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
原本今天不更的,為著元旦三更攢稿來著
但俺看到真珠箋的貼子——“臉相似就可以了么?對行文的一些矛盾與想法”這篇評論,有致于寫文或者即將嘗試寫文的朋友都可以去看看可以從中學到一些東西,我也相信任何一個寫過長篇故事的作者對其中所提到的處理人物性格與情節(jié)展之間的矛盾這個問題深有體會
有這樣值得學習并有借鑒意義的寫文指導,彌足珍貴
因此,特加更表示真誠地感謝
Thanks!
ps:3344寫的關于李明憲與簡明月兩人的感情評論非常可樂,我在吃晚飯的時候,笑得嗆喉了,非常快樂,so,期待元旦三更吧,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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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起接到相印一天,就擺開宴席會客。wWW.Qb⑤。cOm不收禮,不送禮,席上菜式規(guī)式普通,重在態(tài)度感謝各位同僚支持。前院招待舊友,內(nèi)院又讓大夫人邀請,除蕭皇后以外但又全是和蕭皇后親近的官員夫人,尤其是寇少夫人和曲少夫人,回禮都是從大食帶來的討女人歡心的稀罕小玩意兒。
要說這白云起被稱為能吏,這話還真不假,他就是比顏友生會做人,沒花多少氣力就把文武百官哄得舒坦,這相國做起來也是風生水起的。他的政見與舉措是無比地貼近蕭皇后在商業(yè)上革新除舊的溫和主張的,用的人也是趨向年輕化、國際化,但就是沒人說句不好,甚至他還提拔三個女波斯學政主管太學院醫(yī)科,朝官們也沒反對。
燕京城里風氣良好,一改劍拔弩張,各國商人也恢復國賓身份,到處欣欣向榮。皇帝是連連夸好,這白相經(jīng)過挫折歷練就是有長勁,比先前沉穩(wěn)也不張揚,有點帝國宰相的樣子。蕭如月抿唇微笑不語,心里卻微微跳了跳,難道是他有意為之?瞄瞄那中正忠厚的濃眉大眼,目光清亮,她淡笑,即便是又如何,李明武越有李家人風范,對她來說越是好事。
任滄海搞定傳世樓內(nèi)亂后,又來向蕭如月道賀兼訴苦,一賀她為這秦華宮當之無愧的皇后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二賀她借此機會滲透傳世樓內(nèi)部拔除異己勢力三賀她全面掌控北方市場商路三賀她四賀她等等,只管撿好聽的話說。
蕭如月眉頭微蹙,任滄海改口就說叨:這么大的事隨便找個機會通聲氣,他也不至于如此被動應對如此狼狽。
“我說,白相這件事不是我安排的,你怎么看?”
任滄海疑了,前回皇帝獨寵顏妃的關頭蕭如月還提起過要傳世樓運作倒顏相的事,怎么現(xiàn)在卻說不是她辦的?任滄海還真沒去想過這問題,在他認為能左右李明武決定的只蕭如月有這個能耐,不見顏雪溪慕容晴安都敗下陣來么。他想到另一點上去,問道:“你原本屬意誰做這相國位置?”
蕭如月輕咳一聲,只是個無意義的動作;任滄海卻回過神來,神容大震,惋惜不已:“你,你怎么不早說。”
“這話能從我嘴里說出去嗎?”蕭如月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任滄海連連擺頭跺腳,可惜又懊惱他怎么就沒想到,又想到一折:“那現(xiàn)在,還來不來得及?”
