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8章 太帥了
周四。
早上大課間,輪到高二年級做操。
凌頌站在隊伍中不知所措。
這里的學(xué)生課間竟然還要跳舞?
真有情趣。
雖然這舞蹈動作并不怎么好看。
他一偏頭,看到站在旁邊隊伍里的溫元初,噗嗤一聲笑了。
這人跳這個廣播操都像模像樣的,還挺好看。
溫元初似有所覺,轉(zhuǎn)眼看向他,凌頌立刻移開目光。
目不斜視學(xué)著其他人,揮舞起胳膊。
做完操,學(xué)生們推推擠擠地往教學(xué)樓走。
凌頌湊去溫元初身邊,問他:“為什么同樣是做廣播操,別人像跳舞,你卻像在練武。”
溫元初不答反問:“你覺得是為什么?”
凌頌想了想。
把那句你長得比較帥、氣勢足給咽了回去。
他才不要夸這個人。
進教室前,有人喊住凌頌。
凌頌回頭,是個扎著馬尾辮的女生,不是他們班的,但長得有些眼熟。
他抬手指自己:“你叫我?”
女生點頭:“我跟你說幾句話。”
身旁的溫元初周身氣壓陡然降低,凌頌?zāi)此谎郏瑴卦鯖]理他,徑直進去教室。
???
什么意思?
凌頌和那女生站走廊上說話。
女生跟他道歉:“凌頌,我聽說前兩天鐘小斌他們又找你麻煩了,這事都怪我,沒跟他說清楚,讓你背了黑鍋。”
鐘小斌?誰?
那天那個紅毛?
凌頌反應(yīng)過來,面前這個女生,就是那紅毛說的,被他橫刀奪愛的林秋怡。
但現(xiàn)在他更詫異的是,他想起來為什么覺得這女生眼熟了。
林秋怡竟和他上輩子的未婚妻長一個樣……
雖然他從前只遠(yuǎn)遠(yuǎn)瞧過那小娘子兩回。
凌頌?zāi)康煽诖簟?br/>
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離奇世界?
也幸好這些人都不記得上輩子的事,要不這日子沒法過了。
被凌頌直勾勾地盯著,林秋怡有一點不自在:“你怎么了?”
凌頌回神,訕笑:“我之前掉水里你聽說了吧?”
林秋怡點頭。
“我失憶了,所以你能把先前的事情完整說一遍嗎?”
林秋怡一愣。
事情其實很簡單。
那個紅毛一直對林秋怡糾纏不休,林秋怡壓根沒想答應(yīng)他,反而十分怕他。
有一回被凌頌撞上那伙人在校外糾纏林秋怡,他路見不平,上去幫林秋怡解圍,被人誤會了他和林秋怡的關(guān)系,他沒解釋,之后那幾個人就一直來找他麻煩。biqubu.net
凌頌沒怎么在意,就這么點小事,他半點不放心上。
“原來如此,小事一樁,你繞著他們走就行,讓他們有事沖著我來。”
怎么說也是他上輩子的未婚妻。
這點舉手之勞,他能幫就幫了。
而且紅毛那伙人也就嘴上厲害,溫元初一手就能放倒一個。
實在不值一提。
林秋怡松了口氣,一再跟他道謝。
說了幾句,看到有人過來,女生趕緊紅著臉轉(zhuǎn)身跑了。
凌頌回頭,見溫元初又冷著臉出來教室,更不明所以:“……你要去上廁所?”
溫元初面無表情地提醒他:“上課了。”
他剛說完,打鈴聲響起。
噢。
下午第三節(jié)是一周一次的體育課。
體育老師帶著他們沿操場跑道跑了兩圈,讓他們自由活動。
男生們組織起來打籃球,女生在旁邊圍觀。
凌頌躍躍欲試,但上去打了五分鐘,就被人換了下來。
實在是,太菜雞了。
是個人都嫌棄他。
張揚同情地拍他肩膀:“下回爸爸再陪你打。”
凌頌?zāi)瑩]開他的爪子,滾。
換凌頌下去的是他們班體委姜一鳴,凌頌站在操場邊,瞪著人,十分生氣。
敢這么下他面子的,除了攝政王,這是第二個。
刁民,朕記住你了。
溫元初的目光從凌頌?zāi)樕弦频交@球場上,停了三秒,走去籃球架下與體育老師說話。
聽說溫元初要上場,男生女生們瞬間沸騰起來。
溫元初上學(xué)期籃球測試全班第一,但他從不參加比賽,這是第一次。
兩邊隊伍都開始搶人。
女生們更是興奮不已,連原本想要回去教室的都停住了腳步,目光投向溫元初。
溫元初走回凌頌身邊,脫下校服外套,遞給他:“幫我拿著。”
凌頌不情不愿地接過去。
竟然把他當(dāng)小廝使喚,太過分了。
一旁的張揚順嘴問:“喂溫元初,你今天怎么有興致打比賽了?”
