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一連一個星期,我和許靖軒幾乎沒有什么語言的交流,但經(jīng)常會看到他用極度糾結的目光看著我,一臉憐惜。但也會接通香港來的電話后,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里,許久許久再出來后,看到沙發(fā)上的我,表情變冷。
我的東西已經(jīng)大部分都帶到了屬于我的那間小公寓里,因為一直是分房而睡,許靖軒并不知道我的這些舉動。雖然,他每天都會回家吃飯,每天早上都會和我一起出門。能看到他偶爾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用余光捕捉著我在家中忙碌身影時的一臉幸福滿足。。。。。
可是我知道,我能給他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再過幾天,如果沒有任何改變,我就會搬到這個真正屬于我自己的地方。
中午的時候接到何仲康的電話,他在電話里說:“蘇茜茜,中午請我吃飯吧,我?guī)瓦^你那么多次,你好像從來沒請過我呢,從沒見過你這么小氣的女人。”
這些日子他也經(jīng)常打電話給我,因為小公寓已經(jīng)不是空房不能住的狀態(tài),我沒有邀請過他再上去過,那樣封閉的空間,已經(jīng)是完全家的感覺,會讓我很別扭。
“好!你想去哪,我提前定位子!”
“上海一家人吧,那里菜貴,人又少。”何仲康在電話里壞心的笑。
何仲康所謂的貴,是真的貴啊,我沒去過他說的那家飯店,四層的小洋樓,拿到菜單,我登時嚇得變了臉色。
這一頓飯,兩個沒有3000塊根本出不去門啊。大飯店我不是沒去過,那里的菜單我也見過,可這里怎么會這么貴?
何仲康嘆息著接過餐單,慷慨的說,“我先給你墊上,等下次時候多請我?guī)状伟。 ?br/>
我撇撇嘴,他知道我的底細,明顯是設計我,故作生氣的說:“這么貴的地方,我狠狠的吃一頓,下次才不請你!”
何仲康更高興了,叫過侍應生,點了很多,菜量很小,一碟一碟,一盅一盅的擺滿了桌子。
他不停的給我夾菜,嘻嘻哈哈的說:“你這么能吃,怎么也吃不胖?我見過的女人大都是吃幾口就放下,不吃甜,不吃辣,不碰油膩的食物,有時一頓飯就喝一杯果汁,都像不食人間煙火一樣。”
“你說的那是仙女,我就是一燒火丫頭,不吃哪有力氣干活,再說碰到地主放一次血,還不狠狠的宰他一頓?”
何仲康喝著同我一樣的木瓜汁,笑得險些噴出來。我透過他的肩膀,看到兩個人從樓上走下來。。。。。。。
我的筷子啪的一聲落在桌上。覺得心中被押上了最后一顆稻草,所有的一切全部轟塌。
我知道許靖軒是有錢人,他從來沒有帶我來過這里,或許這才是他真正的生活,他能留給我的不過是130平米公寓里的方圓。
“怎么了?”何仲康擔心的問。我從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失血的臉色。
“沒什么,明天搬家。。。。有些緊張!”
何仲康眼中冒出興奮的火焰,不敢置信的說:“你要搬出來?真的,你想好了?”
我認真點點頭。
“呵呵,不過搬家怎么還會緊張呢?”何仲康托著下巴打量我,“一般到一個新的住處,我都會狂歡。。。。。”
“那是你們有錢人的事情,我緊張是因為從小到大從沒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地方,總不敢相信是真的。。。。你知道嗎,在新港24歲的女生能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房子,并沒有很多人呢。。。。。你說我是不是挺應該自豪的?”
雖然內(nèi)心酸痛的厲害,我還是找到一個暫時安慰自己的理由。
何仲康點點頭,把我杯子里的木瓜汁填滿,背誦課文般的贊美我:“蘇茜茜,你是我的驕傲,我為你自豪。。。。”
我撲哧一下笑出來,鼻翼兩側涌上一股酸澀,可是用手一摸臉頰上竟然是干的。
下班前,我請了2個小時的假。去菜市場選購了豐富的食材,不僅買了新鮮的魚和雞,看見新鮮上市的大閘蟹,忍不住稱了6只。
許靖軒一進門,就看到了我擺在桌上玲瑯滿目的美食,我換了一套新買的無袖連衣裙,頭發(fā)用黃色的絲帶系著,畫了淡妝,噴了香水,連自己看向鏡子,都覺得是賞心悅目的。
我是狼狽的來到這里,我想應該體面的離開。。。。。。。
“行長,快去洗手,我買了紅酒呢,再有3分鐘,大閘蟹就可以出籠了。”
許靖軒呆呆的看著我,目光里充滿了疑惑還有驚喜。我把他推進洗手間,在外面問,“行長,你在單位是不是經(jīng)常開會啊,等吃完飯,我們也開個二人會議,不過吃飯的時候,什么也不要說。。。。”
幾乎只有一分鐘,許靖軒就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出來,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茜茜。。。。。”
我俏皮的沖他做了鬼臉,推開他的手,“行長,我說了,什么先別說,一會有驚喜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