蕭如月微微凝神想了想,眼一抬阻止道:“這件事先不管它,你還是繼續(xù)打通北邊的商路。”
“那梁空山那邊?”任滄海不舍得放掉南邊的海路,蕭如月?lián)u頭,任滄海嘀咕數(shù)落也不曉得哪個編排的說李東海在南邊,累得傳世樓原本在南邊打開的商路都便宜給李明憲。
蕭如月遞上幾個文件夾堵住他的嘴,任滄海也知趣,拿過東西正要離開時,忽地想起今日來覲見文德皇后一件最要緊的事還沒說,有人在打明鏡宮附近官邸的主意。任滄海說也沒查出這批披著關外馬賊的敢死隊有多少人,但已知他們是奔著皇后身邊那些大富豪大貴族家的夫人孩子而來。
“原以為是襄陽公主帶進京的人,不過看身形聽口音都不像。”任滄海點到為止,讓蕭如月提前有個防備。
這就是議立東宮儲君惹來的麻煩。
蕭如月很不痛快,沒吃著羊肉還惹一身臊味。待任滄海走后,她吩咐隱堂的人,把散播謠言的人抓出來,不管是不是蘇府的都打上蘇府的標志,在恰當?shù)臅r機給送過去,就說有人栽贓要陷害蘇家忠良。
不幾天,蘇府門人兼大管家送來太尉親筆信一封。內(nèi)容大意是那些膽敢劫持命婦與未來朝堂棟梁的不法之徒絕不是蘇家派遣的,幸得文德皇后明察秋毫,免去蘇家禍事一樁,大恩難謝,凡有差遣,無不從命。
霓裳見蕭如月面露笑意,夸道:“堂主好計,不費一兵一卒換來威遠侯這個大盾牌。”
蕭如月也是心情不錯,接受屬下的拍馬,她道:“走,去接寶寶。”
四月,嬪妃徐含霞與沈采薇二人同時誕下公主,后宮松一口氣的時候,朝野嘆惜。朝官們把眼睛瞄準何思煙的肚子,只要那里頭迸出個小子,他們拼了老命也要堅持祖訓,把新皇子拱到東宮位上去。
李明武巴望把寶寶立為太子,可前次言而無信事件后,別說蕭如月不肯,就是寶寶也老拿懷疑的眼神瞅皇帝爹爹:別封了又廢哦。李明武拿皇位保證也沒用,史書說這種事多著呢,寶寶聰明可不是旁人嘴巴說說的。
徐沈二妃誕女不過三天,孫玉蛾不慎動胎氣提前生產(chǎn)。太醫(yī)說有難產(chǎn)跡象,蕭如月便把皇帝打回宮里頭顧著。芍藥在皇后前頭聽命,這有話沒話地就提到孫玉蛾動胎氣事上,這孫妃預產(chǎn)期比何思煙還要晚一個月,她只恐何思煙在前頭生出兒子,前天在御花園碰上,兩殿宮女生爭執(zhí)。那何思煙身邊有個會武的嬤嬤守著,孫玉蛾挑釁不成反氣得自己早產(chǎn)。
蕭如月躺在長軟椅上,撫著暖玉手柄,微笑沉吟:世家安身立命果然門道多多,孫玉蛾兩個貼身丫頭行伍出身,何家養(yǎng)出來的老嬤嬤手段也不低。
霓裳快步走進殿內(nèi),小聲匯報珊瑚傳來宮中消息,孫妃誕龍子。芍藥有些慌張,忙問這可怎么辦,孫妃和咱堂主最過不去。蕭如月輕笑,不一會兒,宮里頭又傳來消息,皇帝龍顏大悅,特賜華宴慶祝三妃生兒育女。
芍藥輕呸一聲,道這定是孫妃拾掇皇帝辦的,耀武揚威來著;連徐妃都知道把那過去的事藏在心底,就孫妃像個沒見識的村姑,三天兩天找茬。霓裳也看不上孫玉蛾,可沒辦法,誰讓人家肚皮爭氣一蹦就蹦個兒子。
“堂主,您脾氣好也得顧著鏡皇子。”霓裳芍藥兩人都知道蕭如月疼寶寶,準見不得兒子受氣,直接把矛盾焦點拉到寶寶身上。李明鏡現(xiàn)在太學館學習,這宮里消息傳得最快,要想寶寶不再像上回那樣為母親哭鬧,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孫妃踩到明鏡宮頭上來。
蕭如月也知她們在耍心眼,不過,還真叫她們說中,跟她斗沒問題,扯到寶寶身上門兒也沒有。她問道:“最近有什么新鮮兒?”
