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千戶
經(jīng)老羅一番解釋,王然恍然大悟,所謂的皇城司就相當(dāng)于明代的錦衣衛(wèi)、東廠之類,怪不得紀(jì)泰、老羅見了,表現(xiàn)的相當(dāng)敬畏驚駭。
只不過受限于朝廷的影響力,皇城司一直表現(xiàn)低調(diào),像今天這樣大規(guī)模出動,很是罕見。
孫知夏看出幾人的疑慮,解釋道:“我們皇城司追查到胡魏的行夜司細(xì)作,在淮西一帶頻頻活動,暗中給予唐俠、葉孝海之流支持,所以呂指揮使特命我?guī)ш犌皝砭兡眯幸顾镜募?xì)作!”
王然又聽到了一個陌生的名字,行夜司,想來同皇城司一樣,是北魏的情報機(jī)構(gòu)。
而那幾個鮮卑人,一定就是行夜司的人。
于是王然將自己同那幾個鮮卑人之間的經(jīng)過告訴孫知夏,希望能幫助到孫知夏。
“拓跋蟾?女子?”
孫知夏點頭道:“與情報無誤,那拓跋蟾是行夜司暗帥拓跋狐之子,而那個妖女的身份不一般,我們皇城司只知道她是皇室成員,具體身份一無所知,我們多次與她交手,都被她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說到這,孫知夏的眼中掠過一絲惱怒,去年在金陵,他就同妖女斗過,不僅讓她給跑了,還讓她把金陵鬧得天翻地覆,害自己在皇城司高層面前丟盡了顏面。
所以他動員全部資源,追查妖女的下落,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終于讓他查到了妖女在巢湖水域出現(xiàn)。
為了一雪前恥,孫知夏帶上五百皇城司白袍兵,晝夜兼程,乘船沿著長江逆流而上,從濡須河轉(zhuǎn)入巢湖,直奔葉孝海的水寨而來。
“葉孝海率部傾巢出動,現(xiàn)在的水寨里只有少量水賊還有老弱婦孺,我們隨孫大人一起,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紀(jì)泰、老羅激動的摩拳擦掌,他倆被葉孝海折磨的生不如死,現(xiàn)在就是報仇的最好時機(jī)。
倘若徐廉、鄒贊沒有抓到葉孝海,等葉孝海逃回水寨,見到他們該是什么表情?想想都刺激!
孫知夏點頭道:“那好,你們就同我們一起吧。”
說完,他見幾人面色枯黃,又命人取來吃食,王然幾人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見到食物也不客氣,當(dāng)即狼吞虎咽,心里對孫知夏的好感倍增。
郡主、拓跋蟾和朱二狗回到水寨,船剛一靠岸,朱二狗就急得跳腳道:“看對面來的人數(shù),一定比我們多啊!我們怕是頂不住了!軍師,依你看,我們該當(dāng)如何?”
郡主瞥了眼拓跋蟾,拓跋蟾心領(lǐng)神會,當(dāng)即命左右的侍衛(wèi)開船離開,見郡主要走,朱二狗急了:“你們想丟下我跑路?”
拓跋蟾道:“你先在水寨堅守,我們?nèi)フ胰~大帥回來救援,到時內(nèi)外夾擊,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朱二狗才不信拓跋蟾的鬼話,他終于想起來皇城司是干啥的,立刻意識到皇城司來此,根本就是為了抓這幾個鮮卑人。
現(xiàn)在這幾個鮮卑人卻想丟下他逃跑,實在可恨!
“我會派人去請葉帥,諸位還是留下陪我一起對抗皇城司!”
朱二狗皮笑肉不笑,他心里有了計劃,萬一擋不住皇城司,就將這幾個鮮卑人抓起來送給皇城司投降,說不定還能混個朝廷的官職當(dāng)當(dāng)。
小透明徐康的心里苦到了極點,他這是造的什么孽!??Qúbu.net
剛投降了水賊,水賊就要完了,為今之計,只有尋個機(jī)會,捉了朱二狗或拓跋蟾、郡主,獻(xiàn)給皇城司,到時就說自己其實是假意投降水賊,忍辱負(fù)重為的就是抓到這幾個賊首。
徐康越想越激動,他可真是個天才!
拓跋蟾見朱二狗還想對自己動手,冷哼道:“就憑你,也想留下我們,還不夠資格。”
朱二狗一個眼神,身旁的水賊一擁而上,將拓跋蟾和郡主幾人圍了起來。
眼見就要打起來,其中一個水賊道:“狗爺,現(xiàn)在不宜內(nèi)訌啊,皇城司就要到了,不如咱們大家一起逃了算了!”
