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她那么幼稚
只是現(xiàn)在從另一個人嘴里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又是另一種悸動。
原來那么高冷的宋楚楚背著她那么幼稚。
假正經(jīng),悶『騷』。
想著想著,她突然眼眶發(fā)熱。
展明惟不動聲『色』的輕輕推了推司瑤,笑著提醒,“你能別把老宋的底細都給拋出來好嗎,他要是知道了又要冷臉尷尬了,下回小心他不給你好臉『色』”。
司瑤吐吐舌頭,“長晴,你可千萬別告我狀啊,他那個人心眼可小,不過我真的希望你們能在一起呢,其實我和明惟結婚也是經(jīng)歷了不少困難,我們兩個是大學時候相愛的,明惟家里條件太好,幾代都是當官的,而我,家里頭只不過是縣里面的,我爸是個開早餐店的,我媽就普通的家庭主『婦』,還身體不好,明惟他們家根本就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門不當戶不對就算了,懸殊還不是一般的大,可我硬是愣生生的頂著壓力和他在一起七年,他的父母最終才妥協(xié),我們這才修成正果”。
長晴不大敢相信的看著面前一頭短發(fā)干凈優(yōu)雅的女人,哪怕她一舉一動都透著無比自信的氣息,她以為司瑤和展明惟應該是門當戶對,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家庭背景。
“很驚訝吧”,司瑤笑道:“那時候明惟他媽還親自找我爸媽談過話,還試圖用錢打發(fā)我,難聽的話也說過不少,我是個心高氣傲的人,當時也想放棄,不過看到明惟一直那么堅持、執(zhí)著,我心想著賭一把就賭一把吧,反正這個人一直在我身邊,我有什么好怕的,沒想到真的賭贏了”。
展明惟望著妻子臉上流『露』出寵溺的笑意,“讓我放棄一個這么可愛的老婆,我可舍不得”。
司瑤哼了聲,“也就我頂?shù)米∧敲创蟮膲毫Α薄?br/>
“是是是,我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才會娶到你”,展明惟好脾氣的附和。
長晴瞅的羨慕起來,也動容。
她不由得想到了辛子翱、阮恙、趙姝三人之間的關系。
也是同樣的辛子翱家里反對,瞧不上阮恙的身份。
但辛子翱選擇的是迫于壓力和趙姝訂婚。
而展明惟選擇的是頂著壓力堅持。
人與人之間,某些方面一比較,突然就出來了。
夜晚的晚宴散場時,展明惟夫『婦』和長晴揮手告別。
“記得回去加我微博啊”,司瑤笑著提醒一句,挽著丈夫的手往樓下走,“展局長,您覺得我今天的表現(xiàn)怎么樣”?
展明惟挑眉捏了捏她小臉,“一百分,回家伺候你”。
“明惟,稍等…”,宋懷生聲音從后面?zhèn)鬟^來。
兩人回頭,宋懷生幾步下樓,“明惟,能聊幾句嗎”?
“宋伯伯,我們邊走邊說吧”,展明惟溫和的說。
宋懷生頷首,身后也有許多人陸陸續(xù)續(xù)下來,他也正好不愿擋著別人的道,“最近楚頤有和你聯(lián)系嗎”?
“有是有,說了一下阿姨的事情”,展明惟說。
“他媽的事確實挺讓人遺憾的”,宋懷生惋惜的說:“楚頤一向跟你走的最近了,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以后的打算”。
“他暫時的打算…應該是和長晴和好吧”,展明惟扯扯嘴角,“任何一個有家庭責任感的男人,老婆都要和他離婚了,哪還有心思一心去想工作,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男人先成家后立業(yè)”。
宋懷生沉起臉,“我也沒有讓他和晏長晴離婚…”。
“宋伯伯,您同意宋楚朗去收購晏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楚頤放在您利益后面了,現(xiàn)在您跟我說這些沒有意義”,展明惟薄唇扯出些淡淡的弧度,“更何況,宋楚朗這樣處心積慮的對付晏家,現(xiàn)在案子沒談成,宋家是算了,但把人家晏氏弄成這個樣子,一句道歉都沒有,晏家能不寒而栗嗎,更別說宋楚朗多次對晏長晴進行羞辱、詆毀的惡言惡語,有一次還半夜三更把人家丟在沒有人的馬路上,還險些被流氓欺辱了,換成正常的人都不敢進你們宋家的門了吧”。
宋懷生眉頭一皺,他沒想到還有這種事。
