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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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文學 xiayabsp; 翌日。
白家人早早就趕到了玉石交易會場,尤其是白玉瑩,一個晚上輾轉反側,幾乎讓她整夜無眠,心中總是沒來由發(fā)慌,她現(xiàn)迫不及待想要見到白玉糖,好好地試探一番。
可惜,她轉了一圈,都沒見到白玉糖影子。
好不容易碰見陸言卿,黃師傅和周明軍三人,開口一問,才知道白玉糖根本沒來!
據(jù)陸言卿可靠消息,白玉糖竟是一大早就出門了,似乎是想平洲好好逛逛。
這算什么?
她一個晚上深思熟慮,算計來算計去,想要試人家深淺,結果,人家都沒把她放肺上,直接沒來!
這就好比她努力辛苦擔憂了一個晚上,結果到頭來算不了一個屁,那種莫名憋屈無處發(fā)泄感覺實是膩歪至極!
當然,尋找白玉糖不光是白家人,金惜何也關注白玉糖動向,只是他加含蓄,藏得深。
“你們說白玉糖一早就出門了,身邊跟是她那幾個朋友?”金惜何瞇著眼睛,仔仔細細盯著手中資料,蒼白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卻顯陰冷。
站他對面黑衣大漢,小心翼翼擦了擦額頭汗水,連忙恭敬答道,“是,白小姐一早就出門了,我們發(fā)現(xiàn)白玉瑩那伙人也找尋白小姐,還查探她資料。”
“哼!他們查不到什么!”金惜何扔了手中那些沒寫幾個文字白紙,嘴角泛起了一抹陰冷嘲諷,“連我都只能查到名字,你以為白家那堆蠢貨能查到什么?”
“是,是,大少英明。”黑衣大漢連連點頭,額上汗水越積越多。
金惜何慢慢站起身來,一身黑色,明明看上去那般殘虐邪佞,卻又偏偏優(yōu)雅異常,唇邊笑容像極了迎風搖曳黑色曼陀羅,散發(fā)著毒性美麗,“看來陸言卿對她還真是好很,手段也很高明,不過,你以為將她資料完完全全封鎖起來,就沒事了嗎?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現(xiàn)越來越相信自己判斷了,管這個判斷很出人意料,哈,咱們就暫且按兵不動看好戲吧,我相信,現(xiàn)不好過是白家才對!”
“是,是,大少英明。”黑衣大漢繼續(xù)附和,雖然他沒怎么聽懂自家老板意思,但有一點他還是明白滴:只有堅定不移貫徹執(zhí)行自家老板意思,才是王道,有時候,拍馬屁完全不需要巧舌如簧,舌燦蓮花,只要簡單服從,就是好溜須之道。
此刻,我們白玉糖小盆友又哪里呢?
就如同陸言卿所說,白玉糖確實是一大早就出門了,還是帶著涅梵晨,鐵木,和田甜一起出門。
目地正是除了玉器街之外,平洲有名地方——平洲古玩市場!
說起來,這還要歸功于陸言卿陸二少爺餐桌上一句話,要不是陸言卿無意間提起平洲古玩市場,白玉糖還不知道平洲有這么一個地方。
本來陸言卿也想跟白玉糖同去,但是想想他們昨天戰(zhàn)果,只好不得已放棄了。
昨天,白玉糖解完自己毛料之后,陸言卿自然也沾了光,眾人無比羨慕目光之中,用那臺解出了五連漲解石機繼續(xù)解石。
誰知道一上來就解了個大垮,然后直接一路垮到底,連續(xù)垮了六塊毛料,后來還是白玉糖挑選之下,漲了幾塊,成績實是不怎么理想。
陸言卿雖然對賭石不怎么上心,但畢竟陸氏旗下有幾家珠寶商行,都是自家產業(yè),他總不能放手不管吧,再說這次可是老爺子授意,他怎么著也得多買些毛料回去。
于是,陸二少只得忍痛割愛,留下來選購毛料了。
沒有陸二少帶路,白玉糖四人倒是照樣順風順水,主要是涅梵晨和鐵木二人外貌氣質太出眾了,直接將那個開出租大嬸迷得神魂顛倒,從賓館門口一直開到了平洲古玩街街道口,簡直是熱情到了極點一條龍服務。
若是她這種熱忱能保持下去,白玉糖敢肯定,年度十佳行業(yè)勞模,她絕對是榜上有名!
