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史上最膩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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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兒子的尿尿給洗了臉,英雄無敵的錢二爺該咋辦?
磨牙,蹙眉。
娘的,小兔崽子,敢給你爹撂臉子呢?
狼眼兒一瞪,剛要發(fā)作,卻見到懷里的小家伙兒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微張著小嘴兒,睡得呼哧呼哧的,任他滿腔怒火,更與何人發(fā)?
噗——
元素捂著肚子忍著痛,笑得合不攏嘴。抱著兒子手足無措的大男人,那臉上欲哭無淚的表情還真是千年難得一見。
由此可見,錢小寶小朋友,在嬰兒時期說已經(jīng)具備了強大的殺傷力,腹黑無敵的特征非常明顯,小爺撒了,偏就不認賬,逃避責任的功夫一流。
我睡!我睡!我繼續(xù)睡!
老爸,你能奈我何?
咬著牙將小寶兒給收拾干凈,再將尿布弄妥帖之后,錢二爺為了挽回損失的顏面,在兒子的小屁屁上輕輕拍了一巴掌,冷哼著耍狠:
“小兔崽子,現(xiàn)在跟老子作,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
回答他的,是小寶兒勻稱的呼吸聲。
元素抿著嘴笑得肚子直抽痛:“二爺,童子尿可是好東西,聽老人們說,不僅能治療頭痛腦熱,還能治療月丶經(jīng)不調(diào)和痔瘡什么的……”
“操!丫的閉嘴!”
二爺怒了,月丶經(jīng)不調(diào),痔瘡?
這些跟他有關(guān)系么?
“哈哈……”
“再笑,再笑老子抽你!”
“哈哈……”
最后,他也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捏著她的臉蛋就不撒手。
忽地——
只聽得“碰”的一聲巨響,病房的門兒就被人撞了開來。
瞧著那人影兒,元素愣了,幾乎不敢置信。
能這么冒失的女人,地球上也找不出幾個來,完全是變異過的生物。
沒錯,來人正是失蹤了幾個月的顏色小妮子。
“嗷~小圓子,哈哈……恭喜恭喜……哇,我的干兒子……”
隨著一聲清脆的叫囂聲,‘唰’的一聲人影撲閃,顏色便像團龍卷風似的卷到了小寶的小床邊兒上。
這凌波微步的功夫,又有長進了,看得元素直搖頭:
“小顏子,這幾個月,你究竟跑哪去了?你家瘋子找你都快成真瘋子了!”
見面老規(guī)矩,首先便是追問行蹤,見她不簽,接著便是唬著臉教訓:“瘋丫頭,你也太不讓人省心了,去哪里也不支會姐妹兒一聲,你知道讓人多擔心么?”
吐了吐舌頭,顏色嘻嘻笑著只管拿指頭蹭著小寶的臉蛋玩兒,不接她這茬話……指尖軟軟的觸感,讓她心里跟貓爪子撓著似的,好可愛的小孩子,蹭他一下,他就擰一下小眉頭。
她不禁想,如果,如果她的孩子不流掉,那現(xiàn)在也快六個月了吧?
蹙著眉頭看著這風一陣雨一陣的女人,錢老二很是無感,如果她不是徐豐的心肝兒,如果她不是他媳婦兒的死黨,他指定得將她攆出去。
這女人,太能作了,把他哥們兒給鬧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小寶兒被擾了清夢,扯著嘴不爽地吸鼻子,看得錢老二心疼得要命。
娘的!咸豬手。
探究的目光在顏色身上停留了片刻,見她始終逃避問題,元素也只能無奈的笑:“小顏子,這段日子,你在哪?”
顏色笑言:“出去溜達了一圈,這才發(fā)現(xiàn)啊,這天下是如此的大,帥哥是如此的多……哈哈……話說,老娘昨兒個才看到菲兒在Q群里說你生了龍鳳胎的消息,這不,火速地就趕了回來,夠意思吧?”
說到這兒,她又戳了戳小寶嘟著的嘴,喏喏出聲:“小乖乖,快叫干媽,干媽給買糖吃啊……”
元素哭笑不得。
這姐妹兒神神叨叨的,明知道問她什么都是白問,還是忍不住問了。
“你回來,瘋子知道么?”
