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 122 章
在門外守著的是斗雪看到自家老爺把夫人往他屋里抱,好歹以前也是伺候過好幾任主子的,立即就懂了。
兩位主子雖然定了親后,時不時歇一塊,那都是有小少爺在,自然發(fā)生不了什么,如今老爺抱夫人回屋,大概明年少爺要的弟弟/妹妹就來了。
她是不知兩位主子為何不睡一屋,瞧著也恩愛有加的樣子,如今這般倒叫人打心底里高興。
天災后輾轉被賣,嘗盡人間苦楚,如今終于安定下來,還遇到這么好的主家,自然希望主子們好。
只有主子好,他們做下人的才能好。
安覓差點忘了門外的斗雪,如此一來,他們要干什么豈不是昭然若揭?
她不保守是一回事,可不代表能接受昭告后再那啥啊。
安覓把頭埋進魏景和懷里,“魏大人,今日好像不是良辰美景。”
她難得的害羞叫魏景和眼神更加火熱,已經放出來了的猛獸又怎么還關得回去。
到了屋里,剛關上門,魏景和就等不及將人吻住。
魏景和看著是修長挺拔的身材,一副文弱書生樣,實際經過幾年逃難,在大溪村時又每日步行往返縣城,又會些拳腳,衣服下的身材可是黃金比例,文雅又不失精壯,比起那些鼓鼓的肱二頭肌,安覓更喜歡這種。
有美感,又不弱。
安覓長得精致,就連皮膚都是天然水嫩,宛如精心改造的身子,連顆痣都沒有,從小到大都沒摔過的她,丁點疤也沒留,再加上又注重美容保養(yǎng),身上真的是白璧無瑕,還帶著溫潤光澤。
魏景和抱著這樣的她,曾經在夢中的滑膩觸感,如今真實體會到,比夢中還要美妙。
他同時也歉疚。
這樣好似瓊漿玉液養(yǎng)出來的人兒就該在最美好的世界里繼續(xù)被嬌養(yǎng)著,哪怕到了這邊,他沒有讓她吃到在鄉(xiāng)下的苦,比起那邊世界還是遠遠不如的。
但,那又如何?她既已來到他身邊,他便不會放掉。
若不曾擁有,他余生只會遺憾。擁有過又失去,斷然不可能,除非他死。
這般想著,魏景和那種想徹底擁有她,抱她,融為一體的渴望更為強烈。
“魏……景和,等等……”安覓忽然想起有個東西忘準備了。
“乖,我有法子?!辈挥盟f,魏景和就知道她在顧慮什么,聲音低啞得不行,眼睛就像一團火球,快要噴發(fā)出來。
“什……”
后面的話,安覓說不出來了。
床幔落下,無風自動。
許是除夕本身就是個叫人思鄉(xiāng)的節(jié)日,許是因為這是離開父母過的第一個年,安覓心底沒有惆悵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她既然選擇了就不會表現出來罷了。
魏景和需要安心,或許她也想要借什么來獲得歸屬感,所以,他狂,她瘋,從開始的生澀到熟練,兩人就這么瘋狂交纏。
然而,安覓哪里比得上剛開葷的男人,到天快亮的時候,她連抱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卸下溫和面皮,紅著眼的的魏大人就是匹狼,把人吃得渣都不剩的那種。
安覓總算明白那副畫里的自己為什么似嗔卻笑了。
還有,他怎么懂那么多?比她這個受過網絡熏陶的懂得還多。
魏景和從爐上的茶壺里兌了熱水,親自給安覓擦了身子,見床上實在狼藉,就用被子裹住她,抱她回平安那屋。
給她蓋好被子,又看了看平安,從外邊抽屜里取來兩人給孩子準備好的壓歲錢,壓到平安枕頭底下,看到下面已經有了兩個,就知道他娘來過了。
失策,安覓明日醒來肯定要怪他。
他的目光在一大一小的臉上看了半響,轉身去書房。
……
平安完全不知道差點醒來就見不到娘在身邊,他一樣在往常時辰醒來,揉揉惺忪睡眼,習慣性扭頭去看娘。
見娘還睡得香就沒打擾,悄悄從娘讓斗雪給縫的小棉被里鉆出來,想要從床尾下床,忽然,他想到什么,小手把糖果形的小軟枕拿開,果然看到下面有壓歲錢!