“這些年我們也搶了不少財物,足夠我們逃到別的地方,改頭換面,過個富家翁了,何必在這同官差拼個你死我活?”
此言一出,得到了不少水賊的支持。
眼下葉孝海和大部隊不在,而之前搶來的財物都裝滿了好幾個倉庫,若是分了,足夠他們每個人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朱二狗見這群水賊已無斗志,惱怒道:“休得胡言!皇城司無孔不入,你們想逃,逃去哪里?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先將這幾個鮮卑人抓起來!”
話音未落,就有幾個水賊朝倉庫跑去,其他水賊見狀,拋下朱二狗,紛紛向倉庫狂奔,生怕晚了一步,東西就被別人搶光了。
郡主和拓跋蟾見狀,心中嘆氣,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爛泥扶上墻。
眼下皇城司來了,就意味著他們在淮西的布局已經(jīng)泄露,多日來的心血很可能將毀于一旦。
必須擺脫皇城司的人,重新謀劃全局。
成了光桿司令的朱二狗,一臉憤怒、驚恐和委屈。
他知道水寨算是毀了,就算葉孝海回來,也于事無補(bǔ)。
好在朱二狗腦子轉(zhuǎn)的快,他趕緊跪在地上對郡主道:“小人朱二狗愿誓死追隨郡主,還請郡主收留小人……”
拓跋蟾和郡主沒有理會朱二狗,命人揚(yáng)帆起航。
見拓跋蟾、郡主真的走了,朱二狗又氣的大罵:“你們這群牲口,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靠,徐康!你偷襲老子?你這二五仔,果真靠不住!”
徐康瞅準(zhǔn)時機(jī),從后猛地?fù)涞怪於罚瑑扇祟D時扭打在了一起。
“千戶大人!有船從水寨駛離,很可能是拓跋蟾和妖女逃了!”
百戶孫昭抱拳道。
孫知夏道:“你帶人去追,我去水寨看看情況!”
葉孝海一直是朝廷兵部的通緝名單上重要人物,如果讓他孫知夏搶先端了老巢,傳回朝廷,也算一件功勞,不過就是順手的事,白撿白不撿。
“屬下遵命!”
孫昭帶著兩艘快船,朝著拓跋蟾、郡主追去。
孫知夏則帶其他人上了水寨。
剛一靠岸,就見水寨火光沖天,水賊們?yōu)榱藫寠Z財物,大打出手,那些老弱婦孺也加入了搶奪的行列,現(xiàn)場慘烈無比,哭嚎、叫罵聲震天。
徐康想擒拿朱二狗不成,反被朱二狗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嘴里連連求饒,“狗爺,我錯了,我是真心投降你啊,我剛才不過是豬油蒙了心,一時糊涂啊!”
這一幕恰好被孫知夏、王然等人撞見,徐康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等看清帶隊的是孫知夏后,眼睛一亮:“知夏兄,快快救我!”
孫知夏見這個蟊賊竟然認(rèn)識自己,心里一奇,命人上前控制朱二狗。
朱二狗只好趕緊丟下徐康,朝寨子里逃去。
徐康從地上狼狽的爬起,“知夏兄,我是徐康啊,我叔是徐廉,去年孫老太爺過壽,我們特意去祝壽時見過面的啊!”
徐廉這個人孫知夏是認(rèn)識的,只是去年去祝壽的人太多,他實在記不起徐康這個人,只是覺得有些面熟。
紀(jì)泰和老羅趕緊對孫知夏道:“千戶,此人已經(jīng)投降了水賊,快快將他拿下!”
徐康趕緊辯解道:“你放屁!老子是假意投降,為的就是關(guān)鍵時刻,抓住朱二狗這個混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徐康說的是假話,偏偏他說起來正義凜然,王然幾人在心里暗罵徐康的臉皮真厚。
孫知夏笑道:“是不是假投降,審了才知道,來人,把他帶下去!”
“知夏兄,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叔是徐廉!我叔是徐廉啊”
徐康嚇壞了,皇城司的酷刑是出了名的,沒事都能給你整出事來,就他這小身板進(jìn)去了,別想能站著出來!
“千戶大人,水賊為了搶奪財物正在自相殘殺!”
一名百戶跑來說道。
孫知夏微笑道:“將水寨包圍起來,不能放走一個!除了那幾個頭目我要活的,其他人一個不留,全部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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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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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