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可以再生的
他離開了柏瀚醫(yī)院,在北城能和柏瀚同一級別的醫(yī)院也就北城附屬醫(yī)院,可別人要是知道他是宋家二少爺?shù)纳矸荩l敢要他,難道你忍心讓他去那種小醫(yī)院上班,朝九晚五的接著一點死工資干著沒有前程的生活”?
長晴覺得這個人真是不要臉極了,不過也替宋楚頤感到心酸,怎么會有這樣不理解他的家人,“宋董,您讓我去勸他做什么,反正您還有兩個兒子,少這么一個有什么關(guān)系,我認(rèn)為您現(xiàn)在應(yīng)該一心一意的培養(yǎng)您的三兒子,反正楚頤這個兒子沒有了老婆還年輕可以再生,你們宋家也有錢,生個足球隊也不成問題”。
宋懷生僵硬的臉『色』立即泛起一股惱怒,他活到如今這個地位、這個年紀(jì),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誰敢忤逆他了,而眼前的這個年紀(jì)輕輕的小姑娘竟然敢挖苦他,氣得他難堪的瞇起眼睛,“晏長晴,你是不是以為我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就得寸進(jìn)尺了,你以為你們晏氏接了個海外的單,我就不敢怎么樣了嗎,在你說這些話的時候你想想你的家人,還有你姐的工作”。
長晴氣呼呼的深吸口氣,這個臭老頭真是不要臉,不過還是拼命的忍了忍,“我不知道您到底對宋楚頤這個兒子有幾分關(guān)愛,反正我認(rèn)為您一點都不了解他,您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樣的生活嗎,朝九晚五的生活也許就是他所追求的呢,他從來沒有想要過宋家多少財產(chǎn),他需要的是一個溫暖的家庭,他總是喜歡住在我們家里,是因為我們家沒有勾心斗角,
可是在宋家,您對他說話的口吻每回看到我都挺心酸的,簡直像一個上司對下屬的口吻,您有關(guān)心過他一點嗎,反正我沒看到,關(guān)心不是說給他最好的物質(zhì),最好的地位,是他心里的需求,我不認(rèn)為你們有考過他的感受,你們總是把自己想要塞給他的東西強行塞給他,連他的意見都不會去問問”。
宋懷生神『色』當(dāng)即就徹底變了。
他想起前面機會宋楚頤失去理智的和他說的那些話,他說自己從來沒有考過他的感受。
他怎么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呢?
他喜歡醫(yī)術(shù),他就讓他盡情的去鉆研,給他鋪好平臺,讓他將來能夠當(dāng)上院長。
他給他安排進(jìn)修的機會,他這么做都是為了他的前程。
他對他的重視,就是家庭的溫暖。
長晴低聲說道:“您沒有看過一個調(diào)查報告嗎,所有在離異家庭里長大的孩子其實他們更渴望溫暖,同時,他們也更容易擁有缺陷,我不認(rèn)為自己能夠勸他回來,這是你們宋家自己的事,是您讓他認(rèn)為自己對您一點都不重要,也是您讓他覺得這個家庭很冷漠,所以他才會走的,何況,你們已經(jīng)成功的拆散了我們的婚姻,我跟他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
她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宋懷生皺皺眉,說道:“我也沒有想過要拆散你們…”。
“您沒有”?長晴愕然一陣苦笑搖頭,“真是不知道你們宋家的人在想什么”。
她心里嘀咕,宋楚頤要是可以離開,也沒有什么不好,至少人可以正常點”。
她轉(zhuǎn)身走開,累了一晚上,需要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取出一個餐盤,夾了半盤子肉類,背后突然傳來一聲輕笑聲,“怪不得楚頤說你愛吃肉,果然是真的”。
長晴回頭,展明惟笑意盈盈的站身后,燈光下,他一身正裝,五官略微深邃,笑起來器宇不凡。
“展局長…”,長晴白皙的臉一紅,低頭尷尬的看著自己的盤子里,里面除了烤羊肉就是牛排。
“別緊張,知道你們今晚都挺累的”,展明惟主動幫她接過盤子往一邊的桌椅邊上走。
局長親自幫自己端東西,長晴注意到很多人都望著這邊,她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坐下,“展局長是有什么事嗎”?
“你爸結(jié)婚的禮物還喜歡吧”?展明惟好心再幫她遞過去刀叉。
長晴接過,怔忡了幾秒,點點頭,“不會是展局長您選的吧”?
“怎么可能,是楚頤選的,我只是幫他寄過去”,展明惟眸如春風(fēng)的說:“本來楚頤是想親自去參加婚禮的,不過可惜他媽開車的時候,跟一個大巴相撞,出了車禍,他現(xiàn)在去德國了”。
長晴吃了一驚,緊張的問:“那他媽現(xiàn)在怎么樣了,沒生命危險吧”?