溫元初看著凌頌,回答:“幫凌頌打。”
張揚幾人一陣怪叫,凌頌滿臉漠然。
干他什么事?
圍觀的女生們互相交換眼神,好似更激動了些。
溫元初走上場,有人主動跟他換了位置。
姜一鳴抱著球,瞅著他,陰陽怪氣地說:“真沒想到啊,溫大學(xué)霸竟然愿意紆尊降貴,跟我們這些凡人打球了。”
溫元初沒理他。
哨聲一響,他一步上前,幾乎沒給姜一鳴反應(yīng)的時間,電光火時間將球從他手下劫走。
姜一鳴愕然瞪大眼,溫元初卻已帶球越過他,沖籃下而去。
姜一鳴狼狽追上去,被溫元初遠(yuǎn)遠(yuǎn)甩開。
一身黑T的矯健身影在籃筐前高高躍起,姿勢漂亮、準(zhǔn)確無誤地將球投入籃中。
尖叫喊聲四起。
張揚吹了聲口哨。
王子德湊到凌頌耳邊:“老大,難怪你之前追著他不放,這也太他媽帥了,我都要動心了。”
凌頌:“……”
送你了。
有溫元初在,他們那隊很快將之前落后的比分追上,反超之后更是完全壓著另一隊打。
溫元初一個接著一個投球,幾乎回回都能進籃。
所有人都知道他厲害,但沒想到他會這么厲害。
連體育老師都有些驚訝,饒有興致地看著學(xué)生們比賽,十分欣慰。
凌頌?zāi)蛔髀暤囟⒅莻€在場上出盡風(fēng)頭的人看。
不得不承認(rèn),這人確實帥。
比兇神惡煞的攝政王帥多了。
下課之前,溫元初所在的隊伍已領(lǐng)先另一隊超過二十分。
姜一鳴從他上場起就沒進過球,臉色越來越臭。
鈴響時,他惡狠狠地將手中球用力傳出。
球偏了一些,砸到了他隊友身邊的溫元初身上。
溫元初反應(yīng)極快,抬起手臂擋了一下。
籃球狠狠砸在他手臂上,再滾落地上。
他冷冷抬眼,看向姜一鳴。
姜一鳴有些心虛,沒敢跟他對視,移開了眼。
凌頌跑過去,看了一眼溫元初被砸青了一塊的手臂,攔住正準(zhǔn)備走的姜一鳴:“你,故意的。”
姜一鳴當(dāng)下變了臉色:“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傳球,他自己去接,被砸到手臂,干我什么事?!”
“我看到了,你就是故意的,聲音越大,越心虛。”
張揚他們跟過來幫腔:“就是,我們都看到了,你不就是不忿溫元初上場搶了你的風(fēng)頭嘛,故意傳偏了球,就是想砸他。”
姜一鳴冷笑:“你們有證據(jù)嗎?沒證據(jù)少在這放屁。”
凌頌跑去撿起滾落操場邊的籃球,沖王子德喊:“小德子接球。”
小個子的王子德舉起手臂跳起來。
凌頌將球朝著姜一鳴的肩膀猛砸過去。
姜一鳴正跟張揚對峙,完全沒注意到,實打?qū)嵉匕ち诉@一下。
“我操你媽的!”
反應(yīng)過來時,他臉都綠了,掄起拳頭就要去打凌頌,被溫元初攔住,用力扣住他手腕。
姜一鳴又高又壯,但在溫元初手里半點便宜討不到,竟被他攥著完全不能動彈。
“你他媽的放手!”
溫元初目光冷然地盯著他:“不想被請家長,就滾遠(yuǎn)點。”
倆人僵持住。
體育老師過來,頭疼地制止他們:“都松手,鬧什么鬧,馬上上課了,趕緊回去教室。”
姜一鳴不服:“凌頌他故意用籃球砸我!”
凌頌一臉無辜:“我哪有,我給王子德扔球,想讓他幫老師把球收起來,可我是菜雞,你自己說的,不小心扔偏了而已。”
凌頌確實是故意的。
但分明是姜一鳴先找事,大家都看在眼里。
體育老師懶得多說:“都回去,再鬧我去找你們班主任來。”
姜一鳴臉上的肉抖了抖,不甘不愿地瞪了凌頌兩眼,甩開溫元初的手走了。
其他人也一哄而散。
凌頌將校服還給溫元初。
溫元初跟他道謝。
看到他手臂上烏青的一片,凌頌?zāi)X抽了一瞬,順手戳了兩下。
溫元初不出聲地看著他。
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凌頌笑著打哈哈。
趕緊跑了。
最后一節(jié)課是自習(xí),對凌頌來說一樣是跟題山題海奮斗。
寫了十幾分鐘,他的眼皮子開始打架,很快趴到課桌上,睡過去。
溫元初沒有叫他。
盯著他睡著了的側(cè)臉看了一陣,目光落到他無意識搭在桌邊的手指節(jié)上。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過去,指尖與凌頌的輕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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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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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