“啊!?我回來跟他有啥關(guān)系,得了吧,我跟他早就完蛋了。唉,誰的青春沒個失足啊,是吧?這世界天高地闊的,三條腿的青蛙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跑。難不成,我還非得在他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不可?”
撫額,元素都快被這小妮子給氣暈了,瞧著她笑得如此燦爛,可是了解如她,哪能不知道這姑娘裝傻滑溜呢?
唉!嘆!
顏色搖頭晃腦地說笑著,仍舊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兩只手扯著小寶兒可愛的小臉蛋呵呵直笑,砸巴著嘴不住地贊嘆:
“小東西真是可愛死了,老娘斷言,言情小說界又一個男主華麗誕生了……歡呼,撒花……嘿,小圓子,還別說,長得跟你男人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想賴賬都不行。”
不悅地瞪了她一眼,錢老二不爽之極,老子辛辛苦苦耕種出來的兒子,不像老子還能像誰?
“我說妹子,你操心得太多了,還是管管自個兒吧,我猜啊,瘋子現(xiàn)在肯定想把你連皮帶骨,直接拆解了……”
聽到瘋子兩個字,顏色身形再次微僵,隨即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岔開話題和元素討論起準媽媽的心得體會來。
“瞧瞧這肚子,從鼓鼓的,到癟癟的,也蠻快的嘛。”
她裝得挺像那么回事兒,可那一瞬間的僵硬,還是落到了元素的眼睛里。
直視著她的眼睛,元素皺了皺眉頭,認真地問:“真放下了?”
尷尬地眨了眨眼睛,顏色嗤笑不語。
躺在床上,元素無奈地看著自個兒姐妹在‘情’字中掙扎,內(nèi)心焦灼卻又無能為力,世間上,最難滲透的東西,便是情了。
而錢老二對別人的感情壓根兒就漠不關(guān)心似的,兩只眼睛只是死死盯著顏色的魔爪在他兒子的臉上肆虐,臉都黑能鍋漆了。
假裝看不見他要吃人的眼神兒,顏色擅長扮豬吃老虎,何況有小圓子在,才不怕他。
此刻,她的心被這個小寶貝給徹底收服了,愛不釋手啊,各種的愛不釋手,一步都舍不得挪開,摸著小寶,腦子里想著自己那夭折的孩子。
沒哭,一直在笑。
但心卻是酸的。
哪知道,錢老二真炸毛了,瞧得心頭那個火起啊!
“好了好了,別弄他了,我兒子要睡覺。”
元素無語凝噎。
這個男人,骨子里的霸道這輩子都改不了的,別人的喜怒,一概不在他關(guān)心的范圍之內(nèi),他在意的,永遠只有自己心底的人。
可偏偏顏色是個不懂得察言觀色的,仗著元素在,更是對這只紙老虎毫不畏懼,“哥哥,我不過就是摸摸,你急個啥啊?肉做的寶寶,能摸壞么?”
“摸個沒完了?喜歡兒子自個兒生去!”
這句話,把顏色打了個措手不及,縮回手,訕訕地坐直了身子,走到元素床邊兒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找個借口就溜了。
這一下,元素不高興了,心疼顏色了。
覺得這男人說話嘴真是太臭了,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顏色為孩子流產(chǎn)的事兒耿耿于懷,他卻硬是往人的傷口上撒鹽。
越想,她那臉色就越加難看!
替小寶兒掖好被角兒,錢老二坐到她床邊兒,也不管她臉上的陰晴圓缺,笑瞇瞇地輕喚:
“妞兒……”
鼻腔里冷哼了一聲,元素沒好氣地回答:
“明知道她難過,你還這么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
沒曾想,錢老二壓根兒沒為自己辯解,索性直接承認了。
聞聽此言,元素臉都氣得抽條兒了,變得愈加難看,磨牙霍霍地瞪著眼前笑嘻嘻的男人,要不是身子不爽利,估摸著她得咬他的肉吃。
顏色是她姐妹兒,有過命的交情,他怎么能這么傷害她?
