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城破
皇城司的人隨后展開了一場血腥屠殺,整個水寨,除了朱二狗等幾人被活捉外,其他人,全部被殺,包括那些老弱婦孺。
老羅有些看不過去道:“千戶大人,那些老弱婦孺,還是放他們一條生路算了吧!”
孫知夏笑道:“這些老弱婦孺,雖然手上沒有沾染鮮血,但他們是水賊的親屬,按朝廷律法,理應連誅!”
老羅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王然倒是贊同孫知夏的話,這些老弱婦孺,誰敢保證他們年輕時沒有打家劫舍過?
就算沒有,但他們的吃穿用戴,那可都是別人的血肉。
這個世道,必須心狠手辣,圣母之心萬不可有!
“千戶,我們在他們的聚義堂搜來了徐康向他們投降的罪證!他將廬州的布防圖以及一些軍事機密全部寫了出來,下面還有他的畫押!”
一名百戶畢恭畢敬的將徐康親筆手寫的證據(jù)交給孫知夏。
孫知夏接過一看,冷笑道:“人證物證具在,看他如何抵賴!”
對于徐康的下場,可想而知,王然只能說他是咎由自取,可惜不是落在自己手里,否則包叫他后悔生到這個世上。
“葉孝海那個逆賊現(xiàn)在何處!”
孫知夏審問朱二狗,此刻的朱二狗渾身污穢,臭不可聞!
他模仿徐康躲進茅坑,本以為能逃過一劫,誰知皇城司帶來了十幾條獵犬,聞著味就把他揪出來了。
朱二狗顫顫兢兢道:“葉孝海去攻打舒縣了!”
“舒縣?”
一旁的王然意識到不對勁,鄒贊就算要布局將葉孝海一網(wǎng)打盡,也不會選擇離巢湖較遠的舒縣啊,何況中間還有鵲渚,哪里是鄒贊駐軍所在。
朱二狗趕緊解釋,那個鮮卑郡主替葉孝海出了主意,將鄒贊、徐廉引去了居巢,而他們則撲向了舒縣。
好一招聲東擊西!
王然對那個郡主多了幾分佩服。
孫知夏道:“只怕這時舒縣已經(jīng)被葉孝海攻破了,妖女果真狡詐,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去舒縣!”
孫知夏留下部分官兵善后,他隨王然等人一起,急忙向舒縣趕去。
途中王然請孫知夏向居巢的鄒贊、徐廉通報一聲,免得他們還在那傻乎乎的布控。
葉孝海為了更好的迷惑鄒贊、徐廉,派了一個叫陶豹的夜叉,帶了一百多人,在居巢外吸引鄒贊、徐廉的注意力。
鄒贊和徐廉還以為這是葉孝海在試探,所以一直沒敢輕舉妄動,仍在耐心守株待兔。
直到皇城司的人來了,他倆才知道被葉孝海反算計了。
“這癟犢子,啥時這么聰明了?”
鄒贊懊惱不已。
徐廉見鄒贊上當,心中嘲笑道:這下你知道老子輸?shù)亩啾锴税伞?br/>
“我們立刻圍堵葉孝海,一定要在舒縣,剿滅葉孝海,徹底除去此患!”
鄒贊下令道。
而另一邊的舒縣,暫代縣令一職的張發(fā),摟著嬌妾,聽著小曲,喝著美酒,感慨命運不公。
他奮斗了大半輩子,都沒能干到縣令,此生注定就這樣了,還是及時行樂最重要。
舒縣的守備營只剩兩百人,方玖將他們分成兩撥,輪流守夜。
葉孝海突然兵臨城下,守夜的士兵被打的一個措手不及,很快就被葉孝海攻進了城里。
“敵襲!”
“敵襲!”
“沖進去,今天舒縣里的一切,都歸我們了!”
“弟兄們,今天一雪前恥的時候到了!”
官兵和水賊的叫喊聲響徹夜空,驚的城里的官吏、富商、豪強還有百姓,全都面如土色。
張發(fā)接到稟報時,水賊已經(jīng)殺到了縣衙的門口。
他老臉一皺,“葉孝海,他怎么逮著我們舒縣不放,又來打啊!”
“縣丞,現(xiàn)在城里都亂套了,還請您趕緊拿主意吧!”