平洲古玩市場比古河長街要正規(guī)多,一條廣闊街道全部都是由一個個店面組成,擺地攤兒著實不多,就算有也是搭著個帳篷賣東西,顯得十分正規(guī)。
同樣,這里人也比古河長街不知道多出了多少倍,寬闊街道上人流穿涌不息,當真是熱鬧到了極點。
白玉糖四人到來自然又是引來了一片贊嘆之聲,不斷有人頻頻回首,駐足拍照。
好白玉糖和田甜都有了免疫力,接受能力超強,至于涅梵晨和鐵木,根本沒把圍觀眾人放眼里,十分強大,完全無視。
白玉糖逛了幾家店面之后,心中暗暗點頭,這平洲古玩市場確比古河長街品質要高得多,基本上每家店都會有那么幾件鎮(zhèn)店之寶,都是實打實老物件,不過,價錢也確實是高得夠嗆,想要這種店面里檢漏,難度還真不是一般大。
“你這人怎么總來我家店門前不肯走,這里是我們古陶坊地盤,你要擺攤去別地方,別擋了我家店面道兒,你讓人家客人怎么進來啊!”
白玉糖四人正往前走,就聽見正前方古陶坊傳來了一陣刺耳叫喊聲。
古陶坊是一家專門販售古玩瓷器和現(xiàn)代仿制品大型店面,此刻,古陶坊門前站著一個二十五六歲青年男子,這男子五官平平,一臉疲憊,手上捧著一個大紙箱子,紙箱中散落擺放著一些陶瓷碗罐,他踟躕站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上去極為窩囊。
先前大聲叫囂是一個古陶坊工作店員。
事情很明顯,這個青年男子想要擺攤兒賣東西,偏偏找不到地方,就擺古陶坊門口,結果,惹來了古陶坊不滿。
白玉糖本來不想理會這些事兒,轉身欲走,誰知剛邁出去兩步,卻陡然間停住了腳步。
她剛剛出于習慣,用特殊能力看了看那紙箱中陶器物氣,誰知這一看之下,真是大為驚喜。
那紙箱之中居然有三道物氣,一道深黑色,濃郁近乎實質,兩團粉紅色,竟是分毫不差,宛如兩朵粉色云朵,漂浮黑色霧氣之中,當真是一幅奇景。
“咱們過去看看。”白玉糖立刻改變了方向。
到了近處,才發(fā)現(xiàn)那店員實厲害,這么半天了居然還說。
“你這人也真是不知趣,都這兒呆了半個月了吧,可是有一個人過來瞧過你東西,這做人啊,要有自知之明,就你這些破破爛爛碗罐,也能叫陶瓷,別膈應人了!算我求你了,你還是走吧,就別這兒害人害己,耽誤別人生意了!”那店員說口水橫飛,頗有些滔滔不絕意思。
田甜第一個聽不下去了,“他不過是你們門前擺了擺攤,礙著你們什么了,用得著這么毒舌嗎?”
那店員見到白玉糖等人到來,直接雙眼癡迷,狠狠呆了好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頗有些結結巴巴說道,“這個……這個,這不能怪我啊,這人他……他確實擋了我們門口生意啊!再說了,您瞧瞧他賣這些東西,破破爛爛,誰會買啊,他這不是騙人嗎?我也是不想讓這么人破壞了我們古陶坊聲譽,幾位客人多多包涵啊!”