霓裳芍藥互看一眼,道:“白衣大食國王子隨商人代表團到大秦學習,算不算?”
“算。”蕭如月彎唇笑道,“讓國賓也參加慶典好好招待一番。”
霓裳芍藥笑起來,福個身就下去對重華宮傳消息。
國宴準備好后,蕭如月著正式帝后服,牽著寶寶的手同赴宴。
群臣列席,家眷陪同,還有各國國賓齊聲恭賀。皇帝龍顏大悅,又一次大赦天下。官面漂亮話講完后,皇帝坐下來,他右手邊坐著心愛的蕭簫和寶貝兒子,左手坐著抱新生兒的孫妃,沈采薇與徐含霞說要坐月子見不得風就不出來見客。
孫玉蛾沒這顧忌,她剛生產(chǎn)完,一臉虛胖浮腫,雖然樣子不太好看,但是勝在她有個皇帝登基以來個正統(tǒng)的皇子,這氣焰驕橫得是連皇后也不放在眼底,不時拿白眼瞟人,意思是:皇后怎么了,還不是坐在右邊,我左前坐的位置就是比你高。
蕭如月無動于衷,霓裳芍藥寒光嗖嗖,敢對堂主不敬,就你這貨色,都用不著咱堂主出馬,咱就把你給滅嘍。皇帝除開始說兩句愛妃辛苦給孫妃提個貴妃的品級,其他時候全貼蕭如月身上,可著勁兒找話題和蕭如月討親熱,這歌舞是新選的,這葡萄是新釀的,這奶酒是剛進貢的。
蕭如月聞不慣馬奶酒的味道,才皺眉頭,皇帝立馬讓人換上她慣喝的玉米汁。孫妃哼哼唧唧她也不喜歡奶酒要喝新貢品葡萄酒,李明武剛和蕭簫接上話就給打斷,有點不高興,看在她剛生產(chǎn)的份上遂讓人換新酒。
孫妃又給得意上了,這當口,歌舞退場,白衣大食國的王子歐陽思春站起來敬酒,他敬美麗無雙的皇后陛下,口口聲稱從未見過如此清美脫俗又高貴大方的女子,又提起求證他在進入潼門關時聽到的文德皇后力挽狂瀾匡扶大秦帝國的傳聞,得到皇帝親口承認所說沒錯后,這位異國王子不僅完全地跪拜在皇后的絕世美貌之下,還聲稱完全地為皇后如此大智大勇所折服。
歐陽思春的大秦話帶著異域的腔調(diào),他雙手托銀樽向文德皇后敬酒:“祝皇后陛下永遠年輕美麗。”
蕭如月也很滿意這位異國王子帶來的喜感,起身敬道:“希望大秦與大食兩國永結(jié)邦好。”兩人隔空相互敬酒一飲而盡,緊接著其他國家的商務代表也起身敬酒。
宴會的主題偏了,不是恭賀孫妃喜得麟兒,而是舉大秦鄰邦羅剎天竺新羅駐京商團代表從頭到腳贊美文德皇后來著。白衣大食國王子說起那些舊事大概也沒什么用意,他臉上那副慕名而傾倒的模樣也很癡迷,還惹來皇帝與有榮焉的得意。就是這樣子,才讓孫妃面黑似鍋底。此情此景,讓霓裳芍藥捂著嘴吃吃地笑不停
有人意識到這個問題,國賓波敬酒結(jié)束,武將這邊立即有人出頭給孫妃的皇子討旨意,這國無諸君,民心不穩(wěn)吶,早定早安心。
李明武面無表情,問白相以為如何?