瞪他,各種瞪,各種不理解。
看在眼里,錢老二自然明白他妞兒軸上了,無奈地執(zhí)起她的手,不理會她的埋怨,徐徐說道。
“妞兒,虧你還是她姐妹兒,你難道不清楚,逃避永遠不是解除問題的辦法么?老子是粗人,感情的事也不懂,我只知道,哪里跌倒哪里爬起來,他倆這樣兒,一輩子都整不明白,懂不?”
元素心下一窒,難不成誤會他了?
可,這席話真靠譜啊。
靠譜得簡直不敢相信是錢傲說的,想不到他感情神經(jīng)粗糙的外表下,卻有一顆如此睿智的心,好多人不明白的道理,二爺都整得明明白白。
見她一驚一乍的小眼神兒,錢老二笑了。
揉了揉她的腦袋,繼續(xù)說道:“舉個例子啊,比如咱倆,不管發(fā)生什么事,老子只有一個宗旨,絕對不能放你離開,有什么事兒,立馬得說明白,這就避免了疑心生暗鬼,越是不講,彼此猜忌,越是糾結(jié),這不是自找罪受么?她和瘋子倆整得那爛攤子,完全是傻逼干的事兒。”
他說的是實話。
他媳婦兒要跑,他就逮回來,不管她樂不樂意,反正拽自個兒手里暖和。其他的事兒,都不在他考慮之例,哪來那么多磨磨嘰嘰的拉鋸戰(zhàn)?
這,就是錢傲的思維。
眼眶潤潤的,元素覺得二爺是真相帝。
如果徐豐和顏色都像他這般想,這中間哪能發(fā)生那么多的事兒?
直到現(xiàn)在,元素才發(fā)現(xiàn),錢傲哪里是不懂愛,他的愛情理論完全已經(jīng)到了登峰造極,化臻至境,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斂去了眼底的酸澀,元素將頭往他的手臂靠了靠。
暖暖的,心里踏實無比。
……二爺分割線……
話說這頭,錢仲堯送完程菲兒回到家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家里的氣氛怪異得嚇人。
按平日的作息,父母肯定在午休,可這會兒,兩口子正在屋子里干仗呢,他爸鐵青著臉難看之極,他媽抹著眼淚兒,正默默地收拾著行禮。
“爸,媽,你們這樣干嘛呢?”
“兒子,你昨晚上哪去了?”瞧到心肝寶貝的兒子回來了,朱彥激動不已,停下了手中的事,急切地問。
目光微閃,錢老二隨口說道,“在戰(zhàn)友家,多喝了幾口。”
吸著鼻子,抹著眼淚,朱彥走過來拉住他的手,哽咽著說:“兒子,你也大了,以后得自己照顧自己了,媽,媽,以后怕是沒法兒照顧你了,嗚……”
說著,又哭出了聲來。
“賤人,閉上你的嘴,嚎什么喪呢?大過節(jié)的。”
錢老大明顯不耐的神色,刺疼了朱彥的眼睛,他完全沒有因為她的傷心而改變一點點態(tài)度。
雖然無愛,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愿意受到老公這樣的對待。
看向父親,再看向母親,錢仲堯揉著太陽穴,頓感無奈:“爸,媽,你們這是干嘛呢?一大把年紀了,都不能消停點么?”
瞪了他一眼,錢老大輕哼一聲,張口就想訓斥,可看到兒子明顯憔悴不堪的臉色,嘆了口氣兒,轉(zhuǎn)換了話題:
“仲堯,我跟你媽說好了,準備協(xié)議離婚,告訴你一聲,你有個思想準備。不過,現(xiàn)在離婚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你都是大人了……”
“什么?!”
完全始料未及,錢仲堯詫異地望向父母,可瞧著父親的嚴肅和母親的哭泣,就明白這事兒不是玩笑了。
視線觸及母親臉頰上的紅腫和嘴角有些破損的血痕,他更是難過:
“有這必要么?非得這樣?事情過去了,就算了,大家好好地過,不成么?”
拽著兒子的胳膊,抬起頭瞧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兒子,朱彥撒了手,然后晃晃悠悠地坐到沙發(fā)上,神情疲憊。
“兒子,你爸嫌我了,反正這輩子,他也沒誠心對我好過,就這么辦吧,現(xiàn)在這個家里,誰瞧我都不順眼,我是呆不下去了。”
眼睛有些酸澀,錢仲堯嘆道:“媽,你也別怨懟爸,本身這事兒……你辦得真不地道。”
“連你也來指責媽?說了你們都不信,我哪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我明明就拿給你爸元素的頭發(fā),誰知道檢測結(jié)果會是這樣?”