這店員也是個激靈,一下就看出了白玉糖等人絕不是普通人,態(tài)度立馬變得無比客氣,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白玉糖也懶得理會這種欺善怕惡小人,直接沖著青年男子柔聲說道,“我能不能看看你紙箱里面東西?”
“可……可以,您隨便!”青年男子愁苦臉上出現(xiàn)出一股子激動,渾濁雙眼放出了些許光彩。
白玉糖微笑著點了點頭,仔細看去,只見紙箱中,放著一個黑漆馬糊黑色大罐,外表似乎裹著一層泥土,讓人看不出本來樣子,但是她分明這黑色大罐上感受到了一種古樸韻味。
事實上,也只有她,身體經過聚寶盆改造之后,才會對真正寶物產生一種獨特感應,田甜幾人看來,這黑色大罐,就是一個破土罐,實是沒什么特殊。
而那道濃黑色物氣就是這黑色大罐上散發(fā)出來。
黑色大罐旁邊,還放著兩摞陶瓷小碗,看得出來,這些荷葉邊小碗很明顯是現(xiàn)代工藝品,讓白玉糖哭笑不得是,有些小碗上竟然貼著標簽,連廠家都寫清清楚楚。
要是這樣還有人過來問價,那就稀奇了!
緊接著,白玉糖又不著痕跡往大罐中看了看,大罐內部同樣放著兩只小碗,碗壁上沾著一層厚厚土,活像是剛從泥地里巴出來,那兩團粉色物氣正是從這兩只陶瓷碗上散發(fā)出來。
白玉糖現(xiàn)終于知道為什么這些東西無人問津了!
試問這條街上,有人會把帶著標簽現(xiàn)代工藝品當成古董來賣嗎?
就算要買古董,誰又會買這種完全看不出樣子黑乎乎東西,就算眼力再超群也難免忽略過去啊!
白玉糖就不明白了,既然是做買賣,這青年男子怎么會迷糊成這個樣子?
不過,他們這些人畢竟太惹眼了,旁邊還站著一個古陶坊店員,還是先把這些物件搞到手,才是王道。
“你這些東西一共賣多少錢?”白玉糖淡淡問道。
她這問題一出口,那個青年男子就傻眼了,“您……您問是全部?”
“對,全部。”白玉糖點了點頭,笑容沉靜,似無憂花開。
青年男子頓覺得色授魂與,臉上愁苦竟是都少了幾分,“我家里……很困難,急需要錢,真,要是小姐能夠都買走話,給我五萬,五萬塊錢就夠了!”
白玉糖聞言,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店員卻是嗤笑一聲,無不諷刺說道,“你這人也真好意思開口,就你這東西一看就是假貨,難道你以為普通瓷器上沾上點兒土就能變古董,還有這些陶瓷碗,嘖嘖,連標簽都沒扯下來,你騙誰啊!”
店員一番話讓青年男子直接紅了臉,吶吶說不出話來。
就那店員一臉得意時候,白玉糖卻是淡淡開口了,“五萬塊,不貴,我買了,你收不收現(xiàn)金支票?”
幸福來得太突然,青年男子直接蒙了,不知道如何反應,過了好一會兒,才傻傻說道,“收……收!”
“好,”白玉糖也沒有二話,直接開了支票塞到青年男子手里,“給你。”
這一刻,那古陶坊店員突然像是像被燙著了一般,怪叫了一聲,“不是吧,這位小姐,您沒問題吧,明知道是假也買,他是騙子……”
店員話還沒說完,就見鐵木大馬金刀上前,直接將拳頭伸到了那人鼻尖底下,一張俊臉上全是厭惡狂暴,“你要是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扔出去!”
