段藝秋一起出了門,匯合了黃小淑,叫上王諾諾和張山峰一起去吃火鍋。
經(jīng)過一天晚上,王冬楊和王諾諾見到彼此都不再顯得尷尬,畢竟段藝秋已經(jīng)出來,真相也已經(jīng)出來,正在新聞臺反復(fù)播放,所以沒有必要感覺尷尬。
吃完火鍋,王諾諾有事先走,張山峰去送她,包間里頓時就剩王冬楊和段藝秋、黃小淑三個人。這時候王冬楊才問段藝秋有沒有辦法可以幫一幫翠蓮?當(dāng)然問之前王冬楊先交代了背景,并且強(qiáng)調(diào)了自己的立場和義務(wù)。他必須幫翠蓮,哪怕很困難,很麻煩,畢竟算是他把翠蓮趕上的這條道。
段藝秋了解了以后,思索了一陣道:“應(yīng)該可以有辦法,我等會回家了跟我媽說一說,然后盡快對泰國做一個詳細(xì)的調(diào)查,看看那邊做什么生意最容易賺錢。其實我贊同由黑轉(zhuǎn)白,那樣翠蓮就不用再擔(dān)驚受怕。退一步來說,白了就有了政府的保護(hù),遇上什么事都不需要再流血。”
王冬楊大大舒一口氣:“我就覺得你有辦法,這些你專業(yè),我可不行。”
“得了啦,我就一個搞制藥的制藥師,也就跟我媽學(xué)習(xí)了點。”段藝秋說著拿起了自己的包,人也站了起來,“事不宜遲,我馬上回去,反正我媽也急著見我。”
王冬楊反應(yīng)也是快,立刻對黃小淑道:“黃小淑,去結(jié)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