冷睨著她,錢老大渾身怒火:“你還敢絞辯?事實都擺眼前了,還死不認賬,朱彥,好歹你也是出生世家的女子,受過高等教育,怎么就這么寡廉鮮恥?”
“你說什么?我……你不相信自個兒去調(diào)查,看看有沒有我一毛錢的關(guān)系!哼,信不信由你,反正你瞧著我也不耐煩了,得得得,今兒就一拍兩散,各過各的日子吧。”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不休,錢仲堯除了直嘆息,對父親的執(zhí)拗和母親的不服氣毫無辦法。
聽著聽著,他越發(fā)無奈和煩躁起來。
心慌,氣結(jié),面上一片灰白。
頹喪地坐了下來,他雙手捂著臉,只管聽著,半晌不再言語。
錢老大夫婦都心疼兒子,看他這樣兒,遂停止了爭吵,反過來安慰他。
“兒子,怎么了?是不是餓了?叫廚房準備點吃的。”
錢仲堯擺了擺手:“不用。”
看著兒子痛苦,朱彥有些自責疏于對兒子的照顧了,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最近發(fā)生的這些事情,他們都明白,可實事已是如此,誰都不能當它不存在。
在她看來,元素那個死女人在兒子心上留下的創(chuàng)傷,全都活生生的痛在她的心底,撕扯著她的心。
“兒子,咱不想那么多了啊?好閨女有的是……憑你的條件,找媳婦兒還不由著你挑么?”
抬手阻止了母親的話,錢仲堯一臉蒼白的從兜里掏出那本紅通通的結(jié)婚證,甩到茶幾上,語氣里毫無溫度地說:
“以后我的事兒,你們不用操心了,你們的心愿,我也達成了。”
啊!
錢老大還沒開口,朱彥已經(jīng)搶先驚叫起來。
“兒子,雖然我們不反對你和程家的丫頭交往,可這,可這……怎么著也該先和父母商量一下啊?”
面色不變,錢仲堯笑得有些愴惶,苦笑道:“商量?如果以前我不是太在意咱們這個家庭,太在意你們的想法,也許現(xiàn)在抱著兒子樂呵的就是我了。”
心,忽地一沉。
錢老大和朱彥對視一眼,半晌說不出話來。
以前對兒子的管教,難道錯了嗎?
在他們探視的目光中,錢仲堯勉強笑了笑,“爸,媽,我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就是你們的事兒了,婚禮什么的,我相信你們會辦得很好。”
他曾經(jīng)想過的婚宴,他曾經(jīng)想過的新娘,他曾經(jīng)想過無數(shù)遍的洞房花燭小登科,全都幻滅了。
所以,他的心也丟了。
“仲堯,你……”看到兒子瘦削黝黑的臉孔,錢老大不禁有些眼熱,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半句怎么也說不出口。
當初,自己千方百計的阻止他跟元素那丫頭在一起,無數(shù)次動用關(guān)系將兒子調(diào)離J市,減少他倆的接觸,不給他倆相聚的時間,以致于……
這時候,他不禁想,如何當初他不插手兒子的事,那么如今的情形,會不會是另一番的景象?抱孫子的,會不會是自己?
可偏偏,世間之事,沒有如果。
……二爺分割線……
轉(zhuǎn)眼之間,元素在醫(yī)院已經(jīng)呆到第十天了,由于錢老二的精心照顧和各種科學的理療方式,她的身體復原得相當不錯,傷口也已經(jīng)結(jié)痂,除了有些癢癢的感覺,沒有太多的痛楚了。
原本是可以出院了,但想著小貝兒還呆在醫(yī)院的保溫箱里,再加她心底里也不太想回錢宅,于是便繼續(xù)賴在醫(yī)院不走了。
這兩日,沒事兒的時候,她便下床徐徐走動,或者做產(chǎn)后復鍵操,以期在最快的時間里恢復身材,免得看著腰上那一圈兒懷孕時撐起來的肉肉,就有些惡寒。
照著書本,她也不嫌麻煩,忍著小腹的不適,鍛煉得格外投入。看得錢老二在邊兒上失笑不已。
不過,他也不虛偽,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媳婦兒美美的呢?