展明惟深邃的雙眸望著她緩緩搖頭,“生命倒是救了過來,但至今還沒蘇醒,聽說是撞到了頭部,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醒”。
長晴雙眸輕垂,沉默了下去。
說起來,她連宋楚頤的母親都沒見過就出了這種事,大概對眼下的宋楚頤來說又是一個沉重打擊吧。
展明惟端著酒杯輕聲嘆息,“楚頤的母親在那邊沒再婚,除了秘書外,沒照顧的親人,她媽是一個工作狂,年輕的時候,為了追求夢想和事業(yè),兩個兒子都很少管,楚頤有時候也是恨她媽的,如果她媽不是一心撲在工作上,那個家也不會散,戴嬡也不會趁虛而入”。
長晴用叉子切了塊牛排喂入嘴里,如同嚼蠟。
宋楚頤從來沒有跟她說過他母親的事,原來他母親是這樣一個人。
爸爸離婚不到三個月就娶了年輕的嬌妻,對他從來都像老板發(fā)號命令一樣,而媽,一心撲在事業(yè)上,也很少管兒子,還有一個極度變態(tài)的哥哥。
她突然深深的同情起宋楚頤來。
“那他…是不是暫時不會回來了”?她忽然想到這個問題,試探『性』的低聲詢問。
“至少要等他媽康復(fù)吧”,展明惟嗓音溫靜,“其實,你跟楚頤的事,我希望你可以再考慮考慮,你們家的事他真的是后來才知情的,他的家里人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為了這個事他和他家里吵了幾次,他隱瞞著沒告訴你們,這讓他也很痛苦,自從跟你結(jié)婚后,他陽光了很多,有時候…看著還挺幼稚的,長晴,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夠好好重新考慮一下,我明白你的處境,你害怕宋楚朗會不罷休,但我相信只要兩人互相喜歡,有一起面對的決心總是能想到解決辦法的”。
長晴復(fù)雜的搖頭,“我主要是擔(dān)心我的姐姐和我爸,他們的家庭給我的感覺真的很累,我不明白怎么會有這樣的家庭,這樣的哥哥,這樣的父親”。
展明惟眸中劃過淡淡的失望,“這樣的家庭比比皆是,你自己也是在電視臺上班的,多去新聞部門跑跑,就會知道如今這社會,十個家庭里大概只有兩個你們家這樣健康的家庭,還有的三姑六婆喜歡說三道四,你說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家庭,很抱歉,這是注定的,你選擇一個人,當(dāng)然可以挑選他的家庭,但是有沒有想過喜歡呢,因為喜歡這個人而想在一起”。
長晴一怔,她覺得展明惟說的太復(fù)雜了,她是一個感情外行人,似懂非懂。
“明惟,怪不得我上了趟洗手間回來,沒找到你,原來在這里陪美女聊天啊”,之前坐在展明惟旁邊的短發(fā)美女笑盈盈的將手搭上他肩膀。
長晴忙緊張的解釋,“你別誤會,我跟展局長沒什么…”。
“我知道啊,你是楚頤的老婆嗎”,短發(fā)美女歪頭一笑,“我是你們展局長的老婆,司瑤,你好啊,早就對你好奇已久了”。
長晴疑『惑』的眨眨雙眼。
司瑤低低一笑,“我就是好奇是誰讓那么高冷的宋楚頤變得那么幼稚多變呢,他以前從來不玩微博的,自從跟你結(jié)婚后,總會時不時的登一下微博,還會打電話問我老公女人喜歡什么禮物,什么樣的鮮花,最搞笑的是你去『毛』里求斯的那幾天,他天天板著臉跑我家來,還請教我老公怎么申請微博賬號,弄得我們二人世界都差點沒了,現(xiàn)在我的生活中多了一個興趣,就是時不時的跑到你微博下去,他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是楚楚動人3號了吧,厲害啊,你都屏蔽他這么多次了”。
長晴聽得微微發(fā)窘,不過心里也有陣甜甜的暖流劃過。
原來宋楚頤背地里也背著她做出那么多幼稚的事啊。
還老說她幼稚,原來自己也沒她好到哪里去。
“噢,對了,還有上回我聽少彬說他跟著你們跑到虎秀山去吧,笑死我了”,司瑤笑的花枝『亂』顫,“他就是怕你被那個林躍藜搶走,聽到你們跟著他出城了,立刻就讓少彬開車去追,兩個大男人沒做一點準(zhǔn)備,少彬說坐纜車上去,他還不讓,怕你們在爬山的時候培養(yǎng)了感情,結(jié)果在山里面『迷』了路,第二天我看到他來我家吃飯的時候,那張臉啊被蚊子咬滿了包,可真夠幼稚的,我聽說他本來是要去找工作的,聽到那個林躍藜要追你,工作也不找了,就怕你被追走”。
長晴也忍俊不禁微微笑了起來。
其實她也是料到那天在山上絕不可能是巧遇,肯定他有叫人跟蹤自己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