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一入侯門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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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有“一入侯門深似?!敝畤@,燕奇秀并不能代表燕家,故而也算不得侯門,但在當(dāng)今這個國度,貧富差距拉的太大,以她現(xiàn)時手中所掌控的權(quán)勢和財富,對普通人而言,已經(jīng)遠(yuǎn)非“侯門”兩個字足以概括,崖岸之高,讓人望而卻步。
    燕黃焉等人,因為種種原因被燕奇秀收羅麾下,悉心教導(dǎo),供以驅(qū)使,看似錦衣玉食,高高在上,實則受制于人,身不由己,甚至連名姓都一同舍去,正是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福禍兩重天。
    上官晨露本是一普通人,若不是為勢所逼,一步步走到了今日,興許現(xiàn)在也不會橫死車中,而是讀書上學(xué)嫁人生子,像無數(shù)普通人一樣,平凡,平淡又平平常常的度過一生??上КF(xiàn)實沒有如果,她畢竟身負(fù)血海深仇,當(dāng)燕奇秀伸出了手,她已經(jīng)沒有選擇。
    但她臨死之際,卻想給妹妹一個選擇人生的機會!
    一個沒有大人物,沒有大權(quán)勢,沒有榮華富貴,沒有勾心斗角,完全不同于她的另一個人生!
    一個屬于普通人的人生!
    當(dāng)然,從辯證法的角度,所得所失,也不能一概而論之。所謂士為知己者死,若不是燕奇秀,幾人中有的或許還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被人輕賤而漂浮于俗世,有的或許懷才不遇,郁郁終日,平凡無奇的度過一生,哪里能夠得見這般廣闊波瀾的世界?
    燕奇秀對的起她們,她們自然也要對得起燕奇秀,所以上官晨露并不后悔曾經(jīng)的選擇,但不代表,她可以接受不諳世事的妹妹再重復(fù)她的老路。
    溫諒只見過上官深雪一次,但以后陸陸續(xù)續(xù)從雷雨口中聽到了她的一些事,足夠在腦海里勾勒出一個完整的形象:單純,認(rèn)真。善良,如同從淤泥中長出的蓮花,沒有被這個骯臟的人世間所玷污,所同化,而這點點的潔凈全依靠上官晨露犧牲了自己才換來的,一旦她死去,由于魚清淺的緣故,深雪必然會成為填補燕奇秀心底裂痕的影子,到了那時,就算受盡寵愛又如何。仍不過是籠中雀,金絲鳥,別人的替代品而已。
    那樣的人生,或許有人想要,但絕對不會是上官深雪想要的人生!
    言盡于此,溫諒終于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也終于明白自己接受了一個怎樣的燙手山芋,既然上官深雪牽扯到了燕莊二人的生死之爭,一旦溫諒收留她的事暴露出去。很可能會兩頭不討好,任憑他現(xiàn)在刷的t裝如何的耐扛,直面這兩**oss,也是瞬間躺尸的命!
    不過男子漢大丈夫得以安身天地間。無非靠著一個信字,既然事先答應(yīng)了人家,尤其還是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溫諒沒那個臉皮出爾反爾。更沒那個出爾反爾的心思,嘆口氣,道:“看來我藏的地方還不夠隱蔽。等回了青州,再給深雪另尋一個去處吧?!?br/>
    燕黃焉不是沒有考慮過,這般全盤托出的后果,很可能嚇的溫諒改變了先前的決定,將上官深雪又送了回來,畢竟不是人人都有面對燕莊二人的勇氣和實力。如果真的那樣,她也不好多說什么,說起來,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其實并沒有多么的緊密,甚至還因為羅蹊的事起過沖突,勉強算是朋友和合作者,但此時此刻,除了溫諒,她也實在找不到另一個可以相信,也可以托付的人,俗話說盡人事聽天命,哪怕她如何的聰慧過人,面對這樣的局面,也只能三分人事,七分天命罷了。
    “溫少,多謝了!”
    燕黃焉端起一杯茶,和溫諒的杯子輕輕一碰,表情嚴(yán)肅且莊重,道:“以后若有用的著黃焉的地方,只要與老板無礙,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溫諒搖頭道:“那倒不必,我做此事,只是因為答應(yīng)了上官隊長,燕小姐無需如此!不過,之后若有什么消息,大家可以互通有無,我已經(jīng)足感盛情?!?br/>
    “叫我黃焉吧,記得上次就跟溫少說過了,莫非瞧不起小女子不成?”
    “咳,黃焉,禮尚往來,你也叫我名字好了,什么少不少的,你認(rèn)識多少京城里的大少,我又算哪根蔥,沒得寒磣!”
    兩人舉杯在手,對視一笑,無形中拉近了許多距離。溫諒一口飲盡香茗,道:“多問一句,你怎么把深雪安全帶到青州的?”
    “三個月前,我做主在黃淮省中洛市辦了一家投資公司,由于草創(chuàng)不久,很多事情需要我親力親為,所以每個月會有五天的時間去那邊辦公。又因為中洛的飛機場還在建設(shè)當(dāng)中,乘飛機出行需要換乘兩次,很不方便,所以我都會乘坐可以直達(dá)中洛市的7180次火車……”
    7字開頭的代表綠皮慢車,能在三個月前未雨綢繆,定下這樣的暗度陳倉之計,其中的深謀遠(yuǎn)慮實在讓人不能不服,溫諒拍手道:“而這趟7180列次的火車每次又會在青州火車站停留二十分鐘左右,黃焉,你真的好算計……”
    等到兩人走出船艙,竟見東方初白,原來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夜,為了避人耳目,船到岸邊,燕黃焉先行離開,溫諒卻在上岸后找了一家賣早點的小飯鋪,要了包子和稀飯,坐在飯鋪外面的石凳上,面對著遠(yuǎn)處太湖的日出美景,一口包子一口飯,美美的吃了一頓。
    誰能想到,在剛剛過去的那一夜,這個少年聽聞了多少駭人的秘事,尤能如此四平八穩(wěn)的坐著,不知是心大,還是膽大!