白云起圓滑地說選諸君好比選良才,還是等過幾年德智皆顯眾皇子有比較選個文武俊才當好。相國這理找得多正,文官們個個響應:皇帝又不是沒有皇嗣,這諸君當然要精挑細選,若是選個扶不上墻的阿斗,國之難矣。
孫妃臉都氣綠了,這不擺明著說她兒子將來德才比不上皇后的兒子,不配入住東宮么。
霓裳芍藥咯咯直笑,蕭如月連眼角都不抬一下,她就是來鎮(zhèn)個場,看看新鮮的歌舞,嗅嗅人氣,再顧下寶寶和李明禎李明鋒幾個小朋友在遠處玩。
“臣妾新得波斯佳釀一壺,愿獻予文德皇后,恭賀皇后娘娘福壽綿延。”
站起來敬酒的女人乃慕容世家的長媳燕羽蘭,也是燕西太后的侄女之一。大臣們眼睛一亮,這位和上面那位可是有非常糾結(jié)的過往的,有好戲看。
燕羽蘭提著一個月白色瓷壺走出位置,來到帝后座前獻酒。俗話說,這仇敵的酒,誰喝誰傻冒。蕭如月自認不是傻子,自然拒絕燕羽蘭的酒。別說什么她不會當著皇帝大臣的面下毒,燕羽蘭這女人是那種非常理能度的被害妄想狂一個,誰知她會做什么。
“皇后娘娘是擔心臣妾下毒暗害嗎?”燕羽蘭做勢要哭泣跪倒,蕭如月不得不伸手扶住她,說沒有的事,撲鼻一股花香。蕭如月微皺眉頭,見她頭上戴著鮮花做花釵花冠,暗道原是百花胭脂香,還是小小地退開幾步。燕羽蘭眨著淚花斑斑的眼,從侍女手中接過酒壺自斟三杯,“臣妾愿自飲三杯。”
這么一來,蕭如月更相信這壺酒里有名堂,絕不能喝。她阻止道:“慕容少夫人,本宮敬你。”她讓霓裳重取新酒壺,她笑說這是樂州新進貢酒,特請望北侯少夫人嘗嘗。她自行拿起霓裳拿來的酒杯,與燕羽蘭對杯而喝。
燕羽蘭神情有說不出的陰陽怪氣,也沒強求,敬完三杯酒,不再鬧場,竟然安安份份地坐回原位,與她的孩子低頭一笑,一副慈母的模樣。
蕭如月暗搖頭,自己也太敏感多疑,燕羽蘭若真敢害她,慕容一脈動不得,燕氏一族卻是保不住的,當日她與燕留侯談條件可沒少威脅。她放松精神,也坐下來,李明武見無異樣,繼續(xù)膩歪蕭簫。
大臣們失望又失笑,松下神經(jīng),享受歌舞升平的歡宴之樂。
寶寶玩累了跑回母親的座位,拿起桌上的牛奶要往嘴里倒,蕭如月也不知怎么地就覺得心悸,總覺得要生什么事,心慌意亂地搶過孩子手里的玉碗,想給他倒新的,心神恍惚地覺得這大殿里什么都不對勁,便向皇帝告辭,說身體不適要人先回去休息。
“媽媽,我渴。”寶寶不明白母親干嘛不讓他喝飲料,蕭如月心慌慌地笑笑,說回明鏡宮她煮紅豆牛奶湯給他喝。李明武也覺得蕭如月過于小心,不忍寶寶干渴,干脆把自己座前的玉米汁遞過去。
當是時,有一種類似刮宮的絞痛瞬間淹沒蕭如月的意識,她伸手捂住腹部,感覺什么在流失,雙腿間溫熱的潤濕證明了她的猜測,她伸手死死地抓住李明武伸過來的胳膊,眼睛帶著刻骨的恨意看向那個女人,此生絕不饒恕!
杯盞摔落,石破天驚。
李明武緊張地大叫:“蕭簫,你怎么了?”寶寶也急得叫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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