因此,他并不阻止,反而樂于瞧見,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么,她在意自己的容貌身材,那就是在意自個兒啊。
錢老二很得瑟地想。
這會兒,見她又開始練上了,便有些心疼:“妞兒,我說你急什么?鍛煉要循序漸進。”
瞟了他一眼,元素投給他一個‘你不懂’的眼神兒,繼續(xù)著自個兒的動作。
勸解無用。
摸了摸下巴,錢老二微微一笑,改變策略:“很好,繼續(xù),力爭早日符合爺?shù)膶徝烙^。”
冷不丁聽他這么一說,元素品了品這味兒,敢情這家伙以為是因為他才練的呢?雖然有百分之五十是這個原因,但她可不愿意承認,不自在地嗤笑:
“少臭美了,跟你可沒關(guān)系。”
‘噗哧’一樂,錢老二不依不饒:“你以為老子這么容易糊弄呢?”
“哼!得瑟吧,啊!”
元素不置可否。
痞痞地走近了她,錢老二伸出手就抬起她的下巴,調(diào)侃:“妞兒,別練了,瞧得我心疼。反正老子也不計較,其實吧,胖胖的摸起來手感更好。”
元素沒好氣地推他的手,嗔怪:“別鬧,做完這一套操就好。”
“唉,瞧你這么迫不及待,你說爺該怎么賞你呢?”他的手指下滑,在她身上胳肢窩,撓著她癢癢。
元素受不住癢,吃吃笑了起來。
“起開起開,再不讓我可要收拾你了。”
一巴掌拍在她屁屁上,錢老二將她摟了過來,便將頭埋進她的脖子里小狗般的嗅著,半閉著眼促狹:“小姑奶奶,求求你,快點收拾我吧,我都等不及了,要不要爺給你個機會讓你強了我?。”
這廝的話,太欠抽了!
聽得元素懊惱不已。
微怔了一下,她立馬就大徹大悟了,要和二爺死磕,就得拼著誰比較不要臉。
誰的臉皮厚,誰就是贏家。
于是,眨巴眨巴眼,她樂了:
“有道理,我也喜歡的,我也聽說了,最近流行黃瓜?”
呵呵直笑,錢老二暗道,小姑娘膽兒肥了,敢在爺面前班門弄斧,得給你點顏色瞧瞧,于是,他嘴唇一揚,妖孽般在她耳邊兒呵氣:“喜歡就好,妞兒,黃瓜怕是吃不下啊,其實葡萄才是圣品。”
咳!
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元素不甘示弱,一子落敗,滿盤皆輸啊。
“爺,瞧著好了,不把你榨干不算完。”
“好說好說,爺?shù)戎。海氈砂。煤媒o爺練練。”
“一定一定。”
元素真想捂臉,真是不要臉啊,不要臉。
……
又一天。
室外天氣很冷,好在天空干凈明朗,而病房內(nèi)開著暖氣溫暖如春,寒氣都被阻隔在窗外了。
比起小貝兒,哥哥小寶兒的日子幸福得冒泡兒,整天吃吃睡睡,一天得睡足18個小時以上,閉著眼睛吃奶,閉著眼睛尿尿,很是無語。
錢老二和元素兩人對兒子的事,如今都親力親為,蘭嫂和育嬰師大多時候便成了擺設(shè),這真是千載難逢的好差事。
薪水豐厚,還不用做事,美得樂顛顛的。
眼看著天氣變化,兩人對小寶的護理更加謹慎了,雖然育嬰師說,孩子剛出生的幾個月,身體是挺捧的,不容易生病,但瞧著他稚嫩的小身板兒,他倆還是不放心。
錢老二更是如此,自始至終堅持著兩個凡是的精神。
凡是兒子的事兒,都馬虎不得。
凡是媳婦兒的問題,都必須高度重視。
月子里的元素,胃口很不錯,精神狀態(tài)也很好,肚子空癟了,身子輕松了,整天喊餓啊餓啊,各種營養(yǎng)的滋補的吃食來者不拒,可卻不見長胖,反而越發(fā)抽條兒了,身材恢復得很不錯。