他的壓歲錢再不是去年的銅板串了,而是用紅布縫的紅包,上面繡有好看的花花,還做了扣子。
這個也是在姑姑鋪子里賣的,還賣得很好。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平安小小聲地數,還知道重新把被子蓋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拆紅包。
小小的手笨拙地打開扭扣,倒出里面的錢,第一個紅包里有三個銀錁子,第二個是金稞子,第三個銀……
拆完紅包,平安的小腦袋又從被子里探出來,小眼睛溜溜往外看了看,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才拿出它的小金豬存錢罐。
這是娘讓人在小金豬上面開了個口子,然后,平安的錢就能放里面存起來。
魏景和一夜未睡,料想到平安這會會醒來就過來看看,果然看到床里邊拱起一座小山,里面還叮當作響。
平安把壓歲錢放進小金豬里后,沒急著收回寶箱,而是輕輕搖晃,感受存了多少。
魏景和看著還睡得沉的安覓,想到昨晚的放縱,眼神柔和。
她是他的了,夫妻一體,真正親密無間,不分你我,就好像成為了他身上的一部分,再無法割舍開。
魏景和傾身在安覓額頭上輕吻了下,探過身掀開平安頭上的被子。
平安扭頭看來,眼睛亮如星辰,隨即咧開小嘴對他爹笑。
魏景和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平安看到娘還在睡,小手指也比到嘴邊,然后收起小金豬,朝他爹伸出手讓抱。
魏景和看著從那邊回來后也長高了不少的平安,想起以前總愛黏著他,張手要他抱的畫面,明明才過一年,他卻覺得已經過了好幾年,許是孩子不在的那段日子太難熬。
魏景和連人帶被將平安抱出來,給他穿衣服。
外頭有用石炭燒著熱水,方便隨時取用。
有了水泥后,安覓就讓魏景和弄了些回來,在明間一角抹上水泥,呈坡度,外邊通水道,這樣洗澡的水只需要提進來,洗完后,塞子一拔,水就能往外流,早上也不用特地等人捧著水刷牙洗漱。
如今牙刷牙膏已經普及開來,有貴也有便宜的,就連老百姓都用上了。天知道楚國使臣進入大虞地界后最先被驚到的就是牙膏和牙刷。
因為紅薯的關系,各邊關要塞都管得極為嚴格,沒人敢把大虞的東西往外賣,就怕一不小心被判個通敵判國的罪。
安覓不單弄出了個小浴室,還給了魏景和馬桶的圖紙,這個可以做,因為大虞的瓷器就燒得不錯。只是要到年后了。
父子倆收拾好,魏景和帶平安出門。
“老爺,老太爺和老夫人一早就出門去護國寺上香了。”門外的斗雪道。
魏景和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想來是昨夜他娘過來給平安送壓歲錢時發(fā)現的。所以避免兒媳婦翌日起不來床尷尬,干脆一早帶人去上香了。
魏景和搖頭輕笑,為有這么個母親而感到窩心。
他沒將安覓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事跟二老說,只澄清她不是他們以為的神仙,和他們一樣是人。父母信沒信他不知道,只照樣當安覓是仙女。
安覓又是個不愛攬權的,人也大方,說話不拐彎抹角,也不嬌氣,為人處事又處處妥當,如今倒是比他還得他娘的心了。
……
安覓睡前心里就記著第二天還要早起給長輩拜年,所以魏景和帶著平安去給莫老拜年的時候,她就醒來了。
看著熟悉的房間,她就知道已經回到自個房間了。
想到昨晚的放縱,安覓也忍不住臉紅。
折騰太狠的后果就是渾身酸痛,她暗啐了聲魏大人那頭狼,起身穿衣服。
“怎么不多睡會?”魏景和從門外進來,看到安覓已經坐在梳妝臺前打算畫眉。
來給莫老拜年的人絡繹不絕,魏景和就借著府中無人坐鎮(zhèn)為由回來了,更多的是擔心安覓醒來見不到他人。
聽到這聲音,安覓就想到這男人昨晚在她耳邊誘哄個不停,難怪宋瀾總說男人床上床下是兩個人。
她回頭看去,見魏景和一身嶄新錦袍,玉樹臨風,明明同樣折騰了大半夜,他卻還神采奕奕,更氣了。
魏景和過去接過她手上的眉筆,“夫人手軟,不如由為夫來代勞。”
安覓似嗔還笑,就這般看著他,直把魏景和看得不好意思。
這神情與夢境里的模樣重疊,他也知道她因何而嗔笑了。
“是我過了,你莫惱?!蔽壕昂腿崧暫?。
他原本也想著開年第一日走春,不好太過的,結果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魏大人果然飽讀詩書?!卑惨捄叩馈?br/>
魏景和自然聽出她這話的意思,面色也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我亦是為了覓覓學的?!?br/>
果然坦誠相見過后就徹底不要臉了。
安瞪他一眼,問起崽崽,“平安呢?”
“平安和大丫二丫去看熊貓了?!蔽壕昂瓦呎f邊幫她畫眉。
自從確認關系后,魏景和沒少見安覓畫眉,也常常幫安覓畫,如今也能根據安覓化的妝容,畫出相配的眉形了。
安覓起來就從斗雪那得知魏家二老一早就去護國寺上香了。
說是為了搶頭香她可不信,誰不知道要搶護國寺頭香的人早早就派人去提前排隊。不過是為了叫她起得遲沒有心里負擔罷了。
不得不說,老太太這舉動的確很窩心。
開年頭一日走春,魏景和作為府上主人自然不好到別家去拜年,畢竟在京城里若是有拜年的都是沖他來的。
魏景和又陪著安覓用了一些早膳,之后,等府中下人給他們拜完年,安覓才抽出空來想去看崽崽,就被魏景和拉住,“不急,有客到訪?!?br/>
“老爺,楚國國師前來拜年。”外邊響起觀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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