    溫諒放下碗,付了帳,剛要抹嘴走人,突然看到一個人在自己面前四五處掉頭準(zhǔn)備跑開,他的眼中露出幾分笑意,高聲道:“師汝陽,過來!”
    那人哭喪著臉,滿心不情愿的轉(zhuǎn)過了頭,卻又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小跑著來到溫諒身邊,低三下四的道:“爺。您叫我?”
    溫諒沒好氣的道:“你還活在清朝是不是,瞎稱呼什么,我是你姐姐的朋友……”
    “要叫姐夫,我懂的,姐夫……”師汝陽舔著臉,讓人懷疑,如果有必要,他會不會伸出舌頭,流著哈喇子來裝乖巧討好溫諒。
    溫諒一口氣憋在嗓子眼,瞪了師汝陽一眼。道:“我姓溫,再胡說八道,小心你的手指!”
    師汝陽上次得罪了燕青鸞,被燕玄鷟廢了一根手指,后來雖然接上了,但影響了部分功能,十指連心,那種痛才是刻骨銘心,聽溫諒一恐嚇。立刻嚇的差點尿了褲子,腰彎的幾乎要跪倒地上了,不敢再胡扯淡,道:“溫總。您老好,今個出門聽到喜鵲叫,就知道一定要碰上貴人,可不是巧。正好在這頭遇到您?!?br/>
    溫諒微微一笑,道:“小暢啊,對了。你姐姐是這樣叫你的吧?”
    “還要再親近些,再親近些,我姐都叫我暢兒的?!?br/>
    溫諒作勢欲踹,師汝陽忙收了套近乎的嘴臉,道:“小暢,就叫小暢?!?br/>
    “最近沒惹什么麻煩吧?”
    師汝陽自從上次受了教訓(xùn),疲懶好色的性子倒是改了不少,雖然仍舊不怎么成器,但跟往日比起來,好歹是個不小的進(jìn)步,現(xiàn)如今專心給衛(wèi)衍開車,倒真的很少惹麻煩了。
    “沒,絕對沒有,溫總,我也是有心有肝的人,姐姐為了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還有您,連累您跟那幫子女人交涉,肯定也是費了老鼻子的勁,就沖這些,我要是再不知悔改,沾花惹草的瞎胡鬧,還是不是人?”
    先不說真假,單單這話里的意思,還真讓人刮目相看,溫諒點點頭,道:“沒惹麻煩就好,別看你姐姐現(xiàn)在高升,在縣里可也招人嫉,你要是被人設(shè)套拿了把柄,真出了事,就是你姐姐也救不了你?!?br/>
    “我明白,明白,天天也就跟著衛(wèi)衍那個娘娘腔待在團委,出不了什么事!”
    溫諒眉頭一聚,道:“剛夸你有長進(jìn),怎么又犯渾,衛(wèi)書記好歹也是你姐夫,言語尊重一些?!?br/>
    “呸,就他還想當(dāng)我姐夫?什么玩意!”師汝陽對那天衛(wèi)衍沒救自己很是不滿,賊頭鼠腦的看看四周,道:“溫總,您是不了解情況,衛(wèi)衍在外面有人了,養(yǎng)了個二奶……”
    溫諒差點一頭栽到地上,跟你很熟嗎,這樣的事能隨隨便便跟一個外人說嗎,不想再跟這個家伙扯下去,站起身道:“干好自己的事,別盡說些胡話?!?br/>
    “真的,溫總,溫總……您,您慢走啊,有空常來?!?br/>
    溫諒這次來蘇海沒有開車,沒有帶常成,也跟燕黃焉一樣,選擇坐火車出行,畢竟在火車站那個環(huán)境,想被盯梢也是挺難的。剛打車到了火車站,還沒來得及買票,接到了姚裳的電話:
    “溫……溫總,來了吳江,怎么沒找我呢?”
    溫諒笑道:“師汝陽這小子口風(fēng)不怎么嚴(yán)謹(jǐn)嘛,剛一轉(zhuǎn)頭就把我賣了?!?br/>
    聽溫諒調(diào)侃,剛打電話時還忐忑不安的姚裳也慢慢平靜下來,俏皮的道:“那是,姐姐總歸是親的?!?br/>
    “哈哈,說的也是。姚縣長,我這次來吳江太匆忙,時間來不及,下次再來一定讓你請客,記得找個大酒店,當(dāng)了縣長了,不能太小氣!”
    姚裳心中一急,道:“不,不要下次!”
    溫諒一愣,姚裳在電話這邊已經(jīng)紅透了臉,幸好官場就是鍛煉人,飛快的道:“擇日不如撞日,下次你再來還不知什么時候,不如今天就把這頓飯請了吧,免得你總惦記!”
    這倒是我的不是了,溫諒苦笑一下,看了看四周,道:“就在火車站對面吧,那里有家楊記羊肉面,希望你這個大縣長沒那么勤政,老百姓個個都認(rèn)得……”(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