小寶兒見風就長,不過十來日,小身子好像長了好幾厘米。
餓了就湊到元素懷里,尋著媽媽的味道,小腦袋一個勁兒的往她胸口拱,小豬嵬兒似的,張開小嘴巴,吧唧個不停。
這奶奶吃得可香了,可他吃飽喝足了卻不樂意放嘴,調(diào)皮地開始亂啃。別瞧著這小家伙沒有牙齒,可那亂啃亂咂巴也讓元素有些受不住。
身臨其境,她突然想通了一個詞兒。
怪不得人都說拿出吃奶的力氣,現(xiàn)在總算明白是咋回事兒了,這吃奶的力氣也蠻大的。
小寶兒吸得樂滋滋的,錢老二在旁邊看得饞得都不行了。
對于二爺來說,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那家伙笑得一臉蕩漾,狼眼兒都瞇成了一條縫兒,“妞兒,我也要吃。”
元素沖他翻白眼,“二爺,你早就斷奶了。”
瞇著眼睛睡得正滋潤的小寶兒感知到他的萬能老爸在使壞,怎能樂意?小家伙維護領(lǐng)地的意識真有乃父之風,撇了撇嘴,睜開眼睛,瞧著他爸近在咫尺的臉就不給面子的哇哇大哭了起來。
開玩笑,老爸你吃了,我吃啥?
見兒子哭了,元素趕緊把黏糊在旁邊的錢老二推了開,調(diào)整著姿勢安撫著兒子,輕輕拍打著哄他。
“小寶不哭啊,爸爸是壞人,爸爸是大灰狼。”
小寶兒得意了,聞到媽媽甜滋滋的味道,哪管老爸瞬間就黑了的臉?
靠,錢老二表示,爺很生氣,爺吃兒子的醋了。
媽的,他妞兒這動作,明顯是趕蒼蠅似的趕自己走開么?有了兒子忘了老公,瞧這情形,自個兒在她心底的地位瞬間下降到了第二,不對,指不定還得第三。
不得了,快要反天了,這娘倆合起伙來把老子晾在一邊兒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
瞧著兒子的小腦袋和砸巴著的嘴,他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丫的,臭小子!
第一次,他覺得生孩子真是給自個兒找不痛快,這小子敢搶他的女人,還霸占他的女人,最狠的是,他還能氣得他沒法兒開口,苦逼得想撞墻。
良久,見小家伙兒沒有了動靜兒,他才悻悻地問。
“小王八蛋還在吃?”
伸出食指在唇邊作出一個‘噓’聲,元素神色溫柔地摟著小寶,低聲說:“小寶睡著了,錢傲,你把他放到小床上去吧。”
“嗯。”
抱著小寶的小身子,錢老二喉嚨一緊,好不容易壓下的火焰又熊熊燃燒起來。
獸血啊,沸騰著!
瞧見他的目光,元素趕緊放下衣服,不好意思地整理著自己。
調(diào)轉(zhuǎn)視線,錢老二瞧著自己懷里的小家伙,小腦袋靠在襁褓上,小嘴微張,眼睛緊緊閉著,小小的拳頭攥得緊緊的。
越看越稀罕,稀罕得幾乎立馬就原諒了臭小子霸占他妞兒的惡劣行徑。
憐惜地揉了揉小寶兒的腦袋,順勢在他額間吻了吻,錢老二輕笑。
“算你小子夠種,敢挑戰(zhàn)你爹的極限。”
搖了搖頭,元素不禁失笑。
真幼稚!
把小寶兒放在床上,錢老二搓了搓手,躺到元素邊兒上來,貼緊了她柔軟溫熱的身子,呻吟著摟進自個兒懷里就滿足的喟嘆。
“妞兒,妞兒,抱著你,老子渾身都舒坦,啥也不干都美。”
“嗯,嘴真甜。”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錢老二伸出大手放到她小腹的剖口上:“寶貝兒,還痛不痛?”