“不……不說了……我走,我走還不成嘛……”這店員被鐵木泰山壓境般氣場駭驟然失色,當下就老實了,灰溜溜進了古陶坊。
“終于清凈了!”白玉糖和田甜贊賞看了看鐵木這個大塊頭,心情舒暢了不少。
見此一幕,青年男子臉上充滿了感激,眼中幾乎流下淚來,“這位小姐,謝謝你,其實,不瞞你說,這里面兩摞荷葉陶瓷碗確實是我買回來充數(shù)!”
他臉色有些訕訕,十分愧疚說道,“這黑色大罐和里面東西是我娘鄉(xiāng)下地里挖出來,也不知道能不能值錢,現(xiàn),我爹正重病再床,我聽人家說,這東西可能是古董,就想著拿過來賣,但是,我只有三件東西,實是太少了,所以……所以我就買了兩摞陶瓷碗充數(shù),誰知道根本沒人過來買。小姐,您是好人,我不想坑您錢,要不……這五萬塊錢,我只收一半兒得了……”
經由這青年男子一解釋,白玉糖終于知道了事情前因后果,同時,也生出一股慶幸,要不是這青年男子對古玩不了解,買了東西充數(shù),說不定碰見懂行人,這些東西就不是她了!
“這五萬塊錢,你還是收著,就當我買你誠實,你也不用覺得愧疚,說不定你家地里挖出來是寶貝呢,如果這樣話,虧得就是你了。”白玉糖雙眸精光涌動,帶著幾分狡黠。
青年男子聞言,倒是一臉堅定,“這些東西既然賣給您了,就算是寶貝,那也是您!”
這男子為人</a>處世雖然懦弱了一些,但是心性卻是不錯,倒是個知恩圖報人。
他說完這話,又沖著白玉糖幾人道謝了一番,便急匆匆離開了。
眼瞅著青年男子一離開,田甜就賊兮兮說道,“姐妹,怎么樣,那幾個物件真是寶貝?”
“我哪知道,”白玉糖一陣警惕,“就是瞅著有點不對,就買了,畢竟昨天掙了不少。”
“這話說對,不過,偶還是看好你,既然你說不對,那就是不對,肯定是寶貝,回去咱得好好研究研究……”田甜自然自語道。
白玉糖無奈翻了翻白眼兒,說真,她也沒想到,剛剛來平洲古玩街,就有了這么一份不菲收獲,興致越發(fā)高昂,直接讓鐵木把那紙箱子抱懷里,好好保護。
得了白玉糖吩咐,鐵木真真用心到了極點,誰要是往他身邊靠兩下,準定得被他虎目瞪上幾眼,一條人頭攢動大街,愣是讓這廝制造了大量無人區(qū),果然是霸道啊,強悍啊!
她們四人又逛游了一會兒,白玉糖,鐵木和涅梵晨體力自是沒話說,大太陽底下也一個汗珠兒都沒有,田甜就不行了,那汗水流嘩嘩,直看白玉糖一陣不忍。
“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歇會兒。”白玉糖正說著,突然發(fā)現(xiàn)這很多人都往前面茶樓跑,不由一陣好奇。
“哎,這位大哥,你們都急急忙忙要去干什么啊?”白玉糖拉了一個人問道。
那大叔瞧見白玉糖一行人立刻驚為天人,不過,畢竟是歷經過風雨,很就沉淀了下來,“你們這幾位小友都是第一次來吧,還真是好運氣,今天是星期日,茗品軒每逢星期日都會舉行一次小型古玩拍賣會,每次都會出上那么兩三件好東西,幾位要是有興趣,不妨去看看,這活動可不是日日都有。”
“哦,那真是要去看看。”白玉糖美目流轉,光華瑩瑩,唇邊全是興味。
茗品軒是整個平洲大品茶閣,這里茶品種極為齊全,從西湖龍井、洞庭山碧羅春、黃山毛峰、廬山云霧、六安瓜片、太平猴魁,到顧渚紫筍、信陽毛尖、雁蕩毛峰、華頂云霧、涌溪火青、敬亭綠雪、峨眉峨蕊,恩施玉露等等等等,真真是應有有,只要你叫得出名字,就沒有喝不到。
除此之外,這茗品軒設計也極為素雅清心,暗合茶韻。