李捕頭驚慌道,那些水賊見人就殺,實在兇殘,根本抵擋不住。
張發(fā)急忙道:“方玖去哪了?”
“方都尉正在召集青壯,抵抗水賊!”
李捕頭回答。
張發(fā)道:“讓他趕緊帶人來保護我,其他的先不管!”
“啊?這?”
李捕頭遲疑的看著張發(fā),眼下兵荒馬亂,這老東西竟然不顧百姓,只顧自己,當真是自私!
“愣著干啥!還不快去!”
張發(fā)見李捕頭發(fā)呆,呵斥了一句。
葉孝海將水賊分成好幾撥,一撥接手城防,一撥在縣里燒殺搶掠,另一撥由他帶領,直撲蔡府。
蔡松在噩夢中驚醒,他夢見自己從家財萬貫,變成了一個窮光蛋,昔日被他欺辱過的人,全都來報復他!
“報!老爺!水賊攻進了城里,現(xiàn)在有一大批水賊向我們這里奔來了!”
一名管事跌跌撞撞的跑到蔡松屋外敲門。
蔡松大驚失色:“水賊?他們怎么又來了?”
何夫人被兩人吵醒,聽到水賊殺進了城,頓時嚇得瑟瑟發(fā)抖。
他們與葉孝海之間的過節(jié),注定了就算交出全部身家,也不會被放過。
“把所有家奴都給我召集起來!把府庫打開,給他們發(fā)放武器!”
蔡松知道,他不能坐以待斃,只有豁出去同葉孝海奮力一搏,才有一線生機。
蔡府的男性家奴有兩百多人,多是精壯,平時在莊園里勞作,閑暇時在府里幫工。
蔡松剛接下了糧草供應的生意,就將他們?nèi)空俚搅烁锔苫睢?br/>
在蔡松的一聲令下,兩百多人被迅速集合,此時他們已經(jīng)知道城里發(fā)生了什么,而他們的老爺更是要他們?nèi)サ挚谷~孝海。
所有人都聽說過葉孝海的恐怖,心里那還有半分抵抗的勇氣。
范麻子替蔡松取來盔甲、兵器,為蔡松穿戴好,這副盔甲是蔡松曾經(jīng)從軍時煉制的,質(zhì)量上乘,雖然已有多年沒有穿戴過,但蔡松還是經(jīng)常給它擦拭。
其他管事取來兵器,給每個家奴分發(fā),這些兵器大多銹跡斑斑,塵封多年。
自大梁開國以后,就嚴禁民間私藏兵器、盔甲,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就以謀反罪處置。
但武帝之后,天授帝軟弱,斗不過世家門閥,對于民間私藏武器之類的事情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蔡府的這些兵器,都是放了好多年的。
“今夜,關乎我蔡氏生死存亡,諸位都是我蔡府的人,與我蔡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要大家伙拼死保衛(wèi)蔡府,助我度過此難關,我蔡松發(fā)誓,還諸位自由身!并且每人都有重賞!”
蔡松高呼道。
家奴們并沒有因為蔡松的話而感到激動,誰知道是不是蔡松在忽悠他們,畢竟有王然的前車之鑒,他們打心眼里都不相信蔡松。
而且葉孝海的手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徒,就憑他們,真能守得住?
范麻子見眾人沒有回應,立即附和道:“保衛(wèi)蔡府!守護家園!”
眾人這才懶洋洋的回答。
蔡棟光著腳跑到蔡松面前:“爹,葉孝海真的殺來了?那我們豈不是要完蛋了!”
他已經(jīng)被葉孝海嚇破了膽,一聽到葉孝海殺進來了,就慌的亂竄。
“我蔡氏在舒縣幾百年,怎么可能完!你給我拿起兵器,隨你爹一起殺敵!”
蔡松將一把破刀塞進蔡棟手里,蔡棟拿著刀,卻渾身哆嗦。
“蔡梁那個畜牲去哪了!”
蔡松沒有見到二兒子,心里不由煩躁起來。
“二公子應該還在怡紅院,我這就去把他叫回來!”???.??Qúbu.net
一名管事回答道。
“來不及了,不用管這個廢物!”
蔡松道。
外面大隊的水賊涌來,急促的腳步聲如同勾魂使者的鐮刀,落在蔡松的腦袋上。
“蔡松,老匹夫!老子找你來了!”
葉孝海沖到蔡府門外,對府里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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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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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