緊挨著他,元素半瞇著眼,迷糊著意識在他懷里悶笑。
“不痛了。”
話一出口,隨即就感覺自己的腰被他惡劣的大手鉗住,緊箍的力度讓她有些窒息。
這家伙,要干嘛?
抬起頭,只見他深幽的黑眸里燃燒著一簇讓人心旌搖曳的火花。
心是猴子,意識是馬。
可奈何,良辰美景奈何天!
錢老二只能傻傻苦笑,將她摟得更緊,那呵護的笑聲里滿含的欲念,帶著蠱惑般溫暖。
“妞兒,啥時候才可以?”
看著他的眼,元素知道他打心眼兒里疼她。微微一嘆,伸出手心疼的撫著他的下巴,歪著腦袋吻了他的唇,“二爺,你忍忍,至少得三個月吧。”
“我那個操!”
嘴里低咒著,可錢老二心里卻溫暖得不行。
在以前二十多年的歲月里,他壓根兒就沒有想到過,在這世界上會有這么一個女人,能讓他巴心巴肝的付出,能帶給他無與倫比的快樂,與她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愉悅和幸福。
所謂只慕鴛鴦不慕仙大抵就是如此吧?
嘴角噙著笑,他輕輕摟著她逐漸瘦削下來的腰身,嘴里喃喃。
“佛曰: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千世萬世的修煉,只為成就這一世的緣分,不管是巧遇的,還是搶來的,素,這輩子,老子認定你了。”
聽著錢二爺?shù)亩U語真言,元素微笑著,眉眼彎彎。
她和他,他和她,從身到心的交流融合,從褲襠升華到腦門兒的愛情,經(jīng)歷了太多的磨難和挫折,期間有悲有喜,有怒有樂,這一切,或許真的本就為了成就這一世的緣分吧。
滾滾紅塵,茫茫人海,于千萬人中尋找到彼此不難。
難的是等褪去了感情碰撞時初始的激情,在未來長長的人生道路上,不再有驚天動地,唯有柴米油鹽時,還能不離不棄,情深意長。
“錢傲……”突然,她輕輕喚了他一句。
錢老二轉(zhuǎn)過頭來,緊了緊腰間的手,示意她說。可是,她卻有些臉紅了,垂下眼簾,支吾著:“錢傲,說一句,說一句你愛我。”
女人啦,再漂亮的女人都不能免俗。
翻著白眼兒,錢傲緊箍著她的腰,大手掐了一把她的腰,慢吞吞地吐出倆字兒:
“傻B。”
“……滾。”
見她翹著唇,很是不爽的樣子,錢老二埋在她頸窩兒里悶笑,“我不喜歡說我愛你,我喜干伱。”
元素氣結(jié):“人渣。”
喟嘆!
將她蜷縮成一團的身子貼在懷里,錢老二低低喚她。
“元素……素……”
“嗯?我在,爺!”
“寶貝兒,謝謝你。”
“什么啊?”
“謝謝你屬于我。”
“……”元素鼻子一酸,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他沒有說‘我愛你’,但他的情比我愛你更真。
“錢傲,我也謝謝你。”
“你謝我什么?”
瞧著他認真的眼神兒,元素狡黠一笑,“謝謝你讓我的生活,雞飛狗跳。”
錢老二被她的話給逗得哈哈大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斥責。
“……丫的,會不會用成語?”
“不會。”
抿著嘴笑,元素覺得他倆這些對話好傻,錢傲也傻。
而自己,更傻。
兩人不停地膩歪著,斷不知時間的流逝,感受著彼此的溫暖,思索著接近生命的禪意時,白慕年的電話就不合時宜的打了過來。
懶洋洋地拿過手機看了看,錢傲臉色不霽,十萬分的不想接,試想想,冬日里,摟著自個兒媳婦兒,埋在溫暖的被窩里,多舒坦啊!
接起手機,他低嘆:“丫的,也就你了,年子,有事說。”
聽著那頭的話,他原本戲謔的神色略略一變,抿緊了唇,然后默默地掛掉電話,從溫暖的被窩里爬起身來,開始著裝。
瞟著他一臉的不得勁兒,元素不禁有些奇怪:
“怎么了?”
睨了她一眼,錢老二淺淺一笑:
“乖,你睡一會兒,我去趟帝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