只見它整棟茶樓外部都包以翠竹,大門前掛著長方形匾額,黑色大漆作底色兒,玉色大字點名兒,雅致古樸,大氣顯。
大門兩邊貼著一副對聯(lián):汲來江水烹茗,買青山當畫屏。
透過這幅對聯(lián),似乎讓人感受到了一種面對青山綠水,焚香煮茶品茗閑適意境,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茗品軒內部是讓人感到賓至如歸,一進門便是一張大大翠竹月夜茗香大插屏,大廳兩側,則竟是一些櫥窗,里面放著精致優(yōu)美各式茶具,還有一些用水墨畫紙袋包裹茶葉,櫥窗里面打著淡淡燈光,這種柔和光線下,茶葉茶具顯茶韻,風景獨好。
白玉糖這才知道,茗品軒不但是品茶論茶地方,竟然也賣茶葉,還是一個小型茶莊,難怪茶葉品種如此齊全。
白玉糖等人進來之后,就和眾人一起,被引進了二樓一個大型包間。
不得不說,這些服務員素質還是相當高,面對鐵木和涅梵晨美色居然沒有失態(tài),實是極為不易,不易至極。
她們四人一落座,就有身穿綠色旗袍裝服務員提著茶壺過來斟茶。
登時,茶香四溢。
白玉糖輕輕抿了一口,只覺得香高味醇,余韻十足,喝口中,消暑解熱,實是難得飲品,“好茶。”
“茗品軒……甚好。”就連涅梵晨這樣清冷人物都難得贊美了一句。
就這時,整個包間正前方高臺上突然走上了一個老頭兒。
這老頭兒精神矍鑠,面色紅潤,身材高大,眉眼中帶著一股出塵之意,倒是頗有兩分風骨。
白玉糖秀眉微蹙:要是她沒猜錯話,這人應該就是茗品軒老板了。
果然,這臺上老者哈哈一笑,灑脫自然,“各位,歡迎來到我茗品軒,今天又是小型拍賣會舉行日子,我僅代表整個茗品軒,歡迎諸位到來,正所謂來者是客,老規(guī)矩不變,凡是參加拍賣會,茶水一律免費,請各位興,下面想必大家也等急了,老頭兒我也不再啰嗦,小型古董拍賣會正式開始。”
底下眾人立刻報以熱烈掌聲,白玉糖微微錯愕,這茗品軒拍賣會倒跟那些大型拍賣會不一樣,人味十足,挺熱鬧。
此刻,第一件拍賣品已經被推了上來,那老頭兒笑呵呵介紹道,“這是一只單件紫砂銘壺,其上有清代”西泠八家“之一著名金石書畫篆刻家陳曼生篆刻文字,是開門到清乾隆時期老物件,底價五萬,諸位喜歡,可以開始競價了!”
隨著這老頭兒話音剛落,競價聲便此起彼伏。
白玉糖僅僅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眼中掠過了一絲失望。
沒想到折拍賣會也不怎么樣啊,一上來就是贗品,這茶壺分明不真,其上物氣稀薄,倒是有些年頭,估計是民國時期仿制品,五萬塊錢底價倒是不貴,看來座眾人也不是不辨真假,出價恐怕是真心喜歡。
古玩這一行就是這樣,千金難買我愿意,自己喜歡與人無尤。
很,第一件拍賣品就塵埃落定,被一個四十多歲中年人一十五萬六千價格收入囊中。
隨著第二</a>件拍賣品被緩緩推上高臺,白玉糖陡然坐直了身體,雙眸中光華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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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端午節(jié),歡歡這里提前祝大家節(jié)日樂,包個粽子裹上糖,幸福生活萬年長!@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