“宋伯伯,或許您認為宋家條件好,兒子離婚了沒事,再找,就像您一樣,再年輕都能找得到,可恕我這個晚輩說的難聽點,離婚到底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宋楚朗大概也是沿襲了您某些方面的想法,認為離婚根本就無所謂,所以不遺余力的『逼』著自己弟弟離婚,您現(xiàn)在急著打聽楚頤的事情,還不如好好的教導教導宋楚朗,別讓他走的更歪了”,展明惟溫淡的說著,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酒店門口,他的司機也把車開了過來,“宋伯伯,您也早點回去,我們先走了,我最后告知您一句,如果你們宋家還要對晏家猛追猛打,我也不會坐視不管”。
他說完,不管臉『色』有多糟糕的宋懷生,就和自己妻子上車了。
車開走后,司瑤還往后看了看,“你剛剛會不會說的有點過分了”。
“過分”?展明惟把玩著愛妻的說,嘆息,“楚頤這個爸爸就是太重利益,太貪得無厭,當年還沒和楚頤他媽離婚的時候,就在外面有女人,離婚后這么多年卻還是固執(zhí)的認為當年那段婚姻全是楚頤媽媽一個人的錯”。
“哎,那確實挺討人厭啊”,司瑤反感的說。
德國,慕尼黑。
正是黃昏時候,醫(yī)院里,宋楚頤安靜的坐在走廊上,大拇指劃開手機屏幕,點進微博里。
長晴更新了最新博客,里面的她穿著一條魚尾裙一臉俏皮在吃烤肉,圖片上的文字也是俏皮的:忙碌了許久的臺慶活動終于結束了,吃點肉補補體力。
他疲倦的黑眸里終于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點贊后,在下面評論了一個字:豬…。
評論完后,又無聊的翻看了一下她以前的微博,翻來看去,竟也不覺得厭煩。
宋楚朗提著晚餐和宋云央一塊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低頭拿著手機在看,嘴角還不時的掛起了一絲笑容。
宋云央腳步怔住,心里彌漫出一股淡淡的傷痛。
她也是戀愛過來的,自然清楚那種笑容只有在戀愛中想到某個人時才會流『露』出的笑容。
宋楚朗也察覺到了,他走到宋楚頤面前,他竟然還沒有察覺,于是看清楚了他手機里的照片。
他緊張的擋住了一旁走進的云央,不讓她看到那張照片,冷冷說:“吃飯了”。
宋楚頤抬頭,忙把手機收起來。
宋云央把飯盒遞過去,“給媽喂食了嗎”?
“剛喂了”,宋楚頤接過飯盒,里面是面條和肉腸。
來德國這么久,基本上頓頓都是吃這些。
他嘆了口氣,夾起肉腸咬了口,猛地想起以前在家的時候,總是讓某個小女人肉償肉償…。
現(xiàn)在剩下他一個人慘兮兮的吃肉腸了。
宋楚朗看他一眼,走進病房,容暢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就像睡著了一樣。
他守了一會兒,出來,宋楚頤差不多把晚餐吃完了,“爸今天打電話給我,我過來幾天了,公司里有很多事,媽這里交給你了,我過些日子再來看她”。
“隨便吧”,宋楚頤淡漠的說。
宋云央站在邊上沒說話,誰也沒想到曾經(jīng)感情極好的三個人會變得這么陌生。
宋楚朗沒再說什么,只是第二天早上就做機票走了。
長晴早上醒來,打開微博,便看到楚楚動人3號的評論。
她看的有點懊惱。
她哪里豬了。
『亂』說,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不過再安靜的看著那個“豬…”時,不知怎的,心里又泛起一股悄悄的甜味。
好像有首歌叫什么“豬之歌”吧。
她忍不住打開手機找出來放一放。
嗯,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沈璐敲門進來,聽到屋里回『蕩』的歌聲時,嚇了一跳,“長晴,這是什么歌,你竟然聽這種歌”。
浴室里刷牙的長晴趕緊把嘴里的泡沫吐了,窘著臉說:“我放的是隨機播放,它正好播到這首歌了”。
“噢”,沈璐納悶的點點頭,果然跟不上年輕人的時代,“不過這歌好像在說你一樣啊,哈哈”。
“…”,長晴跺腳,“沈阿姨,那明明是在說豬”。
“你不就是那頭小懶豬嗎”,沈璐寵愛的一笑,“快點下來啊,我給你做了面條,冷了就不好吃了”。
“好”,長晴應著,等沈璐走后,就把音樂關了。
她才不是豬呢。
她真是瘋了,因為宋楚頤一句話,就聽這種歌。
長晴心里煩躁,她要不要發(fā)個短信問問宋楚頤媽媽的事情呢,不過這樣會不會顯得自己好像又想跟他在一起似得。
煩惱著吃了早餐,早上急急忙忙趕去臺里開大會。
馮臺長對昨晚的表現(xiàn)有褒有貶。
下午,長晴在后臺忙碌時接到林躍藜打來的電話,“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約到晏小姐賞臉一起吃個晚飯呢,忙了這么久,總該有一天能有時間吧,我明天和詹姆茲要回英國一趟,大概要一個月后才能來中國了”。
長晴一聽說他要離開,也覺得挺過意不去的,最近人家約了自己很多回,可惜她都太忙了,“可以啊,不過要稍微晚一點,你幫了我這么大忙,這頓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